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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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整個靠近浣衣房的半個河面都會崩塌。 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引開,引導(dǎo)到死亡的離開。 星辰明亮如寶石,她懷著某種熱血的激情奔跑著,仿佛就該是這樣,仿佛一直是這樣。 你們,終于安全了罷。她最后看了眼那溫暖的泉水處,再也不回頭,直奔安北城而去。 一切,才剛剛開始。 第24章 各為其主 烈火照亮寒冷的冬日,狂風(fēng)卷起一地血腥肅殺之氣。 在胭脂山脈,鋪著獸皮的寬闊王座上,一個雙目狹長的男子仰頭深深吸了一口,露出滿足舒暢的笑容。 他的下面跪著一個圍著獸裙的艷麗女子,正在小心翼翼的捶腿。 男人的手摸了摸她順滑如絲綢的長發(fā):“如果你父親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不會后悔當(dāng)年拒絕我的提親?!?/br> 女人眼簾低垂,看不清神情,脊背微微顫抖。 男人的目光深處是觸骨的寒冷,隱隱有幾分戾氣:“我赫連鑿鑿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br> 一個騎兵快馬本來,到了王座前,翻身下馬:“回單于,慕容昕帶著大軍跑了,營帳里面剩下不過十分之一的老弱殘兵。已經(jīng)盡數(shù)打掃干凈?!?/br> “什么?”赫連鑿鑿眸子一閃,一腳將正在捶腿的女人踢開了去,拍了拍鑲著寶石的扶手。 半晌,冷哼一聲:“懦夫?!?/br> 他的左右是各個部落的主人,此刻聽了這話頓時臉上都露出輕松的笑意。 “早就聽說這大烮的皇子是在軟香溫玉中長大,沒想到這般不堪一擊,我們還沒露出牙齒,他就嚇得尿褲子了?!闭f話的是窩查家主,長了一張油膩膩的大臉。 “單于之威揚于北原,豈是這么一個黃口小兒能阻擋的?”阿布勒家主一臉諂媚的笑,其余眾家主不由皺了皺眉頭。 “聽說你那庶子又捉了一堆女人備用?”赫連鑿鑿瞥了阿布勒家主一眼。 他臉上一閃而過厭惡和恐懼的復(fù)雜神色:“這個逆子!本是不想帶來的?!?/br> 也廓家主譏諷道:“阿布勒大人是怕回去自己那幾個寵奴又被吃掉了是吧。這么一個畜生般的雜種,大人何況還心疼?” 阿布勒家主面有難堪,卻沒有反駁:“這個畜生從小喝狼血長大的,難得幾分蠻力……” “這個倒是,最好松開他的嘴套讓他去好好撕咬一下那些懦弱的大烮人?!备C查家主贊同,他隨之陷入興致勃勃的想象:“這次一定可以大搶一筆了!” 赫連鑿鑿站起來,幾乎毫不費力,就將身~下的寶石王座舉起來,那是慕容昕王帳的寶座,象征著北營最高的權(quán)利和絕對的生殺予奪,而現(xiàn)在在赫連鑿鑿手上,就像稚子的玩物,他凌空一扔,長刀格檔,王座應(yīng)聲碎成四塊。 “不夠。這些東西遠(yuǎn)遠(yuǎn)不夠?!彼哪抗鈽O目向前,幾乎突破了層層黑色帷幔,仿佛在和后退百里的慕容昕遙遙相對,“我要的東西,在那里。” 即使那是一張獵網(wǎng),那也要將它撕得米分碎。 翌日出發(fā)的時候,他分了三千騎兵給阿布勒,命令他分兵拿下安北城,作為此番進(jìn)退的大本營。 沒人愿意跟著阿布勒去,即使是這么一大塊肥rou放在眼前。 阿布勒騎在馬上,臉上掛著得體而溫和的笑容,一雙黑眸深不見底,那深處是獵豹般猙獰的笑意。 蘇魯家主滿臉怒氣:“我侄兒的庶子昨晚和他一起,結(jié)果現(xiàn)在尸骨無存,下落不明。單于,剖開他的肚子,我倒要看看里面有沒有他的骨頭?!?/br> 阿布勒右手撫胸,笑的溫和,竟有幾分大烮書生的脾性:“蘇魯大人,我已經(jīng)說過,您的侄孫兒昨晚被那些狡猾的女人誘騙,掉進(jìn)了河里?!彼f著,轉(zhuǎn)臉一看身后,一個木籠子里面擠擠挨挨十多個面色慘白的女人。 “況且,”他慢悠悠的開口,像在說著什么漫不經(jīng)心的閑話,“說起這‘想rou’味道,那自然年輕美人最佳,稚子次之,男子再次之。既然已經(jīng)有了最佳,我何必退而求其次呢。” 蘇魯家主臉色一變,幾乎就要拔刀,被他旁邊的心腹按住了馬鬢,他看了看一直冷眼旁觀的赫連鑿鑿,強壓著怒氣退了下去。 上一個在赫連鑿鑿面前拔刀的人,被囊刑處罰,尸骨無存。 阿布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拍馬而行,而被赫連鑿鑿欽點的幾個小部落,心不甘情不愿的緊跟了上去。 吱吱呀呀的木籠子被拖在馬后。 昨夜離開浣衣房的時候,已經(jīng)走了數(shù)十米的阿布勒突然停住了馬步:“我記得剛剛那個女人說的是‘其他女子’?!?/br> 他轉(zhuǎn)身,聲音輕佻的揚起:“可是出來的,只有一個女人。派人去看看,一定有些好東西落在里面?!?/br> “那木屋已經(jīng)被燒掉,里面就算有人也早就……” “不,去看看里面那汪水池。” “水池?!”那水銷骨化rou,怎么可能藏有人? “那不是堿水。第一道堿水已經(jīng)是陷阱,被識破之后第二道不會有人再敢下去,那沒有存在的意義。所以,里面不會是堿水。”他想起路上看到的鐵拐竹道,舔了舔嘴角,“如果我猜的沒錯,里面是湯泉?!?/br> 像是印證他的話,間歇的安靜中,兩人都聽見了低低的氣泡聲。 ——女奴們?nèi)藬?shù)太多,擠擠挨挨的躲在溫泉池里面,水溫暖透人心,始終有人的定力不夠好。 “溫泉水暖洗凝脂,真是一道美味啊。”他笑起來。 —— 寧卿一路縱馬,憑著模糊的記憶,一直向安北城奔去。 她十指緊握韁繩,身體俯成流線的形狀,最大程度減少風(fēng)的阻力。 是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還是因為計劃的不夠周詳,或者是因為變化的太快?是人心難測,還是戰(zhàn)局詭譎?究竟哪里不對? 為什么這一世,慕容昕沒有絲毫抵抗直接棄營后退百里?她咬牙,不是應(yīng)該殊死抵抗,最后幾乎同歸于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