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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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看了眼面色已經(jīng)微變得寧卿,兩步走過去,在他下一句更曖昧的話出口之前,直接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船家嘩啦一聲順著水花落潛下去,他絲毫不著惱,第一時間摸了摸胸口,那沉甸甸的金子還在,真是猴急的年輕人,他的老臉幾乎笑出花來,一副再理解不過的模樣,擺擺手轉(zhuǎn)身向著相反的方向游過去。 待到船家的距離已經(jīng)足夠遠,司馬在船上的布置也已經(jīng)大略完成,寧卿看著他將黃酒澆灌在酥脆舊木上和干燥的船篷上,還有一罐黃酒懸掛在船篷上,而那小小的燭火被分成不同的位置放置,每一個放置的位置都精巧危險,船家說的那床薄被,則被黃酒潤濕,司馬順便用棉花做了一個巨大而臨時的燈芯。 完成了這一切,寧卿也看明白七七八八。 “你不會要準(zhǔn)備火船靠上去吧?”她咽了口口水,她當(dāng)然不怕死,可是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死,實在有些……浪費。 “聰明?!彼抉R看著她,“還能下水嗎?我可能帶你不能太遠?!彼且娺^寧卿在水里的實力的,只是隨口一說。 寧卿果然有一分倨傲:“自然?!?/br> “那就好?!彼⑽P起嘴角,“那我們準(zhǔn)備下水吧,剩下的事情他們自己會替我們完成?!?/br> ?。?/br> 老人說酒后不易下水,果真如此,剛剛在水里游了沒多久,寧卿便覺得身體一陣陣發(fā)冷,手腳有抽筋的跡象,她連忙放緩動作,任由自己浮動,此刻已經(jīng)距離他們的小船一段距離,旁邊有幾艘歌舞升平的畫舫。 然后不知怎么的,那已無人煙的小船突然遭了火,而此刻小船的距離和畫舫已經(jīng)很近,頓時兩艘船亂作一團,她聽見撲棱棱的有人落水聲。 北狄蠻人向來不識水性,而現(xiàn)在幾個關(guān)系詭異的人密會,更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求救,她惡毒的祈禱,最好溺死這個王八蛋。 司馬的辦法很簡單,將船設(shè)置成一個隨時都會引燃的火船,在緩緩靠近畫舫的時候,對方的情況注定他們會立刻派出人來警告和查看,在弓箭和示警無效的時候定會在最近的距離跳上船去,只要有一個人上去,或者是一個不大的碰撞,失去平衡的燭火便會立刻點燃整條小船,而懸掛的黃酒炸裂之時,整個火勢便毫無控制的懸念,火海,深水。插翅難飛。 “真不錯。”她轉(zhuǎn)頭剛剛說了一句話,卻發(fā)現(xiàn)原本跟在她身旁的司馬只剩下一只手在水面搖晃。 不好!寧卿立刻潛下去,司馬身體已經(jīng)虛軟,卻還勉力推了她一把,他在水中張開嘴巴,一股恐懼攥住寧卿的呼吸,她猛地搖頭,用盡全身力氣向下面潛伏,伸出手去夠司馬。 水里的動作無限的緩慢,越是往下,水里越是陰寒,這寒冷刺激著她四肢百骸,她的腳終于痙攣的痛楚起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寧卿心里哀嚎。 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住了司馬,但是她卻再也沒有力氣將他拉上去。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股猛烈的水浪涌過來的瞬間,她看見幾條暗影涌過來,寧卿想揮手求救,手腳已經(jīng)不停使喚。 這一個尋常的夜里,金河上面卻是熱鬧非凡,京城第一花魁十三娘的畫舫被人點了火,“嚇得”客人紛紛跳河秋生,臨近的其他青樓畫舫雖說是前去營救,但是那速度和效率實在堪憂,最后只把河里的人撈了起來,剩下的畫舫燒成了一個空架子。 顧我在身為刑部尚書,卻被人這般暗算,臉上幾乎要落下霜來,他的眼睛左右掃著,最后在一個角落看見了那個一直陪在他身旁的歌姬月娘,容色這才稍稍緩和一點。 隔著他們的畫舫幾條船,寧卿和司馬被放在甲板上,一個貴公子模樣的男子正在有條不紊的淺酌。 寧卿先緩過來,咳干凈肚子里面的河水,她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哆嗦。 “他怎么樣?”那個男子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是司馬。 “余毒未清,又強行動氣,加之溺水,現(xiàn)在……”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按住司馬的脈搏,表情凝重。 霜風(fēng)站在旁邊,注意力一會在司馬上,一會在旁邊的寧卿上,他看著寧卿那白的有些過份的臉,一臉狐疑。 “說點新鮮的,怎么才能讓他醒?”男子慢條斯理。 寧卿直起身子,見那大夫還在凝神,準(zhǔn)備拿出針線包針灸的架勢,不耐煩道:“這有何難,他只是嗆水,度氣即可?!?/br> 大夫有幾分不滿:“可是那余毒兇險……” 寧卿也不廢話:“讓開。” 她走了兩步,濕漉漉的衣服包裹在身上,纖毫畢現(xiàn),好在夜色深沉,并不能看到清晰。 慕容昕聽見這聲音,第一時間耳朵豎了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他細思,女子已經(jīng)跪坐下來,他的眼角跳了一下,那女子分明帶著面具,因為水泡發(fā)眼中,此刻半幅面具邊緣已經(jīng)卷了邊,他看見后面那朵若隱若現(xiàn)的海棠花。 “阿?阿恒?”慕容昕怔住,猛地站了起來,是她!真的是她!他早該知道,能勞動司馬大駕的,當(dāng)今天下,也找不出幾個人來。 一時之間,他簡直又喜又惱,既歡喜此刻見到了她,又氣惱她竟然來了長安卻不來見自己反而和司馬在一起。虧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常規(guī)常態(tài)的書信,然而還不及他多想。 下一刻,他看見寧卿埋下頭,看樣子正在準(zhǔn)備給司馬輸氣:“等一下。”慕容昕猛地一叫,嚇了眾人一跳。 因司馬這回沒有帶面具,他的容貌并不為大家熟知,所以慕容昕從一開始也沒有展示出自己和司馬的關(guān)系,然而此刻他卻顧不得了:“霜風(fēng),你去給這位公子度氣?!?/br> “……”本來在一旁鵪鶉狀的霜風(fēng)瞪大眼睛,慕容昕頓時薄怒,恨不得立刻將他推上去:“這位姑娘本來就身體虛弱,怎好做這樣費神之事——還不快去,難道要本王去嗎?” 霜風(fēng)呲牙,倒吸了口氣,突然牙根酸疼。 第23章 承諾 打從看出寧卿時,那幾個點綴的歌姬就被“請”到了畫舫另一處隔間,慕容特意囑咐:“將本王那一套新裁的衣裳給這位姑娘送去。” 霜風(fēng)不解:“王爺,您的衣裳想是大了些,……” 慕容昕狠狠眨了兩下眼睛,奈何夜色朦朧,霜風(fēng)一時也沒有回過神,直愣愣還是將下半句話說了出來:“蓮心姑娘她們也有……” 慕容昕立刻緊張的看向?qū)幥?,后者果真好奇的轉(zhuǎn)過頭來,一瞬間,他臉上抽了一抽:“叫你拿就拿,哪里那么多廢話?!?/br> 還蓮心姑娘,你是生怕阿恒沒有看到什么不是? 霜風(fēng)立刻應(yīng)下,自去將衣裳取來,錦衣玉帶,一應(yīng)俱全。 雖則天日日暖,但是一身濕漉漉著實不好受,寧卿倒也是痛快,捧著衣服謝過便去了。 而在這須臾片刻,慕容昕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無數(shù)應(yīng)對,相認和試探,直接還是婉轉(zhuǎn),一面又心心念念她為何和司馬在一起,又怎么會在金河攪出這樣的風(fēng)云來。 雖然人此刻還是淡然尊貴的王者風(fēng)范,心里早已經(jīng)是百感交集一層亂麻。 然后這時候,寧卿從畫舫中走了出來,慕容昕和她的身形相差較大,一身衣裳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衣襟松散幾乎到了肩膀,露出一條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縫隙,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全數(shù)綰了上去,只留下細碎的幾根發(fā)絲,那張臉龐隱藏在明滅不定的燈籠中,只是儀態(tài),足以顛倒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