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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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唐瑛剛成形的笑臉又塌下來,有緣再見這種話多半是后會無期的委婉說法。 她覺得心里酸痛,也不知是為著楚硯之的歸家,還是為他這樣生疏的語氣。 楚硯之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此刻復(fù)雜的心情,依然眉眼彎彎地帶著笑意,躍上馬背,向眾人揮揮手告別,然后打馬揚長而去。 唐瑛沮喪地盯著越奔越遠的白馬,心里巴望著那人回頭看上一看。 但是一次也沒有。 這時肩上落下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唐瑛回過頭,竟然是冷寂云。 “不是你的終歸不是你的,回去了?!彼鍪淄送h處,若有所思。 沒了楚硯之的赤刃分堂變得很沉悶,原因是一向最能活躍氣氛的唐大堂主一夜之間像變了個人,多數(shù)時候都在沉默或者發(fā)呆。 晚飯時候,蕭琮照例給冷寂云碗里夾菜,男人瞪她一眼,然后低下頭去把碗里去刺的魚rou送進嘴里,蕭琮見了立刻就像撿到了什么天下至寶,臉上一派春光燦爛。 這樣的情形下,反觀唐瑛就更顯凄涼。 她自打一上桌就只顧著拿筷子扒拉碗里的米飯粒,卻幾乎什么也沒吃,好像她坐在這里就是為了數(shù)自己碗里有多少粒米一樣。 有了伴的人總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蕭琮終于也發(fā)覺自己和冷寂云之間勉強算得上和諧的氣氛對于現(xiàn)在的唐瑛來說實在太殘酷,她忍不住搖搖頭,給她夾了一只雞腿。 唐瑛這才抬起頭來,道聲謝謝,還是一副可憐樣。 蕭琮無計可施地看向冷寂云,心想楚硯之才剛離開五日而已,這樣下去,唐瑛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 冷寂云挑挑眉,意思是,這事我也管不了。 蕭琮一愣,又開始看著人出神,這幾日也不知怎么地就覺得男人的各種表情都生動可喜,看著看著,不自覺嘴角上揚,露出兩個酒窩來。 冷寂云一回頭看見了,身上一陣發(fā)毛,瞇起眼來,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蕭琮一腳。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唐瑛坐在對面,將兩人這一來一往全數(shù)看在眼里,只覺心底里一個小人兒一邊哭泣一邊奔跑。 “左使,楚公子回來了?!边@時,一名血閣門人進來,向冷寂云稟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奇。 冷寂云也不驚,只擺擺手命她下去,再看唐瑛卻早已幾個箭步?jīng)_出屋外,直奔分堂大門而去。 今夜月光昏惑,外面黑沉沉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唐瑛老遠只望見楚硯之靜靜地立在門口,手里似乎仍拎著走時帶去的那個小小包袱,燈光勾勒出他的輪廓來,清瘦的身軀幾乎要被吞沒在黑氅一般濃重的夜色里。 唐瑛沒來由地心下一緊,三兩步奔了過去。 “你回來了!”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更兼幾分小心翼翼。 楚硯之緩緩抬起臉來,恍惚地:“唐瑛……” 高挑在屋檐下的燈籠投下一束橘黃色的朦朧的光,映在男人的側(cè)臉上,分外柔和。 唐瑛高興了一陣,突然想起什么,奇道:“你是走過來的?我給你的馬呢?” 正四下張望著,不妨楚硯之突然仰面倒下,驚得趕忙將人接在懷里,卻像是碰到了傷處,引得男人“咝”地倒抽一口氣。 唐瑛面色鐵青地把楚硯之一路抱進臥房里,小心放在床上。 不一會兒,眾人也得到消息,紛紛過來看望。 阮封屏?xí)恍┽t(yī)術(shù),正要伸手過去,卻被唐瑛攔了。 “別碰他,他身上好像都是傷,一碰就說疼?!?/br> 蕭琮皺了皺眉,上前幾步,果然看到楚硯之臉頰眉間處處是紅腫淤青,就連露出衣服的手腕和脖頸上也傷痕累累。 楚硯之的武功她是知道的,一時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將他傷成這樣。楚家的精銳俱已折在青石分堂內(nèi),難不成除了楚千楚越并楚硯秋之外,楚家還存著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會兒,冷寂云已吩咐人端了干凈的清水來,好在赤刃分堂里物資齊全,傷藥都是現(xiàn)成的,阮封屏更可說是個手段不錯的大夫。 唐瑛陰沉著臉,片刻也不愿離開楚硯之床前,眾人死勸活勸才勸得她坐到一邊,把一切交給阮封屏來處理。 蕭琮按住她肩膀,安慰道:“既然阮堂主說是皮外傷,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待明日查清楚,若真是受了誰的欺負,咱們一起去為他討回公道。” 唐瑛點點頭,努力平復(fù)心情,可還是越想越氣,最后一拳錘在墻上,怒道:“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把她胳膊腿擰下來泡酒!” “是楚家老三的拳路,錯不了?!比罘馄硫?qū)著輪椅過來,邊說邊拿起桌上的巾子擦汗,“除此之外有棍棒所致,也有鞭傷,依我看……是刑訊。” 蕭琮一凜,原先并非沒想過楚硯之回去難免遭疑,可怎么也沒料到楚家會對自家子孫使出這等手段,不由在心里罵一句無恥。 旁邊的唐瑛聽了反倒悶著頭一言不發(fā),因肌rou緊繃而暴起的青筋卻顯示出她此刻極度的憤怒。 那邊楚硯之剛剛醒來,撐著身子想要坐起。 唐瑛見了忙過去扶他躺下,急道:“別動,你傷得很重?!蹦┝颂嫠w好被子,眼中全是擔(dān)憂。 楚硯之笑道:“你這樣子好像我快死了?!?/br> 唐瑛佯怒:“胡說!” 楚硯之咧下嘴,乖乖認輸:“好吧,我錯了?!?/br> 唐瑛拿他沒辦法,急得撓撓腦袋,最后憋出一句:“你好好養(yǎng)傷,明天我去找那龜孫子給你報仇!你告訴我,是不是楚老三那王八蛋!” 楚硯之道:“她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來審問我,再加上她的兒子至今生死不明,這些帳難免一并算在我頭上?!?/br> 唐瑛點點頭:“行,知道是誰就行了,我讓她好看!”說著擼起袖子來,十個指頭攥在一起,咔咔作響。 夜深了,阮封屏說楚硯之需早些休息,眾人也就退了出去各自回房,只有唐瑛死賴著不走,非要給楚硯之守夜。 阮封屏無奈,只得依她。 第二日一早,天剛剛亮,清晨特有的清爽陽光透過窗格照射進來,印在柔軟舒適的錦被上。 門“吱呀”一響,一個人影閃進來,腳步清淺地走到楚硯之床前。 楚硯之聽到動靜便也醒了,看到來人,不禁打趣道:“左使起得好早,還是被蕭大俠纏得緊,只有這大清早的才有閑暇來我這里???” 冷寂云早習(xí)慣了他這般開玩笑,當(dāng)下狹促道:“比不得唐瑛,我也難得等到她不在的時候,能夠與你獨處一番。怎么,她當(dāng)真一個人去了?” 楚硯之往窗外望去,點頭道:“一個人,天不亮就走了。” 冷寂云看他半晌,問:“后悔了?” 楚硯之還是笑:“我說過,我認命?!?/br> 冷寂云便隨著他的目光一起往窗外看去,那里的天空堆著云團,看上去灰蒙混沌,被陽光映亮的不過是小小一方天地。 他緩緩收回目光,轉(zhuǎn)頭在楚硯之手上寫下個字,道:“可靠消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也會在場?!?/br> 楚硯之瞟一眼手心,問他:“你想怎么做?” 冷寂云毫不猶豫道:“沒什么可說的,捉?!?/br> 楚硯之聞言抿抿嘴唇:“如果將來被蕭琮知道,后果你要想好了?!?/br> 冷寂云愣怔片刻,才慢慢道:“倘若真是那樣,如你所說,我也認命?!?/br> 楚硯之失笑:“胡說,你和我不一樣。” 冷寂云垂下頭來,閉了閉眼,道:“一旦那人出現(xiàn),我勢必捉他,這么大的動靜,瞞不住閣主的耳目,稍有差池,我承擔(dān)不起?!?/br> 楚硯之聽了也像是回想起什么,后背一僵,喃喃道:“不錯,閣主整治人的法子,著實教人生不如死。說起來,那日正是初六前后,你……” “無妨,那東西也并沒傳說中那樣可怕,我撐得住?!崩浼旁拼驍嗨?,繼續(xù)道,“不論何種懲罰,我可以扛,怕只怕一朝拂了閣主之意,將我逐出血閣,那樣……” 楚硯之了然:“我知道你必須待在血閣,既如此,依計劃行事吧,即便到時不得不攤牌,你或可寄希望于蕭琮,她是個挺不一樣的女人?!?/br> 冷寂云勉強擠出絲笑容來,眼看天際一團烏云緩緩移動,將唯一一線光芒掩去。 “但愿如此?!?/br> 作者有話要說:碼字龜速,拼文屢戰(zhàn)屢敗,咳咳,這次的懲罰是在作者有話說里500字表白,于是俺要開始了啊開始了啊~~ 親愛的小m和洛洛,我是這樣的深愛著你們,當(dāng)我察覺到自己對你們的心意,我早已彌足深陷,不可自拔。無論山高水遠,天涯海角,我愿追隨你們的腳步,因為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愛的港灣;無論幸福困苦,富貴貧窮,我愿與你們攜手今生,因為有你們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歸宿。天荒地老,無法困住我飛向你們的翅膀;??菔癄€,無法阻住我迎向你們的腳步。那年,我手執(zhí)一株鮮花,翻過高山,穿越荊棘,尋遍每一寸土地,只為挽留你們自我身邊經(jīng)過的足跡;那年,我化作一條渡船,漂流江河,浪跡天涯,閱盡每一珠水滴,只求于人海茫茫里再與你們相遇。若你們作明月,我愿作星辰,明月星辰兩相依;若你們作青松,我愿作翠柏,青松翠柏不相離。這世上縱有千萬種語言,無一可以表達我的心意;這世上縱有千萬冊書籍,無一可以承載我的思緒。 小m,洛洛,若你們?nèi)源嬗星笆赖挠洃?,便會想起,千萬年前,我們已經(jīng)相聚在一起。千山萬水,我們一同行過,艱難險阻,我們并肩抗敵。 信任,相伴,珍惜。 如果讓我們重回初遇那年,我想對你們說:師傅被妖怪抓走了…… ☆、第24章 突來的婚事 臥房里一燈如豆,蕭琮盤膝坐在床頭,手執(zhí)一本藍皮書冊,依上面標(biāo)注的方法嘗試提起丹田里寥寥無幾的內(nèi)力。 這些日子,她晨昏各一次地修習(xí)內(nèi)功,從未間斷,漸漸地,竟真的感覺到小腹中有一股細而弱的熱流緩緩流動,令她大喜過望。 然而近日來,那股內(nèi)息卻好像被什么東西阻擋住,不論她怎樣用功,也不見成效,反而像條頑皮小蛇一般在體內(nèi)竄來竄去,每每無法導(dǎo)入正位。 一盞茶的工夫,蕭琮已然額上見汗。 將僅存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一周天,正到了歸入丹田的緊要時候,卻忽聽房門被人拉開,腳步聲傳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蕭琮一急,忙將書冊塞到枕下,待要起身,只覺腹中絞痛,內(nèi)息混亂。 “別動?!崩浼旁聘σ蛔呓鸵娙绱饲樾危櫰鹈紒?,也盤膝坐于她身后,平推兩掌抵上后心,內(nèi)力微吐,將她流竄各處的內(nèi)勁一一導(dǎo)入丹田。 事畢收功,冷寂云也覺有些勞累,身體一松,就向后靠在床柱上。 “怎么會累成這樣,讓我瞧瞧。”蕭琮說著伸手去探他腕脈。 這幾日總見他這般疲憊憔悴的樣子,早覺大有古怪,奈何男人每次都以事務(wù)繁忙作推辭,草草搪塞過去,可這分明是一副重傷體弱的表征。 果然,冷寂云仍是不動聲色地躲了躲,喘勻一口氣,輕描淡寫道:“我沒事,只是分堂事務(wù)繁雜,休養(yǎng)幾日就好?!?/br> 燈下的面龐清瘦蒼白,雙目低垂,眼底隱約顯出一色淺青。 蕭琮看他半晌,心頭感觸復(fù)雜難言,最后也只得邊舉起袖子替他拭汗,邊嘆道:“你要到什么時候才肯信任我,不要把事情都藏在心里?!?/br> 雖然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能走到這一步已屬不易,但還是忍不住期待,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全心全意信賴,打破白道與血閣人之間似乎永遠無法沖破的魔障,即便荊棘滿布,也相依相攜走下去。 冷寂云聽了,卻忽然從枕頭底下翻出那本書來,反問:“你要我坦誠,自己又藏什么?” 蕭琮大窘,待要掩飾已是不及,忙將書冊拿回來,信手放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