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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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鄭棲的視線在杯身上探了探,目光坦誠到童叟無欺,仿佛在鼓勵余旸試一試。 “是嗎?!?/br> 余旸皺起鼻子聞了一下,確認不沖鼻子,才嘗了一口——還不錯,應(yīng)該是雞尾酒,味道酸甜,混著焦糖粒,增添不少層次感。 這時候有人在試麥,led大屏幕上滾動著歌單,余旸問:“快開始了嗎?” 鄭棲說:“要等一等。” “等什么?”客人挺多了,再不開始豈不是要錯過好時機。 正說著,鄭棲低聲在余旸耳旁說了什么。 余旸吃驚道:“你還會這個——”鄭棲點點頭,“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余旸慷慨一笑,“是幫朋友,要帶氣氛的!”他從小到大都有一群朋友,中學(xué)以后整天跟杜辰他們商量哪里好玩,人生要是沒有朋友,那該失去多少樂趣! 鄭棲含蓄一笑,說:“那行,再過五分鐘就開始?!?/br> 余旸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等我同意啊?!?/br> “嗯?!?/br> “不是不是——”余旸連忙說:“鄭棲,我覺得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會多想?!?/br> 鄭棲看著他,似乎不太確定。 “真的!”余旸拍拍心口,又舉起手發(fā)誓:“騙人是小狗?!?/br> 哪怕周遭鬧哄哄,只要鄭棲不說話,余旸就會自動過濾大量雜音,果然,鄭棲還有話要講:“因為我覺得結(jié)了婚,跟以前不太一樣,要說一下的?!?/br> 皮斯科酸帶點后勁兒,余旸感覺到輕微的酒熏,這種感覺恰到好處,好像在絲絲入扣地瓦解他在鄭棲面前的緊張,他說:“別人我不知道,但在我這里是一樣的,真的,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br> 鄭棲這才面容舒緩地點頭,他看了看手表:“那我過去了?” “嗯!” “等下直接來后臺找我,”鄭棲指向舞臺左側(cè)方,“靠近吧臺,再轉(zhuǎn)個彎,那邊有個小門?!?/br> “去吧去吧?!?/br> 余旸滿心雀躍,其實他也有點期待。 光線漸漸暗下來,最終匯聚到舞臺中央,空氣莫名驟然一靜,顧客們似乎也感覺到活動即將開場,連說話聲都無意識地收了些。 直到音響里傳來‘咚次咚次’試鼓聲,氣氛立刻熱起來——但節(jié)奏又那么慢,鼓點穩(wěn)、準,貝斯聲纏繞其中,光很快照過來,樂隊在跟大家打招呼,四個人,鼓手、keyboards、貝斯手,另一個人也拿一把吉他,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吉他手,很明顯這支樂隊人沒上齊,vocal沒來,不應(yīng)該啊,余旸記得很清楚,剛剛他有看見主唱在試麥。 舞臺驟然一暗,眾人陷入轟然中,下一秒,光束聚焦于舞臺中央。 余旸看到幾個高大的身形,為首那個他最熟悉,個子挺高,穿著跟剛才沒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說出什么不同,應(yīng)該是多了棒球帽。 很快,鄭棲朝樂隊比了‘ok’的手勢。 鼓點層層遞進,一排射燈亮起來,鄭棲跟隨著節(jié)拍輕輕晃動身體,雖然壓低帽子,手卻在現(xiàn)場互動,‘咚——咚——咚’,鄭棲捂住心臟,手臂充滿震動感,下一秒,開胯,打開整個身體,收手,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鍵盤聲漸起,鄭棲的肩膀跟隨琴音抖動,他身后還有三個人,站位錯落有致,每個人都有機會被觀眾看見,隨著音樂高潮迭起,最誘惑的動作來了——每當鼓點高漲,眼看鄭棲身體每個部位都充滿機械感,貝斯音低,按揉間每個音軟到耳朵發(fā)癢,鄭棲朝空中做了個甩手的動作,又立馬收回手,微微彎著背脊,害羞一樣地用手擋住眼睛——可他的身體一點也不害羞,很舒展,抬腿,不是向前頂胯,是在一寸一寸地收胯。 其他幾個人跟鄭棲配合地天衣無縫,現(xiàn)場開始沸騰,充斥口哨和尖叫聲。 余旸瞧得挪不開視線,趁著服務(wù)生路過,連忙攔著問:“那個那個,前排拍手的叫什么?哪兒買的,我也要一個!” “是拍掌器,20一個,您要嗎?” “要要要!”余旸拿出手機要掃碼:“我要兩個!” 服務(wù)生笑道:“好的,您稍等——”“快點?。 庇鄷D催促道。 曲子還沒完,現(xiàn)場氣氛完全嗨起來了,還是舞蹈有氛圍,不用歇斯底里,不用意情迷亂,只稍稍舒展自己,用肢體語言吸引臺下每位觀眾,就能充分調(diào)動情緒。 待鄭棲跳最經(jīng)典的重復(fù)動作,余旸站起來,雙手握緊拍掌器,五顏六色的巴掌印疊放在一起,他忍不住歡愉著、尖叫著,跟現(xiàn)場觀眾一樣沉浸其中,2個拍掌器怎么夠,余旸真是后悔,怎么沒買20個,老公太帥了——帥到讓人窒息——因為他全程幾乎沒露臉,棒球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燈光垂直照下來,偶有光束晃動,只能讓人看到鄭棲的下顎線。 鼓點首尾呼應(yīng),節(jié)奏又慢下來,鄭棲的身體靈活又充滿力量,手掌順著自己肩頭,從左往右撫過來,另一只手覆在下巴處,陡然用力的姿勢,像是‘嘎吱’一聲掰正脖子,又偏頭往右滑跳,定格。 音樂到這里戛然而止。 尖叫聲充斥著酒吧,鼓手特別調(diào)皮,重復(fù)了幾個節(jié)拍,像是舍不得讓鄭棲走一樣。 鄭棲在笑,禮貌地跟大家鞠躬,依然沒怎么抬頭,現(xiàn)場觀眾對他越發(fā)好奇。 眼看好幾個人要跟著鄭棲要聯(lián)系方式,余旸立馬丟下拍手器沖上去,跟在最前面的位置,還倒退著拒絕其他人靠近鄭棲,大聲道:“一個一個來——”鄭棲停下腳步,見余旸攔住一堆人,大有正面應(yīng)對的意思。 “哎呀你讓開!”有人說,“耽誤我要微信?!?/br> 余旸搖晃手機:“要加聯(lián)系方式可以,但那位不會主動給哦!”果然,鄭棲往拐角走。 “你是他朋友???” 余旸睜眼說瞎話:“我是他助理!” “切——”這幾個人顯然不信。 余旸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什么,酒吧那么吵,鄭棲反正一句都沒聽清。 到最后,鄭棲不知道余旸用了什么辦法打發(fā)一些人,另外幾個正在有條不紊地排隊掃碼,直到vocal上場,觀眾的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到別處,鄭棲才覺得周遭消停了點。 等他走到余旸面前,余旸正在點取紅包收款,頭都沒抬:“加微信100,不強迫、不退錢、愿者掃碼?!?/br> “余旸?!?/br> 鄭棲定定地喊他,語氣沉沉的。 余旸‘嗖’一下收回手機,仰起臉就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是你啊,我找你半天了。” 鄭棲很無語,直接往側(cè)門走。 余旸剛才光顧著加微信,沒注意到有人把鮮花塞到他懷里——全是給鄭棲的,他就抱著一堆東西跟上去,嘀嘀咕咕:“拽什么拽,我不賣鞋嗎?”說著,他學(xué)鄭棲翻白眼的樣子,“切——”作者有話說:余旸出書《我是這樣致富的 第14章 很機車 余旸跟著鄭棲走到后臺。 這個位置正上方恰好是樓梯,墻頂呈現(xiàn)斜坡狀,顯得空間有些局促,好在平時主要用來放置酒水、雜物,落地柜倒數(shù)第二層還堆放不少黑襯衣,應(yīng)該是工作人員穿的。 鄭棲跳得有點熱,他斜靠在柜前,站姿懶散,邊喝水,邊扯著衛(wèi)衣領(lǐng)口給自己扇風(fēng),瞧見余旸進來,他不自覺站直了些。 酒吧氣氛熱鬧,演奏聲從墻體悶撞而來,有短暫地緩沖感,余旸還在看手機,他是感覺到鄭棲在看他,頓時急中生智:“給你的——”說著,他把那些鮮花遞給鄭棲。 鄭棲喝了一口水,腮幫鼓起,面部輪廓很快又恢復(fù)如常,他看著余旸,又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 不想要。 余旸怕他真的生氣,就湊近一些,輕聲說:“沒泄露你的微信?!?/br> 鄭棲看著他。 “不信你看看手機,有沒有新好友提示?” 果然,鄭棲拿出來一看,微信界面很安靜,沒有任何標紅提示。 余旸搖晃手機:“都在我這里——”說著,他開始描述他跟杜辰的‘計劃’,說要用鄭棲打造一個賬號,專門用來轉(zhuǎn)手閑置用品。 鄭棲一聽這話就頭暈,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手機不是綁了我的卡嗎?” “誰誰誰會嫌錢賺得多!”余旸一說謊就開始緊張,之前杜辰跟他說過,主要想借著這件事,撮合他和鄭棲的關(guān)系,烏龍就烏龍,總比沒有關(guān)系要好。 余家不缺錢,別人不知道,鄭棲卻深有體會。 氣氛莫名有點尷尬,余旸找不到話要講,胡亂翻看手機。 鄭棲瞧見屏幕閃過什么,說:“我看看?!?/br> “什么?”余旸抬起頭,撞見鄭棲舒緩的目光,他鬢角濕漉漉的,又因為跳了舞,面頰泛著輕微的潮紅,這種模樣讓余旸想起鄭棲以前從籃球場下來的場景——他是17號,大汗淋漓不說,人在喝水,卻盯緊球場,偶有傳球,他眼里驟閃緊迫感。 “那個賬號,”鄭棲摸了摸鼻尖,“賣鞋的?!?/br> “不給看不給看?!?/br> 說著,余旸連忙把手機藏在身后。 鄭棲偏要看,甚至余旸越藏,他越要搶,最后不知鄭棲撓到余旸哪里,他‘哈哈’笑個不停,不知道為什么,鄭棲拿他沒辦法,也跟著輕輕笑起來,余旸沒留心身后,接著‘轟——’一聲巨響,整個櫥柜開始叮鈴哐啷,頭頂那只玻璃杯搖搖欲墜,余旸立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聲。 “掉下來了嗎?!?/br> 余旸屏氣凝神。 “沒掉?!?/br> 再抬頭,余旸看見鄭棲單手撐在櫥柜前,另一只手扶住頂層高腳杯,小心翼翼地將杯身扶正。 倆人離得很近,余旸離鄭棲的下顎線只有一公分,心跳不自覺加快,鄭棲這時候也恰好低頭,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耳畔傳來重金屬音樂,鼓聲在墻體撞擊,聲音一輕一重,像兵器撞擊橡膠輪胎,混著輕微的酒氣,燈光很暗,鄭棲覺得心口guntang,他很自然地閉眼,靠過去——余旸的心臟快要蹦出嗓子眼兒,手機在掌心打滑,閉眼,稍稍踮腳,迎上去,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鄭棲的唇,‘磕——’一聲,有什么東西戳到他的額頭——是鄭棲的棒球帽。 鄭棲睜開眼,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沒有摘下棒球帽,偏頭,微微弓起身體,再次低頭尋找什么。 “鄭哥——”有人在門外喊,余旸嚇了一跳,下意識睜開眼,除去每天醒來的瞬間,他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鄭棲,他閉眼的樣子很專注,讓人忍不住想象世紀終結(jié)之吻。 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推門了,“你在這兒,我找你半天——”話沒說完,余旸飛快地親了鄭棲一下,由于鄭棲轉(zhuǎn)過頭,那個吻落在他左臉頰上。 很快,余旸站直了些,好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氣氛有點尷尬,門口站著一個身穿松寬t恤的男生,余旸不認識。 “咳咳……”男生不自在地撓頭,佯裝沒察覺到異常:“老楊找你,我跑腿的……” 他退出去,順手把門關(guān)好,鄭棲卻握住門邊,“這就來?!?/br> 說著,他回頭看向余旸,伸手,示意帶他一起出去,余旸太緊張了,手心里全是汗,他怕鄭棲覺得不舒服,只好拽住他的袖子,隔著衛(wèi)衣面料握住他的手腕。 一進入酒吧廊道內(nèi),光線徹底暗下來,哄鬧聲讓余旸充滿安全感。 鄭棲走得不快,時不時轉(zhuǎn)動手腕,指尖往上抬,像是擔心余旸的手滑下去。 即使是輕微的轉(zhuǎn)動,余旸感受到鄭棲的骨骼,有點胳手,回握間是很緊實的觸感,他就這樣跟在鄭棲身后,他的棒球帽匿在黑暗中,他們要去哪里?余旸不知道,覺得只要跟著鄭棲,去哪里都好。 穿過過道,七轉(zhuǎn)八轉(zhuǎn),他們最后來到二樓偏僻處的卡座。 余旸覺得為首的那個男人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很快,鄭棲跟對方捶拳打招呼,“老楊?!?/br> 楊老板看上去三十多歲,濃眉,個子挺高,五官有點滄桑,他打趣道:“今天還能玩兒嗎?我們這兒——”說著,他故意嫌棄地看看場內(nèi),自我埋汰道:“嗐,我們都是些不務(wù)正業(yè)的。” 眾人哄笑起來,鄭棲大方一笑,“不是外人?!?/br> 說著,他俯身問余旸想喝點什么,余旸說:“有點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