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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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派你來的,寂云被捉去哪里?快說!” 那人瞪著兩眼,死咬著牙不肯開口,蕭琮心頭火起,一拳揍得他半邊臉青腫。 卻見他喉頭忽然一動,蕭琮大驚之下出手點他xue道,已然來不及了。 那人吞下毒藥,片刻就沒了氣息。 “已經(jīng)死透了?!鼻夭幻┥頇z視過男人的尸體,搖頭道。 唯一的線索中斷,蕭琮氣得一掌拍在地上,隨后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冷寂云被整桶涼水澆在頭頂,反射性地渾身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他環(huán)顧四周,很快注意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間里,只是雙手雙腳上綁著的粗繩被換成鐵鏈,而坐在前方正瞧著自己的男人依舊濃妝艷抹,眼中卻完全斂去了先前的柔和。 “不愧是血閣大名鼎鼎的冷左使,能從奴家手底下逃出去的人,你算是第一個?!闭f話的人低頭擺弄起指甲上的丹蔻,發(fā)絲垂落于胸前,恰擋住了紅米分衣襟上一朵精繡的牡丹。 冷寂云勾了勾嘴角,對那男人道:“過獎。倘若我真有那么神通廣大,也不至于再被閣下抓回來了。” 坐著的男人聞言笑了笑,忽而望著他,面露遺憾之色,道:“奴家對冷左使也是佩服之至,可惜左使你實在不怎么老實,為了奴家這條小命,日后就要委屈左使在水牢里待一待了?!?/br> 冷寂云笑道:“好說?!?/br> “可是……”男人拖長了尾音,起身往冷寂云跟前走來,步伐身段也如他的妝容一般嬌媚,“在那之前,玉奚要好好報答冷左使的一劍之恩才行?!?/br> 說著扯開左側(cè)衣襟,只見雪白胸膛上橫扎著幾層手掌寬的布條,上面隱隱透出殷紅血跡,可見傷口極深,卻正是冷寂云今晨出逃時所刺。 冷寂云聽他講話,并不抬眼,半晌才挑眉道:“看來冷某的劍法越發(fā)沒有準(zhǔn)頭,下次要補上才是?!?/br> 玉奚聽罷倒也不氣,抿著唇向后招了招手,隨即捏住冷寂云的下巴,一字字道:“冷左使笑得很是好看,但愿一會兒還能這么笑著才合奴家的意?!?/br> 不多時,便有七八個年輕女人合力抬進兩口大缸來,分別向里面注滿清水,只是一只水缸下燃了木柴,另一只卻被投入冰塊。 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玉奚命人押了冷寂云過來。 男人伸出根纖纖玉指,指著兩只水缸,對他解釋道:“這是玉奚專為左使準(zhǔn)備的浴湯,一邊溫暖宜人,一邊涼爽入骨,等左使親自試過,便明白奴家的苦心了?!?/br> 說著打了個手勢,冷寂云便被人一把拽了起來,雙手高舉地吊在一只水缸上方。 灼熱水汽不斷從身下涌上,整缸水因高溫劇烈地翻滾水花。 冷寂云不自覺皺了皺眉,暗中仍拼盡全力以內(nèi)勁沖擊被封的xue道。 “別白費力氣了,你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從這里逃走兩次?!绷⒃谝慌缘哪腥藦男渲忻鲆环较闩?,慢慢地拭著汗,得空朝一名手下抬了抬下巴,那人立刻會意地將手中鐵鏈放松幾分。 雙腿浸入滾水,即便是冷寂云也被逼出一聲呻|吟,汗如水洗般淌了下來,他牙齒一合咬破舌尖,頓時滿口血腥。 這一刻,全身感官仿佛只剩下痛覺,疼痛順著神經(jīng)直達腦頂,心臟也隨之陣陣緊縮。 他很快被人拉了起來,換了一個水缸重新吊住,用玉奚的話說:“不要將他的皮rou燙脫了,主人那里不好交代?!?/br> 這一次,他一直被沉到缸底,水幾乎沒至脖根。 腳掌踩在冰塊上,瞬間失去了知覺,但要讓頭露在水面外,就必須迫使自己穩(wěn)穩(wěn)站直身體。 過了一會兒,人被鐵鏈提起,換了熱水再放下,等上片刻功夫,重新回到冰水里。 這樣冷熱交替數(shù)十次,冷寂云已給折騰地目光迷離,神志恍惚。 玉奚命人將他從水里撈出來帶到自己面前,他雙腳甫一沾地就癱軟下去,如今就算解開鐵鏈,他恐怕也沒有力氣跑出這個屋子了。 “冷左使,感覺如何?” 冷寂云勉力抬起臉來,全無血色的面孔上只顯得兩片唇被牙齒咬得紅艷欲滴。 他長長吐出口氣,才咬著牙根說出四個字來:“刻、骨、銘、心?!?/br> 玉奚聽了,竟咯咯地笑起來,也不再多言,招來幾人將冷寂云關(guān)入水牢。 這時卻有一人快步走進來,遞上一張字條。 玉奚看了兩眼,吩咐道:“去置辦一套衣裙首飾,越艷的越好,再到樓子里問花魁公子借軟轎一用?!?/br>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咳咳,小俠頂著鍋蓋飄下 ☆、第42章 擦肩 次日天色微明,蕭琮已起身更衣洗漱,簡單用過早飯后,便從馬廄里牽出自己的坐騎來。 經(jīng)過一晚冷靜思考,她心中已大致有了頭緒。 先不說擒住冷寂云的人是何來歷,對方既然肯大費周章地派人易容假扮,目的自然是拖延時間。 所以男人即便一時被敵人困住了,倒還不會有性命之憂。 從目前的情形看,盡管事情發(fā)生在兩大門派和藥師門交戰(zhàn)之際,卻并不能以此推斷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定和兩大門派有關(guān)。 有一種可能是,這個人利用兩大門派作為掩護,來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高招。 至于她這么做的目的…… 蕭琮腦中突然轉(zhuǎn)過一個念頭,或許這個人的矛頭從一開始就已指向寂云,偏偏大家都被她的障眼法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整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甚至才剛剛開始。 □駿馬在原地踩著圈子,打出幾個響鼻。 蕭琮收起諸般心思,手握韁繩喝了聲“駕”,拍馬朝谷外奔去。 唯今之計,也只有前往事發(fā)之處和阮村一趟,或許還能找到對方大意留下的蛛絲馬跡。 一路策馬跑出燕谷,行到半途卻聽身后馬蹄篤篤,蕭琮勒馬回望,見豫章和秦不命各騎了一匹快馬從后方追趕上來。 豫章?lián)P著馬鞭喊道:“早猜到你待不踏實,要查線索,五師妹是把好手,我把她從被窩里給你拽出來了!” 蕭琮等兩人奔近,果然看到秦不命頂著兩個黑眼圈,哈欠連天,一時又是好笑又是感激。 一行三人很快到達了冷寂云日前埋伏的地點,一番仔細查看后,竟一無所獲,而當(dāng)初隨他前來的幾名藥師門弟子也同時失去音信,極大可能是被滅口后拋下了山崖。 三人只得再前往阮村,屆時村中已空無一人,各家門前卻干凈齊整,全沒有打斗過的跡象。 豫章半邊身子倚在籬笆上,嘴里叼著根狗尾草,含混道:“照這么看,他們還真是自己離開的,沒有遭人強迫?” 蕭琮卻道:“現(xiàn)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也許是有人在事后清理了現(xiàn)場,把打斗痕跡都除去了?!?/br> 過去她也帶人干過這事,只要連枝帶葉地折幾根樹枝下來,拴在馬尾巴上,然后騎馬跑上幾圈,就什么蹤跡都掃得一干二凈了。 不一會兒,秦不命也從村后繞了回來,激動地對兩人說:“我看過了,地上的足跡果然都是假的,想必是他們清掃各處后怕太過干凈了反而讓人起疑,就故意帶了小隊人馬在村里反復(fù)行走制造出新的腳印來?!?/br>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蕭琮認(rèn)同地點點頭,指著身邊的幾個印記道,“你們看,這些腳印單是在村子里兜圈子,通往村外的卻極少。另外從腳印的形狀和深淺來看,這里足跡雖雜,但人數(shù)絕不會超過十五個,可見并不是阮家人所留?!?/br> 豫章好奇地跟過來看,視線卻忽然落到對面一堵土墻上。 她盯著那處左瞧右瞧,奇怪道:“那邊墻根上又像月亮又像弓箭的標(biāo)記是什么,好像有點古怪。” 蕭琮依言看去,忽而神色一動,臉上一時是恍悟,一時是驚愕,接連浮現(xiàn)出好幾種表情來。 “我看……我知道人在何處了。” 豫章和秦不命大惑不解,跟著蕭琮直趕了半天路,來到北面一座小城鎮(zhèn)。 秦不命看那城門口行人來往,全沒什么異樣,忍不住開口道:“我看這里普通得很,師姐怎么知道阮村的人被抓來這里?” 蕭琮道:“你看城墻下面,是不是有一個和阮村里一樣的標(biāo)記?” 秦不命放眼一看,果真不假。 “這是一個門派特有的暗號,向同門傳達了這隊人馬的數(shù)目和行進方向。暗號通常也有很多種,而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種,只有這個門派里少數(shù)身居要職的人才認(rèn)得?!笔掔鍪淄虺莾?nèi),握住馬韁的手緊了一緊,“事不宜遲,咱們趁天黑前找到阮家人的所在?!?/br> 秦不命聽了這番解釋,待要問她為何如此清楚,卻見蕭琮已打馬穿過城門,只得暫且咽下滿腹疑惑,同豫章跟上前去。 三人進了城,怕騎馬太過招搖,便先在一家客棧投宿,托店小二將馬匹牽去飼喂草料,這才徒步而行。 順著暗號追出三條街,果然又在拐角處發(fā)現(xiàn)同樣的印記,指向不遠處一條小巷。 待進入巷道,卻見對面有四個人正抬著頂香噴噴的小轎迎面過來,轎旁另有一位姿容妖嬈的男子隨行,他手握羅帕,米分紅緞衫上繡著的大朵牡丹分外惹眼。 五人一轎將本就不寬敞的巷子堵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蕭琮等人也只好讓對方先行。 轎子從身邊經(jīng)過,巷口的微風(fēng)將轎簾輕輕卷了起來,才看到里面坐的是個衣衫同樣艷麗的男人。 他臉上覆了淡紅薄紗,將整張面孔遮掩起來,可單看露在外面的尖瘦下巴與墨色長發(fā),就能想象到是怎樣的絕色美人。 蕭琮不知想到什么,瞇著眼朝轎里的男人望去,瞧見那人的面紗也被風(fēng)吹動幾分,向上掀了掀,下一刻卻被轎外的米分衣男子擋住視線。 他快手拽下轎簾,像怕被誰看到似的,命人速速前行。 蕭琮回身看去,見那轎子穩(wěn)穩(wěn)停在了對街的紅袖樓。 豫章忽然打了個噴嚏,捏著鼻子說:“倒像是個佳人,可惜渾身香噴噴嗆人的脂米分氣,原來是紅袖樓的妓子?!?/br> 秦不命卻道:“管他是紅袖樓還是綠袖樓,咱們找人要緊。” 蕭琮這時也回過神來,心說怎么會覺得轎中之人和那人有些相像呢,實在是荒唐透頂。忙收回思緒,同豫、秦兩人繼續(xù)往巷內(nèi)走去。 紅袖樓前,艷色的轎簾挑開,轎外男子命人將里面坐著的人扶了出來。 幾個艷如桃李的男人聽到動靜從樓子里迎上來,見到那米分衣男子都很是熱絡(luò)的樣子。 “玉奚你可是在外面逍遙夠了么,做咱們這一行做到你這個樣子,也真是夠惹人羨慕了?!?/br> 另一人好奇地看著幾個女人把轎子里的人扛著送進樓去,不由掩唇嬌笑道:“這又是你從哪里找來的好貨,看著成色不錯,就怕新人性子硬,免不得費心調(diào)|教?!?/br> 玉奚聽了忙囑咐道:“這人可動不得,客人若是問起,便說是樓子里染了病的公子,等過上幾天,我自會把他送走?!?/br> 眾人聞言楞了楞,又紛紛笑著拍他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動也不能動了,別是你這盡知道給我們找麻煩的冤家把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給偷出來了吧。” 見他們笑得花枝亂顫,玉奚卻忽地斂了笑容,肅聲道:“你們當(dāng)我的話是個玩笑,也由得你們,可若是將來惹了事,丟了命,也別來怪我了。” 說罷拋□邊被駭?shù)没ㄈ菔哪腥藗?,兀自拈著香帕,邁小步向樓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jǐn)?shù)少了點,但是因為情節(jié)的關(guān)系,就先停在這了。。。 話說日更了哈,我沒騙人吧~ ☆、第43章 一碗rou湯 蕭琮等人行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發(fā)現(xiàn)最后一個暗號指向東街上一間毫不起眼的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