第128章
夜色被一聲尖銳的瓷器摔落聲撕裂,空洞洞的風(fēng)往這處撕裂之處猛灌。 他頓了頓,聲音帶點笑,“不好意思,我沒端住?!倍舐紫聛恚斐鲂揲L白皙的手,去攏那一地的瓷器碎片。 于是,那身著一身暗紅色纖薄錦服的少年就這樣闖進了阿朱的眼中。 他有著一頭烏黑茂密的順滑長發(fā),蹲下來時,濕漉漉滴著水的頭發(fā)沿著瘦削的腰背滑落到地上,沾上了地上的熠熠燭光。 長發(fā)下的漂亮臉蛋生得魅惑又純真,美得雌雄莫辯,那一雙狹長狐貍眼眼波流轉(zhuǎn),讓人心頭微顫。 阿朱怔怔看著他,見到了刺眼的鮮血后才意識到了瓷片扎破了他的手,立馬將木案放下,幫他一起收拾。 “玉竹公子先去吧,這里我來就可以了?!卑⒅焓帜_利落收拾著,卻感覺到了一股不太尋常的靈氣波動。 ……是從他的傷口處流淌出來的濃郁靈氣,只有他受傷受虐后才會出現(xiàn)的靈寶。 像是美味佳肴,在召喚著她去吸食,體內(nèi)的靈氣瘋狂躁動,她直勾勾看著那逐漸愈合的傷口,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屋內(nèi)靜得能聽見針落下,何況咽口水的聲音呢。 少年微微勾唇,拿起地上的一片銳利瓷片,那青色的鋒刃重新劃開了他的手掌。 “嘶——”他抽了口冷氣,面上卻是懨懨的滿足之色。 隨后看著手心重新煥發(fā)出來的濃郁靈氣,他笑得輕快,將手遞了出去。 阿朱像是入魔了一般,將他的手奉為瑰寶,被引著低下了頭,跪在了地上,身子前伸,像狗一般癡迷地吸食著那濃郁的靈氣。 盤旋的蛇尾在房間快樂地搖擺,她吸食完靈氣后,身體顫抖了幾秒,像是靈魂到達了滿足的臨界點,必須要由身體排掉身體的爽感。 “對、對不起……”阿朱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馬跪下磕頭認錯。 誰知,他直接一把鉗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看向那雙動人心魄的狐貍眼。 “你喜歡剛剛那種感覺嗎?”他的大拇指摩挲著她下頜的森森鱗片,漫不經(jīng)意問著。 阿朱沒有說話,眼睛卻不會說謊,里面寫滿了滿足。 “呵?!彼创剑`綣的眉眼含笑,唇下左側(cè)的清痣也跟著揚了起來,笑容像是夜里山崗上的野玫瑰,悠然綻放。 “你喜歡就好?!彼砷_了阿朱的脖子,慢悠悠站起身來,視線劃過自己白潔的手掌——剛剛那里還是血淋淋的傷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如初。 “四人.行是吧,我懂了?!彼麤]有一絲一毫反抗的意味,就這樣光著腳,頭發(fā)也不擰干,就往樓上去了。 * 樓頂一處私密的小房間只有一個入口,四面全部都是陣法隱蔽,沒有熟悉路的人帶路,旁人根本靠不近。 明明是初夏,夜晚依舊涼得很。 長廊里叮鈴鈴的響聲由遠及近,竹玉憐的玉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身形散漫站立在小房間的門口。 黑暗中,他晦暗的狐貍眼微微瞇著,臉上淺薄的笑慢慢消散,眉眼平和,表情漸漸變得天真懵懂。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屋里通明的燭火燃成了一條線,淺淺照亮了他嘴角的清痣。 攏眼,他乖巧地側(cè)身而入。 屋內(nèi)的三人早就等他等得心急了。 “怎么來得這般晚?”坐在上位的中年人長相倒是和藹可親,就是如今滿眼貪婪,破了那和善的面相。 “七叔,我剛剛在洗澡,今晚是——”他聲音輕柔,委屈巴巴道。 七叔沒有說話,竹玉憐心底卻冒出了他的聲音:“我知道,今晚是你的初夜拍賣。這不是趁著你現(xiàn)在還是自由身,再接點顧客嘛!” 竹玉憐低垂的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底暗回:“老樣子嗎?” “老樣子,服務(wù)好我們?nèi)齻€,魂玉給你三日。” 竹玉憐頓了頓,目光掃過場上的三個人,七叔,五郎峰峰主及長老,他羞澀地紅了半邊臉。 少年走到了床邊,手指落在松松垮垮的鮮紅錦衣上,輕聲問:“今日要脫嗎?” “兩位老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今天可能要速戰(zhàn)速決了,他晚上還有點事情?!逼呤逵樣樀狼浮?/br> 五郎峰長老表示很理解,色.瞇瞇道:“我們都看到啦,外面那么多瘋狂的人想要買玉竹公子春宵一刻呢?!?/br> 五郎峰峰主無所謂搖了搖手,“脫不脫沒關(guān)系,我主要為了修煉而來。” 竹玉憐聽話地半跪在床邊,手緊緊抓著床畔,腰部微微下塌。 很快,如約而至的鞭.子聲刺破了夜幕,密密麻麻的疼痛從后背、從肩胛骨、從腰上泛起。 黑色的皮質(zhì)小皮.鞭上帶著尖利的銀刺,鞭尾抽過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好似地獄酷刑,殘忍地劃開了血rou,帶走那一小片血淋淋的靈魂。 竹玉憐沒有吝嗇于悶哼聲,他牙咬著唇,叫得絕美凄慘,細長的天鵝脖子因為痛苦而仰了起來,上面細小的絨毛在燭火下微微顫動。 這樣的聲音反而刺激了施暴的人,于是更加恐怖的工具被七叔拿了出來…… 房間內(nèi)靈氣四溢,周圍的陣法將所有的靈氣都鎖牢。 兩位五郎峰的中年人瘋了一樣吸食著這精純的靈氣,甚至還覺得這樣不夠,要將鼻子放到竹玉憐肩胛骨上的傷口處去聞。 東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