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9.記憶
汪崢一聽嚇了一跳,義正言辭地說:“我絕不會講解功法,你們都有教授、教習傳功,老師可不敢給你們講功法。” 心中卻冷笑連連,文化老師講講修行經(jīng)驗還行,但講解功法,呵呵,王啟年是自己作死,你什么身份胡亂講解功法,簡直是挑釁那些教授和教習,這一下他死定了,望著學生們嚴肅地說:“除了教授和教習,你們不要去聽也不要相信那些對你們講功法的人,功法講解一旦出現(xiàn)錯誤后果嚴重。” 看到學生聽進去了,汪崢松口氣,以輕松的口吻說:“大家下去可以和同學打聽打聽,總之我是不贊成那樣做的?!?/br> 汪崢給王啟年挖了個坑,隨著這些人的打聽,王啟年講解功法的事情必然傳開,那些教授和教習會怎么看? 下課了,汪崢一天的課也結束了,總共兩個時辰,四個小時,一月5枚銀幣的收入,半年一粒蘊氣丹,轉正翻倍,十枚銀幣,兩粒蘊氣丹,作為老師,他們注重的不是多少工資,而是能借助學校修行,想更進一步。 汪崢下課直奔宿舍,打開門看到安琪安靜坐在床上,松了口氣,同時有點心疼,沒有玩具、沒有伙伴更沒電視看,不哭不鬧就那么安靜坐著,乖巧地讓人心疼。 看到汪崢回來,眼睛瞬間亮了,像活過來一樣。 “爹爹!” 汪崢聽了哈哈一笑,一把將安琪抱起,“想爹爹沒有?” “想!” “有多想?” “很多想!” 逗弄了安琪一會兒,汪崢將其放在椅子上,頭發(fā)早已干了,找了一把剪刀開始給安琪理發(fā),小心翼翼地將蓋住眼睛的頭發(fā)剪成劉海,耳朵邊上的頭發(fā)也剪了一點,再高難度的他不會了,在舊衣服上撕下兩條藍布條,給安琪梳了兩個馬尾巴的辮子,系成蝴蝶結,搗鼓了半天弄出一身汗,看著效果不錯,安琪不再是個臟兮兮蓬頭垢面的小乞丐,除了有點廋弱,變得很精致了。 修剪了指甲,剔除了縫里的黑泥,汪崢端來一盆清水,讓安琪自己看,“安琪,快看里面有小仙女!” 安琪看著水里的自己,直愣愣地盯著,汪崢感覺奇怪,彎腰低頭發(fā)現(xiàn)安琪臉紅了,居然在害羞,這讓汪崢很驚訝,難道女孩愛美是天生的嗎? 汪崢將盆子放下,抱著安琪問:“小安琪,好不好看?” “好看!”說完羞得鉆進了汪崢懷里。 兩人笑鬧著,汪崢偶爾會走思,會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種種,想起孩子妻子,感覺很不真實。 安琪打了個哈欠,累了,汪崢笑著說:“睡吧,爹爹抱著你睡!” 安琪小聲說:“害怕睡著,爹爹不見了!” 汪崢笑著說:“爹爹會一直抱著你,放心,爹爹舍不得你。” 可能緊張的心放松下來了吧,安琪不大功夫睡著了,睡夢中的安琪身子偶爾會抽搐起來,張牙舞爪地,看上去是做了噩夢,汪崢的大手便輕輕拍打幾下,小聲在耳邊安慰幾句,安琪才平穩(wěn)下來。 抱著安琪,汪崢什么也不能干,他想收拾收拾原主留下的東西,如今只好作罷,只能細細回憶原主所有的記憶。 原主孩童時失怙,被母親張氏一手拉扯大,既當?shù)之攱?,所以從小到大很怕他母親,也特別戀母聽話,本來有個jiejie,得了一場病去世了,家中就剩下他一根孤苗。 二十多年前一個冬天,張氏救助了一個過路求仙的少年,少年入了仙門并留在了仙門,二十年后,少年變成了中年,回來報答她,她指著還是孩童的汪崢只求將他引入仙門。那人檢查了一下孩童,發(fā)現(xiàn)他資質(zhì)還算不錯,于是答應下來,將汪崢引入了仙門,就是現(xiàn)在的昆侖學院。 那人姓王,叫王炳志,現(xiàn)如今學院的教習,協(xié)助教授傳法,識海境,這便是汪崢的后門。汪崢選拔昆侖派失利,又是他的母親出面,來到仙人鎮(zhèn),來到王炳志的家,挾恩圖報要求他幫忙讓汪崢留校教書。 這讓王炳志很為難,也很反感,委婉拒絕了,拿出數(shù)百金幣給張氏,對于金幣張氏看也不看,就那么一個要求。 王炳志干脆直言拒絕,留校并不是那么容易,他還想給自己的女兒留條退路呢。張氏見不答應就住下了,什么也不說,有活兒搶著干,做飯搶著做,王炳志氣的肝疼又無可奈何,還是他妻子受不了了,督促他快點將人打發(fā)走,最后王炳志費了老大勁兒才把汪崢留下,大出血,現(xiàn)在見了汪崢都冷著個臉。 汪崢成功留校,張氏勸說汪崢多去看看自己的恩人王炳志,不要冷了對方的心,用他母親私底下的話說,如果能把他女兒娶上就好了,汪崢年少臉皮嫩,看見王炳志就害怕,至于他女兒王朵朵,看見他就躲著走。 汪崢回憶到這里忍不住失笑,拍打了一下懷中的女兒,輕聲說:“確實該去看看,走動走動。”先不說對方是教習,就算普通人,幫了他那么大忙,他應該去看看,“至于王朵朵還是算了,那么個小辣椒我可受不了,何況對方已經(jīng)進入昆侖派,優(yōu)秀男子多得是,怎么能看上我?!?/br> 原主留下的最后一個難題就是走火入魔的身體,其實就是岔了氣,身子半邊發(fā)麻,煉氣期就是打基礎的階段,為凝聚靈氣種子做準備,這個階段除了力氣大點,身子輕點,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至于打架,比鍛體境的武者還不如。 汪崢抱著安琪不能打坐,就開始琢磨練氣訣,同樣的口訣給同樣資質(zhì)的人修煉,進度是不一樣的,這取決于個人對口訣的理解,口訣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內(nèi)中的‘真意’,也只有涌動真意才能煉化天地元氣。不是任何一個人隨便撿到一本功法就能修煉的,需要反復了解其中真意才能修行,想準確把握真意,就得需要老師教導。 門派式微,一部分原因是逐漸不能適應時代,另一部分原因就是留下的功法沒人能夠讀出其中的真意而失傳。 教授講解口訣真意,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吸收的,另外,同樣的內(nèi)容不同的人對真意的理解不也同,修行進度自然不一樣。 所以,王啟年自大地去講解功法口訣,既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又是自不量力,很容易誤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