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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芍藥記事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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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節(jié)

    回去的時候,夏芍藥與何娉婷坐著馬車,還未出互市新城,見得西城內(nèi)有一處圍著許多人,鬧哄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身著甲胄的軍士們也在其中,遠(yuǎn)遠(yuǎn)瞧著似乎夏景行亦在其列。何娉婷還要過去說不瞧瞧,“那邊說不定還有什么好東西咱們沒瞧呢?!北幌纳炙幗o攔了下來:“你一個大肚子往人多處擠,懷著身子也不知道安生的?!彼约簯阎∑桨捕紱]這么鬧騰。

    何娉婷大嘆:“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啊,天天圈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好容易出來一回,還不得多瞧瞧熱鬧?”

    “不是你自己懶怠動的嗎?”夏芍藥放下馬車簾子,催促車夫回轉(zhuǎn),不理何娉婷的要求。

    何渭在馬車外面聽得夏芍藥輕易就替自家妹子作主了,將她管的服服貼貼的,也不知想起什么來,唇邊帶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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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平安見到鞍夏芍藥給他買的小馬駒子,差點(diǎn)沒高興瘋,繞著小馬駒周圍撒歡的跑了幾圈才停下來,跟小狗似的吐著舌頭喘氣,還大聲揚(yáng)言:“明兒我要將小馬牽到園子里去,讓別人去看。等下次世子哥哥來玩,就知道我也有馬了?!?/br>
    燕王世子也有一匹馬,只不過要比小平安的這匹大上許多,是個三歲的小母馬,性格溫順,有時候他騎著過來園子里,小平安瞧見了艷羨不已。

    夏芍藥設(shè)想周到,小馬還配了馬鞍。賣馬的遼人說這小馬性格溫順,最適合孩子騎。保興將小平安抱到馬上,讓他緊緊抓著馬鞍,自己牽著馬韁就在院子里轉(zhuǎn)悠,夏南天生怕摔著大孫子,也跟在后面走,侍候的丫環(huán)婆子都出來瞧熱鬧,這情狀倒有些好笑,夏芍藥遠(yuǎn)遠(yuǎn)瞧著差點(diǎn)笑出聲來。

    夏景行回家來,才進(jìn)了大門,就聽到兒子興奮的聲音,“爹爹你快來瞧,我有馬兒了!”他將馬韁將給門上小廝,大步過去,瞧見這匹溫順的小馬,頓時樂了:“這是你祖父買給你的?”

    夏南天寵起大孫子來,真是什么都愿意捧到他面前的。

    小平安在馬上得意的笑,“錯了錯了!這是我娘送給我的!”他還大方向夏景行招手:“以前爹爹帶我騎你的大馬,今兒我也請爹爹騎我的馬!”

    夏景行指指眼前小馬駒子細(xì)瘦的腿腳:“你不怕爹爹爬上去,一下壓死了你的小馬駒子?”

    小平安光顧著大方,還沒考慮到夏景行的身高體重,經(jīng)他提醒,低頭瞧瞧自己的小馬駒子,愛憐的摸摸它的耳朵,終于下了個決定:“那就……等它長大以后,我再請爹爹一起騎它!”

    夏景行摸摸兒子毛茸茸的腦袋,一把將小家伙從小馬駒身上提起來抱進(jìn)懷里,狠狠親了兩口,胡茬扎的小家伙臉疼,伸出小巴掌按在他臉上,掙扎著要坐回去。

    次日夏景行才出門,夏府門口就有人求見。是個中年婦人帶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說是上門致謝的。

    門上報到里面去了,夏芍藥正坐在那里梳妝,準(zhǔn)備打扮整齊了往鋪?zhàn)永锶?,便遣了丁香去瞧?/br>
    丁香小心謹(jǐn)慎,過得一刻來復(fù)命,說是外面那對母女昨兒在互市賣繡品,差點(diǎn)被個騎馬的商人給撞了,幸得夏景行相救,今兒一大早便跑來謝恩。

    夏芍藥擺擺手,讓丁香帶了那對母女回去,只道舉手之勞,也沒什么可謝的,既然夏景行擔(dān)著互市安危之責(zé),這便是份內(nèi)之事了。

    丁香再去打發(fā),夏芍藥已經(jīng)收拾停當(dāng),帶了榴花坐著馬車要出門。哪料得馬車才出了夏家大門,便被人攔住了,那對母女已經(jīng)跪倒在了馬車前面。

    榴花掀起車簾子往外瞧了一眼,氣哼哼道:“昨兒差點(diǎn)被馬踩了,怎么今兒就要往別人馬車輪子下面鉆?虧得張三叔駕車穩(wěn)當(dāng),不然不定得出多大事呢?!比羰窍募荫R車壓到了人,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夏芍藥還真沒見過這么執(zhí)著為道謝的,她踩著凳子下來,索性扭頭又進(jìn)了大門,讓榴花帶了那對母女進(jìn)去。都將人堵到半道上了,再不見一見下次不知道要堵哪里。

    榴花心里有氣,帶人進(jìn)去的時候言語之間未免帶出來幾句,那對母女也不吭聲。到得前廳,見了夏芍藥納頭便拜,口稱:“見過夏夫人?!?/br>
    當(dāng)閨女的跪在那里頭臉都漲紅了,當(dāng)娘的倒能言善道,三言兩語就將事情進(jìn)明白了:“昨兒小婦人與閨女去互市上賣繡口,閨女差點(diǎn)被馬踩了,還是夏將軍救了我家閨女。小婦人只這么一個閨女,當(dāng)真是命根子一般,若無夏將軍,昨兒真是要剜了小婦人的心肝rou去!”她說著又朝著夏芍藥磕頭:“真是要多謝大將軍活命之恩!”被夏芍藥示意丫環(huán)將她們娘倆扶了起來。

    “大嫂子請坐,一樁小事而已,大嫂子不必介懷?!?/br>
    那婦人帶著閨女落了座,拿眼兒偷偷脧了夏芍藥一眼,便將她頭上戴的,身上穿的,連腳上繡鞋上綴著的珍珠都瞧了個清楚,心里暗暗咋舌,又陪笑道:“夫人不知道,之前小婦人與閨女便與夫人打過照面。小婦人還受過夫人恩惠,跟著孫掌柜在夫人家院子里住過些日子的。一直說要過來給夫人磕個頭,只是沒人領(lǐng)著,不好意思上門來?!边@母女倆正是邢寡婦與蓮姐兒。

    夏芍藥什么人,打個照面就瞧出了攀附之意,她應(yīng)付兩句便要送客,邢寡婦卻推了蓮姐兒一把:“小婦人女兒得將軍活命之恩,小婦人思來想去,這大恩不能不報,想來想去,唯有讓女兒來侍候夫人,以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起身來拉著閨女就要再跪下去。

    榴花是個嘴快的,馬車被攔住心里就不痛快,這會兒嘴巴就更利索了:“我們家夫人也不差侍候的人,再說了你家姐兒是能侍候我家夫人沐浴啊還是來疊被鋪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戳中了邢寡婦的心思,她一張老臉都漲紅了,倒是夏芍藥橫了榴花一眼:“我身邊這丫頭沒惡意,就是嘴巴快了些。大嫂子還是帶著姐兒回去吧,我們家里不需要侍候的人,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大嫂子也不必掛在心上。我還有事要忙,大嫂子請自便?!痹賾械姆笱?,起身要走,薄紗衫衣袖拂過邢寡婦手背,帶起一股好聞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兒。

    邢寡婦帶著蓮姐兒上門來謝恩,結(jié)果夏芍藥不搭茬,只能帶著蓮姐兒怏怏而回,竟連手里做謝禮的繡帕都沒送出去。

    路上蓮姐兒埋怨她:“娘,早說了夏夫人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讓你將繡口托了孫掌柜送過去,也算是咱們記著夏大將軍的救命之恩,你非要帶我過去……”

    邢寡婦數(shù)落女兒:“你懂什么?!這次夏夫人冷淡,咱們多跑幾趟,她瞧在咱們心誠的份兒上,說不定就松動了呢。你當(dāng)孫掌柜跟夏夫人是多深厚的交情?她攀上了這門關(guān)系,就怕咱們也同夏夫人搭上關(guān)系。若是能讓夏夫人出手幫咱們一把,將來還愁你不能嫁個好人家?你瞧見了沒,夏夫人身邊的丫環(huán)都穿金戴銀,滿頭珠翠,比尋常人家的小娘子還打扮的富貴呢。”

    城里開了互市,第一日出了事,但其后幾日便風(fēng)平浪靜,還有重兵把守。

    孫氏院子隔壁住著一戶人家,家里夫婦每日做些小食推出去外面買,開了互市之后便讓十來歲的兒子跟閨女提著籃子去互市賣,生意好的出奇,那些行走各地的商人又手頭闊綽,就算是遼人沒有銅錢,也會抓一把乳酪,或者拿兩條rou干來換個熱蒸餅來吃。

    邢寡婦偶然出去撞上了這家婦人,聊了幾句,聽得對方會做繡活,便極力鼓動她:“大嫂子不知道,那遼人最喜歡咱們大齊的繡品了,拿到互市上去,保管比放在布莊里寄賣賺的多。”

    這話打動了邢寡婦,她回去悄摸將這些日子做的荷包絡(luò)子以及繡的帕子等物裝到了籃子里,大清早就拖著蓮姐兒去互市上買,這才有了后來差點(diǎn)被馬踩了的事情。

    孫氏這些日子忙著教徒弟基本針法,其余幾名寡婦大都窩在房里做繡活,不到飯點(diǎn)兒是不出來的,旁人倒不知道邢寡婦母女倆昨日的遭遇。

    等到邢寡婦隔得五日再次上門求見,夏芍藥知道了,直接讓門上小廝給攔住了,“告訴她們娘倆,沒事兒別來!”

    哪知道過得半刻鐘,門上便有小廝悄悄來報,說是邢寡婦母女倆將大將軍給攔在了家門口。

    夏芍藥臉都黑了,她還真沒想到能遇上這種事情,扭頭問素娥:“那寡婦難道是相中了你家姑爺?”惱怒之下連稱呼也變了。

    素娥覷著她的臉色,暗道這寡婦母女倆擺明了非要纏上來,保不齊揣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嘴里還不能說破,只能委婉的勸她:“許是她們想著上次來謝,沒見到大將軍,這次才要見一見的?!?/br>
    夏景行是才下了值回家,彩霞滿天,手里還提著從街市上給妻兒買的果子,想著天氣燥熱,多吃些梨子降降火,哪知道眼瞧著到了家門口十步開外了,斜刺里滾出來個婆子跪倒了馬前,他兩手提韁,手里的果子灑了一地,馬兒被勒的難受,高高的揚(yáng)起蹄子嘶鳴一聲,差點(diǎn)將那婦人給踩在馬下。

    “什么人?”他氣惱交加,倉啷一聲就拔出了腰間長劍,直指跪在地上的邢寡婦:“大膽婦人,好端端你往本將軍馬下鉆什么?”這不是找死嗎?!

    邢寡婦遠(yuǎn)遠(yuǎn)瞧著,夏景行的馬速并不快的,這才計算好了時機(jī)往前跪,哪知道夏景行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家之后要如何如何,最近他忙的腳不沾地,媳婦兒做生意也有些走火入魔,兩個人壓根沒時間親熱,今兒下值早,燕王又不曾召他,便想著早早回來沐浴更衣,吃完晚飯還可以做些余興節(jié)目,順便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夫妻感情。

    他腦子里想著別的,自然沒注意前面路上有什么,等眼睛瞧見馬蹄下跪著的人,已經(jīng)有些晚了。

    邢寡婦嚇的臉色灰敗,蓮姐兒也給嚇到了,原本死活也不肯這么突然的跪在夏景行馬前,這會兒也顧不得了,上前去與邢寡婦跪在了一處,拉著她的胳膊瞧她可有被踩傷。

    最可怕的是,夏景行長劍所指,正是邢寡婦的脖子,她若是往前再遞進(jìn)一小寸,都要被夏景行給刺傷了。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他當(dāng)真拔劍了?”

    夏芍藥驚的站了起來,原還當(dāng)是一樁桃花債,沒想到受驚的不止她一個,連當(dāng)事人夏景行也受到了驚嚇。

    來報信的腿再快,也趕不上事態(tài)的變化。邢寡婦被夏景行用劍指著,都到了這會子了,她反正已經(jīng)豁出去無論如何也要靠上夏家這棵大樹,當(dāng)下沒命的朝著夏景行磕頭:“大將軍息怒!大將軍息怒!小婦人并無惡意,只是前來向大將軍致謝的!”

    夏景行原來就是個寡言的人,特別是從小在鎮(zhèn)北侯府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對人的戒備心理其實(shí)極重,連帶著親和力其實(shí)也比不上耶律賢這等身心健康的少年郎,見人就能露出和善的笑意來。上過戰(zhàn)場的人情急之下?lián)]劍出去,更帶了駭人的殺意,倒著實(shí)嚇住了蓮姐兒,小姑娘差點(diǎn)哭出來。

    邢寡婦灰頭土臉跪在馬前面,蓮姐兒還擔(dān)心邢寡婦哪里受了傷,哆嗦著去摸她娘,卻被邢寡婦在大腿上下死力掐了一把,小姑娘立刻慘叫一聲,眼圈兒都紅了。

    “娘——”

    邢寡婦拉了女兒的手一起仰頭去瞧夏景行,以便讓他能夠瞧見蓮姐兒那張楚楚含淚的臉,要是大將軍心生憐意呢?

    夏景行哪里記得眼前母女之事,他一日見過的人都在成千上萬,整個互市的面孔不知道有多少,這會兒咬牙從齒縫里擠出一個字:“滾——”帶著閨女往他面前湊,若不是他這匹馬兒在戰(zhàn)場上配合默契,及時收了蹄子,恐怕今天非得出血案不可。

    “將軍!將軍你不記得小婦人與閨女了?前幾日我家閨女在互市賣繡品,差點(diǎn)被人踩了,還是將軍仗義相救!小婦人家無長物,無以為報,思來想去,就想著將閨女送來服侍將軍,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報答將軍的大恩!”

    蓮姐兒倒沒想到她親娘會說出這番話來,整張臉兒頓時都紅透了。她又生的皮子細(xì)白,倒似上好的白玉上面沁出胭脂色來,端的漂亮。邢寡婦生平最得意的乃是生的這個閨女拿得出手,往日總想著要配個好門戶,萬不能委屈了親閨女再過吃糠咽菜的日子。

    夏景行在自己腦海里搜了一回,好像果然有這回事,當(dāng)時一匹馬直沖了過來,卻是遼商帶來的還未馴服的野馬,一位齊商看中了,非要試試這馬的性情,拉了出來騎上去,這馬就野了,在互市里撒開蹄子的跑,蓮姐兒當(dāng)時是背身而立,聽得身后有人驚呼,再轉(zhuǎn)頭已經(jīng)晚了。

    他當(dāng)時伸出馬鞭來,卷住了她的腰肢將人提了過去,眼見得那馬要瘋,前面還有許多往來商販以及提著籃子的少年男女,情急之下當(dāng)場削傷了馬腿。野馬倒地,馬背上嚇的面色慘白的齊商也滾了下來,許多人圍了過來,又有那賣馬的遼商也追了過來,大家一起協(xié)商要怎么處理這事兒,還有湊熱鬧的圍成了一圈,他倒忘了被自己拎出圈外的女子如何了。

    總歸沒被野馬踩死,算是她命大。

    “我家不缺人使喚,速速離開!”

    夏景行果子也不要了,跪在馬前面的人也不管了,撥轉(zhuǎn)馬頭一夾馬腹就走了,馬蹄子揚(yáng)起的塵土差點(diǎn)迷住了邢寡婦的眼。

    她們母女倆跪了一會子,見無人理會,再跪大將軍也不會回來。回頭去瞧,夏家大門倒是開著個縫,探出個小廝的腦袋來,瞅了她們母女一眼,又砰一聲關(guān)上大門,去往后院報信去了。

    邢寡婦只得指使女兒:“娘跪的腿軟了,你扶了娘起來?!逼鋵?shí)是被大將軍嚇的。

    萬沒想到大將軍一言不發(fā)就要撥劍,這也太嚇人了。

    蓮姐兒比她還害怕,抖抖索索半天爬不起來。好容易娘倆站起來了,邢寡婦瞧瞧地上四散的果子,青翠水靈,有的倒是摔破了,有的上面只沾了一層土,她可惜的彎腰揀了一個,在袖子上擦擦,“咔嚓”咬了一口,滿嘴的果子水兒,又甜又酸。

    “到底是家大業(yè)大的,這般浪費(fèi),也沒知道這一包果子得多少文,我瞧著總得十好幾文錢吧?”支使蓮姐兒去拾地上的果子。

    蓮姐兒漲紅了臉,忍著羞意草草撿了幾個沒摔爛的,塞在袖里扯了邢寡婦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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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景行騎馬沿著原路返回,依舊到了買果子的老頭那里,見得他還有半筐果子,總算來得及,又另付了錢,連筐都買了,拎到馬上來,再往家趕。這次他格外小心,一路都護(hù)著筐里的果子,還重點(diǎn)觀察沿途兩邊有沒有藏著什么人再沖出來朝著他磕頭。路過方才的地方,見得那母女倆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總算松了一口氣。

    夏芍藥在內(nèi)宅里聽得他氣哼哼騎馬走了,頓時愕然:“難道竟然被這母女倆給氣走了?”她家里這位一向是脾氣很好,對她算是千依百順了,難得還有惹怒他的人。

    她正坐在家里胡思亂想,夏景行又帶著半筐果子回來了,到得二門上將馬韁扔給了小廝,自己提著果子往后院去了,婆子上前來討,還被他給拒絕了。

    夏芍藥聽得外面腳步聲響,出來就瞧見他提著個大筐進(jìn)來了,見到她面上倒是一點(diǎn)怒色也無,還笑道:“我今兒回來,瞧見路邊有個老漢賣的果子水靈,就買了些回來。讓丫環(huán)給爹爹跟小平安撿些去。”

    “素娥,拿盤子過來。”

    夏芍藥支使了丫頭下去,院里只余他夫婦二人,這才似笑非笑道:“怎么方才我恍惚聽得門上來報,說是你回來又走了,難道竟是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要買果子不成?又或者……被什么人給嚇跑了?”

    提起這話,夏景行面上惱意一閃而過:“不長眼色的蠢貨,今天差點(diǎn)讓我踩著人,哪有往馬前面跪的?!真是蠢貨!”

    他的重點(diǎn)完全是惱恨邢寡婦差點(diǎn)讓他犯下命案,而夏芍藥的關(guān)注點(diǎn)卻不在此,她揀起個梨子來,拿在手里把玩,“怎么我聽著倒好似有人要以身相許呢?”

    夏景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哪有這回事?”自己回想當(dāng)時場景,恍惚……好像那婦人果然有這個意思,要將閨女舍了給他。

    他以拳抵唇咳嗽兩聲,眸中浮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為夫當(dāng)時著急回來,還真沒注意。多謝夫人替我留意,往后有這等美事夫人一定要提醒為夫,也好讓為夫有個心理準(zhǔn)備?!?/br>
    夏芍藥扔下果子,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耳朵:“讓你準(zhǔn)備什么?是要準(zhǔn)備新房子還是準(zhǔn)備做新郎?”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暴露無疑。

    夏景行連忙討?zhàn)垼骸拔夷母野??!身家性命都捏在夫人手里,為夫是連余錢也沒有,就算是要準(zhǔn)備新房還是做新郎,不都得花銀子嗎?夫人將錢袋子管的這么緊,為夫哪有這機(jī)會?”解下腰間荷包,雙手捧著獻(xiàn)了上來:“這是今兒為夫巡城收到的好處,都交給娘子處理?!?/br>
    夏芍藥嬌哼一聲,“你這是有怨言了?”一手提著荷包掂了掂,感覺里面沉甸甸的,又挑刺:“趙六哥當(dāng)差,都能收到乳酪跟rou干,怎么你當(dāng)差回來就只有銅板?”

    冷不丁聽到小平安喊了一嗓子:“娘,爹爹做錯了什么?”

    夏芍藥一驚之下,頓時松開了扯著夏景行耳朵的手,扭頭去瞧,夏南天牽著小平安的手正站在院門口,滿臉的不贊成,還咳嗽一聲,“女兒啊,你可不能欺負(fù)阿行!他好歹也是三品大將軍!”

    夏芍藥:“……”

    夏景行立刻狗腿的迎了上去,聲音簡直稱得上熱情洋溢:“爹爹,我下值了在街上瞧見賣梨子的,買了半筐回來給爹爹嘗嘗,聽說這梨子可甜了。秋燥了爹爹跟小平安都要吃點(diǎn)潤燥的東西。”

    夏南天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你這孩子,鎮(zhèn)日忙的不著家,回來還惦記著我們爺孫倆。我們吃什么都能自己出去買,你可要好好當(dāng)差啊!互市上魚龍混雜,更要當(dāng)心安全!”

    他們爺倆互相關(guān)心,夏芍藥這時候倒覺得自己不是親閨女,而是兒媳婦了,反倒夏景行才是親兒子。

    夜來夫妻解了衣衫在一處,夏景行還咬著她的耳珠偷偷笑,被夏芍藥在身上擰了一把,總算止了笑。

    “你就得意吧?招惹的那婦人都帶著閨女上門來了,若有下次你試試看?”

    夏景行也很委屈:“為夫連那姑娘的半片衣角都沒沾,她非要帶著閨女送上門來,瞧中的還不是將軍府的名頭,夏家的家財。若是我還是以前那個倒臥路旁的乞丐,又窮又病,奄奄一息,你看她還上趕著送不送?”

    他倒看的明白!

    夏芍藥心頭郁氣終于消散了一些,身子也綿軟了下來,由得他貼了上來,rou皮兒相貼,又暖又舒服,他猶不知足,在她耳邊小聲嘀咕:“我只是想著,耶律賢當(dāng)街都敢攔著娘子求親,后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與娘子見面,娘子怎就不疼惜為夫一些,離他遠(yuǎn)著些?”身子沉了下去,惡意研磨。

    “他那是隨口一說,你也當(dāng)真?遼人習(xí)俗不同,后面做生意再見,他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嗎?”

    夏景行心道:哪里規(guī)矩了?與自家媳婦兒說話的時候眼神尚能保持清明,在她瞧不見的地方,眼神里都恨不得長出勾子來,將媳婦兒的心給勾走……

    可原本媳婦兒是不在意的,他若是再三再四的強(qiáng)調(diào),萬一媳婦兒留心起來,卻不好了,只能將肚里的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