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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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自己像被扔進(jìn)了關(guān)著饑餓野獸的牢籠,馬上就要被咬成碎片。 “我……很疼……” 冷寂云嚇得面容失色,可除了抱住她掙動的身體給她以安慰外什么也不能做。 他了解蕭琮,如果連她都疼得受不住,甚至喊叫出聲,那該是怎樣的痛苦。 “別動她,這是突破第二重內(nèi)功必經(jīng)的一關(guān)!” 呂修白從門外進(jìn)來,急步走到床前。他料到大約就在這幾日,便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正趕上這一幕。 “突破第二重的時刻本就艱難,她因經(jīng)脈受損,更要忍受比旁人多十倍百倍的痛??梢坏┌具^了這一關(guān),就是脫胎換骨了一回,這也正是本門內(nèi)功心法的神奇之處。” 冷寂云別過頭,無法去看蕭琮痛苦掙扎的表情,只是伸出自己的手,讓她大力握著。 “前輩可有辦法幫她?” 呂修白沉默片刻,道:“倒是有個法子能叫她減輕疼痛,縮短突破的時日,但還要看你是否愿意相助……” 冷寂云難得地目光慌亂,急道:“前輩盡管說?!?/br> 呂修白便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 冷寂云一愣,臉立時紅了。 呂修白道:“你二人雖然兩情相悅,但畢竟還未成婚,要你與她坦誠相見,確是有些……唉,你若是為難……” “不。”冷寂云臉上殘紅尚未褪去,低頭道,“請前輩安排吧?!?/br>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小冷幫蕭琮繼續(xù)恢復(fù)武功以及兩人的感情戲…… ☆、第36章 心魔 只消半日工夫,一切已準(zhǔn)備停當(dāng)。 臥室正中拉起了一道長可及地的帷幔,將房間一分為二,呂修白靜坐在外間言語指點,內(nèi)間則置了一只巨大木桶,里面注滿熱水,薄煙水霧滾滾蒸騰。 蕭琮赤身閉目坐于木桶一側(cè),只余胸膛以上露出水外。她身上幾處xue道被封,疼痛減輕,人便也安靜下來,此刻呼吸綿長,仿若熟睡。 冷寂云背對她站在桶外,雙手已搭上腰間束帶,可一想到呂修白所說“相助”之法,不由露出些窘態(tài),手指遲遲不動。 呂修白見他如此,忍不住催促道:“琮兒的內(nèi)力只可被封住兩個時辰,倘若xue道在她突破第二重心法前自行解開,你與她的兩道內(nèi)力在身體內(nèi)相沖,反而會走火入魔,危及性命?!?/br> 冷寂云也知其中利害,忙定了定神,挑開衣結(jié)。 玄色的腰封隨束帶落地,長衫失去束縛,于繚繞水汽中層層展開。 男人沉默地將衣裳一件件褪去,令其紛紛落于腳下,除去幾道暗色的舊傷疤外,坦露出的皮膚細(xì)膩光潔,呈象牙色,自肩膀、胸膛,及至修長腰身,勾勒出習(xí)武之人特有的柔韌線條。 冷寂云抬腳踏入水中,與蕭琮相對而坐,因木桶中的空間并不足夠?qū)挸?,兩人赤|裸的雙腿不可避免地交纏,令他登時身體一縮,熱氣上臉,更不敢抬頭看一眼面前不著一縷的女子胴體。 呂修白卻在此時道:“你左右手各出兩指,分點她腹下一寸,肋上三寸,凝神靜氣,按我教你的口訣將內(nèi)力灌注她體內(nèi)?!?/br> 冷寂云聞言心頭一跳,心道這兩處都臨近女子身上隱秘,他和蕭琮坦誠相對已是羞赧難當(dāng),如若依言而行,免不得看到不當(dāng)看之處,若是不看,單憑手去摸,萬一失了準(zhǔn)頭更不知會摸去哪里,想及此,不由把頭低得更甚,雙手也不知要放在哪里才好。 如此等了片刻,勉強(qiáng)平復(fù)失控的心跳,這才迅速找準(zhǔn)xue位伸指點中,隨即閉緊雙眼再不去看。 冷寂云近日在藥師門中將養(yǎng)得宜,內(nèi)力比往日更為精進(jìn),不多時,兩道內(nèi)息已融為一體,在蕭琮體內(nèi)運轉(zhuǎn)了一周天,并未遇到什么阻礙。 呂修白見狀也舒了口氣,道:“眼下你要引導(dǎo)她的內(nèi)力沖擊被阻塞的經(jīng)脈?!?/br> 冷寂云連忙照做,卻發(fā)現(xiàn)蕭琮身體里有另一股力量也在同時疏導(dǎo)內(nèi)息,不禁心頭一喜,知道是對方看似沉睡,實際感官仍在,修煉到某一境地時,自身內(nèi)功也被激發(fā)出來,如此一來,不需多久便能有所突破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剛才在她身上點按,豈非都被清清楚楚感知,一時心緒波動,內(nèi)力險些走岔,幸好呂修白從旁提醒,才歸回正途。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蕭琮全身經(jīng)脈幾乎都已打通,只余一處仿佛堵了塊大石,阻滯不暢。 冷寂云心中估算著時間不多,手下便加緊推送內(nèi)力,可不但毫無突破,反見蕭琮面色又似初時那般漲得潮紅,口中囈語不斷。 他忙與呂修白說了,呂修白聞言心道不妙,這分明是走火入魔之象,當(dāng)即令冷寂云再點她另外兩處xue道,將魔障扼殺于微時。 然而只片刻工夫,蕭琮體內(nèi)的氣息無緣無故暴漲起來,連冷寂云都壓制不住,再看蕭琮,竟是驀地睜開了雙眼,眼球布滿血絲,面上盡露癲狂之態(tài)。 冷寂云見她睜眼,大吃一驚,倉促間第一反應(yīng)是要回手拾起外衫遮擋在身前。 可他還來不及抬手,蕭琮猛地?fù)鋵⑦^來,力道之大,令冷寂云的身體被撞得狠狠磕在身后桶沿上,同時喉嚨也被大力卡住,形成一個頭向后仰到極致,動彈不得的姿勢。 冷寂云感覺到露出水面的皮膚迅速失溫,相貼的赤|裸胸膛傳來異樣觸覺,而背部像被鐵棒打過一樣生疼,頸間越收越緊的手掌使他窒息。 蕭琮盯著男人失焦的雙目,狂亂地怒吼著:“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時間,眼前景物仿佛皆退去,換上了黃沙蔽日,曠野蒼涼。 紅衣女子們沖殺陣中,渾身帶血,目光仍高傲。 蕭琮大聲喊:“蕭六,蕭九,蕭十,你們撤回來!”但嘶吼很快被震天的沖殺聲淹沒,折斷的旗桿□一名紅衣女子的胸口,狂風(fēng)卷得旗幟鼓蕩,蕭琮看清了上面血一樣猩紅的字:血閣! 一聲巨響,木桶轟然裂開,熱水遍地流淌。 蕭琮的右手攥成拳,還保持著擊打在桶壁上的姿勢。 而冷寂云這時已回過神,抬腿就踢向蕭琮肋間,呂修白則扯下條布幔擲去,那幔子竟像長了眼,瞬間將人緊緊裹入其中。 蕭琮手腳被縛,身上又挨了一腳,立刻被踢得倒飛出去摔在墻角。 可她仍然神志不清,只顧瞪視著冷寂云狠聲大吼:“我蕭琮與血閣不共戴天!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冷寂云還坐在地上猛烈地咳,聽到這話突然像被迎面劈了一刀。 頸上桎梏已失,可他不知為何依然感到強(qiáng)烈的窒息,這窒息來源于心臟,伴隨著比任何刀傷毒傷都疼得猛烈的陣陣抽痛。而蕭琮的目光仿佛化成實體,輕易地將他洞穿,使他一瞬間失去力氣。 男人將地上衣物一一穿回,似乎沒有察覺到全身衣衫都已濕透。 蕭琮這時也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意識,看到滿地狼藉,她眼中閃過一瞬懵懂,但很快地,就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該死的,她做了什么! 呂修白抓起蕭琮的手腕為她診脈,半晌對冷寂云說:“已經(jīng)無礙了,第二重內(nèi)功也順利突破?!?/br> 冷寂云道:“那就請前輩費心照料了?!?/br> 蕭琮見他衣著狼狽,表情冰冷地向外走,心頭一梗,忙得喚他一聲,卻沒得到回應(yīng)。 失神間,忽而聽到遠(yuǎn)處一聲嘶鳴,抬頭向窗外,只看到男人騎上駿馬狂奔而去的背影。 冷寂云一路縱馬出谷,在廣闊平原上漫無目的地疾馳。 他仰面,迎風(fēng),任黑發(fā)盡被吹拂腦后。 “寂云!”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呼喊,可他充耳不聞,只顧頻頻揮落馬鞭。 蕭琮急得策馬趕到近前,倏地騰身躍起落在他身后,伸雙臂從后面抱住人,身體向側(cè)一倒,就帶著冷寂云一同滾落馬背。 男人仰躺在草地上輕微地喘息,灼灼烈日刺入他雙眼,令他難受地將臉側(cè)向另一邊。 蕭琮見他領(lǐng)口外露出一塊青紫,低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br> 衣領(lǐng)被拉開一些,帶著手指印的猙獰傷痕完全暴露在眼前,蕭琮皺了眉,心中無限懊惱:“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傷你?!?/br> 冷寂云回過頭,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女人,看進(jìn)她充滿痛楚的眼,忽然說:“你一直恨我吧?!?/br> 蕭琮被他問得懵了,不可置信地:“什么?” 男人嘴角邊卻散開一抹苦笑,他的聲音,他的人,都變涼了:“你的手足姐妹不是我親手殺死,但我是血閣左使,每一次交戰(zhàn)都離不了我的謀劃布置。蕭琮,你掐住我喉嚨的時候,我能感覺得到,你是真的想殺了我……” “夠了!”蕭琮抓住他的肩膀,急切道,“我是走火入魔了才會那樣!” “那是你的心魔,是你內(nèi)心深處,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都不能控制的想法。你想放下怨恨,可是你做不到,你甚至騙了自己的心?!?/br> “冷寂云!”蕭琮憤怒,無法接受男人自以為聰明的分析和猜測。她猛地將人拽起來,抵在身旁一人高的石墻上,冷寂云吃痛地掙扎,卻被發(fā)狠地壓住,困在對方的身體和墻壁之間。 蕭琮扳過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 “為什么你總是輕易下結(jié)論,為什么你從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你足夠聰明,就早該想明白,放不下的人不是我,是你!” 蕭琮將對方目光中的驚疑盡收眼底,卻不打算再讓他繼續(xù)逃避。 “過去的事說不在意是騙人的,但是既然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我就早已有了和你同進(jìn)退的準(zhǔn)備。寂云,我只想你明白,不管以后的路是直還是彎,我這輩子,都要定你了?!?/br> 蕭琮說出這番話,仿佛吐盡了心中郁結(jié),就連從前不甚明朗的事,也似乎在這一刻透徹。 她伸手撫上冷寂云的側(cè)臉,聲音柔了下來:“我說過,我做的事,從不后悔。所以不要每次提及舊事就諱莫如深,小心翼翼,更別因為連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勞什子心魔對我灰心喪氣,好不好?” 冷寂云沉默地看她半晌,嘆出口起,卻是抬起一只手,疲憊地掩住了雙眼,“蕭琮,我被你弄糊涂了,從認(rèn)識你開始,我就糊涂了?!?/br> 男人這么說,蕭琮卻知他定是聽進(jìn)去了,展顏笑道:“你跟我來?!?/br> 于是兩人各自上馬,一前一后地穿過廣袤平原,沿著曲折山道奔上山頂,這才下得馬來,并肩立于山崖前。 放眼望去,但見群山蒼翠,山河錦繡,地平線上一輪夕陽漸漸隱去,仰首卻有流云千頃,霞光萬丈。 蕭琮手指著連綿山脈中一座秀麗山峰,正是血閣的所在,忽而朗笑道:“眼前景象如此雄奇壯闊,相形之下,龍?zhí)纳揭仓皇且蛔⌒∩狡?,毫不入眼了?!?/br> 冷寂云望著她手指的那處,確是渺小得幾乎看不清,不由自嘲道:“我每每自山腳仰望,都覺龍?zhí)纳蕉盖歪揍?,巍峨異常,如今才知是?dāng)局者迷,未能超拔其外的緣故?!?/br> 蕭琮側(cè)頭看他,見那人負(fù)手而立,笑如春風(fēng),極目遠(yuǎn)眺間,仿若遼闊天地盡入他眼中。一時心頭鼓脹,便捏了他的手在掌心,卻不同于往日小兒女情態(tài),只想與身邊之人策馬天下,對酒當(dāng)歌,看盡千里山川,萬里江河。 作者有話要說:這么久才更新實在是對不住大家,因為這幾天小俠也在重看前文,反思自己的問題。 在這兒謝謝哈密瓜迎面一磚拍醒我,我深刻檢討了,雖然對自己的筆力不是那么自信,但后文里會有意識地盡量改進(jìn)。 最后請大家覺得哪不好一定提出來,磚頭盡量砸,自己看自己的文總是很迷糊啊,趴地…… ☆、第37章 再露鋒芒 天方破曉,眾人尚在熟睡,唯獨丹碧軒內(nèi)傳出陣陣舞劍之聲。 蕭琮手握軟劍,腳尖點在根細(xì)軟樹枝上,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忽而旋身掠起,周遭落葉叫她內(nèi)勁激得狂舞,仿佛瞬間化作利鏢,一刻不停地向下飛射而去。 她以劍尖點地,一個鷂子翻身雙腳落地,面露欣喜道:“沒想到本門心法和我從前所練內(nèi)功如此契合,自從打通了全身經(jīng)脈,不但得回所失功力的六成,再往下練習(xí)竟也毫無阻礙了?!?/br> 想到自己在數(shù)日內(nèi)接連突破了三四兩重境界,只覺如在夢中,然而此刻丹田中內(nèi)力充沛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冷寂云過來將一件深灰錦袍披落她肩上,回首瞄了瞄筆直沒入地面的樹葉,嘆道:“這與第四重心法相配合的招式已經(jīng)厲害非常,倘若日后突破了其余幾重,我可再也贏不過你了?!?/br> 蕭琮看他又喜又羨的模樣竟有幾分孩子氣,不由大笑起來,捏了捏那人的鼻尖,打趣道:“你非要贏我做什么,以后誰欺負(fù)了你,我給你出氣就是了?!?/br> 冷寂云無語:“你當(dāng)我是小孩子和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