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安斯比利斯咧嘴,露出一對獠牙,很快又縮了進去。 湯米:“……” 安斯比利斯飛快地看完了這本書。 湯米看他閉目沉思,欣慰道:“你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啟發(fā)!梅塔特隆是我最崇敬的天使!他高尚、仁慈、寬容、律己、廉潔、正直、圣明、睿智……” “他有可能被騙嗎?” “不可能!”湯米怒視他。想拆臺嗎? “喵?!焙谪堄米ψ訉搅四骋豁?,剛好也有一張梅塔特隆的畫像。 “小心你的爪子,這是絕版!”湯米緊張地伸出手,想拎走它,卻反被安斯比利斯拎走了。 安斯比利斯擋住湯米,低下頭,摸了摸黑貓的腦袋,溫柔地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黑貓用爪子拍了拍畫像。 安斯比利斯瞄了眼,揚眉道:“只有四對翅膀?!?/br> 第26章 過去(中) 這是否驗證了,天使的翅膀能藏起來? 也從側面增加了高登收服的天使是梅塔特隆的可能性? 安斯比利斯覺得邁卡維也許不能算瘋子,相較之下,世界更瘋狂。 湯米站在他的陰影里,拍拍他的肩膀,又拍拍他的肩膀,最后忍不住說:“這是有原因的?!?/br> “我聽得見?!?/br> “傳說創(chuàng)世初期,大陸不太穩(wěn)定,為了避免大陸分崩離析,散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島嶼,神在大陸埋下了十四根木柱。也有一種說法,那是梅塔特隆的十四對翅膀?!?/br> 安斯比利斯道:“有可能。天使的翅膀是力量的象征。四翼和六翼的天使墮落之后,神收回了多余的翅膀,只留下一對,希望他們迷途知返,用剩下的那對翅膀飛回天堂?!?/br> 湯米痛心疾首地說:“可惜墮天使受邪惡力量的侵蝕,已經離天堂越來越遠了?!?/br> 安斯比利斯眸光一閃,產生一個想法:“如果有人找到梅塔特隆的翅膀,是否能使用他的力量?” “不能!”湯米大聲否定。 “為什么?” 湯米道:“你牙齒掉了別人能用嗎?” 安斯比利斯道:“為什么不?”堅硬度依舊。 “……”湯米生怕血族對支撐人界的木柱產生什么不好的念頭,堅持道,“如果這么輕易就能被別人使用的話,人界早就分崩離析了?!?/br> 安斯比利斯道:“據(jù)說世界原本只有一塊大陸,現(xiàn)在……用分崩離析這個詞挺合適?” 湯米語塞。 安斯比利斯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不管高登是否利用了梅塔特隆的翅膀做到時空倒轉,自己就可以這么做,或許這就是他回到未來的路徑!“哪里能找到這十四對翅膀?” 一個血族要cao縱時間會為了什么? 是帶著血族大軍回去參加圣戰(zhàn)? 還是干脆在夏娃誕生之前,把亞當和他的肋骨一起燒成灰燼? …… 總不會是探索冰河世紀吧? 湯米全身血液逆流。他自責于自己的口無遮攔闖下大禍,悲憤地拒絕:“我絕不會透露一個字!你休想得到它們?!?/br> “我是為了寫論文。” “別騙我了,你連個像樣的論文題目都編不出來!” 安斯比利斯看向黑貓,黑貓吐了吐舌頭,表示無能為力。“咳,《論地心引力對天使翅膀下墜時的影響》怎么樣?” “充滿了臨時編湊的倉促感。” 就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了。安斯比利斯笑容森然:“我好像還沒有作自我介紹?” 湯米不吃這一套:“如果你不是得了腦退化的話,應該記得你一進來就說了你是血族?!?/br> “但沒有說我是個哪個氏族的?!?/br> …… 完全不好的預感! 湯米自欺欺人地說:“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安斯比利斯露出對稱的尖牙,笑得格外的和藹可親:“圣戰(zhàn)的時候,為教廷出過力的?!?/br> 當他白癡嗎?血族在圣戰(zhàn)時為教廷出過力? 湯米搖頭道:“拉關系也沒用,我不會告訴你的?!?/br> “邁卡維?!?/br> …… “哦不!”湯米以頭擊桌。 安斯比利斯憐憫地說:“再說個好消息?” 湯米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他。 安斯比利斯咧嘴一笑:“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不會把你折騰得太慘。至少不會像神一樣,把肋骨從你的身體里抽出來?!?/br> 湯米見他的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脖子,驚叫道:“等等!我真的不知道十四根木柱在哪里。想也知道梅塔特隆不可能把這種事情托夢給我?!?/br> 安斯比利斯道:“抱歉,這個答案我不接受?!?/br> “但是!”湯米吞咽了口口水,“我的老師知道得比我多。他應該能給你更好的建議?!?/br> “你的老師在哪里?” “中央教廷。” “呵呵?!彼唤橐馊ブ醒虢掏⑥D一圈,但不是現(xiàn)在。 “但是!”湯米飛快地接下去,“他前兩天剛好來倫敦開會。” 安斯比利斯欣慰地笑笑:“按時參加會議是好習慣?!?/br> 黑貓斜睨他一眼。也不知道哪位議員經常無故缺席上議會。 安斯比利斯若有所感地蒙住它的眼睛,將它摟在懷里:“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知道了很多事嘛?!?/br> 黑貓僵住。 “等我們都閑下來,好好清算一下?!彼贿呅?,一邊溫柔至極地在它的耳邊烙下一吻。 湯米在心里默默地向神祈禱:邁卡維家的血族果然很變態(tài),居然輕薄自己家的貓!還是一只公貓!希望老師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夠打消他的邪念,讓十四根木柱好好待在原來的地方。 約翰·懷特霍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睡帽上的絨球摔在他的鼻子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安斯比利斯:“……”沒有手帕了,他直接將湯米寬大的袖子遞了過去。 約翰拿著袖子擤了把鼻涕,吸了吸鼻子道:“謝謝!啊……你是誰?!” 安斯比利斯識相地退后三步。 湯米上前一步,對自己年近八十的老師這樣那樣地講述來龍去脈。 “什么?”約翰尖叫,“你竟然透露了十四根木柱的下落?” “不,我沒有?!北澈竺偷匾粵?,湯米飛快地改口,“改口!不對,我根本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知道就會泄露給血族,我們的敵人?”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還沒來得及展開實質性的對話,這對師徒就陷入了從單方面指責演變成互相埋怨的抓狂節(jié)奏,眼見著事態(tài)升級,越來越不可控,約翰以“快要喘不上氣”的絕招取得勝利。 看著湯米頹喪的臉,約翰得意洋洋地掀開被子下床:“咦?你帶來的血族呢?” 湯米道:“我剛剛看到他們往廚房的方向走了。” 約翰疑惑道:“他們去廚房干什么。屋里適合血族的食物不是只有我們倆嗎?” 湯米:“……” 廚房很安靜。 安斯比利斯拿餐刀切了一塊黃油,溫柔地涂抹在面包上,然后將面包切成小塊,自己吃一塊,喂黑貓一塊…… 看著他們人寵和諧的模樣,約翰和湯米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安斯比利斯突然抬頭:“你們要來一點嗎?” 湯米下意識地搖頭:“不,你們慢用?!北M管燈泡已被發(fā)明,但引申義還沒有出現(xiàn),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下意識搖頭的根源。 約翰弱弱地抗議:“這是我的早餐?!?/br> 安斯比利斯道:“謝謝?!?/br> “一點兒也不尊老?!奔s翰嘀咕。 安斯比利斯欣賞著黑貓舌頭舔嘴唇的迷人模樣,心不在焉地說:“你確定要和我討論年齡問題?” 約翰道:“不,我討論的是生命的狀態(tài)。我快進棺材了?!?/br> 安斯比利斯道:“我的生命處于隨時都會進棺材的狀態(tài)。” …… 約翰不可置信地看著湯米:“我剛剛是不是和一個血族討論了進棺材的問題?” 湯米同情地說:“我可以刪掉這段記憶?!?/br> 約翰干咳一聲,對安斯比利斯道:“走吧?!?/br> 安斯比利斯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