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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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br> 余旸連忙解釋。 周羽笑道:“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今天——”她語氣神秘,大概礙著鄭棲在場,她沒有多說:“你去了就知道,我們那桌人超多!” 余旸跟鄭棲說自己要過去看一下老同學(xué),鄭棲問:“還吃嗎?!?/br> 說著,他指了指椰子凍。 “吃!”余旸伏在鄭棲耳旁,語氣很親密:“等下回來就吃?!?/br> 鄭棲點頭,輕輕抬起目光,示意余旸好好跟朋友們玩。 他們今天開了車過來,沒有同學(xué)勸酒,中途有同學(xué)過來碰杯,鄭棲就手喝了一口椰子汁,初嘗沒感覺到有什么特別,是喝到第二口,他才覺得椰子凍里的椰子汁有點不一樣,奶香更濃郁,有淡淡的糯米香,口感更順滑。 難怪余旸這么惦記。 中途有孩子串過來,小手在桌上探尋什么,鄭棲不著痕跡地把椰子推遠(yuǎn)了點。 很快,有家長在不遠(yuǎn)處呼喊,小朋友才摸到紙巾,慢吞吞地?fù)荛_人群去找mama。 周遭吵鬧,鄭棲看著這枚椰子,椰子凍晃起來軟軟的。 好想用勺子挖一下。 余旸去了好久還沒回來,陸續(xù)有人離開餐桌,過了一會兒,鄭棲終于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是余旸,但他身旁還站著一個人,看著眼熟,但鄭棲記不起名字。 那人比余旸稍微高一點,身穿鉛灰襯衣,戴眼鏡,長相斯文,他看余旸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淡淡的不舍,視線落在余旸身上,又含蓄地笑,余旸想走,他卻遲疑地想說什么——這人不對勁。 鄭棲有預(yù)感。 “聞予安回來了?”鄰座有同學(xué)輕聲問,“他不是在美國嗎?” 另一個語氣唏噓:“當(dāng)年讀書,真沒覺得聞予安是個潛力股——”“他當(dāng)年喜歡誰來著?” “誰知道,書呆子一個!” 卷發(fā)女孩笑著打趣,“人家現(xiàn)在是千人計劃好不好?還書呆子,你送個書呆子給我。” 鄭棲在一旁把玩手機,正猶豫要不要給余旸發(fā)微信。 旁邊兩位同學(xué)像在說悄悄話,帶點開玩笑:“去跟他要個微信呀?!?/br> “不去,本人憑本事單身?!?/br> “嗐,還難為情,”女孩托著下巴,視線往大廳方向看去,“等下問余旸就好了,余旸出了名的好人緣,朋友很多呢?!?/br> 握住手機的手心緊了緊,鄭棲看向身旁兩位同學(xué),對她們口中的‘書呆子’毫無印象。 高中時,他們班42位同學(xué),按理說要認(rèn)全很容易。 鄭棲那時候心思不在社交上,天天琢磨怎么完成任務(wù)、順利逃離學(xué)校,空出時間就放飛自我。 正說著,班長敲著酒杯過來,面頰泛紅,顯然喝得有點上頭:“各位同學(xué)——了不起的校友們——人才!晚上還有后半場,難得一聚,大家捧捧場,別想著開溜!” 笑鬧聲傳來,鄭棲從人縫中尋找余旸,見他時不時點頭,笑容淡淡的,很有耐心。 聞予安被誰擋住了,當(dāng)班長說到具體安排,人群中又湊了幾個人過來,鄭棲看到聞予安的下顎,他在對余旸笑。 那個叫聞什么的,他、很、不對勁,鄭棲確定。 餐廳吵鬧,聲音雜糅在一起,余旸應(yīng)該沒看手機,鄭棲將手腕擱在桌上,指尖輕輕抬起,又放下,短短幾秒像世紀(jì)一樣漫長。 視線一轉(zhuǎn),他終于找到一個倒霉鬼——他保護了27分鐘的椰子凍,勺子滑下去、再抬起,中央挖出一個窟窿。 替余旸吃掉第一口。 解氣。 “各位吃好沒?準(zhǔn)備撤了,”班長揚起聲音,朝眾人招招手,“老地方,離咱們學(xué)校挺近!” 木椅劃過地板,發(fā)出輕微的‘哧溜’聲,人群漸漸散去,余旸終于走到鄭棲身邊,鄭棲先一步起身,順手幫他拿起挎包,“走吧?!?/br> 說著,他還稍微側(cè)過身,擋住餐桌某個地方。 “哎——”余旸剛想說什么,被鄭棲帶著往前,直到出了餐廳他才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杜辰他們準(zhǔn)備開個牌室搓麻將,問余旸什么時候過來,瞧見鄭棲在場,杜辰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挺客氣的:“鄭哥來嗎?” 鄭棲笑了笑,沒說話。 余旸挽住鄭棲的手臂,解圍道:“我們先去散步消消食——”今天本來就吃得有點多。 “我們先去散步消消食?!?/br> 杜辰陰陽怪氣地學(xué)余旸說話,但也只在褚薇她們面前嘀咕,“有老公是不一樣了哈,鄭棲一句話沒說呢,余旸,小公舉,真是體貼到家了!” 褚薇瞧了他一眼:“嘴上積點德吧你?!?/br> 周羽才是善解人意,朝余旸揮揮手:“你們等下散完了再過來,發(fā)微信就行?!?/br> 唱k的地方離學(xué)校不過半條街,步行走過去就很方便,余旸好久沒來母校,想趁著今天這樣的機會去校園散散步,等下累了再找同學(xué)們唱k。 一路上,無論他說什么安排,鄭棲都‘嗯’,沒太多情緒起伏,也沒什么意見。 往常私立中學(xué)不對外開放,周年慶特殊,學(xué)校大門敞開,余旸進去的時候還跟門衛(wèi)大叔打招呼。 鄭棲看著他,搞不明白余旸為什么見著誰都能說上幾句,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沒幾句話。 穿過林蔭道,余旸突然想起什么:“我椰子凍呢?” “沒了。” 鄭棲說。 “怎么沒了,”余旸很認(rèn)真地說:“我不是讓你幫我看著嗎?!?/br> “我是看著啊?!?/br> “那我椰子凍呢?”余旸掏出手機看時間,現(xiàn)在才7:30,他們剛出餐廳,這個時間再回去說不定趕得上,說著,他抬起頭,很哀愁地說:“我要回去,再點一份?!?/br> 鄭棲罕見地皺眉,說:“你不是很撐嗎?!?/br> 提到椰子凍,他就想到那個聞什么,來氣。 余旸把手機放進挎包,將東西一股腦塞到鄭棲手里:“你在這里等著,我等一下就來?!?/br> 鄭棲不同意,扣住余旸的手腕不松。 月光落在鄭棲肩頭,余旸這才覺得鄭棲今天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不是鄭棲不喜歡同學(xué)聚會的原因,但是對于吃這件事,余旸真的很執(zhí)著:“我一定要吃掉椰子凍的!不吃就會不開心?!?/br> 鄭棲松開手,單手拎著余旸的挎包,實話實說:“我吃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前走,余旸愣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他他他監(jiān)守自盜! “誰讓你吃我椰子凍的?” “我讓你幫我喝椰汁,沒說要幫忙吃椰子凍。” “你怎么能這樣!” “鄭棲你真的太過分了!” …… 余旸越說越氣,青春期mama總是管他吃東西,老是念叨他吃太多才會長胖,但余旸有一段時間就是覺得只有吃到想吃的東西,他一整天才能快樂起來!如果連食欲都要被剝奪,人生還有什么快樂可言? 鄭棲是聽到最后一句‘太過分了’才轉(zhuǎn)過身,他背對著月光,余旸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感覺他肩膀放松,站姿也比較隨意,整個人明明看上去慵懶,卻有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誰讓你跟聞予安說話?!?/br> 鄭棲定定地看著他,拽起挎包,扔在肩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所以我吃了,就這么簡單?!?/br> 余旸腦子空白了一下,沒明白椰子凍和聞予安有什么聯(lián)系。 “那你也不能吃我的椰子凍,”他理直氣壯地說,“你答應(yīng)我了的?!?/br> 鄭棲側(cè)過臉,一字一頓地說:“他喜歡你。” “他喜歡我關(guān)我什么事?!?/br> 鄭棲閉了閉眼,越說越來勁:“怎么沒關(guān)系,你說說?!?/br> 他不就是跟聞予安說了幾句話嗎,怎么就上升到喜歡的高度了,余旸覺得匪夷所思。 鄭棲獨自往前走,沒有要等余旸。 余旸終于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在為這件事不高興,他mofa÷*學(xué)!院…整理朝鄭棲奔過去,推搡他,聲音像摻了蜜一樣:“你賠我的椰子凍!” “不賠?!?/br> 余旸要挽鄭棲的胳膊,鄭棲不讓他挽,還故意把手放在口袋里。 第20章 像浪潮 他好犟,怎么哄都哄不好。 好話說盡,解釋得嘴巴都要干了,鄭棲還是不讓牽,余旸氣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就是這樣他也愛理不理。 到最后余旸干脆視他為空氣——拽住他的衣服,權(quán)當(dāng)手里拎個氫氣球,要拐彎就扯扯線。 這種方式倒挺合適,倆人沒說什么話,在cao場轉(zhuǎn)了一圈,往學(xué)校南門走。 遠(yuǎn)遠(yuǎn)地望過去,一樓門店燈火通明,余旸欣喜道:“這個時間點附近超市還開著?” 鄭棲‘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余旸又說:“去買點吃的吧?!?/br> 以前讀書,他天天往超市跑,什么軟糖、薯片、汽水全得雷電打不動地藏在課桌里。 鄭棲都懶得說‘你不是很撐嗎’,只跟在余旸身后。 超市門口擺著一座投幣游戲機,屏幕四周圍了一圈led燈條,每當(dāng)展示視頻放到拳王干掉對手,音響發(fā)出一聲‘ko’,流水燈閃爍個不停,伴隨金幣‘哐哐哐’入兜的聲音。 余旸顯然沒注意游戲機,進了超市,挨著貨架走一圈,他停在某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好像在找什么。 鄭棲站在門口,老板正在追劇,瞧見鄭棲,“要什么?”說著,一推手,把撲克牌擠到一邊,玻璃柜反著亮光,露出一排擺放整齊的煙盒,柜角左下方貼了一張【禁止未成年人吸煙】的卡片。 鄭棲往店內(nèi)看,余旸站貨架前,好像在取什么東西。 “有薄荷糖嗎?”鄭棲問。 老板把撲克牌復(fù)原,指向收銀臺左邊:“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