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籠子外,昨晚和徐庭知戰(zhàn)斗的不相上下的獸人正無所事事地站在外頭,沒事干隨便按著那些鍵,他每按動一下,籠子就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嚇得里頭的溫靈不斷翻白眼,簡直要昏死過去。 獸人對溫靈的恐懼充耳不聞,見徐庭知過來,獸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徐庭知的身上,他緊緊盯著徐庭知,那眼神赤果果的,簡直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徐庭知扒光。 此刻獸人用黑羽遮擋住自己的身體,徐庭知雖然看不到他的某個部位,但就著他那表情,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隱約間,徐庭知的身體也有點(diǎn)蠢蠢欲動。 不過,溫靈的尖叫聲實(shí)在是太刺耳了,簡直就是噪音,徐庭知本來就頭昏腦漲,此時聽得更加不舒服,他皺眉看向獸人道:“你在干什么,快點(diǎn)讓她閉嘴?!?/br> 獸人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手按了一個鍵,頓時,一根鋼刺朝溫靈的臉飛過去,雖然沒有擊中溫靈的要害,但鋼刺的尖端擦過溫靈的臉頰,直接擦破了她的皮,帶著點(diǎn)rou,然后深深扎進(jìn)了溫靈腦袋的一旁。 溫靈只覺得臉頰一涼,緊接著,一滴,兩滴,三滴…… 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涌出來,滴落到地面,雖然血并不多,但當(dāng)溫靈意識到自己臉上發(fā)生什么時候,她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死死盯著那血滴,整個人都木了。 第二十二章 然而獸人并沒有打算這么快停下來,他比劃了一下溫靈的位置,然后再按下一個鍵,第二根鋼刺再一次朝溫靈飛去,剛剛還在發(fā)怔的溫靈一下子回過神來,眼見鋼刺就要扎到自己的臉,溫靈的身軀瘋狂地扭動起來,最終她的臉雖然險險地避開了鋼刺,但是她右邊腦袋的頭皮被扎破,頭發(fā)掉了一大撮,帶血的頭皮暴露出來。 溫靈發(fā)現(xiàn)自己保住了另一半邊臉,立刻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她整個人抖得和篩子似的,頭上的血順著鬢角流下來,溫靈仿佛也毫無所覺,她笑了一會兒,當(dāng)看見獸人似乎還打算繼續(xù)cao控籠子后,溫靈又一下子變了臉色,驚恐地看著獸人,哆哆嗦嗦地尖叫著,聲音不大,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獸人看著溫靈這副模樣,知道她不會再亂叫了,轉(zhuǎn)過頭看向徐庭知,簡直像邀功似得,嘚瑟的很。 徐庭知沒想到獸人竟然這么聽話,微微揚(yáng)眉看向他,獸人察覺到徐庭知的眼神,更加得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隱隱傳來了人走路的聲音。 溫靈捕捉到那腳步聲,立刻扯開嗓子狂叫道:“救命!救命?。】靵砭染任野。。。 ?/br> 獸人臉色一變,兇戾地看向溫靈,在他看來,此時此刻他正在向徐庭知求偶,剛才徐庭知的話就是對他的考驗(yàn),溫靈在這個時候發(fā)出聲音,簡直就是在破壞他的求偶形式! 溫靈感應(yīng)到獸人的目光,嗓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樣,一下子沒了聲音,她閉上嘴巴,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得,眼淚一下子涌上眼眶,楚楚可憐地看向獸人,口中發(fā)出了“嚶嚶”的哭聲,聽起來又可憐又脆弱。 獸人完全不為所動,再次將手伸向按鍵。 溫靈見狀,連忙閉上嘴巴,別說哭聲了,連呼吸都屏住,恨不得把自己變成空氣。 就在獸人即將按下的時候,徐庭知走到獸人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可以了,有人進(jìn)來了?!?/br> 獸人的目光一下子定在了徐庭知握著他的手上頭,然后再順著兩人交握的地方,視線慢慢往上移,看著徐庭知的臉,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徐庭知努力無視獸人的目光,抓著獸人的手將他拉到一旁,徐庭知才剛做完這個動作,門外的人就走了進(jìn)來。 徐錦翔一眼看到徐庭知,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兒,隨后他的視線停留在了站在徐庭知身后的獸人身上。 昨夜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孔飛那兒,獸人縮著身體用翅膀擋住自己的臉,徐錦翔根本沒有去留意他,沒想到今日一見,這個獸人外貌竟然如此不凡,介于人類和野獸之間的美,哪怕這個獸人品種不太好,身上保留獸體的部分居然是雙手而不是別的更有趣的地方,但單憑這一張臉,這個獸人就可以賣個天價了! 獸人察覺到徐錦翔熱切的目光,用眼角瞥了徐錦翔一眼,當(dāng)發(fā)現(xiàn)徐錦翔身上有和溫靈相似的氣味后,獸人看了溫靈一眼,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徐錦翔。 徐錦翔被他這個表情擊中了,心中騰升起了一股別樣的心思,他整了整臉上的表情,慢慢朝獸人和徐庭知的方向走去:“庭知好興致,這么早就醒來,帶著獸人在花園散步嗎,看來昨天晚上孔飛的意外,并沒有給你造成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啊?!?/br> 徐庭知驚訝徐錦翔竟然沒發(fā)現(xiàn)籠子里的溫靈,當(dāng)看到徐錦翔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身后的獸人身上時,徐庭知心下了然,臉上的表情和獸人的差不多,他道:“沒睡好,索性起來了?!?/br> 徐錦翔心知肚明導(dǎo)致徐庭知“沒睡好”的人是誰。 他在外頭攔著舒婆等人,不讓他們打擾了他的計(jì)劃,本來想攔到溫靈出來為止,可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溫靈出現(xiàn),徐錦翔無奈便自己進(jìn)來找人了。 此刻見徐庭知臉色蒼白,精神不太好,又沒有和溫靈在一起,徐錦翔估計(jì)溫靈的計(jì)劃是成功了,于是,徐錦翔臉上的神色更加放松,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獸人的身上:“起來帶著這個獸人一起在花園散步?獸人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都必須要關(guān)在特制的籠子里,庭知對他很放心啊,居然將他放出來了。” “嗯,他很聽話?!毙戾\翔對獸人的覬覦太明顯了,徐庭知不用轉(zhuǎn)過頭,都能想象此刻溫靈臉上的神情,于是徐庭知道,“本來不打算這么快放他出來的,還想讓他再適應(yīng)適應(yīng),可惜早晨有個不長眼的人趁著他被關(guān)在籠子里欺負(fù)他,唉?!?/br> 徐錦翔一直在盯著獸人,聽徐庭知這么一說,果然看到獸人的翅膀有些地方掉了些羽毛。 徐錦翔是完美主義者,雖然這個獸人現(xiàn)在還不屬于他,但在徐錦翔心中,遲早是他的東西。自己的東西居然被傷到了,徐錦翔有些不滿,他還以為是那些裝修工人做的,為了給這個獸人留下個好印象,徐錦翔皺眉道:“確實(shí)不長眼,這么漂亮的小東西怎么能傷害呢,庭知,你這房子不安全,閑雜人等進(jìn)進(jìn)出出的,這個獸人太脆弱了,放在你身邊你根本沒辦法護(hù)他周全。如果是我的話,有人敢傷害我的東西,我一定千百倍償還。” “錦翔弟弟說的對,庭知受教了?!毙焱ブ?,“你放心,那個傷害他的人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本來我還不好意思和你說,見你和我想法一致,真好?!?/br> 徐錦翔聞言,狐疑地看了徐庭知一眼,就徐庭知這個懦弱的性子,也會懲罰人? “為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說?”徐錦翔雖然看不起徐庭知,但卻比溫靈孔飛等人要警惕得多,他幾乎本能地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因?yàn)椤?/br> “徐錦翔!” 徐庭知話沒說完,籠子里的溫靈再也忍不住,忿恨地叫著徐錦翔的名字! 她之前被獸人嚇到,所以不敢發(fā)出聲音降低存在感,當(dāng)看到徐錦翔過來的時候,溫靈高興的渾身發(fā)抖,她終于可以脫離這個籠子,等錦翔把她解救出去之后,她要第一時間去醫(yī)院,把臉上的傷口治好,再給自己驗(yàn)傷,把這一切告訴徐廣宏,讓徐廣宏來懲罰徐庭知和獸人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可是,徐錦翔一進(jìn)來,竟然直接忽略了她,一雙眼睛恨不得貼在獸人的身上,溫靈看著徐錦翔對獸人的覬覦,之前有多高興,此刻就有多生氣! 好啊,徐廣宏沒有被那個獸人迷住,徐錦翔竟然已經(jīng)先被那獸人迷倒了! 她想看看徐錦翔多久會發(fā)現(xiàn)被掛在一旁的母親,可是她等了老半天,竟然聽到了徐錦翔說要和懲罰那個傷害獸人的人! 溫靈氣的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diǎn)直接昏過去,好不容易恢復(fù)點(diǎn)神智,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叫出了徐錦翔的名字。 徐錦翔嚇了一跳,當(dāng)看到溫靈掛在籠子里后,徐錦翔臉色大變,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庭知:“她怎么會在這里!你……你做了什么?!” “溫姨未經(jīng)過我的同意,進(jìn)入我的房子,做了一些很不可理喻的事情,被我的獸人當(dāng)做了敵人,所以……”徐庭知無奈地道,“我過來的時候見她身體四周全部都是鋼刺,我不會cao控籠子,不敢貿(mào)然將溫姨放下來,還好錦翔你來了,我們一起救溫姨吧。” “你瘋了!竟然縱容你的獸人將我mama關(guān)在里面,還讓她受了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想死嗎?!”徐錦翔看著徐庭知無辜的樣子,氣的恨不得沖上去揪住徐庭知的領(lǐng)子將他暴打一頓,不過想到還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母親,徐錦翔快步走到籠子外,剛想踏進(jìn)去救人,看著那么多恐怖的鋼刺,又有點(diǎn)望而卻步。 他以前沒見過這種籠子,自然也不知道里頭的鋼刺要怎么弄沒掉,于是徐錦翔對溫靈道:“mama,我要進(jìn)來救你,他們在外頭把籠子關(guān)了,我們兩個就一起被關(guān)在里面了!你先忍一忍,我去找下人來幫你救出去??!” “錦翔,mama等不了了,先把mama救出去吧,mama好害怕!”雖然剛才還很恨徐錦翔,不過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也是現(xiàn)在唯一能救她的人了,溫靈看著徐錦翔,當(dāng)即大哭起來。 徐錦翔見她這樣,有點(diǎn)心疼又有點(diǎn)不耐煩:“mama你別怕,我一會兒就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在這了,他們不敢怎么樣的!” 徐錦翔說著,轉(zhuǎn)過身看著徐庭知和那獸人,當(dāng)見徐庭知臉上竟然絲毫沒有驚慌的神情,仿佛傷了溫靈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后,徐錦翔氣的握緊雙拳,其實(shí)一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覺得這是在做夢,徐庭知他怎么敢縱容獸人對溫靈動手! 他不想在徐家繼續(xù)待下去了嗎? 最終,徐錦翔只放下了句狠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徐庭知,你很好,等著吧蠢貨,今天你敢動我的mama,你死定了,我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徐庭知目送徐錦翔離開,慢慢轉(zhuǎn)頭看向他身后的獸人。 獸人剛打算趁著徐庭知沒注意他,把手放在徐庭知那纖細(xì)柔韌的腰上,見徐庭知轉(zhuǎn)過頭來,獸人不僅沒有把手收回去,反而速度更快地貼上徐庭知的身體。 徐庭知渾身一酥,他迅速拍掉獸人的手,狠狠瞪了一眼這個打亂自己計(jì)劃的東西,揉了揉頭痛的眉心,道:“和我簽訂契約吧。” 第二十三章 獸人意猶未盡地回味著徐庭知身體的觸感,對徐庭知說的話沒啥反應(yīng),似乎根本不明白契約是什么意思。 徐庭知抬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由于獸人長得比徐庭知高,徐庭知手指一用力,強(qiáng)制獸人低下頭,他逼近獸人冷冷地道:“別給我裝傻,你剛才對付的那個女人叫溫靈,至少在今天之前,她是徐家隱形的女主人,別以為你有一身奇怪的能力就能天下無敵了,我知道你在奴隸場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扮豬吃老虎,但這里可不是奴隸場,我,還有徐家也不是那個可以被你隨便cao控的自由交易者。在這個世界,你只是卑賤的獸人而已,徐廣宏是進(jìn)化人,在榕市一手遮天,你動了他的女人,他不把你碎尸萬段,怎么體現(xiàn)他的威嚴(yán)?只有和我簽訂契約,做我的侍從,徐廣宏才有可能放你一馬?!?/br> 獸人抬起眼和徐庭知對視著,他絲毫不懼徐庭知身上的寒氣,手又不老實(shí)地環(huán)上徐庭知的腰,甚至想要把徐庭知抱緊一點(diǎn),讓兩個人的身體貼近貼近。 徐庭知冷笑一聲,沒錯,他打算和這個獸人簽訂契約,不止是因?yàn)閹退?,他看中了這個獸人的能力,還有……目前只有這個獸人能引起他身體的變化,徐庭知不是個貪欲的人,對那方面其實(shí)并沒有太大的需求。 但他也不打算讓自己做個有缺陷的人,雖然這個獸人的身體很吸引他,可他并不想和一個不人不獸的東西發(fā)生關(guān)系,他只是想借助獸人,來查找自己身體的問題,最好能夠直接治好。 見獸人沒點(diǎn)頭,徐庭知也不是求人的性子,他不再多說,直接放開手指,轉(zhuǎn)身就走。 獸人看著徐庭知決絕的背影,立刻撲上去,翅膀從后面將徐庭知攔住,然后猛地收縮,從背后抱緊徐庭知,和他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徐庭知還來不及轉(zhuǎn)身看獸人,獸人已經(jīng)張口含住他的耳垂,徐庭知只覺得敏感的耳朵被含入溫?zé)岬目谇?,隨著獸人的舌頭舔著他的耳垂和耳廓,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席卷全身,徐庭知渾身一顫,哪怕他再抗拒,身體被契合的人緊緊抱著,還這樣撩撥,他也忍不住渾身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獸人的身上。 獸人感覺徐庭知身體的變化,豎瞳半垂近距離看著徐庭知精致的臉,他微微張開嘴,舌頭舔著徐庭知的耳朵,然后鋒利的犬齒摩挲著徐庭知的耳垂,最終狠狠地穿過—— “唔?!毙焱ブ獝灪咭宦暎挥X得被咬破的耳朵有些酸脹。 獸人的犬齒很尖利,穿過去的速度也快,徐庭知甚至懷疑他的牙齒里是否還有什么毒素,否則耳垂這么敏感的地方被穿過,他不會只有這點(diǎn)感覺。 不過,雖然耳垂被咬破不痛,但徐庭知卻徹底惱了,這個獸人竟敢趁他生病的時候咬他,真的以為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么?! 徐庭知抬手鉗住獸人的翅羽,獸人當(dāng)即借用羽毛的順滑讓徐庭知的手落空,徐庭知見狀,心中冷笑。 這一招獸人第一次做的時候,被他得逞了,但徐庭知不是那種會重復(fù)上當(dāng)?shù)拇镭?,一樣的招?shù)對他可沒用! 徐庭知當(dāng)即順著獸人的動作,將手滑至獸人的肩膀上,然后五爪扣住要鎖住獸人的喉嚨。 獸人身體往后一仰,勉強(qiáng)避開了徐庭知的進(jìn)攻,他的雙眼緊緊鎖定徐庭知,借助下腰的動作,一腳扣住徐庭知的身體,要將徐庭知絆倒,最好讓他壓到他的身上就更好啦。 徐庭知勾唇冷笑,順勢倒下去,然后趴在獸人身上,張口狠狠地咬住獸人的耳朵。 獸人悶哼一聲,那兒顯然也是他的敏感部位,徐庭知的口牙可沒他那么鋒利,一口重重地咬下來,耳朵尖被牙齒擦破了皮,滲了點(diǎn)血出來,獸人渾身一顫,體內(nèi)那股沖動變得更加鮮明,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徐庭知的身軀,由于他身上沒有穿衣服,腿間那個部位也毫無羞恥心地觸碰著徐庭知的身體,昭示著存在感。 徐庭知這一口咬的狠,一下子嘗到了獸人的鮮血,他皺了皺眉頭,有點(diǎn)后悔自己的一時沖動。 獸人見徐庭知嫌棄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鮮紅的血,柔軟的唇,還有那誘人的舌頭,再搭配徐庭知白凈的臉,簡直就像催情劑一樣,獸人顧不上徐庭知再一次朝自己致命處的攻擊,他的手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人類的雙手,一只手按著徐庭知的身體,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徐庭知的后腦勺,然后狠狠地吻住徐庭知的唇。 二人舌尖上的血觸碰的那一瞬間,獸人豎瞳中有紅色的火焰一閃而過,徐庭知只覺得舌尖一燙,本來要進(jìn)攻的雙手不自覺失了幾分力氣,改換為按著獸人的身體想要推開他。 可是獸人的雙手仿佛突然有了無窮的蠻力一樣,徐庭知不僅沒推開,反而隨著舌尖血液的交融,整個人都近乎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獸人的狀態(tài)并不比徐庭知好到哪去,手幾乎是本能地緊緊按著徐庭知的身體。 他本來想趁此機(jī)會,狠狠卷住徐庭知的舌尖,然后掃過他的口腔,感受他甜美的味道,順道品味一下徐庭知臉紅生氣的模樣,可惜他也仿佛失去了力氣,體內(nèi)的血液仿佛沸騰起來,猶如火焰在身體里頭燃燒一般,獸人喘著氣,沒注意到自己皮膚表面逐漸溢出紅色的血霧,隨著他和徐庭知契約逐漸完成,血霧逐漸轉(zhuǎn)化成了朦朧的紅色火焰,將兩個人的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片刻后,血色的火霧漸漸變淡,一部分進(jìn)入了徐庭知和獸人的身體,另外猶如雜質(zhì)的那一部分,則落到了地上,空中漸漸恢復(fù)了原樣,只有地上還有一些被鮮血染紅的痕跡。 原本清醒的兩個人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意識,獸人扣著徐庭知腦袋的手已經(jīng)放開,倒是按著徐庭知腰的手,哪怕在昏迷中也沒有放松。 徐庭知沒有和獸人繼續(xù)保持親吻的姿勢,他下巴枕在獸人的肩膀上,渾身放松,唯一與之前不同的是,二人的耳垂上都多出了一小點(diǎn)紅色的痕跡,像是一顆血紅的小痣,位于耳垂的后方,不仔細(xì)看并不能看出來。 溫靈被掛在籠子里,由于籠子里都是密密麻麻的鋼刺,她又被掛著動彈不得,因此視線受到限制,一開始徐庭知和獸人打在一起的畫面她還勉強(qiáng)能看到一點(diǎn)點(diǎn),可是當(dāng)徐庭知和獸人倒下之后,溫靈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片刻后,溫靈隱約看到了紅色的血霧,鼻間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溫靈還以為徐庭知和獸人打個你死我活,雖然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创蚣?,但若是能兩敗俱傷,溫靈自然喜出望外。 可是她等啊等,隨著血腥味漸漸消散,徐庭知和獸人又一次沒動靜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濃的血味……”溫靈有些疑惑地說著。 她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溫靈還以為是徐錦翔回來了,當(dāng)即喜出望外:“翔兒,你快來,徐庭知和那個獸人剛剛好端端地打起來了,明明之前徐庭知那么護(hù)著那個獸人,后面怎么會打的那么激烈,mama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是不是你設(shè)計(jì)干的?mama就說,mama的好兒子怎么會扔下mama跑出去呢,一定是你在想辦法幫mama報(bào)仇,翔兒,你快去看看,他們是不是死了!” “你說什么,你和徐錦翔設(shè)計(jì),想要害死我們少爺?!”溫靈話音剛落,舒婆憤怒的聲音便響起。 溫靈嚇了一跳,小心扭過頭一看,當(dāng)瞧見舒婆那張憤怒的臉,還有舒婆后面跟著的一堆下人后,溫靈愣了一下:“怎么是你,錦翔呢?” “徐叔叔,mama就在里面,被關(guān)在籠子里,是徐庭知和他的獸人干的,我好心疼mama,也好害怕庭知會把我也關(guān)進(jìn)去,所以只好先跑出來找您,求求您救救我和mama了。”這時,徐錦翔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隨著他話說完,他和徐廣宏劉管家等人,也一腳踏入了花園。 當(dāng)看到花園里頭的情形后,徐錦翔一愣,徐庭知怎么和那獸人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