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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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旸的手放在他喉結(jié)處,感覺它在上下滾動,再試一下,吻住他,糾纏,鄭棲抗拒著,沉默著,被動地承受,直到開始回應,終于慢慢從被動轉(zhuǎn)為主動,單手捧住余旸的臉,氣息guntang又纏綿,像游云一樣縈繞懸崖與攀登者。 這個吻帶點懲罰,吮吸間有用力,雙方好像都挺委屈,最后抵不過鄭棲更霸道,欺負余旸舍不得咬他,任由他索取,吻得余旸的嘴唇泛紅。 可是一想到轉(zhuǎn)個身余旸就沒影,鄭棲又要心塞,奈何呼吸間全是余旸脖頸間熟悉的氣息,好像是洗發(fā)水,薄荷甜橙,還裹著體溫,鄭棲就有點氣息游離,一路輾轉(zhuǎn)而下,吻到余旸的脖頸,余旸瑟縮了一下,手虛掛在鄭棲身上,低聲喘氣來。 余旸的襯衣領(lǐng)子有些礙事,鄭棲不得不扯開一些,繼續(xù)吻下去。 之前余旸只覺得鄭棲不好惹,沒想到他這么不好惹,他先是吻,有輕微的舔舐感,酥酥麻麻,氣息又那么燙,吻到人近乎麻痹——再咬下去。 余旸脖子一縮,疼得‘嗷嗚’直叫,鄭棲還要捂住他的嘴。 獅子是rou食性動物,他差點忘了。 作者有話說:余旸os:收回【老公什么時候來咬我】那句話,老婆太甜了 第32章 螢火蟲 終于挨到鄭棲肯罷休,余旸捂住脖頸,眼尾泛紅:“你還咬人!” 鄭棲心里解氣了,臉色沒緩過來,人是站余旸面前,手卻揣口袋里,語氣很淡:“你不是走了嗎?!?/br> “早知道還不如走掉……”余旸忍不住嘀咕。 鄭棲看著他,余旸立刻識趣地閉嘴。 兩個人并肩往前,誰也沒有提那個莫名其妙的安全套,以及當時沒能如愿完成的親吻。 燈光將影子拉長,余旸悄悄側(cè)過臉,鄭棲依然沉默,只是沒有剛才那么淡漠。 他發(fā)現(xiàn)了,鄭棲跟一般人不一樣,他想要的答案未必是解釋,他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什么多余的話也不問,也不希望余旸多問。 這就意味著,想要跟他相處,真的得懂他,否則雙方都難受。 手機在口袋里震了震,應該是群消息,一直在震,余旸這才記起正事,剛要伸手找東西,瞧見鄭棲把玩著蘋果,一上一下地扔著,他就好奇:“你還沒吃啊?” 鄭棲回握住蘋果,“跟你一樣?”什么都要吃。 “我怎么啦,民以食為天,不然你明天吃空氣。” 余旸哼道。 鄭棲懶得理他。 正說著,余旸找到自己那個蘋果,握在手里晃了晃,“都說煙臺蘋果很甜?!?/br> “很甜——”鄭棲學他說話,一點也不像很甜的樣子。 余旸不跟他一般見識,握住鄭棲的手腕:“蘋果要這樣吃,”說著,他用自己那枚蘋果撞了撞鄭棲的:“干杯!” 鄭棲先是很無語地看著他,嘴角漾起清淺的弧度,很快又消散。 “吃啊?!?/br> 余旸望著他。 “不吃?!?/br> 鄭棲將蘋果扁到身后。 余旸追著拍他,非要鄭棲吃才肯罷休,鄭棲說:“我氣飽了,你自己吃。” 余旸朝他翻眼睛,為了跟他說話,只好倒退行走,“要一起吃,這樣才會有好寓意?!?/br> 鄭棲不說話,要繞開余旸往前走。 誰知鄭棲往左,余旸也往左,反正就是堵住他。 最后鄭棲被纏得沒辦法:“確定要吃嗎?!?/br> “嗯!”余旸點頭,強調(diào)道:“要同時咬下去,我喊預備再開始?!?/br> 真的好幼稚。 鄭棲閉了閉眼,顯然不信任何寓意,沒經(jīng)余旸同意,徑自咬了一口,余旸立刻跟著咬一口蘋果,同時睜大眼睛——鄭棲簡直要把蘋果咬豁了,白出那么大一塊,而他又那么自然而然地咀嚼著,一點也不為難的樣子。 余旸聯(lián)想到自己,鄭棲剛剛也是這樣咬他的嗎。 那么大一口,好嚇人。 輕輕咀嚼蘋果,沙沙的,水分足,還特別甜,又不是那種口感綿軟的甜,是鮮少的又脆又甜,好吧,杜辰總算有點用。 沒有說煙臺蘋果不好的意思。 快走到宿舍了,鄭棲啃完蘋果,將蘋果核準確無誤地投進垃圾桶,聽見余旸問:“周五晚上有空嗎?!?/br> “不知道?!?/br> 鄭棲下班時間不固定,時早時晚。 余旸拿出兩張票,目光欣喜,像是要隆重介紹:“當當當——”鄭棲瞟了一眼,眉梢?guī)?,人卻往后稍微退了一點,語氣驕矜:“什么?” “尋找螢火蟲哦!”余旸湊到他面前,將兩張票擋在呼吸前,露出一雙明亮帶笑的眼睛:“去嗎。” “不去——”兩人近乎異口同聲,這回鄭棲終于忍不住笑了。 余旸說:“螢火蟲壽命很短,鄭棲,我們?nèi)タ窗?。?/br> 鄭棲借著路燈認真看門票,觀看地在郊外,那里向來以螢火蟲奇觀出名,夏季限制游客數(shù)量,還需要提前預約,通常一票難求,余旸真是有心了。 見他收下票,余旸松了一口氣,心里悄悄地得意起來。 這時候有人出來晾曬衣物,余旸才注意到近期單身宿舍住了不少人,還能聽見輕微的人群笑聲,好像在玩撲克牌。 他們在樓下站著,即使沒說什么,氣氛也別好,余旸就悄悄問:“真不回家???” 鄭棲說:“明天得五點起床。” “是戶外障礙賽嗎?” 鄭棲‘嗯’了一聲,輕按手表,“快十點了,我送你回去?!?/br> “那你呢?” “我再打車回來,”鄭棲查看導航路線,“太早我起不來?!?/br> 余旸抱住他,下巴擱在他肩頭,很心疼:“我自己回去,你早點休息吧?!?/br> 鄭棲不同意:“車鑰匙呢?” 余旸拽住他的t恤,鄭棲被迫靠近了點,撞上余旸的呼吸,心跳不自覺加快。 每當離他很近,余旸總是忍不住想跟他接吻,但這一次只是很輕、很淺地碰了碰他的嘴唇,“我可以自己回去的?!?/br> 抱住余旸的手臂漸漸收攏,鄭棲摸了摸余旸的后腦勺。 “我明天也要上班,從這里出發(fā)太遠?!?/br> 余旸認真地說。 在余旸的再三堅持下,鄭棲終于同意了。 車子停在入口處,倆人又饒了一圈,鄭棲看著余旸上車,“到家給我發(fā)個消息,群里。” 這樣爸媽也能放心,偶爾知道他們倆在做什么。 原來他有事不方便回家休息是真,不是找借口回避問題;不放心家人晚歸要求發(fā)消息是真,不只是在長輩面前做做樣子;不開心是真,難哄、記仇也是真。 余旸獨自行駛在公路上,路面空曠,一路暢行無阻,他卻不覺得孤單,反倒異常踏實——鄭棲純粹又倔強。 心里涌起清淺的驕傲,為自己能擁有這樣的愛人。 最近他們倆都比較忙,有時鄭棲到家很晚,他是真的欠覺,洗漱完趴床上就睡著了。 周五那天余旸下班有點晚,還好部門開會沒延長太久。 褚薇送票時就跟余旸說過:“既然是約會,不必特意一起去,地址就在門票上?!?/br> 也是,夫夫之間要保留神秘。 這么想著,正式出發(fā)前,余旸特意拾到了一下自己。 車子開到森林公園后,再往前就需要坐游園大巴,據(jù)說螢火蟲蟄伏在植被茂盛處,喜歡濕度高的地方,每天晚上8:00-9:00出來活動。 游客多半是情侶,也有親子家庭,mama給小朋友噴防蚊液,手臂還掛一只米奇水壺,周圍人陸續(xù)上車,工作人員還在喊:“還有要上車的嗎,下輛車要等15分鐘,沒上車趕緊上車,哎哎,小朋友不要亂跑……” 鄭棲怎么還不來啊,余旸發(fā)微信問他到哪里了。 【在路上】鄭棲回復。 余旸發(fā)語音給他,簡單說完情況,“趕得上嗎,實在不行咱們坐下一班?!?/br> 夏季蚊蟲多,站外面指不定要白喂蚊子,鄭棲說:“你先上車,我等下來找你。” 正說著,前排司機轉(zhuǎn)過頭,“前方限速,真不能再快了?!?/br> 想到余旸比較固執(zhí),鄭棲又多加了兩字:【聽話】。 余旸心里一軟,還沒來得及回復,聽見有人喊:“還有沒有人?沒人發(fā)車了——”“等等!”余旸朝大巴奔去,腳剛踏穩(wěn),忽聽‘嘁咻’一聲,汽門合上,將天空切割成兩半,風景在身后一閃而過。 余旸還探在窗口,風吹得他短發(fā)凌亂,有點睜不開眼,他怕看不到鄭棲,又怕在這種時候看到鄭棲——如果鄭棲正巧來了,就算大巴開得再遠,他都要下車,跟鄭棲一起等下一班。 道路蜿蜒向前,天空暗下來,園林入口處多半是矮灌木,更何況現(xiàn)在才7點40,時間還沒到,這里當然看不到螢火蟲。 也許大自然真的帶有某種魔力,幽深、寂靜,偶有倦鳥歸巢,在天空劃過一道悠鳴,連孩童都保持安靜,很小聲地問爸爸mama:“螢火蟲要來了嗎。” 手機‘滴’了一聲,是鄭棲發(fā)來定位消息,他快到了。 十多分鐘以后,車子停在某個地方,附近的工作人員協(xié)助分散人群,要帶游客去不同的觀賞點。 余旸給鄭棲打電話:“到了嗎?!?/br> “入園了,在車上。” 余旸沒走太遠,報了地標給鄭棲,“我在這里,等下來找我?!?/br> “好?!?/br> 跟著人群往前走,明知鄭棲沒那么快,余旸還是忍不住回頭。 螢火蟲喜群居,越是草木茂盛、水源干凈的地方,越吸引螢火蟲,園林充分最終尊重自然習性,提醒游客不要開手機閃光燈,周圍黑黢黢的,繼續(xù)往前走,余旸最終走到一片蘆葦從中,蘆葦絮蹭在他耳畔,伴著水流聲,樹葉、草叢、那些說不出名字的昆蟲,在灌木叢窸窣作響。 “螢火蟲!”空氣中冒出一個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