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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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了片刻,季茉還是開了門。 “孟先生這是來特意找我的?”季茉沒有踏出門口,也沒有請他進來。開門,不代表她松了警戒之心,反而,高度警惕起來。 孟梓源笑了笑,“不知道季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聊一聊?” “我想不出我們之間能聊什么?” “池希文?!?/br> 孟梓源的看著季茉的眼睛,目光冷清,唇角帶笑,“或許,季小姐對池希文及他的家人,有興趣?!?/br> 季茉知道這是一個誘餌,一個直達她內心的誘餌。沒錯,她對池希文的身世很感興趣。她一直想知道,只可惜無果。從孟梓源和池希文的關系看來,他應該知道的。 父母在國外被混亂中的匪徒誤殺,周蕓芬那張照片后日期的秘密,池希文五年來在她身邊的目的……這一切,她都想知道。 明知這可能是個陷阱,季茉還是抬起了腳步,朝這個陷阱走去。 兩人到了酒店的天臺,站在頂樓,可以俯視這座城市的繁榮。風有點大,但勝在陽光強烈,并不悶熱,也不冷。 風揚起了季茉的長發(fā)和衣角,臉色一片冷清,看不出任何緊張,似乎在享受著這份愜意。 孟梓源雙手插在褲袋里,他的輪廓很柔和,眉宇間依舊透著那股淡淡的憂郁氣質。他是那種容易讓人愛上,也讓人心疼的男人。此時,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fā),充滿著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他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讓他如此憂愁。 “晏熠把你保護的這么好,但你似乎并沒有領他的情。”孟梓源緩緩的開了口,語氣很平靜。 季茉撩了一下吹到眼前的發(fā),勾在耳后,微微勾起唇角,“只怪你拋出的誘餌太具誘惑力?!?/br> 孟梓源也笑了笑,“為什么你那么在意池希文和古媗的關系?你跟古媗并不認識。不要告訴我,只因為你們長得像?!?/br> “那你又為什么那么保護池希文?”季茉側過臉,看著他的眼睛。 孟梓源皺了皺眉,她這是在故意問自己。在飛機上,晏熠的話,不可能只是那么單純的一句話。 見他皺起了眉,季茉又笑著轉過臉,看著遠處,喃喃道:“其實,我現(xiàn)在才真正的相信了愛情?!边@句莫名其妙的話,又一次撥動了孟梓源心里的一根弦。 “你能默默的在背后替池希文做那么多事,不是愛情又是什么?只是,池希文殺了古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你?!奔拒缘恼f著,眼底的深處,已然迸射出一股凌厲。 她輸了,輸給了一個男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竟然不知道!還傻傻的陷入了那個男人溫柔的假象中。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孟梓源眉心跳了一下,放在褲袋里的手,也不禁緊緊的握緊了。果然,她都知道。 “你為什么認定池希文殺了古媗?一年前的你,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泵翔髟磳⒆约旱囊蓡枂柍鰜恚叭绻皇侵拦艐l死了,我真的會以為你是她!” 季茉轉過身,身子面向他,“你想知道為什么,那你先告訴我,池希文跟古家,到底有什么仇怨?古媗父母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 孟梓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不奇怪。知道的人,應該都差不多死了?!?/br> 季茉的心一怔。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了?難道…… “二十幾年前,池希文的父母和古媗的父母,都是非常好的生意伙伴。那一年經濟危機,池家一下子就垮了。而古家,因為是百年豪門,如同一棵樹,只是吹斷了幾根樹枝而已。池家需要古家救濟,可是,古家這個時候卻落井下石,不止不幫池家,反而收購了池家僅維持溫飽的一家小公司?!?/br> 孟梓源目光冷冽,“樹倒猢猻散。所有人都恨不得撕爛了池家,從中搶一點利益。為了重新?lián)纹鸺易澹丶邑搨劾?。那個一直跟自己稱兄道弟的古家,卻避而不見。債主上門,池伯父被逼跳樓而死。伯母受不了打擊,瘋了。當時,只有五歲的池希文,什么都不懂,最后被人把他和瘋掉的母親關在一個小暗房里,吃著殘渣剩飯,過著日子。” 季茉皺起了眉,原來,池家和古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系。沒想到,周蕓芬瘋了,居然又正常了。 “希文從小就懂事,家里猛遭變故,他越是比同齡人更懂事。他被福利院送去了學校,每次一回到那個小暗房里,他就說些學校的事給伯母聽,漸漸的,伯母竟然也好了?!?/br> “所以,周蕓芬開始給池希文灌輸要找古家報仇的想法。池希文也開始朝著這個目標奮斗。他是個聰明的人,不僅拿到全額獎學金,還出國深造。再次回來時,便開始忍辱負重,開始接近古媗,一步步奪取她的信任,等到了可以做決定的時候,便在度蜜月之際,殺了她。拿下古家,就是他們的目的?!?/br> 季茉瞇起了眼睛,接下了他的話。 “所以,古媗父母的死,也是池希文一手造成的。那個時候,他也在那個國家。借著暴亂制造一起誤殺,永遠不會有人查到是誰做的?!?/br> 基本上,她已經知道池希文對古家的恨意源頭來自于哪里了。 她七八歲的時候,每到過年就能看到父母相視后雙雙眼里露出后悔無奈的情緒。那個時候她問過,為什么過年不開心?母親說,當年他們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現(xiàn)在想起來,每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想起了沒有幫助池家度過那一難關。或許以前,她會覺得真的對不住。但是現(xiàn)在想來,她并不覺得父母有什么不對。 沒有誰必須要幫誰。在有困難的時候,如果自家都吃不飽,怎么去管別家?那時候的古家,看似沒有受影響,可是他們又哪里知道,也是那一場經濟危機,古家不止外部受創(chuàng),內部也在爭斗。 父親和叔叔也在爭奪家主之位,當時的主權并不在父親手上,他拿什么來救別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幫了是人情,不幫是本份。 畢竟,池家有此遭遇,并不是古家造成的。憑什么要把賬算在古家身上? 父母的死,就不冤嗎? 孟梓源在季茉的眼里看到了恨意,那種恨意,他曾經在池希文的眼里看到過。那樣的濃烈,那樣的決絕。他不懂,她只是古茉的女兒,也只是古媗的表妹,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表妹而已,為何她有那樣憤怒仇恨的眼神? “你……” “古媗那么愛他,五年的感情,他怎么舍得下手?難道,一切的溫柔,都只是在做戲?五年的戲,他從未投入過真感情嗎?呵……”她不知道此時自己是站在古媗的立場在替古媗質問,還是站在季茉的立場在替古媗在求一個答案。 她再次想起池希文,心里沒有一點愛意。更多的是憤怒,仇恨。不是因愛生恨,是因為池家莫須有的恨而恨。 孟梓源又一次被季茉給弄懵了。他真的不知道她這種憤恨的感情從何而來? 季茉知道自己失控了,她恢復心情,眼里的怒意還未平息,定定的看著孟梓源,“你以為池希文殺了古媗,就能得到古家,就能替他父親報仇嗎?” “那你又以為你一個連古姓都沒冠上的表小姐能做家主嗎?”孟梓源反問道。 “為什么不能?”季茉冷笑。 孟梓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猛的往天臺上推去。季茉一驚,她抬腿踢向他的膝蓋。孟梓源抽動了一下嘴角,他依舊沒有放開她,她的背已經抵在了天臺上。頭掉在了天臺外,只要他用力將她一掀,她就會從這里掉下去,摔成rou餅。 風,呼呼的刮著,陽光非常刺眼。季茉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她不得不瞇起眼睛,看著孟梓源,“你想除掉我,讓池希文沒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