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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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豎眉:“你什么意思?” 楚老三嘆口氣,做出副惋惜的樣子:“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夫郎早把你給賣了,也真多虧了他,不然我們可想不出這般好計來?!?/br> “你把話說清楚了!” “好好好,就讓你死個明白?!背先呛堑乩砹死眍^發(fā),“你可還記得他曾回家來五天?” 唐瑛火大:“你們把硯之打成那樣,還敢再提!” 楚老三連連搖頭:“那你可誤會我們了,他回來那天,我確實也曾懷疑,畢竟要是好好的,為什么一個月不回楚家來呢?后來才知道,竟是你這色胚強占了硯之身子,還把他關(guān)在房內(nèi)不準出門?!?/br> “什么?!”唐瑛大駭,她何時做過這等混賬事! 楚老三只當她是惱羞成怒,繼續(xù)道:“好在硯之有些個本事,把你這愣頭青哄得死心塌地,終于放他回家來探望一次。男子貞潔何等重要,他恨不得將你拆皮剝骨,當日就和我們商量出一計,不但是你,就連整個血閣分堂也要一網(wǎng)打盡?!?/br> 唐瑛有點懵,像聽天書一樣。 “哎,硯之那孩子為了向我證明你確實對他癡心,竟不惜故意弄傷自己。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親眼看你單槍匹馬來楚家拼命,我還真不敢應(yīng)承他,走今天這步險棋?!?/br> 楚老三直說得嘴唇發(fā)干,最后得意地問:“現(xiàn)在知道了?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廂情愿?!?/br> 她笑瞇瞇地等著唐瑛發(fā)瘋,沒想到唐瑛確實氣瘋了,說的卻是:“盡她娘的胡扯蛋!強占?我三天前才與他洞房花燭,自己夫郎是否處子之身,我會不清楚?” 此言一出,在場男子都有些臉紅,女人們也是尷尬。 冷寂云伸出拇指食指捏著眉心,怪自己沒告訴過她,這種話不用這時候說,也不用這么大嗓門。 楚老三卻聽出不對來:“你說……你沒有強迫他?” 唐瑛氣得:“我敬他愛他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侮辱他?!?/br> 鳳江臨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忍不住看向楚老三:“楚大俠,莫非你家二少爺……” “不可能!”楚老三急急否定,“楚家的人怎么會反過來去幫血閣呢,絕對不可能!” 冷寂云在對面看著他們兩個的臉色著實精彩,拍了拍掌,笑道:“不必爭,楚硯之到底是幫誰的,馬上就見分曉?!?/br> 說著將手放入懷中,竟摸出個煙信來放入天空。 鳳江臨抬頭看看,皺眉道:“搬救兵?” 冷寂云搖頭,遙指向他身后,道:“別急,且看著?!?/br> 下一刻,只聽楚府內(nèi)院倏忽爆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大地緊跟著猛烈震動起來,鳳江臨大驚失色,剛一回頭,就瞧見楚家一片房屋已被瞬間夷為平地,大批楚家親眷驚得四散奔走,一股刺鼻的火藥味正伴著煙塵滾滾而來。 “你什么時候埋的炸藥!”楚老三面無血色,下意識踏前一步。 “別動?!崩浼旁浦缸∷?,冷笑道,“信不信,你的腳底下埋滿了炸藥,敢再往前一步,我教整個楚家灰飛煙滅?!?/br> “你!”楚老三聽得渾身一激靈,伸出的腳也縮了回去。 唐瑛目瞪口呆地對著楚府看了半天,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情急地抓住冷寂云大吼:“你想干什么!硯之還在里面,硯之還在里面??!” 冷寂云皺眉:“唐瑛,你要造反?” 唐瑛哪還顧得這些,更提高了嗓門:“不許再炸了,聽到?jīng)]有!” 這時,楚家院子里的人已經(jīng)紛紛涌向門口,唐瑛急切地在眾人中搜索著,終于,她看到遠遠地有一抹艷紅色吉服出現(xiàn)在視野中。 唐瑛大喜,太好了,他沒事! 她朝楚硯之使勁拼命地揮手,生怕他看不到:“硯之,快出來,我在這!” ☆、第28章 決裂 楚硯之跑到門口,看清了唐瑛的傻樣子,忍不住彎起嘴角。 他平日里不喜修飾,今日卻著意打扮過一番,流云黑發(fā)高高挽起,鬢間臥一根血玉簪,簪頭嵌著五枚上等東珠,顆顆渾圓飽滿,明麗照人。 唐瑛一刻也挪不開眼,高舉著手臂迎上去,揚起大大的笑容。 看著她明媚的笑臉,楚硯之頓了頓步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 冷寂云看到了,以眼神催促他。 楚硯之便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輕微地點了下頭,然后腳底一絆,摔倒下去。 “硯之!”唐瑛見狀,急得要過去扶他,剛邁出三步,第二枚煙信已嗖地一聲升上天空,炸響開來。 “不——”唐瑛兩耳轟鳴,下意識地往楚府里沖。 然而,爆炸聲轟然想起,一股大力生生將她彈了出來。地面下的炸藥全部被引爆,威力足以掀翻整座楚府,大地震動得比之前還要猛烈十倍。 鳳江臨色變:“爬下!” 朗月樓、華清派及楚家眾人齊齊往前撲去,可他們身后更多的列在楚府大院內(nèi)待命的人馬沒能安然無恙逃出來,屋檐巨椽狠狠砸下,正如冷寂云所說,整個楚家灰飛煙滅了。 唐瑛震驚了,全身的血一瞬間涌上大腦,逼得雙眼暴紅。 “硯之——”她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不顧一切地朝著那堆廢墟沖過去,無論是誰要攔住她,都被一刀削下腦袋,或者甩出三四丈遠,摔得腦漿迸裂。 鳳江臨和楚老三都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管她,他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如土,無法相信原本勝券在握的局面在一瞬間變成滿盤皆輸。 鳳江臨看向冷寂云,眼神渙散:“……要同時引爆這么多炸藥,你在楚府中少說安插了一百人,只要炸藥點燃,他們將永遠被埋在廢墟之下……哈哈哈哈,連自己的人都可以犧牲,我敗了,敗在不如你狠!” 他說著說著竟大笑起來,目光中滿是悲戚。 冷寂云挑了下眉:“過獎?!?/br> 此時,楚老三已經(jīng)再次癱軟在地上,她知道從今日起,楚家偌大個武林世家,偌大的基業(yè),就徹徹底底從世上消失了。 她雙手摳進地面,嘴唇顫抖:“冷寂云,你告訴我……你給我個明白!” “好,你問?!?/br> “你到底是怎么……把炸藥運進楚家的,又是如何埋進地底的?” “我安排了一百二十人在楚家,她們用三個月的時間挖好埋放炸藥的孔道??墒沁@么多炸藥,很難通過運菜送水的車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去,所以,我親自為唐瑛準備了豐厚的‘聘禮’?!?/br> 楚老三恍然大悟:“原來那些厚底的箱子不是用來保護珍寶,而是有存放炸藥的夾層……不對,如果是那樣,何總管經(jīng)手時怎么沒查出!” 冷寂云但笑不語。 楚老三驚駭:“她也是你們的人?” “正是?!?/br> “那么……”她不敢想下去,“這里的事一直是她在主持?” “不是?!?/br> “是誰?” 冷寂云望向遠處廢墟中露出的那片艷紅衣角,道:“楚硯之?!?/br> “啊?!背先哪樕畷r從土黃變成慘白,她終于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今日一戰(zhàn)并不是青石分堂大戰(zhàn)的延續(xù),而是血閣早在三個月或者更早的時候就預謀著的。 從一開始,他們想要的就不單單是楚家人的命,所以精心策劃了這個局,故意讓楚硯之對她獻計,為的是令她請來更多江湖門派助陣,從而更充分地發(fā)揮炸藥的威力,一網(wǎng)打盡。 冷寂云握著劍,慢慢向她們走過去。 鳳江臨急喊:“擺陣!” 眾人手忙腳亂向中間聚攏,劍陣還未成,卻見冷寂云突然順風抖了抖衣袖,一把米分末揚出,無色無味。 “化功散!”鳳江臨驚叫一聲,忙坐下盤膝逼毒。 這時候,冷寂云已走到他們身前,冰冷的劍尖直指過去,淡淡道:“一路走好?!?/br> 鳳江臨等人聽了都是心如死灰,閉目待死,然而長劍揮落的瞬間,冷寂云卻被人從后面死死攥住了手腕。 一回頭,正對上蕭琮怒極的雙眼。 “冷寂云,你為何還是執(zhí)迷不悟!” 男人表情一滯,對突然轉(zhuǎn)換的稱呼有一瞬間的不習慣,沉默片刻,才道:“蕭琮,你早已被這些自命俠義的名門正派排除在外,沒有立場阻止我?!?/br> 蕭琮便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點點頭,站到了他和楚家人之間,堅決道:“我確實不能阻止你,好,倘若你非殺他們不可,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br> “你威脅我?”冷寂云眸光一顫,不怒反笑,“你以為我不敢?姓冷的六親不認,最喜歡的就是恩將仇報,過河拆橋!” 蕭琮啞然,然后用手按住了胸口,那里狠狠地一痛。 你明明不是那樣的人,為什么非要逼我那么想你! 她拉下那人的手腕,幾乎聽到自己的聲音里透出一絲哀懇:“寂云,收手吧?!?/br> 冷寂云靜靜看她,漸漸地,凌厲的目光一分分變得柔和,然后微笑起來,那樣溫柔。 “拿下她!” 蕭琮大驚,卻很快地被兩個血閣人反擰住胳膊押住,驚怒道:“放開我!” 四家將見此都被激怒了,同時亮出兵器,可下一秒,就被赤刃分堂的人團團圍住,無數(shù)柄刀劍架上脖頸。 蕭琮狂吼:“別讓我恨你!” 冷寂云微楞,垂了下眼,與她擦身而過。 楚老三被拽起來,又急又怕:“你遲早會有報應(yīng)的!” 冷寂云道:“我知道,去地府慢慢等我?!闭f完一劍結(jié)果了她的性命。 男人從左走到右,一人一劍,準確地刺進心窩,鮮血噴出,灑得遍地皆是。 最后只剩下鳳江臨和華清派掌門林琦。 鳳江臨道:“動手吧?!?/br> 冷寂云卻收了劍,搖頭:“你們二位是貴客,閣主吩咐,要好好地請上龍?zhí)纳阶!庇谑莻?cè)頭命道,“綁了?!?/br> 這時,遠遠地傳來一聲凄厲哭叫,緊接著一個藍衣男子飛跑過來,撲倒在楚老三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 阮封屏驅(qū)著輪椅過來,低聲道:“他就是之前逃了的楚家小少爺?!?/br> 冷寂云“哦”一聲,重新拔劍,剛要落下,卻被人撞得一偏,刺了個空。 卻是唐瑛不知何時跑過來,手里攥著一截艷紅布料,哭得滿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