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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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小平安懷孕,他也沒見過臨產(chǎn)是什么模樣。 “將軍請放心,奴婢一定盡力盡力照顧夫人!” 夏景行走了之后,素娥果然往房里值守,她要在腳榻上打地鋪,夏芍藥索性讓她到床上來睡。 她們主仆多年,還真沒一床睡過。素娥推拒了好幾次,最后耐不住她一再要求,終于還是上床去睡了。半夜等夏芍藥腿抽筋時疼醒來,素娥忙捉了她的腿去揉,等揉開了夏芍藥才嘆:“還是夫君力氣大,他兩下就能揉開,你還得四五下呢?!比瞬抛吡艘惶?,她就開始想起夏景行的好了。 素娥扶了她坐起來,下床去給她倒水喝,“奴婢下次揉的時候再多用點力,相信就能揉開了。夫人別擔心,將軍很快就回來了,等你生的時候他一定能趕得回來的?!?/br> 夏芍藥將杯中水喝了,輕笑:“但愿吧。他在外面也由不得自己,身上還帶著公務(wù)呢,哪能為著我生孩子就丟下差使跑回來。” ☆、第103章 全章 第一百零三章 過完了萬壽節(jié),就進入了臘月。 圣人也有三年沒見過燕王了,一時半會不肯放他回來,只道:“你既已回來,就多陪陪父皇。”太子與二皇子兩人在京中斗成了烏雞眼,時不時給對方使個絆子,就要告到御前來令圣人做主,他現(xiàn)在是見到兩個兒子就頭疼。 反倒是燕王持身正,事非少,又肯埋頭做實事,為他分憂解難,今年還為他的私庫添了不少,父子倆合伙賺銀子,親密度很快就上去了。圣人就連比不得別的皇孫嘴甜的燁哥兒也連連夸獎,贊他承襲了燕王踏實肯干的優(yōu)點,還拉著他的手夸了好幾回,又問及功課,皆對答如流,并不曾因身在邊陲就有所荒謬,賞了他好些小玩意兒,讓他常到宮里來玩。 皇后也三不五時要召燕王妃進宮,還道想孫兒孫女了,才提了一句,不如將小孫女留在自己身邊教養(yǎng),燕王妃就嚇的魂飛魄散。她總共也就才來的時候,宮里宣詔要帶上兒女,她不得已提心吊膽抱了小郡主進去過一回,此后便以年紀小為由,不曾帶她進宮。 燕王回來這些日子,皇后訴苦之后,見燕王不為所動,既不曾前往東宮示好,互市的生意也不曾同意太子摻一腳,皇后心里有氣,便拿燕王才九個月的小郡主來拿捏他。 燕王妃回去抱著小女兒就恨不得塞回肚里去。她cao心的好,小郡主如今裹在大紅色的襁褓里,小手胖嘟嘟的,粉雕玉琢,五官雖然肖似她,但眉毛卻十足十像了燕王,見到燕王妃抱自己,咧開嘴巴直樂,露出嘴里幾顆小米牙,煞是可愛。 等到燕王伴駕回來,燕王妃就往書房去求他想辦法,千萬不能將閨女送到宮里去。宮里幾歲的孩子都能夭折,更何況才幾個月。一想到要將命根子一般的閨女送到心懷叵測的皇后手里,燕王妃就覺得心如刀絞,喘不上氣來。 當夜燕王府就請了擅兒科的太醫(yī)程洽來府里,說是小郡主水土不服,偶感風寒,上吐下瀉燒了起來。燕王妃正院里煎著藥鍋子,太醫(yī)直接被留在了府里。不巧四皇子家的次子也得了風寒,大半夜也跑去程府,結(jié)果撲了個空,只能往燕王府去請程太醫(yī)。 消息傳到宮里,圣人還問起來,“朕怎么聽著你府里小閨女生病了?” 燕王也十分無奈:“這孩子小,在幽州住久了,又不太適應(yīng)長安的氣侯,剛來的時候就有些小毛病,只是一直喝藥壓著,哪知道這兩日壓不住,倒全發(fā)出來了。母后前兩日還說,想接了她進宮去住呢,她病的厲害,豈不攪的母后不得安寧。” 皇帝聽得此話,頓時明白了小孫女這場來熱洶洶的病原來是有緣由的。他回頭就下旨,派人去東宮,將太子妃所出的五歲的玉成郡主送到皇后宮里去撫養(yǎng)。 太子妃接到旨意,親自帶著女兒去中宮請安。 皇后萬沒想到,她與燕王較勁,最后倒把親孫女玉成郡主給送進宮了,而且還是下了明旨的,就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了。 等到圣人擺駕中宮,見到玉成郡主還賞了小孫女兩串香珠,對皇后道:“朕聽得皇后在宮里備感寂寞,想接了老三家的小閨女入宮來陪你,只是他家的小閨女太小,又離不得王妃,玉成倒是可以陪陪皇后。” 皇后心里倒憋了一肚子的氣,還得謝圣人體貼她。 鄭貴妃得到消息,在仙居殿里樂了好些日子。 ***************************************** 幽州城里,到了年節(jié)關(guān)卡,外地客商多回鄉(xiāng)過年去了,遼商也回國去了,只本地百姓往街面上去辦年貨。 趙則通押著彩帛錦鍛香藥瓷器進了幽州城,往燕王府交差,才知道燕王跟夏景行都不在幽州城。他往江南蘇杭一帶采賣之時發(fā)現(xiàn),若論團茶,還是閩州團茶更勝一籌,每年宮里的龍鳳團茶皆是產(chǎn)自閩州,索性又往閩州去了一趟,訂了來年的團茶,這一來一回花的路上的時間就少不了。 何娉婷抱著榮哥兒往大門口去迎丈夫,見了面直往他身后瞄,見得長長的車隊,還往馬車里瞄,倒讓趙則通奇道:“娘子在瞧什么?”數(shù)月未見,她不往丈夫臉上瞧,卻使勁瞧著后面的馬車,恨不得盯出倆洞來。 “馬車里沒人了?” “有啊?!壁w則通才應(yīng)了一句,何娉婷臉色就變了,將榮哥兒往他懷里一塞,就要親自上手去掀簾子,被趙則通一把拉住了,“榮升路上病了,上吐下瀉還沒好呢,讓馬車直接拉進去,請個大夫來給他瞧瞧?!?/br> “沒別人了?” 趙則通回頭吩咐同行的伙計:“派個人去敲隔壁夏將軍家門,將貨單子跟貨都交過去……”才說到一半,鼻孔就被個柔軟的小爪子給襲擊了,榮哥兒將兩只小手指頭塞進親爹的鼻孔里,勾住了往自己面前拉,等到趙則通跟他對個正臉,他倒咯咯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怕生。 “你小子,連爹也不叫!”趙則通在兒子的腦門上輕敲了一記,順便解救了自己的鼻孔,往家里走。到得房里沐浴梳洗完畢,桌上擺了熱菜熱湯,埋頭吃到一半兒了才“呀”的一聲,何娉婷還當他忘了甚個重要的事,“怎么了?”他面上卻換了一副笑模樣,“我才想起來娘子方才為何執(zhí)意要看馬車。” 他才到家門口,心里還揣著一團火,見到妻兒都顧不得了,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何娉婷憂心了好幾個月,才見到人也是頭腦發(fā)熱,此刻卻死活不肯承認了,“我這不是想著你路上帶的換洗衣裳沒拿下來嘛,你想到哪去了?” 趙則通拖長了調(diào)子道:“沒想哪兒去——”只神色里卻全然不是話中之意。 何娉婷面上不禁作燒,在他肩上輕捶了一記,“吃你的吧!”地下正牽著丫環(huán)的手學走路的榮哥兒也蹣跚著走過來,在他親爹身上捶了一記,嘴里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次——” 夫妻倆頓時大樂,何娉婷俯身將兒子抱在懷里親了一口,“咱們榮哥兒真乖!” ******************************** 夏芍藥如今月份大了,鋪子里許多事都被夏南天接管了,她自己只是打個下手,算是消遣。只趙則通帶回來的貨,她卻要親自去點。 洛陽的貨她熟知價格,江南的貨無論質(zhì)量還是價格,她都要務(wù)必做到心中有數(shù),自然不能撂開了不管。 夏南天不放心她大著肚子,閨女裹的跟只粽子似的,他還要伸手去扶著她,倒讓夏芍藥先捧著肚子笑將起來,“原本應(yīng)該是女兒扶著爹的,爹扶著女兒,像什么樣子。” 偏偏小平安也要跟著一起去,還試圖伸手來扶夏芍藥。五歲的小家伙打磨了一年的筋骨,如今小身板挺著倒也似模似樣,張口也能背幾句詩文,只要收起那副淘氣的猴兒樣,打扮起來也斯斯文文,頗能見人。 岑先生與喻先生趁著燕王不在幽州準備回鄉(xiāng)過年,進入臘月就提早給孩子們放了假。小平安最近在家,簡直跟放出籠子的猴兒沒什么兩樣,日日往園子里跑,時不時帶了小伙伴們玩,還鬧著要跟學里師兄們一起出城去騎馬。 他才五歲,夏芍藥哪里放心,提了幾次都被駁回了,小家伙不死心,日日盼著夏景行回來,帶他出門騎馬呢。 夏芍藥被老父跟兒子一邊一個扶著,心里甜滋滋的上了馬車,三輩人擠在一輛馬車里往鋪子里去了。 她在鋪子里收貨,夏南天就在旁邊陪著,小平安則在庫房里進進出出,還往柜上去瞧熱鬧,見到波斯大食的東西,就要瞧一瞧。 伙計不敢違拗他,又怕這位小爺把琉璃器具給打碎了,只敢小心翼翼抱下來給他瞧,見他露出贊嘆的目光來,一再央求:“小東家,這東西只能輕拿輕放,萬不可動手啊。小東家看完了小的就放到上面架子上去?!?/br> 還好小平安從來就不是不聽話的孩子,聽得這東西易碎,只是喜它漂亮,等問明白哪產(chǎn)的,便讓伙計放到架子上去了,只攆前攆后的問他,大食離大齊有多遠。 鋪里伙計哪里知道有多遠,想著韓東庭閑聊時談起的,便拿來哄他,小平安聽得悠然神往,落后還跟夏南天道:“等我長大了,也要去波斯大食高麗去瞧瞧。” 這個年到底夏景行還是沒趕回來。夏芍藥盼到了大年三十,也不見人影,與老父幼子一起守歲。 她鋪子里倒有煙火,保興帶著小平安去院子里放煙火,她與夏南天圍爐閑談。當初離開洛陽還覺得難舍,這才過了三年,想起洛陽的日子倒覺恍若夢中。 “為父以前還覺得,大約這輩子都會在洛陽里過下去,沒想到這把年紀還會遷居外鄉(xiāng)?!比兆舆^的悠閑舒服,正好緩解了前半生奔波勞碌,又再無煩心事兒找上門,他如今氣色可是好過從前。 夏芍藥替老父斟了一杯酒奉上,笑道:“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處,在哪里生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院子里,是小平安快樂無憂的笑聲,“保興哥哥,快點啊快點啊,不然讓我來點好了?!?/br> 夏景行是過了元宵節(jié)才回到幽州城的,年底換防是各州駐軍大事,他這一路忙的馬不停蹄,算著日子往家趕,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卒向他拜年,他也只是點點頭就騎著馬兒直闖了進去。 到得家門口,守門的小廝上前來接過韁繩,他張口就問,“夫人可生了?” “不曾。” 他一顆心這才安然落了地,腳下也緩了許多。 內(nèi)院里得到消息,夏芍藥還未起身穿戴起大毛衣裳去迎他,他已經(jīng)直闖了進來,見到她眉眼安然,肚大如籮,頓時喜道:“總算趕上了!” 夏芍藥見他頰邊耳朵上都生了凍瘡,十分心疼,吩咐了丫環(huán)去抬熱水來讓他沐浴,又親自去拿了凍瘡膏子要替他抹。 還是那一年他往上京城中擄了遼后,在雪地里凍傷之后,每年年冬,若不小心保養(yǎng),耳朵上就先起了凍瘡,其后便是面頰手上,□□在外的皮膚都要注意。往年里夏芍藥還能盯著他早早抹了面脂,又護著不教受凍,冬天也總能安然過去。只今年出去巡守軍隊換防之事,竟然舊疾復(fù)發(fā)了。 夏景行一路奔波,好容易身子泡進了熱水里,才覺得又累又乏,他洗澡是從來不用丫環(huán)服侍的,不覺間臉上蓋著布巾子就睡著了,估摸著時辰,丫環(huán)們還不見人,又不敢進去叫他,還是夏芍藥挺著大肚子進去叫醒了他。 他歉然一笑:“路上趕的急,有些沒睡夠,等我收拾好了就去給爹爹請安?!?/br> 夏芍藥早讓丫環(huán)跟夏南天傳了話去,一會兒全家補上一頓團圓飯,見得他困成了這樣,又有點不忍心,“不如你先睡會兒,等晚飯的時候再跟爹爹請安?!?/br> “那怎么行呢。”催了夏芍藥出去,“這里有點潮,你去房里等著,我一會就出來了。” 當日,夏家人總算補上了一頓團年飯。 今年燕王不在幽州城內(nèi)過年,燕王府的宴會便省了。幽州知府馬廷偉原本也要宴請各處官員,只是打聽到夏景行前去他州巡防,索性將知府衙門的宴請也延期了。聽得夏景行回來,當晚便往夏家送了帖子來,三天之后辦元宵夜宴。 過年的時候,知府衙門倒送了年禮來,夏芍藥也酌情增減,派人回了年禮。只知府夫人宴請,她以孕后身子發(fā)沉為由婉拒了。倒是何娉婷去了一趟,談起知府衙門后院的盛景來,咋舌不已。 “知府夫人身邊只站班服侍的美妾就好幾個,環(huán)肥燕瘦各有不同。有兩位縣令夫人說話,我倒聽了一耳朵,聽說馬知府剛來的時候,可沒有如今的排場,府里也就正頭娘子帶著一個妾室一個通房。互市才開了一年半,馬知府倒是富了起來,府里還有個藍眼睛的妾室,馬夫人倒讓那妾室當庭跳了一段舞,她穿的舞衣露出白生生一截肚皮……嘖嘖……” 不說她是女人當時瞧的眼都直了,這要是換個男人,那還不得噴鼻血??? 兩家男人收到馬知府的貼子,夏芍藥與何娉婷先是如臨大敵。 趙則通回來的時候,何娉婷才鬧過了一場笑話,這會兒就不太好意思嚴誡丈夫,只婉轉(zhuǎn)暗示:“我是聞不慣別人的脂粉香?!?/br> 輪到夏芍藥了,她如今頂著個大肚子,哪里耐煩與夏景行費神繞圈子,直接開口:“聽說知府后院里就是個脂粉窟,你可別給我惹了桃花債回來?!?/br> 夏景行臨出門前,還摸著媳婦兒的大肚子保證:“我哪里敢讓娘子生氣呢。” 馬廷偉出任幽州知府之后,對軍方多有善意。尤其幽州乃是燕王藩地首府,此處又駐有重兵,凡事必要看燕王臉色行事,就算是燕王麾下大將,也極為客氣。他出任幽州知府,原本以為是個苦差使,都是大家走關(guān)系不肯來上任的地方,戰(zhàn)后重建可不是一樁輕松事兒。 哪知道燕王本事大,與遼國建交,倒成全了他。 燕王府都在互市上發(fā)財,他作為一府主官,自然也想盡了法子撈錢,雖然不敢明著加稅,可各方客商的孝敬也沒少收。 知府衙門的夜宴辦的十分隆重,不但請了知府轄下屬官陪坐,還請了樂伎前來助興。 馬廷偉出自寒門,一路爬的比較艱難,好容易爬到知府位子上,手里又富余起來,于女色上頭便不太節(jié)制,府里后院姬妾通房不少,仍時不時與本地文人吟風弄月,傳些風*流佳話。他既宴客,以已之心度人,便十分貼心的替在座賓客安排了美人相伴。 侍兒美艷,席中又有纖手調(diào)*弄絲弦,席間美酒佳肴不斷,堂上一團和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坐在懷化大將軍身邊的美人兒幾次三番要往大將軍身上貼,都被他強行扒下來了,冷著一張臉制止她貼過來。 馬知府可是將最美貌的留給了懷化大將軍,哪知道他還瞧不在眼里,聽說將軍夫人異常美貌,他思慮再三,才想到一個好主意,朝身邊捧酒的小丫環(huán)使了個眼色,招她過來囑咐幾句,那小丫環(huán)入內(nèi)不多時,便帶著個藍眸的異族女子過來了。 那異族女子光著一雙腳,只身著紗籠褲,腳腕上束著兩串銀鈴,走動間叮叮作響,衣服短的只護住了胸乳,果真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蠻腰來,頭上披著紗巾,藍色的眼睛海水一樣湛藍深遠。 她從后面屏風轉(zhuǎn)過來之時,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相對于大齊女子穿著的保守,眼前的女子走動間那細腰豐臀讓座中不少男子的眼睛都要脫眶而出了。 夏景行眼看著那美人兒扭著細腰,腳下猶如踩著舞步一般,跟著小丫環(huán)向自己走來,馬知府朝他露出殷勤客氣的笑容,座中諸人都艷羨的看著他,趙則通朝他擠眉弄眼,他心里暗暗叫苦。 那美人兒到得夏景行面前,他身邊原來侍坐一旁,好幾次試圖將自己粘在他身上的女子只能低垂了頭默默往后退去,那異族美人要坐下來,夏景行立刻阻攔:“且慢——” 趙則通暗暗發(fā)笑,堂上諸人不明所以,那美人兒被他一攔,深藍色的眸子里充滿了疑問,夏景行忙道:“有曲無舞,豈不寂寞?” 馬廷偉以妾饗客,原本也有些不舍,可懷化大將軍眼光太高,只能另出奇招,這才將自己異族的妾室喚了來陪客。聽得大將軍之意,頓時明白過來,忙指著那妾,示意她跳舞。 這妾室來大齊一年,漢話也學了不少,只發(fā)音仍舊有些古怪,不張口倒是個十分富有風情的異域美人。 夏景行既有此意,不一時座上樂起,美人腳踏節(jié)拍,跳了起來,腳腕上銀鈴叮噹作響,一截細腰蕩人心魄,果然別有風情,座中不少人何曾見過這等旖旎風情,酒杯端在手中都忘了。 “你知道后來怎么樣了嗎?”趙則通回家摟著媳婦兒表完忠心,就將席間趣事講給她聽。 “難道夏將軍當真帶了那胡女回家?” “怎么可能?!”趙則通想想就好笑,“夏少東雌威太盛,他不敢讓那胡女近身,只好使勁拍手,贊地胡女舞跳的好。讓那胡女跳了一晚上的舞,宴散的時候我瞧著那胡女身子都有些打漂,腳下步子都虛了,暈頭轉(zhuǎn)向,大冬日的跳出一身熱汗……” 何娉婷再沒想到夏景行赴宴,居然會出這等樂子。她估摸著若是讓夏大將軍親自往夏芍藥面前去招認,大約不能,自己便做了回好心人,過府去講給夏芍藥聽。 夏景行赴宴回來,夏芍藥也曾旁敲側(cè)擊問過席間之事,只是他自己既沒帶了美人回來,又矢口否認,夏芍藥還真當馬知府的宴席之上與他后院的風格截然不同,想著這位知府大人大約在同僚下屬面前還是十分要臉的。 待聽得那胡女跳了一夜的舞,頓時捧著肚子大笑,邊笑邊嘆,“真是可憐!”正到了開心處,只覺下腹一股熱流滾滾而下,倒似失禁一般,緊跟著肚子就開始抽痛,“我好像要生了……” 何娉婷哪里還敢耽擱,立刻扶了她往產(chǎn)房里去,又吩咐丫環(huán)婆子,分別給夏南天翁婿倆報信,請產(chǎn)婆的請產(chǎn)婆,又將自家燕喜嬤嬤請了過來,先來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