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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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上,唐瑛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仗著酒量好,挨著桌的一人敬滿三杯酒。 等敬完一輪回來,人已經(jīng)醉了七八分,蕭琮今日也興致頗高,連連與人對飲,這時候雙頰酡紅,看上去并不比唐瑛清醒。 她手里拎著整壇的酒水,見唐瑛往這邊來了就一把拽住她,道:“咱們姐妹再喝一杯?!?/br> “好!”唐瑛答應(yīng)得爽快,從桌上抓起一壇酒來,拍開封泥與蕭琮手中的酒壇一碰,道,“干了!” 幾口喝完整壇,兩人都軟到了桌子底下。 蕭琮伸手勾著唐瑛的脖子,兩眼通紅,眼皮似閉非閉:“知道我今天為什么……喝這么多嗎?” 唐瑛醉醺醺地靠過去,差點把蕭琮撲倒:“嗯……為什么……” 蕭琮皺皺眉頭,突然覺得兩個人靠在一起熱,閉著眼睛一下把唐瑛推到一邊去,然后自顧自呵呵地笑起來:“我高興……真的,我替你高興……” “我也……高興?!碧歧木茐粼诘厣希硌垭鼥V地趴著滿地找,找到后又爬過來和蕭琮委在一起,“我說,什么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蕭琮一聽又樂了,指著她笑個不停,嘴里嘟嘟囔囔道:“放心吧……肯定讓你喝上……肯定的……” 冷寂云找了滿場,終于在桌子下面發(fā)現(xiàn)這兩個醉鬼,不由臉一黑,把兩人的酒壇都奪了過來。 蕭琮一看是他,臉上笑容更大,抓住他衣擺借著酒勁纏過去:“寂云……可說好了,咱倆成親的時候叫上唐瑛和小楚啊……一定得叫上他倆……” 醉酒的人是很難溝通的,冷寂云無奈,費力把她從地上拖起來,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br> 蕭琮倒也聽話,一路讓他扶著走,就是嘴里不老實,一會兒說等和他成親的時候要風(fēng)光大辦,把黑白兩道的人物都請來作陪,一會兒又說等老了就陪他歸隱山林,悠閑度日。 終于到了臥房,蕭琮一沾枕頭就沉沉地睡過去。 冷寂云搖搖頭,俯身幫她除去鞋襪外裳,又抖開錦被仔細蓋在她身上,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就要離開,卻忽然被蕭琮捉住手指。 “寂云……總有一天……我也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你說好不好……”她閉著眼說完這句,也沒有醒過來,翻個身很自然地抱住冷寂云的手臂,睡熟了。 男人怔住,盯著蕭琮睡夢中平靜安和的眉眼看了許久,恍惚笑了一下。 “我本以為可以得到,現(xiàn)在想來卻是太天真?!?/br> 冷寂云緩緩說完這句,將手臂完全自蕭琮懷里扯了出來,起身離去。 身后蕭琮仍裹著錦被安安穩(wěn)穩(wěn)地好眠,嘴角忽而彎起,似是陷入甜夢之中。 翌日,所有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冷寂云做了個噩夢,天不亮就驚醒過來,再也沒能睡著。 他單手抵住胸口,連咳了數(shù)次,復(fù)將衣袖卷至肩膀,只見那道從肘窩延伸出來的黑線比前日又長了一些,已快到達肩頭。 冷寂云微驚了一下,放下衣袖,暗暗在心中計算起時間來,三日,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 想罷又躺下輾轉(zhuǎn)片刻,竟仍是睡意全無,索性披起一件外袍走出門去。 此時,天際才剛露出一點熹微晨光,四下悄然。 冷寂云沿著花圃慢慢走,忽見前面不遠處一個熟悉背影,心中一奇:“硯之?” 楚硯之聽見了身形一頓,便朝他這邊走來:“睡不著?” 冷寂云點頭,問他:“你也是?” 楚硯之笑笑:“心里藏的事太多,怎么能安然入睡。” 冷寂云心下了然,安慰他道:“再等三日,就不必再這樣cao心了?!?/br> 楚硯之挑了下眉,不以為然:“恐怕你要cao心的事還會更多,蕭大俠那邊就是一樁?!?/br> 冷寂云默了一刻,反問道:“你和唐瑛怎樣,昨晚……她沒看出什么不對吧?” “沒有,我喂她喝下幻靈散,她還以為真的和我做了夫妻?!?/br> “那就好?!崩浼旁品畔滦膩?,道,“我們?nèi)ツ沁呑?。?/br> 楚硯之點點頭,便隨著他一起往樹下的石凳邊走,走到一半?yún)s頓住步子,單手扶住腰部,嘴里極低地哼出一聲。 冷寂云忙扶住他:“怎么了?” 楚硯之聽他有此一問,臉上竟然一紅,才道:“沒事?!?/br> 冷寂云將信將疑,忽然間想到了什么,神情大變,出手如電地捉住楚硯之右臂,另一手擼起他衣袖來。 手臂勻稱修長,光潔無瑕。 “你……你竟然……”冷寂云松開手,半張著嘴說不下去,連連倒退了三四步。 楚硯之原本有些驚慌,這時反而冷靜下來,笑道:“我不后悔?!?/br> 冷寂云這才回過神,上前幾步一把拽住他,驚怒交加:“楚硯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你……你這是找死!” “我早已經(jīng)活夠了?!?/br> 楚硯之這個人就是奇特在這里,即便是說著這樣的話,臉上也依然掛著笑。 冷寂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相識多年的好友并沒有想象中的了解,他說他認命,識時務(wù),可他并不是那樣做的。 原本以為這個局是自己和楚硯之一手安排,現(xiàn)在卻超出掌控,就連自己也不知不覺地被他算計進去,無法挽回。 “你可有想過后果,等回到龍?zhí)纳剑热糸w主發(fā)現(xiàn)你已非完璧……”冷寂云說到一半又噎住,又急又氣,“硯之,你太沖動了!” 楚硯之搖搖頭:“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出于沖動?!?/br> 冷寂云驚呆:“難不成你真的對唐瑛動情?你們相識不過短短一月,我不相信你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深到這步田地。” “我對她有好感不假,但也確實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背幹诡^低笑,也不知是絕望還是不甘,“如果我這一生,只有兩個女人可以選擇,我為什么不選好的那一個?寂云,如果你也覺得我待在閣主身邊很好,當(dāng)初又為何幫我逃出血閣,讓我能以楚硯之的身份過這自由自在的四個月?” 冷寂云無言以對。 “楚硯之在楚家雖然過得不好,但我羨慕他……真的羨慕他。”臉上笑容不減,唯有十根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顯示出他此刻的痛苦掙扎,“對唐瑛,我只能說我與閣主相處十五載,抵不過在赤刃分堂短短一月,一個愿意為我拼命的女人,我也情愿委身于她。” 他仰起頭來,難得感慨:“反正三日后,世上再沒有楚硯之這個人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竟然在零點前寫完了,好神奇……于是預(yù)告?zhèn)€,下一章大高|潮! ☆、第26章 狹路相逢 三日后,按規(guī)矩是新人歸寧的日子,也就是三朝回門。 從始至終沒有露面的楚家在這一天難得地表現(xiàn)出武林世家的大氣,竟聲勢浩大地大擺筵席,還由楚府總管親自帶來口信,一定要借這個機會請赤刃分堂的眾英雄們好好吃上一頓酒。 阮封屏身為一堂之主,著實抽不開身,冷寂云原本是要同行的,到了當(dāng)日卻突覺身體不適。 蕭琮與他朝夕相對,也知道他近日來一直精神不濟,擔(dān)心之下,堅持要留下陪他。 冷寂云卻說:“沒什么大礙,吃兩服藥調(diào)理幾日就好?!?/br> 蕭琮再不信他的推搪之詞,接連追問是什么藥,去哪里抓藥,冷寂云無法,只得報出一間藥鋪的名字來,原來那里也是血閣一處產(chǎn)業(yè),平日里專司各分堂的藥材供應(yīng)。 見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冷寂云無奈道:“你若不信,就自己去看看,順便幫我把這幾日的藥取回來可好?” 蕭琮聽了自然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冷寂云在院中站了一會兒,等著她與四家將走遠,才側(cè)頭問阮封屏:“藥鋪那里都知會過了?” “左使放心,屬下已經(jīng)吩咐了秦掌柜,無論如何把她們拖住兩個時辰。” 冷寂云點點頭,兩個時辰足夠了。 花田鎮(zhèn),萬安藥鋪。 “可得捆結(jié)實了,她們兩個功夫不錯,要是逃跑了可不太妙?!币粋€穿布衣戴草笠的少女給門板上掛起暫停營業(yè)的木牌子,然后進到屋內(nèi),關(guān)嚴了鋪門。 里屋的藍衣男子答應(yīng)著,手腳利落地把一老一少兩個女人結(jié)結(jié)實實捆在一起,各自點了啞xue,塞到柜臺下面。 “沒想到這藥鋪也是個血閣的賊窩,正好收拾了她們!”男子拍拍手上的土,快步走到少女身邊,催促道,“師傅,咱們趕路要緊,我這么久沒回家,爹娘和舅爺爺不知要急成什么樣子?!?/br> 少女聞言便把迅速找出的幾味藥材包好,交到男子手里,道:“有了這幾味,這服藥就算配齊了。硯秋,你回家以后,可要照我說的按時服用,不出四日,你的內(nèi)傷就可完全復(fù)原了?!?/br> “多謝師傅?!蹦凶狱c點頭,把藥小心放入懷中,兩只星辰般的眸子里漾出一抹喜色,卻正是之前僥幸逃脫,血閣人遍尋不到的楚家四少楚硯秋。 兩人才走至門口,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楚硯秋神情一緊,手已摸上劍柄:“師傅,會不會是血閣的?” 少女倒不慌張,興奮道:“不怕,要是血閣的正好讓我端了他一窩?!?/br> 門外,蕭琮等了一會兒見無人應(yīng)聲,心里也奇怪起來,看了眼旁邊的木牌子,心想就算是歇業(yè),也該留下個人看著店門才對。 正想著,門打開一扇,里面走出個人來。 “你是……秦掌柜?”蕭琮見出來的是個少女,不免有些吃驚,再看她一身裝束,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走江湖的。 少女聽了也不否認,道:“進來吧?!闭f罷側(cè)身把五人讓進屋內(nèi)。 一進屋,蕭琮就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個人。被困青石分堂那日,她一直昏迷不醒,并不認得楚硯秋,然而蕭四幾人卻是認得的,不由驚道:“楚四公子?” “是你們!”楚硯秋這時也認出了她們幾個,臉色一沉,刷一聲拔出劍來,怒道:“師傅,她們也是和血閣一伙的!”說完已合身撲上,劍尖直取蕭琮。 蕭琮大驚,怎么也沒料到他剛說一句話就突然發(fā)難,多虧蕭五機敏,兩掌一合就夾住了楚硯秋的兵刃,教他進退不能。 楚硯秋掙了掙,奈何力氣不如蕭五,情急之下索性棄了長劍,一個團身翻到蕭五腳下,也不知從哪里摸出把小刀來,由下往上刺向她小腹。 蕭五不妨他身手奇快,急忙往后閃去,卻還是被劃破了皮rou,淌出血來。 “混小子!”蕭七見蕭五受傷,也顧不得兩個打一個勝之不武,緊跟著拔劍加入戰(zhàn)團。 這下子,情勢瞬時逆轉(zhuǎn)。楚硯秋功夫雖然不錯,卻也遠遠不是蕭五蕭七兩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失了兵器,被蕭五整個人頭朝下地倒提起來。 “放我下來!你們以多欺少好不無賴!” 蕭七氣得:“一見面就出手偷襲,你不無賴?” 楚硯秋氣結(jié)。 過了一會兒,蕭五見他也得了教訓(xùn),就一松手,把他丟在地上。 楚硯秋這下摔得狠了,差點疼出眼淚來,抬頭惡狠狠地朝蕭五瞪過去,心想我記住你了,有你落在我手里的時候。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這句話,空氣中忽然彌散開一股香噴噴的氣味,蕭四叫道:“不好,快閉氣!” 幾人都是臉色大變,急忙照做了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只覺手腳一陣發(fā)軟,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 楚硯秋大喜:“還是師傅好手段!” 少女這才笑笑地攤開手掌來,只見她掌心里正放著一枚翠玉小瓶,瓶塞開啟,那香味就是源自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