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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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發(fā)愣,忽然背后有一雙手拍在了我的肩頭,我又是一驚,回過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陳偉就笑道:哈哈哈,老弟,看把你嚇的。都打了一個激靈。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陳哥,人嚇人,嚇死人。你可別在大半夜的拍我肩膀了。 陳偉說:老弟,走,喝兩杯去。 不知何時,陳偉對我的稱呼,已經(jīng)從小劉升級為老弟,我倆的關(guān)系表面上來說更鐵了,實際上我仍然覺得是酒rou朋友。做不得真。 我看了一眼陳偉的發(fā)型,略長。但不過眉毛。這跟那個帶面具的14路公交司機很像,很像很像。 我問:陳哥,我發(fā)車的時候,你一直在喝酒? 陳偉點頭,嗯了一聲,摟著我的脖子就往辦公室里去。 剛一進辦公室,一股沖天的酒味就撲面而來,那種刺鼻的味道都讓我捂住了嘴巴。 “陳哥,你喝了多少???”我看著地上的空酒瓶,皺著眉頭問。 陳偉撓撓頭,說:大概也就兩三斤吧。 說實話,今晚我跟陳偉推杯換盞的時候,我隱隱覺得不對,陳偉沒跟我說實話,關(guān)于工廠里邊的事,或許他在騙我。 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東風(fēng)運通公司里的員工,而那個金絲眼鏡男是公司高層,加上鬼叔牽連其中,這關(guān)系剪不斷理還亂。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告別了陳偉,臨出門時,我瞇著眼睛朝著地面上仔細的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到了我的宿舍之時,我心中已經(jīng)了然,另外一個14路公交司機,百分之八十就是陳偉! 因為辦公室里的地面,是貼的瓷磚,陳偉這個人雖說不愛干凈,但也不算邋遢。他辦公室里的地面,很少打掃,今晚我看那些白色瓷磚,映照著燈光明晃晃的,就像剛擦過一樣。 那幾個酒瓶中的白酒,不是陳偉喝了,而是他倒在了地上,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讓人覺得他喝了不少,而且酒味也能充分散發(fā)。如果他將白酒隨便倒在垃圾桶里,這樣酒精不能快速揮發(fā),而且也會留下痕跡。 他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表明他一直在喝酒,表明他一直在辦公室里,沒去過別的地方。 但他忘了,我對他的酒量是非常清楚的。他愛喝,但酒量差。 如此說來,陳偉極有可能被金絲眼鏡男和鬼叔買通了。 陳偉就是故意把我騙到工廠的,故意讓鬼叔收拾我,可他身上的腐爛痕跡又該怎么說?這在幾個月前,我沒遇見鬼叔的時候就有了。 問題很復(fù)雜,我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但又不能天真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跑去問陳偉,心想只能去那廢棄工廠里查探一番了。 葛鈺雖然在他們手中,但我確信他們不會傷害葛鈺,畢竟鬼眼還沒弄到手,他們不會兵行險著的。 就這么又過了一天,西裝大叔給我回信了。 “阿布,面具我已經(jīng)找老師傅打造好了,需要畫什么圖案?我特意請的已經(jīng)封筆的戲曲臉譜大師?!?/br> 我有些驚訝,說:不至于吧?一個臉譜而已。 西裝大叔說:要的,以假亂真,首先咱就得假的像那么回事。 我說:給我畫個曹cao的,再畫個…再畫個劉邦的! 西裝大叔嗯了一聲,來了一句:那我就畫個項羽和關(guān)羽的。 我說我靠,我畫劉邦,你畫項羽,擺明了對著干? 西裝大叔笑了笑,我又說:打造個十幾份,給二爺,喜伯,還有葛鈺都留著。他奶奶個爪爬子的,想玩臉譜,咱們就奉陪到底!斤余史弟。 西裝大叔嗯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他這邊臉譜弄好了,我就只等二爺以及喜伯了,我覺得這一次就是要和臉譜人偶們的大決戰(zhàn)了。 我們一窩蜂的上,他們一窩蜂的來。鬼眼最終能落在誰的手上,就看誰能笑到最后了。 等待,是漫長的,是充滿期望,也同樣是充滿絕望的。 有人贏,就有人輸。有人笑,就有人哭。上了擂臺注定有一方成為敗者!也注定有一方笑到最后。 三天后,二爺來找我了。 在客運站外的小樹林里,二爺說:我那兩個小鬼,沒能帶回來解毒藥草,哎,麻煩的很。 我問:二爺,那兩個小鬼還安全嗎? 二爺嗯了一聲,我說:人安全就好,不是,鬼安全就好。一代偉人曾經(jīng)說過,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這話說的二爺眼珠子一亮,拍手說:對,就是這么個意思。 “二爺,你說鬼眼可探知過去未來,具體是用什么辦法?”我小聲問了一句。 二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壓低聲音說:具體方法我還在研究,歷史上傳下來的方法太多,太亂,太雜。有些是對的,有些是錯的,不能不信,不能盡信。 我又說:二爺,這鬼眼好像不止能夠探知過去未來,更能直接穿越過去未來啊。我把大橋坍塌,砸死我的事告訴了二爺,果然二爺也是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這…真的假的?”二爺都傻了,竟然問了我一句真的假的。 我說:二爺,我肯定不會騙你的,這鬼眼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但我無法主動駕馭它。 二爺沉思良久,最后說了一句:不管怎樣,這鬼眼你一定要收好!不可被別人奪走。 我嗯了一聲說:放心吧,藏的可好了,在褲兜里呢。 二爺盯著我的褲襠看了一眼,說:嗯,那就好,藏在小褲衩里,就是上廁所的時候也得掏出來看看,千萬別弄丟! 這一招,我是跟我親二爺學(xué)的,他上大街的時候看中什么東西,就跑到?jīng)]人的地方,從褲衩里把錢拿出來,雖然有點猥瑣,但絕對保險。 是夜,我發(fā)車回來,二爺,西裝大叔,以及喜伯,已經(jīng)在等著我了。我們幾人帶上面具,穿上夜行衣,互相認了一下。 我?guī)У氖遣躢ao臉譜面具,二爺帶的是秦始皇,海伯帶的是八仙鐵拐李,西裝大叔帶的是項羽,互相確認之后,西裝大叔開著車,我們直奔郊區(qū)廢棄工廠。 在車上,二爺瞇著眼,幽幽的說了一句:記住,除了這四張面具之外,看到其余戴臉譜面具的,直接動手斬殺! 第134章 這有一個活人 趕往工廠的路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打開車窗,一陣泌人心脾的感覺襲來,新鮮的空氣灌入鼻孔中。不免覺得神清氣爽。 “這一次我們或許就會跟鬼叔交鋒了?!蔽业恼f了一句。 西裝大叔說:鬼叔這個人不簡單,如果單論拳腳功夫,我不懼怕他,但他懂得太多歪門邪道,讓人防不勝防。 二爺冷哼一聲:我就專治各種歪門邪道! 路上再無話,很快,車子開到了廢棄工廠的附近,我們下了車,再次互相確定對方的面具,確保一會發(fā)生拼斗的時候不要誤傷自己人。 我拔出了西裝大叔給我的那把匕首,此刻匕首上已經(jīng)開始泛著寒光了。在距離工廠百米遠的地方都能有陰氣襲來,也不知這工廠里到底在干什么。 我們踩在長滿雜草的小路上,緩步朝著工廠走去,到了工廠門前的時候。二爺剛看了一眼,便說道:慢著! 眾人停下身軀。不知所以的看著二爺。 二爺不吭聲,雙手背在身后,來來回回的走在工廠大門前,但不管怎么走動,始終不進去。 誰也不敢打擾二爺,就這么靜靜的等著,過了一會,二爺幽幽的說了一句:工廠里藏有高人。 能讓二爺這種本事的人稱呼為高人,那這個人究竟得有多大本事? 我怔怔的問:二爺,那今晚還能進去嗎? “當(dāng)然能進,有高人只能說明問題棘手,但不能說明我們必敗無疑,走。”二爺直接帶頭走了進去。 剛才他可能是在思索對策,此刻想出了法子,自然硬起腰桿。 進入工廠之后,踩在雜草叢生的地面上。二爺回頭小聲問我:阿布,你是在哪個車間進入幻覺的? 由于這是一處大型廠房集中地,中間一條主干道,兩邊一排排的都是廠房,指不定都是什么工廠。 我指著東南角說:大概就在那個位置,看車間里邊的機器是模切機,應(yīng)該是一個裝訂廠。 二爺想了想,說:先進車間里看看。 話音剛落,工廠的大門口傳來咣當(dāng)一聲巨響,我們回頭一看。大叫一聲不好! 工廠后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扇大鐵門,此刻悄無聲息,猛的一下就關(guān)上了。 二爺擺手說:急什么?不要慌。 雨夜中,從工廠黑暗的深處,逐漸傳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鏗鏘有力,而且腳步聲非常整齊,等那腳步聲慢慢的近了。 我們這才看清,一大片穿著夜行衣的臉譜人,手持長刀朝著我們逼了過來。 他們的臉譜很亂,雜七雜八,可謂集戲曲之精華。將所有曾出現(xiàn)過的人物都描繪了出來,粗略一數(shù),這群臉譜人至少上百左右。 “這是要讓我們先活動活動筋骨嗎?”喜伯冷笑一聲,雖然他現(xiàn)在是瘸子,但海伯利用這個身體之后,所有的本事還都在的。 二爺回頭,小聲說了一句:記住咱們四個人的面具,除此之外,見一個殺一個! 話音剛落,那群臉譜人就像是有人發(fā)號施令一般,踩著地上泥濘的水坑,騰騰騰就沖了過來,舉刀便砍。 夜幕中,只有工廠大門口一盞昏黃的大燈泡,泛黃的燈光照耀在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刃上,折射出來的光芒,時不時的掠過廠房的老舊墻壁上。我一刀砍在一個臉譜人的肩膀上,卻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刀刃刺進rou體里的感覺,反而覺得像是刺進了一盆清水里。 毫無阻力! 拔出匕首的瞬間,那個臉譜人嘩啦一聲,身體直接散架,臉譜面具在地上咕嚕嚕滾了一圈。我踢了一下他的衣服,只見他的夜行衣里邊,包裹的都是稻草,根本看不到一絲血rou。 果不其然,逆天臣絕不會那么簡單! 我就覺得這家伙有貓膩,在青鈴古鎮(zhèn)的時候,他沒動手加入戰(zhàn)圈,沒幫任何一邊。 直到走的時候也沒對我露出敵意,當(dāng)時我一度覺得他是好的,他跟另外三個人偶并非同流合污,或許逆天臣不屑于另外三個人偶的做事方法,但現(xiàn)在想想,這純屬扯淡。斤鳥冬號。 曾經(jīng)有位名人,在昔日風(fēng)光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不怕你做事有原則,就怕你這人沒愛好。 有愛好,有追求,便能投其所好。逆天臣曾經(jīng)也透漏出想要鬼眼的意思,天下烏鴉一般黑,他既然跟其余三大人偶一樣,想得到鬼眼,那么他會是什么好鳥? 只不過他的做事方法比較含蓄一點,不像另外三大人偶直接動手上來搶。逆天臣肯定是一個善于在背后控制一切的人。 這一百多個雜七雜八的人偶,雖說數(shù)量眾多,但架不住我一刀刺上去,瞬間就變成稻草人,此刻在眾人合力斬殺下,地面上已經(jīng)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稻草,再抬眼看去,那些稻草人偶只剩下了五十多個。 可就在我抬刀準備再刺的時候,卻猛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偶帶的是項羽面具,我趕緊收手,心說差點就刺在西裝大叔的身上了。 轉(zhuǎn)頭再準備刺的時候,一看,又是一個項羽。 我靠! 不對勁吧? 打著打著,大家似乎都停下了手,這么轉(zhuǎn)頭定睛一看。乖乖,戴項羽面具的有十幾個人,戴曹cao面具的有十幾個,秦始皇面具和八仙鐵拐李面具也是十幾個。 此時我們五六十人,混雜在一起,站在雨中,大家警惕的看著四周,誰也不敢再動手了。 這果真是不能再打了,不知道是對面這幫人學(xué)聰明了,直接把面具變化成跟我們一樣的,還是因為他們本身戴的就是這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