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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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時,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常公公出來了,宣了皇帝的旨意,張御史頓時松口氣,立刻準備先溜。 他平日是個謹慎的人,偏偏看到了大理寺卿就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腦子上,完全忘了理智這兩個字怎么寫,想當年,明明就是他先說的喜歡太仆家的小女兒,托著他問問人怎么樣,結果這個死賊禿竟然兩眼發(fā)直橫刀奪愛,直接找了太仆的好友國子監(jiān)祭酒去說媒。 更無恥的是他竟然成功了,那么個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嫁給他,最后竟然會生出顧娘子這么一個……一個……一言難盡的女兒。 簡直生生浪費了一副好容貌,一朵鮮花被狗啃了! 方才便是他聽見了一些關于顧我在的風言風語,想這個老家伙左挑右挑千選萬選,竟然選了這么個角色,他心里又是解氣又是憋氣。 解氣的是這個老家伙真是瞎了狗眼,回去肯定被娘子罵個半死,憋氣的是這樣指不定會把寺卿夫人氣成什么樣呢。 懷著重重憂慮和喜悅,張御史慢悠悠出了宮門,門外天色漸明,整個城市慢慢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有早起的婦人已經(jīng)在門口潑下了去塵的凈水。 遠遠的,他看見一輛裝飾精致威嚴的馬車由遠及近,那車上的徽,他認出了是剛剛得到皇帝口諭的老三慕容昕。 張御史伸手讓轎夫預備退到一邊,卻不像馬車倒是減速了,然后車上的人掀開了窗簾,露出一張高貴俊朗的臉龐。 “張大人。” “見過武成王殿下。” 慕容昕指指前面:“大人剛剛出來?” 張御史點頭。 “那可知,父皇今日所為何事?” “殿下竟然不知道嗎?”張御史脫口而出,下一刻立刻噤聲。 慕容昕便一副求教的模樣,張御史遲疑一下,還是將昨夜福王府里之事全部說出。 “這么說來,能查出此事,顧大人可是居功甚偉。那本王可要在父皇面前多多替他請功才是?!?/br> 張御史心道,還居功甚偉,涉及這等皇室秘辛之事,陛下不要他嘴上縫線就已經(jīng)是賢君,請功——恐怕是催命吧。他卻沒有其他表示,只是笑了笑。 兩人錯開后,張御史放下轎簾,看著旁邊慕容昕身后一大串隨從,想了想:“走朱雀大街吧?!?/br> 霜風騎馬走在旁邊,見狀拍馬上前兩步:“王爺,他往另一處去了?!?/br> 他拉開一點轎簾:“去哪里沒關系,你只要把那個人安排在路上就行?!?/br> 慕容昕放下轎簾,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寧卿:“看吧,我就說這個張御史是個明哲之人,你偏不信?!?/br> 兩人坐在一頂轎子里,寧卿的袖子在兩人之前有天然的屏障,她收回目光:“明哲不明哲沒看出來,不過,他好像真的對大理寺卿意見很大啊?!?/br> 慕容昕道:“那是。 “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難為他計較這么久?!?/br> “二十年前——阿恒,你知道嗎?男人有兩樣東西,就算臨死只剩一口氣,還是會記得的?!?/br> “唔?”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呃……那時候那位小姐根本還不是他的妻子吧?!?/br> “怎么不是,認定的東西,本來應該是的。不過也怪他笨,好東西當然要先下手為強。至少,先刻個章再說?!?/br> “刻章?怎么刻章?臉上印個字?再說,女人又不是……” 臉上突然有溫熱的東西輕輕碰了一下,一股男子的熏香味道從近在咫尺的衣領散發(fā)過來。 寧卿跟被火燙了一下似的跳起來,崩的一聲撞上轎子旁邊的轎樑。 她一把捂住臉,從那個小小的點為中心,有熱乎乎的燙意緩緩蔓延,很快,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涌到了臉上。 “你!”她瞪大眼睛,一手捂臉,一手捂住撞疼的頭,像是一只氣急敗壞的母猴子。 “這個就是蓋章?!彼尤灰恍?,好整以暇的打量她,“嗯,現(xiàn)在誰還敢打你的主意,那便是貨真價實的奪妻之恨了?!?/br> “你!我,我……誰說的!不算,不算?!彼栈厥?,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再一次撞上轎子旁邊的窗欞。 馬車的錦簾輕輕晃了一晃。 過了一小會,她聽見霜風特別若無其事而又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快到宮中了?!?/br> 慕容昕便輕輕咳了一聲,也是特別若無其事的回答:“知道了。” 霜風便很心神領會的模樣走到一旁。 寧卿透過緩緩飄動的窗簾看到這一幕,立刻瞪了慕容昕一眼,他很無辜的看過來,笑瞇瞇道:“我什么也沒說啊?!?/br> 寧卿錘錘心口。 “我倒是希望您什么都說清楚。” “這是你說的?!?/br> “事無不可對人言?!睂幥浜叩?,明明什么都沒有……偏偏做賊心虛好像什么都有一般。 慕容昕高貴低沉而又嚴肅的聲音響起,不大不小,剛剛好馬車四周的人聽見。 “阿恒現(xiàn)在有本王的‘印章’,以后本王不在的時候,你們便要聽阿恒的話。知道嗎?”他笑了笑,“怎么樣,這么說可以嗎?” “……”寧卿。您還是別說了。 馬車里一左一右兩只錦鯉燈搖頭晃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