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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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老人,還是服侍老太爺?shù)?。如今,和他們一道來晏家的,就剩下他們幾個了。 老人們在兒孫的攙扶下顫抖著雙手接過了林琳給的厚厚紅包,“謝謝夫人?!?/br> 林琳握住他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千言萬語,化作一束關(guān)愛的眼神,她不說,他們都懂。 派了年終獎,就開始吃飯。 這一天,晏家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季茉站在一棵冬梅樹下,看著他們談笑風聲,臉上也不自覺的掛上了笑容。晏熠嘴里叼著一塊烤翅,和他們打鬧在一起,完全沒有一點少爺?shù)臉幼?。比起講究斯文的晏輝,他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古影苓自然也不會跟傭人們打鬧在一起,安靜的站在晏輝的身邊,扮演著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女人。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季茉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人,便繞到另一邊接聽了。 “大小姐,給池希文的禮物已經(jīng)送到了?!眴虘?yīng)雄的聲音很沉穩(wěn)。 季茉“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喬應(yīng)雄又說道:“池希文一個人回了古家,孟梓源還在江市。我們查到,孟梓源在八年前就認識池希文,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緊密。而且他們的感情生活很干凈,干凈的……不像是個正常的男人。”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有些疑惑是不是查清楚了。 季茉卻皺起了眉頭,不像個正常的男人?想到孟梓源那張陰柔的臉,腦子里不由閃現(xiàn)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也大為驚色! 當初她選擇池希文,也正是因為他的私生活很干凈。那時她在想,一個不在外面亂搞的男人,再壞也不會壞到哪里去。現(xiàn)在回想起業(yè),確實有點不太正常。一個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邊總會有幾個女人吧。哪怕跟晏熠一樣,不做也會有曖昧。他卻干凈的如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任何污漬。 又一想到第一次見孟梓源他眉宇間的愁,和接到那個電話后露出的喜悅,包括他對她的認識,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樣,那么這都不奇怪了。 她忍不住自嘲,原來自己嫁給了一個gay!還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 也難怪池希文敢在她死后,許諾這輩子終身不娶。兩個男人,他可以終身不娶,走在一起,也不會有人會疑惑,只會認為他是個情深義重的好男人而已。 “大小姐……”見她沒有回應(yīng),喬應(yīng)雄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季茉看到晏熠朝她走來,她應(yīng)道:“我知道了。密切注意池希文的動態(tài),最近古家會不太安穩(wěn),在我回京城之前,所有的動態(tài)都要匯報給我?!?/br> “是!” 剛結(jié)束了通話,晏熠就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她放進口袋里的手機,揚了揚眉,“怎么不去那邊?” “剛吃好飯,那邊又飄香四溢,怕忍不住吃多了,就過來這邊看一看。” 晏熠是個知道什么時候該問的人,什么時候不該問的人。他洞察事情的本事,季茉自嘆不如。前兩天薛老來的事情,她沒有告訴他。只是不知道以他的能力,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薛老來過。 到了五六月份,她就該回京城了。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她是悄悄離開,還是跟他說再見。等她投身于古家家主之位之爭的時候,恐怕就不再像現(xiàn)在這樣,可以和他過過小日子,聽他說說無厘頭的話了。 想到這個,心里有些落寞。 晏熠也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牽著她走到果園的一棵冬棗樹下,伸手摘了兩顆棗子,就在果園里用清水洗了一遍,一顆給她,一個丟進嘴里。椅靠著棗樹,嘴里嚼動著。 “是要準備回古家了嗎?” 季茉看著手中的棗子,正準備咬一口,聽他這么一問,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果真還是知道了。 晏熠吐出棗核,側(cè)過臉看著她,“池希文已經(jīng)回京城了,古影苓的父母也秘密回國。想必,古家會有一場腥風血雨要來臨了吧?!?/br> 他不知道!季茉不禁松了一口氣。輕輕的咬了一口青棗,很脆很甜。她看著白嫩的果rou,輕聲道:“嗯。大概五六月的時候吧。如果古影苓要爭那個位置,我也有資格爭一爭。” “古影苓就算沒有那個資格爭,你也會爭吧?!?/br> 晏熠這話,又讓季茉的心狂跳起來。她不清楚,他是不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墒撬袝r候總會說出一些讓她震驚的話,感覺到她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什么秘密。 手里才咬了一口的棗子突然被拿走,她抬頭一看,棗子已經(jīng)入了他的嘴,他在嚼動。莫名的,季茉的耳根子有些發(fā)燙。雖然他們接吻過,但看到他不嫌棄的吃她吃過的東西,還是有些不自在。 晏熠吐完核,緊緊的盯著季茉,“你有什么想要告訴我嗎?” 他的目光蒙上了一層憂郁,他很緊張,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會跟她坦白。 季茉心頭一怔,搖頭,“沒有。” 晏熠定定的看著她,心里忍不住的失落。原來,她還是不會跟他坦然相對。露出一絲看不出情緒的笑容,雙手插在褲袋里,很隨意。在青色的棗樹下,此時看起來很冷清孤傲。 這樣的他,季茉沒由來的一陣心痛。她緊緊的握住了手,內(nèi)心是糾結(jié)的,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看來我在你心里占據(jù)的位置,還不夠。”他自嘲一笑。 他越是這樣,季茉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肯相信自己,把他的身份告訴她,為什么她就不能跟他坦白呢?是在擔心什么?她不知道。 晏熠看了一眼遠處笑容滿面的人們,他抬腳向前,淡淡的說:“走吧。過年,也該有過年的氣氛?!?/br> 他那挺拔的背景,卻有說不清的孤寂。季茉站在他身后,心里做著掙扎。 “晏熠……”她叫住了他。 晏熠停在了那里。 季茉走過去,站在他的身旁。他們的身后是那株冬梅,此時開著雪白的花。兩人站在梅花樹下,此時一陣微風吹來,花瓣迎風而下,落在兩人身上,格外的唯美。 “我以為我不在乎,每天陪在你身邊就已經(jīng)足夠??晌疫€是無法忽視那種被人忽視的感覺,我自認為是你的男人,那也只是你的。我以為可以為你分擔一切,可以做你最能依賴可靠的后盾。其實這一切都是在自己騙自己,你根本不需要我。一切,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了而已?!?/br> 從未有過的落寞和憂傷,在季茉心里起了極大的動蕩。她從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有這么憂郁的一面,她以為他不在乎的。是她錯了吧,她一直在接受著他的給予和坦然,對他卻吝嗇的將自己的秘密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如果他們之間這是感情,那她在這段感情里一定是沒有交付真心的那一個。 季茉抿著唇,垂下眸子,“對不起?!?/br> 晏熠側(cè)過臉低眉看著她,勾起唇角,“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我想得到太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