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她伸手去拉那抽屜,已經(jīng)很小心防御了,還是不小心被魔氣滑了兩道傷口,血滴落到地上。 她皺眉,齜牙咧嘴翻動那抽屜,找到了自己的鐲子,順滑地帶進自己的手腕。 那抽屜里好像還藏了一本書,她手上的血落到書面上,只好將那書拿出來擦拭一下。 只是——“有點眼熟啊?!彼止疽宦暋?/br> 擦著擦著,她恍然,“這個好像是謝無瑤以前打死都要藏起來不給我看的?!?/br> 是什么?她好奇翻開來,看清楚上面的字,呼吸猛地一滯。 上面字跡清秀寫滿了三個字——柳若煙。 一頁,兩頁,三頁,一整本全是,數(shù)不清每一頁上有多少個名字。 手指一松,書落進抽屜里,砰!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音。 她像是突然窺見了別人不可見人的秘密,慌地將抽屜塞了回去,抬眼恍惚看著破舊的書房,再度回憶起了當(dāng)年握著謝白白的手一個個教他寫字的場景。 他靠在她身邊,溫馨,卻像一把刀子,刺進了她的心臟。 有個聲音告訴她——大師兄的眼睛是在這里丟的 到底是什么,導(dǎo)致一切走到現(xiàn)在的地步。 她努力抬頭,不知為何眼角的淚水就滑落,無論怎么憋都憋不住,即使仰起臉淚水也不會回流。 “阿煙……”越清桉輕喊一聲,他從屋外快速進來,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 她狼狽轉(zhuǎn)過身去,掩蓋住心情,聲音沙啞,問:“你怎么進來了?” “感受到魔氣波動,就進來看看。”他臉色平靜,抓起她的手。 柳若煙感到手背上的傷口癢癢的,她扭頭一看,看見他割破手指,用他的血在涂抹她的傷口。 rou芽修補了傷口,皮膚恢復(fù)如初。 柳若煙的情緒宛若野草在肆意瘋漲,她睫毛上掛著清透的淚,微微轉(zhuǎn)過臉問:“你怎么總愛這么做,是不是這一千年里你周圍的人受傷了,你都要這么大方?” 他頓住,手指攥緊她的手腕,微微掀起眼皮,安靜看向她,“我沒那么多血?!?/br> 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柳若煙破涕為笑,她將周圍亂七八糟的棄之不理,反手制住他的手,用神力治愈他手指上的傷口。 她歪著腦袋,神情極度專注,好像在做一件神圣又重要的事情。 越清桉的視線從緊密接觸的手上慢慢移到她的臉上,那是一張很普通的小臉,可是,就是很有吸引力,沉在黑瞳底部的眸光微動,他抿唇,手指收攏幾分。 柳若煙正在治療呢,手卻被他給纏住了。 她:……等等,不太對勁兒。 “喂!”她羞惱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認真點兒?” 他凜然,垂眸,去看手指上那血口子。 “不太行,下凡修為被壓制了?!彼终J真治了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法讓其愈合,嘆了口氣。 “算了,疼死你得了?!绷魺煕]好氣放開他,“走吧,現(xiàn)在去祁月青山。” 她將那樹丟進芥子里,兩人往妖族方向飛去。 * 廣闊的原始森林郁郁蔥蔥,木妖一族居住的地區(qū)又是月華最潔凈的。 柳若煙打算將那樹栽進木妖一族的地盤,結(jié)果被祁月青山的結(jié)界給攔住了。 越清桉有其中一道門的結(jié)界,開了門,與她進去。 進入木妖的地盤,她挑了塊風(fēng)水寶地,將樹結(jié)結(jié)實實栽進去。 又引了靈泉水,將樹給澆透。 她輕輕撫摸著樹干,輕聲道:“在這兒長大的,就在這兒繼續(xù)長著吧?!?/br> 木妖一族的長老趕來,看到竹玉憐的本體,咣一聲跪下……朝著越清桉。 柳若煙拉了拉越清桉袖子,越清桉沉默。 “謝謝越宗主的救命之情!如此恩情,做牛做馬我們都會報答的!”現(xiàn)在為首的這位淚流滿面的不是柳長老了,系統(tǒng)說柳長老已經(jīng)去世。 “不是——” “行了行了,不用你們做牛做馬。越宗主仁心為懷,雖說竹玉憐已經(jīng)不是妖王,救他也算與妖族廣交善緣?!绷魺熇∷氖郑嫠麍A滑說了一通。 然后壓低聲音道:“我們走吧?!?/br> 越清桉不再解釋,微微頷首以示作別,和她原路返回。 只是,一出結(jié)界,兩人就看到在結(jié)界外面徘徊的紅衣男子。 他紅著眼,手掌敲得血rou模糊,聽見聲響,驀地轉(zhuǎn)過頭來,潸然淚下。 柳若煙:…… 這廝是狗嗎?這么快就追過來了? 不過,就算是狗,也是一只漂亮到要把他抱進懷里□□一把的美狗! 他現(xiàn)在的裝扮倒是正經(jīng)很多,金線繡滿了裙擺,暗紅的衣衫極盡奢華,恰如其分的腰帶束在他瘦削精壯的腰身上。 可再美的衣服都遮不住穿衣者的絕世容顏。 挺括的下頜線將他原本偏向女相的臉拉回了男相的英俊,只有唇下那顆清痣,還在散發(fā)著他清純又禁忌的魅惑力。 他臉上的柔媚之氣少了很多,多了幾分慵懶肆意的俊美。 此刻是哭啼啼的模樣,看不太出來肆意,但剛剛在他床上,柳若煙可直擊靈魂般體會到他的放浪來。 東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