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后面兩堂課,方沐卉帶著趙老板的人往帝都各個市場上跑了一天,像是玩具市場,布匹市線,服裝市場,甚至還跑到古玩市場去了,照方沐卉想的,diy比的就是創(chuàng)意,在她看來,整個帝都無數(shù)不同類型的市場,能被取采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上了三節(jié)課,方沐卉收獲了三千塊錢,捧著這三千塊錢,方沐卉心里激動起來了,她沒想到上三節(jié)課,比她擺攤賺得快多了,可惜她實在不是這方面的行家,所有教的內(nèi)容,都不過是憑借前世的經(jīng)驗,要不然她還真想多給趙老板他們廠里上幾節(jié)課。 有了這三千塊錢,再加上她這段時間擺攤賺的,方沐卉算了一下,她的學(xué)費很快就能有著落了。 拿錢的時候,方沐卉建議趙老板除了做出口生意,也可以適當(dāng)把視線轉(zhuǎn)向國內(nèi),國家大經(jīng)濟時代的崛起早已開始,有很多沿海城市的市場比帝都更活躍,后來的那些富豪們,就是抓住這個時機,搭乘了發(fā)展的快車,這才占據(jù)了市場先機。方沐卉不是生意人,但她相信,趙老板做為生意人的嗅覺肯定比她更加敏銳。 趙老板若有所思,他看了兩眼方沐卉,似乎認(rèn)真在思考方沐卉說的話。 隨著方沐卉存折里的錢越積越多,她整個人輕松不少,方沐卉像個勤勞的小蜜蜂,每天照常擺著地攤,前兩天,她給養(yǎng)老院的奶奶打了電話,得知奶奶一切都好,方沐卉就更加放心了。 這天,方沐卉照常擺攤,到了九點多鐘時,天看起來快要下雨,反正也沒什么生意,方沐卉跟張姐打了一聲招呼,打算提前回去。 收了攤之后,方沐卉提著東西往餃子店走去,出了夜市,需要經(jīng)過一片昏暗的小巷子,今晚逛夜市的人少,巷子里只有方沐卉,方沐卉加快腳步,準(zhǔn)備走快一點。 正在這時,方沐卉感覺從旁邊的岔口竄出一個身影,方沐卉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她正要往后退,那人用力推了她一把,隨后一把搶走了方沐卉的挎包! 方沐卉后背一涼,那包里除了今天晚上掙的錢以外,還有她的錄取通知書! “站??!”方沐卉想都沒想,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那人追了過去。 此時,在方沐卉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的通知書不能被搶走!方沐卉咬緊牙關(guān),幾乎是以百米沖剌的速度追上去,那人好像是個新手,逃跑的時候跌跌撞撞,還幾次差點摔倒,眼看方沐卉就要追上了,那個人卻一閃身,到了大馬路上。 “搶劫??!”方沐卉追著那人,兩人只隔了十幾米的距離,那人翻身跨過護欄。 眼看他就要跑了,方沐卉不顧不管,直接沖了過去,正在這時,她眼前一片白光,接著一個猛然撞擊,方沐卉感覺自己飛了出去,她耳邊傳來一道刺耳的剎車聲。 方沐卉被重重的摔到地上,在昏迷前,她心酸的暗想,難道她的重生生涯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 ☆、第7章 當(dāng)方沐卉醒過來的時候,鼻子里最先聞到一股nongnong的消毒水味道,她動了一下身子,全身上下疼得她頭皮發(fā)麻。 方沐卉睜開眼睛一看,雪白的天花板,淡藍色的窗簾,她的手背上還扎著針,這里是醫(yī)院,方沐卉想起來了,她好像是出了車禍。 幾秒鐘后,方沐卉頓時清醒過來,通知書,她的錄取通知書,她是為了去追那個搶走她挎包的小偷,所以才被車子撞到的! 想到自己的通知書,方沐卉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她‘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嘴里大喊一聲:“我的通知書!” “小姐,你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那人三十來歲,穿的西裝革履,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兒眼鏡,整個人顯得文質(zhì)彬彬的,他見方沐卉滿臉驚恐,只當(dāng)她是被嚇到了,于是說道:“你剛剛醒來,最好不要亂動,以免又碰到傷處?!?/br> 方沐卉望著眼前的人,急得嘴唇都顫抖起來,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著這人,問道:“我的通知書呢,那個小偷有沒有被抓到?!?/br> 這人完全不知道方沐卉在說什么,他說:“小偷?沒看到過。你撞到我們顧總的車子上,是我們顧總把你送到醫(yī)院來的?!?/br> 方沐卉慌張起來,這時,她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也在病房,幾乎是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沖到那個警察的面前求助,說道:“警察同志,有人搶了我的包,那里面有我的錄取通知書!” 說著時,方沐卉的眼眶里忍不住含了淚水,那是她努力了很久才得到的,要是沒了通知書,她所做的努力還有什么意義? 方沐卉行動舉止實在太癲狂,就連她手上扎的針也被掙掉,眼鏡男見她手背上鮮血直流,連忙說道:“你先別管其他的,還是快點躺回到床上去吧?!?/br> 方沐卉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她對警察哀求道:“警察同志,請你千萬要幫我找回通知書!” 那警察楞了一下,對她說道:“我是交警!” 聽了這警察說的話,方沐卉幾乎快被逼出眼淚來,她的包被人搶走,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有可能找得回來嗎? 戴眼鏡的男人見方沐卉失魂落魄的,于是開口說道:“小姐,你的左腿骨折了,要是造成二次損傷,就很難好起來了!快回床上去吧?!?/br> 因為車禍,方沐卉臉上變得青紫一片,她的一條腿骨折了,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擦傷,但此時她卻什么也顧不上,她得去報警,不管怎么說,要先找到自己的通知書! 這么一想,方沐卉忍著身上的疼痛,瘸著一條腿朝著病房門口走去。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見她不聽勸,于是攔住她,嘴里說道:“你受傷了,不能瞎動!” “你讓開!”方沐卉這會兒的心情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一點兒也不夸張,她瞪了這男人一眼,想要繞過他,趕緊出去找人報警。 “有什么事等傷好了再說也不遲!” 兩個人,一個非要離開,一個攔著不讓走,不大一會兒,方沐卉身上便汗涔涔的,就連臉色都開始有些發(fā)青了。 方沐卉急了,她瞪著眼鏡男,著急的說道:“我求你別礙事行嗎,要是再耽誤下去,那小偷還不知道會跑到哪里去!” 眼鏡男莫名奇妙的說道:“小姐,我這是好心幫你啊,你這全身都是傷,沒走出醫(yī)院大門口,就該躺地上去了!” 正在兩個人爭論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方沐卉抬頭一看,只見進來的是個男人,他身高將近一米九,薄唇緊抿,一雙眼睛狹長銳利,渾身上下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 眼鏡男見了他,立馬撇下方沐卉,沖著進門的男人說道:“顧總,您來了!” 這個姓顧的男人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最后視線落在方沐卉的身上,他的眼神里帶了一絲省視,卻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方沐卉有種被這男人的視線鎖定住的感覺,她覺得他有些眼熟,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他,這人氣勢十足,想來非富即貴,也許是上輩子,方沐卉在哪里見過,可是此刻她方寸大亂,壓根沒有精力去回想這個男人的身份。 那男人看了一眼方沐卉,沉聲說道:“醒了?” 這人肆無忌憚的的目光讓方沐卉有些心慌,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于是說道:“我……我得去找我的東西!” 那個男人眉稍挑了一下,他靜靜的看著方沐卉,意外遇到上輩子名震娛樂圈的影后時,顧學(xué)堯也覺得很驚訝,他沒想到,方沐卉沒成名前,竟然會這么落魄。 半晌過后,他緩緩說道:“要走可以,先把事故賠償金付了再走!” 方沐卉傻了,一旁的交警同情的看了方沐卉幾眼,出了車禍住院,還要付賠償金,而且她根本就惹不起這人,他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這么倒霉的人了。 “什么賠償金?”方沐卉吃驚的問道。 戴眼鏡的男人看著他老板,伸手向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屋里安靜下來,最后那男人示意交警說話,交警雖說同情方沐卉的遭遇,卻不得不開口對她說道:“我把大概情況跟你說一下吧,因為你違反交通規(guī)則,橫穿馬路,被顧先生的車撞到了?!?/br> 想了一下,交警又對她說道:“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和行車記錄儀,事發(fā)地點在路口,顧先生車速適中,并未有違反交通規(guī)則的情況,整個事故過程中,你要負(fù)全部的責(zé)任!” 聽完交警的話,方沐卉連臉色都白了,戴眼鏡的男人似乎覺得她有些可憐,安慰道:“你別太難過了,幸好顧總今天開得是那輛便宜的邁巴赫,車身上只撞了個小坑兒,維修費差不多也就十幾萬塊錢?!?/br> 這安慰的話沒起半點用處,方沐卉已經(jīng)完全呆住了,她現(xiàn)在別說十幾萬塊錢,如今就連自己的學(xué)費,她都沒有湊齊,又到哪里去找錢賠這個大土豪的車子維修費? 眼鏡男自顧自的又說:“你夠幸運了,要是今晚顧總隨便開的是哪輛別的車子,蹭掉油漆撞個坑的都得送到國外去修,加上運費之類的,沒有幾百萬是拿不下來的?!?/br> 方沐卉大腦里一片空白,她的通知書丟了,還欠下一筆這么昂貴的維修費,老天爺送她重生,就是為了再整死她一次嗎? 怔了半晌,方沐卉慌了,她轉(zhuǎn)頭望著那個交警,似乎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交警見此,便亮出了一份事故說明書,對方沐卉說道:“這是責(zé)任書,麻煩你簽個字!” 方沐卉看著交警遞過來的事故說明書,其中一方已簽了字,‘顧學(xué)堯’三個字遒勁有力,但方沐卉卻欲苦無淚,她抬頭望了一眼站在她前面的那個男人,那男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神情,似乎像是在等著看方沐卉的笑話,方沐卉緊緊咬著牙關(guān),她現(xiàn)在非常想哭,但卻拼命的克制自己,唯恐在這個叫顧學(xué)堯的男人面前丟了臉。 交警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要是沒問題,你就簽字吧。” 方沐卉拿著事故說明書,她心里的委屈一齊涌上心頭,忍了再忍,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完了,通知書被搶走,還欠下這么多錢,我什么都完了!” 方沐卉的情緒來得實在太突然了,她的哭聲很大,驚得屋里的三個男人都楞了一下,尤其是顧學(xué)堯,他看著方沐卉,只見她涕淚齊下,再配上那張青紫浮腫的臉,跟上輩子優(yōu)雅而又強勢的她大不相同,想到這里,顧學(xué)堯的唇角不禁向上揚了起來。 方沐卉的哭聲還沒有停止,甚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訴出來,沒過片刻,她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到底是來到這個世上干嘛的,為什么我要把自己逼成這副鬼德行,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回來!” 方沐卉哭得撕心裂肺,她一邊哭一邊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話,不一時,就招來了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和護士。 “這里是醫(yī)院,你們在干什么,病人身上的傷還沒好,有多少事不能等人好了再說?”進來的老醫(yī)生毫不客氣的將他們?nèi)齻€人批評了一頓,又出聲趕人:“你們都出去吧,病人現(xiàn)在需要休息!” 說著,有兩個護士將方沐卉攙扶回到床上,方沐卉腿上的夾板不知幾時松開了,她被按回到床上重新上夾板,但哭聲卻一點兒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的通知書,我所有的希望,努力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形體考試通過,文化成績通過,就毀在了這臨門一腳上了!” 幾個護士將她的夾板上好,醫(yī)生又見她情緒完全失控,不管護士怎么勸也停不下來,最后開單子,給方沐卉打了一針安神劑,沒過多久,方沐卉連眼淚都沒干,就沉沉睡去了。 ☆、第8章 那天的情緒宣泄過后,方沐卉在醒過來后,意外的十分平靜。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算再后悔也沒用,當(dāng)時為了怕出租屋失竊,她把所有珍重的東西都隨身帶在身上,沒想到還是發(fā)生了這樣陰差陽錯的事,她先找人報了警,警方在她被搶的那個片區(qū)找了,不過卻沒找到方沐卉的垮包,方沐卉為此低落了一天,接著便準(zhǔn)備收拾東西出院。 當(dāng)陳洛進到病房時,看到的景象就是方沐卉拄著拐杖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看到她艱難的動作,陳洛趕緊上前幫忙,說道:“你本來就行動不便,更要好好休養(yǎng)才是,要不然造成二次損傷,以后就更難好了?!?/br> 這個陳洛就是車主顧學(xué)堯的助理,雖說方沐卉只跟他見過幾次面,但也能看出來陳洛雖說有些話多,但為人八面玲瓏,處事圓滑周全,比他那個不茍言笑的老板要好相處許多。 “來要賠款的?”方沐卉抬起眼皮望了陳洛一下。 陳洛嘆了一口氣,他搖頭說道:“你為什么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難道我就不能是為了別的事找你?” 這個小女孩,別看年齡不大,但對人卻極其戒備,按說發(fā)生這樣大的事,換做別的女孩,早就慌得六神無主了,但她除了那天大哭一場后,馬上就鎮(zhèn)定下來,接下來既沒找親人也沒找朋友來幫忙,表現(xiàn)得像個沒事人似的。 方沐卉的東西本來就少,她把自己的衣服和牙刷塞到袋子里,又問陳洛:“那你是來做什么的?” 陳洛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吃驚的看著她,他看到她收好的東西,問道:“你現(xiàn)在傷都沒好,就要出院了?” “嗯。”方沐卉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在醫(yī)院多呆一天,就要多開銷一筆,雖說陳洛他們提前已經(jīng)付過醫(yī)藥費了,但她本來就欠錢沒還,不想再欠下更多的人情。 陳洛看著方沐卉,說道:“你的錄取通知書丟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方沐卉淡淡的回答道:“還沒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沒對陳洛說實話,通知書找不回來了,但她卻并沒想過要放棄,她先準(zhǔn)備在帝都待半年,等攢夠錢后,再回去復(fù)考。至于她欠顧學(xué)堯的錢,現(xiàn)在就是是賠上所有身家,她也是拿不出這么多錢的,如果他們肯信任她,她可以慢慢還,如果不愿意,她也沒更好的辦法。 陳洛雖說是第一次跟方沐卉見面,但他其實對她印象還挺好的,現(xiàn)在她欠了這么一筆錢,又無力償還,就連他都替她愁得慌。 “哎,你說你也是倒霉,錄取通知書被搶走了,還撞上我們顧總的車子!” 聽了他這話,方沐卉不禁無語的看了他兩眼,陳洛意識到自己又戳到人家的傷口了,他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也別往心里去,人要往前看,總是能解決的。” 方沐卉沉吟了片刻,最后問道:“錢我現(xiàn)在實在賠不出來,要是你們愿意,我可以打張欠條,日后再慢慢償還!” 陳洛心道,你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著落,能拿什么來償還啊。對于方沐卉,陳洛已經(jīng)打聽得清清楚楚,出生在偏遠城鎮(zhèn),父母離婚,家里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如今就租住在大學(xué)城旁邊的城中村,靠著擺地攤攢學(xué)費,十幾萬塊錢,還不知她要擺多少年的地攤,才能賺得回來呢。 正在兩人說話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陳洛回頭,當(dāng)他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學(xué)堯時,先是一楞,隨后馬上站了起來,問道:“顧總,你怎么過來了?” 除了那天發(fā)生事故,顧學(xué)堯在醫(yī)院待了片刻后,之后他便沒有再管了,因此陳洛這會兒見他親自到醫(yī)院來了,顯得十分吃驚。 今天的顧學(xué)堯衣著入時,他打扮得風(fēng)度翩翩,看起來好像剛從某個宴會上過來似的,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個子不高的助理,陳洛見了他,沖著他擠了擠眼睛,不過那人沒理會他,陳洛頓時有些沒意思了。 顧學(xué)堯的視線落在方沐卉身上,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她臉上的傷痕褪去,露出了秀麗清純的面容,跟前世那個霸氣強勢的影視女星大不一樣。 顧學(xué)堯走了過來,在方沐卉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他解下了西裝扭扣,又松了松領(lǐng)帶,便靠在椅背上,而后盯著方沐卉的眼睛,問道:“你真的這么想當(dāng)明星?” 方沐卉被噎了一下,即便她上輩子確實在娛樂圈打滾了很多年,但她個人其實是很反感被稱呼為明星,這個詞顯得過于調(diào)侃,很輕易就會抹殺了她身為演員這個職業(yè)所付出的艱辛與努力。 顧學(xué)堯見她沉默,從身后的助理手中拿出了一張信封,當(dāng)方沐卉看到這個信封時,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那是她裝錄取通知書的信封,上面還有她隨手畫得一個五角星,當(dāng)時就是放到包里,被人搶走的,方沐卉猛然站了起來,卻忘了自己腿上有傷,幾乎是一個趄趔,整個人往前撲過來。 顧學(xué)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因為慣性,方沐卉的臉撞到顧學(xué)堯結(jié)實的肩膀上,她被撞到鼻子,鼻根發(fā)酸,就連眼淚都險些流出來了,但這些她都顧不上,她失聲說道:“這是我的通知書!” 雖然她不知道顧學(xué)堯是從哪里找到的,但這確實是她失而復(fù)得的通知書,一時間,巨大的喜悅涌上的心頭,方沐卉沒想到事情會峰回路轉(zhuǎn),但是當(dāng)她看到顧學(xué)堯沉靜的神情時,慢慢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