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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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妃難得見到她這等計拙的模樣,從來都只覺得她行事胸有成竹,能夠撐起偌大的家業(yè),又能夠在最危難的時刻親赴戰(zhàn)場送糧,這等胸襟氣度,若為男兒當(dāng)是棟梁之材,真讓她為著宅院里的營營茍茍算計,簡直難以想象。 她被夏芍藥成功的逗樂了,還作勢摸摸肚子:“你說的沒錯,裝病裝孕可是不二法寶,只要傳到宮里去,就可免了向皇后娘娘請安,可是怎么辦呢,奈何肚皮不爭氣啊?!?/br> 沒想到才過了三日,輪到她進(jìn)宮請安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心理使然,還是別的原因,大清早起來她便嘔個不住,身邊跟著侍候的宮人立刻報了給燕王,請了太醫(yī)來瞧,竟然診出了喜脈。 原來燕王妃就對今日進(jìn)宮請安忐忑不已,蕭鑠在蕭燁手里吃了虧,連身邊的小跟班們都沒保住,太子妃在太子面前哭訴沒起作用,還白白讓蕭鑠挨了一紙鎮(zhèn),好幾天胳膊都抬不起來,連先生布置的功課都沒寫出來,倒讓先生以為他還在鬧脾氣,對他頗多微詞,又不能為著這么一點小事往御前去告狀。 太子妃便轉(zhuǎn)爾往皇后面前去哭訴,引的皇后大怒,準(zhǔn)備好了要給燕王妃顏色瞧。 燕王回來這么久,好歹在宮里也有了點耳目,前兒接到消息,燕王妃就在犯愁,沒想到這個孩子來的如此巧。 “真是借了夏夫人吉言,竟然教她給說中了!”在燕王的授意之下,太醫(yī)留下個安胎的方子,說是時日尚淺,不得隨意走動勞累,等送走了太醫(yī),燕王妃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立刻吩咐丫環(huán)往夏家送份禮過去,也不必太重,只是齊帝賞下來的時鮮的果子點心。 燕王摸著燕王妃的肚皮喜道:“這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我正愁著母后時不時找你的岔,父皇也不能插手后宮之事,這下子可有借口了。一會兒我就往宮里去向父皇報喜,順便告訴母后這個‘好消息’?!?/br> 果然燕王往宮里去報喜信的時候,齊帝極為高興,還賞賜了許多東西,聽得這胎要好好養(yǎng)著,都不必經(jīng)過皇后便道:“讓你媳婦在府里好生安胎,就不必來宮里請安了,給朕生個大胖孫子,比什么都強(qiáng)?!?/br> 顯然這個“好消息”對于皇后來說,并不算美妙,她原本還準(zhǔn)備今日好生訓(xùn)導(dǎo)燕王妃一番,省得蕭燁在國子監(jiān)老跟皇長孫作對,惹皇長孫不痛快。特別是還為著別人家的孩子 ,竟然敢違逆蕭鑠,果然是父子一脈相承,做父親的不將太子放在眼里,做兒子的便不將皇長孫放在眼里。 太子妃哭訴的時候,皇后就差當(dāng)時傳了燕王妃來了,這會兒聽到燕王笑著向她報喜:“今兒王妃原是想親自進(jìn)宮來向母后報喜的,不久之后她要給母后添個小皇孫了,只是太醫(yī)說日子尚淺,這胎又不是很穩(wěn),需要臥床靜養(yǎng),兒臣便自作主張讓她別進(jìn)宮了。母后慈悲,想來聽到王妃有孕,定然也不忍讓她再受奔波勞累之苦?!?/br> 燕王身邊還跟著齊帝的人,前來向皇后傳齊帝口諭,免了燕王妃入宮請安,當(dāng)著齊帝身邊心腹的面兒,皇后心里氣的發(fā)苦,面上還得綻出一抹喜意盈盈的笑:“這可真是大喜事,還要恭喜你了,恪兒?!?/br> 燕王的微笑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尊敬,仿佛上次被罰跪事件真的已經(jīng)翻過去了,他早不記得自己被皇后訓(xùn)斥。而皇后面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的慈藹,果真是要再次做祖母的欣喜模樣:“等一會你出宮,母后讓人準(zhǔn)備些保胎的藥材帶回去給你媳婦補(bǔ)補(bǔ),讓她好生養(yǎng)著吧?!?/br> “兒臣謝過母后!”儼然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若是不知情的人瞧在眼中,定然會當(dāng)這是一對親生的母子,母親慈愛,體恤兒媳婦,兒子孝順又敬重母親。 等燕王帶著藥材補(bǔ)品離開皇后宮中,皇后氣的差點砸了手邊的東西,陰沉著臉吩咐宮人:“去查查看,給燕王妃診脈的是哪位太醫(yī),傳他過來問問?!?/br> 做為一個“好婆婆”,聽到兒媳婦有孕,問問替她診脈的太醫(yī),“關(guān)心關(guān)心”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嘛。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后召了為燕王妃診脈的太醫(yī)問話,之后便再無動作。 燕王妃懷孕既是在圣人面前掛了號的,她若再對個孕婦出手,豈能討得了好?上次燕王罰跪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皇后可不想重蹈復(fù)轍。 太子妃聽到燕王妃懷孕的消息,不由暗恨:“她倒是好運道,這當(dāng)口懷孕?!倍家屓藨岩蛇@懷孕的真實性了??上Щ屎蠖加H自問過太醫(yī)了,自然作不得假。 燕王府里有了喜事,不少人前去道賀。夏家一家四口前往,正與燕王妃娘家人撞上了。 另有不少得到消息的人家送禮道賀,怕燕王妃勞累便未親至。 夏芍藥與燕王妃略微寒喧幾句,又與她娘家人打過了招呼,很快便告辭了。她今日午后還有約在身,自上次幫華陽大長公主料理過芍藥,這位老人家大約真拿她當(dāng)花匠使了,昨兒打發(fā)人來,說是府里兩株名品芍藥有些萎靡,請夏芍藥過去看看。 夏景行還留在燕王府與燕王有事相商,夏芍藥便預(yù)先帶著一對兒女回家安頓好了,這才往大長公主府上去了。 原本上次出了寒向藍(lán)之事,她不太想登公主府的門檻,只是華陽大長公主倒待她和善,可能也是考慮到有求于她,還讓婆子帶了厚禮,使得夏芍藥連推辭都張不了口。 夏家的馬車到了公主府門口,自有下人迎上來,夏芍藥帶著丫環(huán)進(jìn)去了,許氏與柏氏便在二門上迎她。 許氏是聰明人,按理說應(yīng)該將前情一筆抹掉。不知為何,她今日見夏芍藥,目光便有些閃避。原本她與夏芍藥之間還有寒向藍(lán)之事,也算得有幾分尷尬,但也不至于如此情狀。 許氏也就罷了,就連柏氏似乎也有幾分不自然,夏芍藥心中微疑,難道她今日有甚個不妥當(dāng)之處?心下嘀咕,與許氏柏氏打過了招呼,跟隨著兩人緩緩?fù)镄凶撸郧脗?cè)擊的問:“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大長公主沒空兒?” “祖母一大早就盼著你來呢,都不知道念叨了好幾句,生怕她那兩盆芍藥花也保不住了。”許氏怕她因寒向藍(lán)之事多想,只能硬著頭皮道:“只是不巧,一刻鐘之前,又有人上門來見祖母,她老人家這會兒在待客,一時分不開身來見夫人,便讓我們妯娌來迎夏夫人進(jìn)去?!?/br> 夏芍藥原本也只是來替華陽大長公主瞧瞧花的,聽得她有客來訪,便道:“那咱們就不必進(jìn)去了,二奶奶與七奶奶帶我去瞧瞧大長公主的花兒,看看還有無可救之法?!?/br> 柏氏便有幾分猶豫:“可是……祖母說,夏夫人瞧花兒的時候,她定要在側(cè),也好知道那兩盆芍藥花兒為何萎靡不振。” 這下可為難了,既沒說讓她進(jìn)去,也沒說讓她現(xiàn)在就去料理花兒,難道是要讓她在院子里傻等不成? 夏芍藥妻憑夫貴,如今乃是二品誥命,可不是沒身份的商戶女,能被人隨意晾著,況且就憑許氏與柏氏這小心翼翼相陪的模樣,恐怕公主府里來客十分突然,讓這兩位少奶奶都有些無措,不知如何處理這種臨時的突發(fā)狀況了。 除非—— “公主府里今日突然造訪的來客可是與鎮(zhèn)北侯府有關(guān)?”不然如何解釋許氏與柏氏的態(tài)度? 許氏還罷了,閱歷擺在那兒,到底還能穩(wěn)得住。心里再如何激動,想到鎮(zhèn)北侯嫡長子之妻遇上繼任婆母,況且這繼母與前妻所出的兒子其中糾葛甚重,恐怕無論在哪里遇上,都是一臺大戲,但今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即將發(fā)生婆媳相遇的戲碼,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只面上還能不動聲色的忍著,聽到夏芍藥的話,到底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 柏氏到底年紀(jì)尚小,被夏芍藥一語道破,頓時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拍拍胸口道:“方才嚇?biāo)牢伊?,就怕夫人不高興。南平郡主前來,可不是祖母請來的。本來祖母一直在念叨著夫人要來,足足念叨了一上午,我與二嫂還笑祖母待花兒可比待人上心多了。正說笑著,南平郡主就直闖了來,到府門口才讓守門的小廝報了進(jìn)來。這下子祖母也不能說什么了,總不能將人攔在門口不讓進(jìn)吧。哪知道就這么巧,她前腳進(jìn)來才坐下,后腳夫人的馬車就到了府門口……” 夏芍藥是沒有親眼所見,不知道當(dāng)時門上來報,夏夫人在府門口求見之時,南平郡主的臉色有多微妙。 “姑奶今日還請了‘別人’來府上做客?” 華陽大長公主年紀(jì)大了,面對孫子輩的南平郡主,她倒是很能穩(wěn)得住 :“府里兩盆花兒有些不好,我請了夏夫人前來瞧瞧。她是養(yǎng)芍藥花的行家里手,多聽聽她的意見,對我日后養(yǎng)花大有進(jìn)益?!?/br> 南平郡主簡直是要瘋了。她今日求到華陽大長公主府上,也是被逼無奈。自崔家出事了之后,寧景蘭往庵堂里去住些日子,原本南平郡主還當(dāng)她去散心,總想著等她看開了就會回來。哪知道她在庵堂里住了些日子,南平郡主想著崔家事了,她也是時候再尋一門合適的親事重新開始了,便派了人前去接寧景蘭回來。哪知道寧景蘭不但不回來,還道自己目下過的十分平靜,讓南平郡主不要派人擾了她清修。 聽到這話,南平郡主當(dāng)即就滴下淚來:“她這是要我的命?。 焙煤玫拈|女,恐怕再在庵堂里住下去,萬一想不開,剃了頭發(fā)做姑子去可如何是好。 她急的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想著托人給寧景蘭說合一門親事,但托了不少人,就連晉王世子妃常氏都求過了,也沒什么好消息。 寧景蘭成親多年,并無所出,但崔二郎的妾室卻育有一個兒子,這就不能不讓人想到她也許根本不能生育。 況且寧景世如今也是膝下猶虛,家中妻妾通房一個都不少,卻仍是沒有孩子。原本還有人在背后議論閆幼梅不育,可寧景蘭回京之后,又經(jīng)過了崔家的事情和離回府,倒也有些心細(xì)的注意到這些,私底下議論:“別是南平郡主做孽太深,這才一兒一女都不曾生育?” 不然為何同樣是寧謙的后代,但懷化大將軍就兒女雙全? 原本是生育問題,不知怎的就轉(zhuǎn)到了神鬼之說。 南平郡主還不知道外界如何議論她的一雙兒女,特別是寧景蘭成親多年未孕之事。她少女時代都不好在長安城說親,如今和離回家,還背著個“疑似不育”的名頭,一時半刻哪里還有合適的人選。 這幾年南平郡主身子時好時壞,出門應(yīng)酬的時候少,她也知道如今與鎮(zhèn)北侯府交好的人家實在寥寥無幾,就憑她的人際圈子想要將閨女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難度太大,思來想去就將主意打到了華陽大長公主身上。 這位老太太可是宗室里的長輩,又向來與各處交好,說不定手頭有合適的人選呢。 哪知道才進(jìn)了公主府的門,茶都未喝一盞,還未講明來意,夏芍藥就來了。 她倒不知道,華陽大長公主幾時與那商戶女搭上了線。 南平郡主暗道今日恐怕要白跑了趟了,那商戶女在側(cè),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向華陽大長公主張口的。 華陽大長公主倒是平靜,還笑瞇瞇道:“你既撞上了,就見一面吧?!币膊还苣掀娇ぶ髅嫔媳砬橛卸嚯y看,吩咐丫環(huán)將夏芍藥帶了來。她那兩位孫媳婦伶俐是伶俐,恐怕碰上眼前的局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比起南平郡主的不情不愿,夏芍藥倒沒什么心理障礙,對于傳說中驕橫的南平郡主,她早就十分好奇了。跟著大長公主房里的貼身丫環(huán)往里走的時候,還安慰似乎比她還要緊張的柏氏:“不就是見個人嘛,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會吃了我?!?/br> 柏氏眨眨眼睛,很想說:那是你繼婆母哎! 可是瞧這位大姐,似乎對繼婆母當(dāng)真沒什么心理障礙,面上笑意都不變,直直進(jìn)去了。 “二嫂……這可怎么辦?要讓夫君通知夏大將軍嗎?”柏氏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秦少安可是交待過她,讓她好生與夏夫人來往的。 她也知道丈夫與夏景行情份不同,特別是來往過幾回之后,對夏芍藥的為人十分欽慕,很怕她在南平郡主手里吃虧。 許氏抿嘴一笑:“七弟妹稍安,夏夫人又不是紙糊的。”相反,她比紙糊的可結(jié)實多了。 柏氏可不放心,拉了許氏忙跟了進(jìn)去。 夏芍藥進(jìn)去之后,向大長公主行禮問安,被她老人家調(diào)侃:“我還當(dāng)你不肯來?!?/br> “大長公主說哪里話,您老連診金都付了,晚輩可是個商人,眼里可只有銀子,怎會不來?” 大長公主頓時笑出聲來。 她若是說些甜話兒表表忠心,行阿諛之事,大長公主只會覺得此人俗不可耐,只能當(dāng)花匠使了。偏偏她開口就自嘲自己商人出身,眼里只有銀子,她越如此說,反讓人覺得她越不是這等重利輕義的人。 大長公主笑夠了,才指著一旁坐著的南平郡主道:“我這里今兒還有客,這位是鎮(zhèn)北侯府夫人,夏夫人不認(rèn)識吧?!” 她倒是想瞧瞧這丫頭如何處理。 夏芍藥就好似全然不知道鎮(zhèn)北侯府與自家的關(guān)系一般,朝著南平郡主甜甜一笑:“見過侯夫人?!眳s是以平輩論交一般,連禮也不行半個,徑自坐到了她對面的圈椅上。 若是按輩份來算,換種場合,她是要跪在南平郡主面前奉茶的,可是如今她卻堂而皇之坐了下來,笑瞇瞇瞧著南平郡主,全無一點對待長輩的意圖。 柏氏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了,還真沒見過這般大膽妄為的人。 南平郡主面色陣青陣白,當(dāng)著華陽大長公主以及表弟媳婦,面上都有些掛不住了。知道幾位表弟媳婦定然在看戲,心里不舒服極了。細(xì)細(xì)打量夏芍藥幾眼,見她容色絕美,神情傲慢(見到長輩不肯行禮),這就是不知禮數(shù)了,當(dāng)下冷哼一聲,道:“夏夫人好家教,見到長輩都不行禮的嗎?” 夏芍藥顧左右而言他:“方才我進(jìn)來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向大長公主行過禮了么?”言下之意就是在座諸人也只有大長公主一位算是長輩了。 南平郡主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要與夏景行的妻室交手。她逼死了王氏,沒想到她的兒媳婦倒不是個善茬子。 “夏夫人難道不知道,論理我可是你的婆母嗎?” 夏芍藥滿目驚奇詫異:“侯夫人這話說的。我家夫君早就說過,婆婆她老人家已經(jīng)仙逝多年,怎么忽然之間又冒出來個婆婆?我可沒有到處亂認(rèn)婆婆的習(xí)慣,凡事還是問過了夫君才能確認(rèn)?!彼€十分誠懇向南平郡主道歉:“實是對不住侯夫人了,您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yīng)!” 南平郡主心里慪死了,還沒想出反擊的話,夏芍藥又無辜道:“說起來,我家夫君與我成親的時候就說過,他是孤兒,父母雙亡,家無桓產(chǎn),這才入贅我家的,怎的進(jìn)了京還有人專門跑來認(rèn)親的?難道是瞧著他如今有出息了,這才跑來沾光的?”大大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 ?/br> 那等又痛惜又不可置信的模樣,似乎沒想到堂堂侯夫人竟然也是個趨炎附勢之徒,直讓南平郡主怒不可遏:“沒教養(yǎng)的丫頭,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她堂堂郡主,何需攀附別人?! 若不是當(dāng)著華陽大長公主的面兒,她非撕爛這丫頭的嘴不可。 夏芍藥似乎真被南平郡主暴怒的模樣給嚇著了,往椅子靠背上縮了縮,嘟嚷一句:“不是侯夫人方才上趕著要做我婆婆嗎難道我聽錯了?”只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堂上諸人聽清楚。 柏氏都已經(jīng)瞧傻眼了,心里暗贊夏芍藥有能為,竟然將南平郡主氣的臉紅脖子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快在堂上待不住了,瞪著她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她自己倒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還笑的一臉和善:“若是我哪里說錯了,侯夫人一定別介意。我這種商戶人家出身的,說話也沒個輕重,眼里也只認(rèn)銀子。侯夫人又何必與我一般見識呢。”在出身教養(yǎng)上將南平郡主抬的高高的。 柏氏心道:我若是南平郡主,此刻恐怕腸子都要慪爛了,可是真開口罵她,她卻笑的和氣,全然不是與人吵架的模樣。不開口教訓(xùn)吧,又忍不下這口氣,當(dāng)真進(jìn)退維谷。 許氏心里暗樂,見夏芍藥能屈能伸,將南平郡主氣的發(fā)懵,肚里笑的腸子都快打結(jié)了,面上還得繃著,只能默默的扭過頭去,以掩飾自己即將要崩裂的笑容。她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瞧瞧夏芍藥一句出格的話都未說,瞧著在示弱,實則半步不退,還朝著南平郡主插了幾刀,讓她吐血都找不到地方。 南平郡主真后悔今日出門沒看黃歷,碰見了夏芍藥只能自認(rèn)倒霉。若是以前她還能拿身份壓人,可如今這商戶女卻是圣人欽封的二品誥命。 說起來此事都怨寧謙,如果他能將兒子認(rèn)回來,那么這姓夏的商戶女自然只能乖乖聽她擺布了,可夏景行回來這么久,寧謙都毫無動靜,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當(dāng)初將夏景行逐出家門,就是怕他擋了寧景世的路,如今府里成了個空殼子,岌岌可危,捉襟見肘,而世子之位早已經(jīng)定了下來,與夏景行再無干系。 前幾日寧景世還往她房里去念叨了好幾回,說是夏景行的妻子十分能干,家里產(chǎn)業(yè)極多,到長安之后還往城內(nèi)買了地皮建幽州會館,銀子花的海了去了,想來手頭十分寬裕。若是兄嫂能夠歸家,豈不是等于往家里搬了座金山銀山回來?! 輸紅眼的時候,他可不會再計較小時候的事情,哪怕讓他跪在夏景行面前認(rèn)錯都行,只要給他賭本就行。 起先南平郡主十分反對,她這輩子都不想瞧見夏景行,每每瞧見他總能想起王氏那張溫婉的臉,越想越厭惡。特別是夫妻陌路之后,更覺得這一切都是王氏的錯。 她當(dāng)初回娘家再嫁,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嘛,非要吊死在侯府里,惡心了她一輩子。 好不容易將她的兒子打發(fā)了出去,這才清靜了幾年,他就又回到了長安城,而且還是衣錦榮歸。 但是她再厭惡,架不住寧景世三天兩頭跑來磨纏,對夏家的財產(chǎn)念念不忘,時不時還要從她房里順些首飾出去變賣。南平郡主苦口婆心的勸兒子,無奈寧景世一點也聽不進(jìn)去,上次聽她嘮叨的不耐煩,他打開她的妝匣拿了首飾就要走,丫環(huán)們攔又?jǐn)r不住,南平郡主自己上前去攔,卻被急于翻本的兒子一把推開:“娘你這是做什么?等我翻本回來,連本帶利還給你!” 到得門口還道:“你多想想該如何把大哥大嫂接回來吧,只要有個賺錢的大嫂,往后我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又頗為遺憾道:“娘也真是的,替我挑的閆氏不生孩子就算了,連銀子也不會賺,只會整天死守著嫁妝,有什么用?我娶的媳婦兒若有大嫂能干,那我可就一點也不愁沒本錢了。” 恰逢閆幼梅來請安,聽得丈夫這話,一張臉頓時慘白,連婆母的屋子都沒進(jìn)就退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寫這章的時候卡死,為了整理思路,大半夜一兩點開始大掃除.有時候卡文就去整理東西,滿腦子天馬行空的亂想,整理東西的同時整理思路,已經(jīng)放輕了手腳,但愿沒吵著樓下的鄰居.快天亮才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