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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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床上的人睜開了一雙醉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揚,輕輕將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面去,還在她唇上輕輕偷得一吻,“小笨蛋,這才是親親?!?/br> 次日醒來,夏芍藥臭著張小臉,一大早就讓丫環(huán)提了水來,趕夏景行去沐?。骸鞍涯闵砩暇莆秲航o洗一洗,昨晚都快把我熏醉了?!?/br> 夏景行歉意十足:“娘子,我昨天就是碰到故友高興,多喝了兩杯,以后定然不喝醉了,省得娘子擔心?!?/br> 夏芍藥疑心他還記得昨晚的事兒,“你昨晚回來做什么了你不知道嗎?” 夏景行摸頭:“我酒品一向很好的,喝醉了就踏實睡了啊。我還做什么了嗎?” 夏芍藥想起他那番折騰,禁不住咬牙:“是……啊,你回來就乖乖睡了,睡的可香呢!” 夏景行狐疑的看著她,直瞧的夏芍藥頰邊泛紅,咳了一聲,正色道:“其實你昨晚回來也沒作什么?!痹谙木靶形⒉[了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她才狡黠一笑:“就是喝醉了酒一直學小狗叫而已,還說自己以前養(yǎng)了只小狗,最會學小狗叫了,非要學給我聽不可?!?/br> 夏景行:“……” 夏芍藥安慰他:“別擔心,這么丟人的事情我怎么會讓別人知道呢,就……只有我房里侍候的幾個丫環(huán)們聽到了,旁人都不知道呢?!弊屇愫茸砹苏垓v我! 榴花原本是來回話,熱水已經提好了,姑爺可以沐浴了,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稟了一聲便退出去,捂著肚子偷笑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幫壞銀,都不給我留言了,這么甜都不留言么真的不留言么? 專欄求包養(yǎng): ☆、成讖 第二十章 長安城內,每日的熱鬧是從小攤小販們,以及街上的早點鋪子開始的。還有那些摸黑上朝的官員們。 這等事情辛苦,卻也是殊榮,并非人人都有機會在五更天就洗漱穿了朝服往皇城趕的。 比如鎮(zhèn)北候就沒有這份殊榮。 老鎮(zhèn)北候只生了寧謙這個獨子,身體又一向病病歪歪,等到南平郡主進了門,將嫡長孫抱到自己院子里,便三不五時的病一病,這等情景直到嫡長孫到了十二歲年紀,才撒手西去。 老候爺過世,自然是寧謙這位候府世子承爵,南平郡主便成了候府名正言順的候夫人。 檀云院里的燭火燃了一夜,到了天亮,福嬤嬤才小心進去,將蠟燭吹熄了,往紫檀木雕花架子床前一立,小聲輕喚:“夫人,要不要起身?” 閉著眼睛一夜未曾睡去的候夫人緩緩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揉揉一抽一抽發(fā)疼的額角,緩緩坐了起來:“阿福,候爺可曾回來了?” 福嬤嬤是南平郡主的陪嫁丫環(huán),等她嫁進了鎮(zhèn)北候府,又順應郡主之意嫁給了候府管事,在整個鎮(zhèn)北候府很是體面。 她再體面,主子日子過的不好,她也不敢懈怠。 福嬤嬤上前去扶了候夫人起身,很是委婉的勸解她:“夫人,候爺在外事忙,許忙完了就回來了?!毙睦镆蔡婵ぶ鞑恢担汉驙斢譄o官職在身,有什么可忙的? 候夫人冷哼一聲:“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又被哪個狐貍精勾住了!”她一夜未睡,脾氣本來就不好,這會兒忍了又忍,還是生出一股想要將房里東西砸碎的沖動。 老鎮(zhèn)北候身子骨一直不好,生命的最后十幾年便歇在家里,不曾在朝上當過差。而候府世子寧謙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有幾分學識,原本也在朝中任職,只因與南平郡主之事,未成婚之前便被罷官解職,令在家反思。 這一反思便是十幾年,直到南平郡主生的寧景世都可以說親的年紀,還不見鎮(zhèn)北候寧謙返朝的跡象。 男人賦閑在家,除了去外面與文人士子詩酒唱和,便是沉湎在女色之中,謂曰:忘憂。 福嬤嬤倒是想勸南平郡主看開點,她與寧謙這輩子開頭就很糟糕,真在一起過起了柴米油鹽的日子,起先寧謙還能忍著點南平郡主的脾氣,只后來在家閑置太久,原來那一份想在朝中有所作為的想法沒了盼頭,便剩了滿腹的怨氣。 南平郡主的娘家再尊貴,真嫁到了鎮(zhèn)北候府,又生了一雙兒女,哪里能夠如少女時隨心所欲? 這時候再提和離,豈不讓全長安城的人都看了笑話? 就算如今在長安城的女眷之中,哪怕外間傳著寧謙的風流韻事,真捅到了南平郡主面前,她還得強撐著笑意替寧謙將這事圓過去,“我家候爺在外間與人喝幾杯酒聽個曲兒,倒是勞動旁人記掛著,真是謝謝了?!?/br> 這等事情,就算是往宮里去說,也無人替她作主。 誰讓當初她哭著喊著非要嫁給寧謙呢? 只不過鎮(zhèn)北候在外面風流歸風流,府里抬進來的兩房妾室在南平郡主的手段之下,并無所出,總算是令人欣慰之事。 南平郡主在福嬤嬤的服侍之下打起精神洗漱完畢,又有女兒寧景蘭前來請安,陪著她說話解悶,一起用早飯。 寧景蘭已經十二歲了,不光生的頗有幾分當年南平郡主的風姿,就連脾氣也有幾分南平郡主的影子。福嬤嬤在她面前說話一向小心,這么個花朵兒一般的姑娘,卻嗆口得很。 寧景蘭進來便問起寧景世來:“哥哥呢?怎的今日沒來?” 鎮(zhèn)北候爺自己三不五時便在外間留宿,原本兩個兒子,長子原是老候爺管著,長到十歲上宮里給皇子們選伴讀,送了兩個兒子進去,南平郡主巴望著選了自己的兒子,還特意在晉王面前念叨,最后送出宮的卻是寧景世。 寧景行成了三皇子的伴讀。 三皇子母妃早已過世,一向養(yǎng)在皇后身邊的,皇后又有嫡出的太子,三皇子便不大顯得出來。 但真到了選伴讀的時候,三皇子反倒吃香起來。 他在皇后宮里長大,向來對太子是言聽計從,不似貴妃宮里出來的二皇子,今上既寵,隱隱還有跟東宮太子別苗頭的意思,真被二皇子選中去做伴讀,將來是福是禍可就真難預料了。 太子早已經讀書,身邊已有伴讀,此次不過是給十三歲的二皇子與十二歲的三皇子選伴讀。 路上兄弟倆同車進宮,寧景行便嘆氣:“做皇子伴讀,定然是要有些真本事的?!?/br> 寧景世便洋洋得意:“到時候看我的!”十分的看不起寧景行。 這個兄長養(yǎng)在祖父身邊,平常便話不多,還有些唯唯諾諾,完全不似他在般在鎮(zhèn)北候府里撒著歡的玩耍淘氣。 等真到了宮里,聽得二皇子也喜歡拳腳功夫,寧景世便非要與二皇子一較高下,被府里那幫侍衛(wèi)們捧著,他也練了一套拳法,只當自己拳術無敵,完全無視了二人的年齡差身高差。 寧景行倒是苦勸:“二郎別瞎說,你那點拳法,在二殿下三殿下的面前就別再班門弄斧了。” 寧景世在南平郡主身邊常聽得她咒罵寧景行,對這位兄長向來并無尊重,還當他勸著自己是不安好心,怕自己出了風頭,寧景行便不能留在宮里做伴讀。 他彼時還是六歲多的幼童,哪里懂得面上掩飾的功夫,又立誓要在皇子們面前大放光彩,好壓倒寧景行一頭,留在宮里做皇子伴讀。 因此寧景行越苦口婆心的勸他,他便越當這兄長不安好心。 尋常時候二人關系可沒這么親近,寧景行這么巴巴的來勸,寧景世能聽他的才怪。 他勸的越厲害,寧景世越不相信他,偏要反著來。 那日前來參選的可不止鎮(zhèn)北候府一家的兒郎們,還有好幾家權臣家的孩子,秦少安便是其中一員。 寧家這兄弟倆的情形不止這些小郎君們瞧見了,便是宮里負責選拔的官員都瞧見了,心里不由嘀咕寧景行,小小年紀倒是個沉穩(wěn)的,還知道護著弟弟,可惜弟弟不領情。 這也難怪,南平郡主自進了鎮(zhèn)北候府,王氏生的嫡長子便一直在老候爺身邊撫養(yǎng)。 知道的便道老候爺不想讓兒媳婦養(yǎng)這孩子,完全沒給過她這機會;不知道的背后還不知道怎么編排她呢,只道她逼死了人家母親,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老候爺病歪歪的還得照管嫡長孫,可不是因著南平郡主不慈心毒嗎? 最后寧景世被二皇子揍成了豬頭,送出宮去,寧景行卻被留了下來,以大方得體的應對,最終做了皇子伴讀。 南平郡主在府里破口大罵:“下賤種子,就跟他那親娘一樣,就算是死也要占著原配的位子。” 可不是嘛,王氏當初若是選擇和離,或者被休,那寧景行這嫡長子的位子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以后這府里還有他什么事兒呢? 但王氏自縊而亡,這輩子寧景行都占著鎮(zhèn)北候府嫡長子的位子。不但如此,老候爺一直覺得寧家愧對王氏,待寧景行十分疼愛,誰都知道他是撫養(yǎng)在老候爺身邊的,南平郡主想動手腳也不容易。 為此南平郡主將自己房里的瓷器都砸了一輪,還跑去晉王府將晉王埋怨一番:“父王不是說疼我嗎怎的二郎連進宮做伴讀的資格都沒有?” 晉王與今上兄弟情深不錯,可是架不住外孫是個熊孩子,年紀又過小,比之十歲的寧景行小了三歲多,在候府又被南平郡主慣的不成樣子,進了宮也不知收斂。 他倒是腆著老臉進宮與今上說和,“宮里進來的孩子也不少,阿寧又是孩子心性貪玩,皇兄就讓他也在宮里玩玩嘛?!?/br> 這次二皇子三皇子各選了四名伴讀,人員可不算少。 今上深深瞧一眼晉王,也十分頭疼:“皇弟有所不知,你家那外孫子若是稍微像點樣子,就算瞧皇弟面上,難道朕還能不留下他來?只他在宮中當著眾人的面也對兄長連番辱罵,一點恭敬也無。做兄長的雖然年紀小小,卻是個沉穩(wěn)有度不計較的,一再護著他。朕倒是想看到兄弟和睦友愛,將你這外孫子留在宮里,難道讓朕的幾個皇子也學他這模樣來?” 這癥結還在兄弟不睦上。 晉王可也不傻,回頭便苦勸女兒,“你平日也該教教阿寧,好歹出去了面兒上得過去?!?/br> 南平郡主聽得晉江講起寧景行在宮里如何苦勸寧景世,反激起了寧景世的好勝之心,滿肚子火越發(fā)壓不住了:“我就知道這下流種子沒安好心,這哪里是在勸阿寧,分明是要給阿寧使絆子!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回府去就向寧謙告了一狀。 可惜對于男人來說,倆兒子送進宮去參選,不管是哪個兒子做了皇子伴讀,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還要反回頭來勸南平郡主:“他那么小的年紀,哪里會給人使絆子?原就是想著兄弟倆一起進宮,可不得勸著些弟弟嘛。你也該管管二郎了,他那么個無法無天的性子,長大了誰還能管得住?” 南平郡主真是又氣又傷心,聯(lián)想到王氏死去七年,他如今對王氏的兒子看顧,可不就是對王氏還有舊情嗎? 為此夫妻倆大吵了一架,分房睡了數(shù)月,趁此機會寧謙又將個丫頭給收用了,南平郡主別提多心堵了。 可不讓寧謙一語成讖,寧景世漸漸長大,果然成了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再也不管不住了,如今就隨了寧謙的風流性子,家里再有千嬌百媚的通房丫頭,時不時還要宿在外面不回來。 南平郡主一夜沒睡,為著鎮(zhèn)北候傷神,再提起兒子來,簡直是胃口全無,草草喝了兩口粥就吃不下去了,捂著腦袋打發(fā)閨女:“阿蘭自己去玩,娘頭疼,去睡會兒?!庇帜睦锼弥兀?/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午去寧夏,大姨病重臥床,癌癥好幾年,手術化療放療都做了,折騰了六七年了,現(xiàn)在下不了地了,今天下午去探病,明天下午就回來了,如果我今天上車之前寫不出來一章的話,明天的更新估計要晚一點了,只能等我晚上回來再寫了。 大姨是位睿智堅強的老人,做了一輩子婦產科大夫,也許是見證過太多新生命的降臨,她對疾病乃至死亡看的十分的淡定,每次去探病,她都要勸我好好生活,自己疼的再厲害,也笑的慈祥,還關心我的生活,有時候看看她這么堅強的活著,在最疼痛的時候無法入睡,幾乎要在院子里走到天亮,如今是連止疼藥都用不了了,我就會覺得在生命的苦難面前,一切的眼淚,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愿大家都健康平安,愛惜自己的身體! 專欄求包養(yǎng): 專欄求包養(yǎng): ☆、分株 第二十一章 八月底九月中旬,是芍藥分株播種的最佳時機。恰逢夏南天身子大好,夏芍藥再無后顧之憂,索性帶著夫婿丫環(huán)一起住到了莊上去,親自盯著下面的人做。 夏家花圃里除了種植著觀賞性的芍藥花,還種植著可入藥的芍藥。這個季節(jié)不但芍藥要分株,或者將結出來的果實采摘下來,即采即播,還要在分株之時,將藥用芍藥粗大的根切下來晾曬之后入藥,工作量十分的大。 往年這事兒都是夏南天住到莊上親自監(jiān)督,甚而上上品或者絕品芍藥都是夏南天親自分株,但今年他還在護國寺,這項重任便落到了夏芍藥手中。 夏家莊子里也建得青磚大瓦房的主院,專留給主家來住的。莊上的婆子已經預先打掃過了,等到夏芍藥到了之后,丫環(huán)們便將隨車帶的被褥日常用具鋪擺開來,又有華元派來的廚子往廚房去了,怕她吃不慣莊上的飯。 華元cao心慣了,夏南天不在府里,他便將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夏芍藥身上,連她的飲食都要過問。 進了臥房稍做休息,夏芍藥便卸了釵環(huán)紗羅長裙,換了荊釵布裙,竟做個農人打扮,還催夏景行去換得葛衣,夫妻兩個往畦田而去。 幾個丫環(huán)要跟,被她給拒絕了:“你們細皮嫩rou的,小心別曬傷了臉蛋。” 榴花直笑:“奴婢們難道還比姑娘嬌貴了不成?”素娥也直說不妥,但見姑爺在旁笑微微的不反對,又拗不過她,只能跟在后面再三叮囑:“姑娘若是覺得曬就早點回來啊,奴婢讓廚房煮好了綠豆湯涼著?!?/br> “知道了,真啰嗦?!?/br> 等出了院子夏芍藥才笑:“這些丫頭好不曉事,我是已經成了親的人,夫君若是嫌棄我去種花曬黑了臉,那也沒辦法了。她們可還都未定親呢,還是白嫩嫩的好?!?/br> 夏景行不由失笑:“原來你這是為著丫環(huán)們的終身著想啊?!币娝c頭應和,這才道:“我怎么覺著……你是嫌丫頭們跟著麻煩?” “你……你你……” 怎么就教他看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