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7.情書
上課期間,汪崢出去了一趟,以同樣的方法竊取了梁博的筆跡。 中午飯后,汪崢回到宿舍以兩人的筆跡寫了兩張紙條,折疊好,下午的課上完,汪崢去了教習宿舍區(qū),找到魏青青的房子,將一張紙條塞進了門縫之中,又回到文化老師的住處,同樣的方法塞進了梁博的門里。 汪崢很小心,就算有人看見他路過那里,誰又會相信是他放的信呢?路過的人有很多。接下來就是看戲的時候了,無論哪種情況發(fā)生,他們必發(fā)生嫌隙,這才是第一步,那些嚇過安琪的人,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魏青青和南宮井一塊兒用完餐,一個人回到宿舍,剛一開門,一張紙條飄落在地上,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晚上東湖亭見,梁! “是誰,是誰要見我?難道是梁博?”魏青青和梁博不熟,不過因為都出自昆侖派大家也聚一聚,他主要是和南宮井要好,梁博的外號‘坑八’她也聽說過,和南宮井兩人私底下笑了很長時間。 魏青青沒任何猶豫,轉身就向東湖走去。 梁博吃過飯,打算先回到宿舍洗刷一番,趁著天還沒黑再轉一轉,找同門聊聊,打開門看到一張紙條,拿起一看,上面寫著:傍晚飯后東湖亭見,青! 梁博起初很迷惑,接著眼珠子瞪了出來,“青,難道是魏青青?”想到這里激動了,忙對著鏡子擺弄一番,才匆匆向東湖亭跑去。他對魏青青沒想法是不可能的,但魏青青這個人有點冷,家世、修為又都很強,他不敢造次,如今有可能的機會擺在眼前,傻子都該知道怎么做。他倒是不擔心在學院有人會害他。 汪崢帶著安琪在外面玩兒,看著兩人一前一后到了亭子里,不知說了什么,兩人并沒拿出紙條對質,魏青青先開的口,梁博一臉激動地訴說著什么,然后魏青青一巴掌糊在了他臉上,轉身離開。 梁博蒙了。 汪崢遠遠看完扭頭拉著安琪回到了房間中,這是第一波,事情還沒完,汪崢心道。 汪崢又偽造了一封梁博寫給魏青青的情書,用詞懇切又粗鄙寫實,其中有‘我跨過大半個昆侖山來睡你’的句子,很符合梁博的語氣和用詞。 開頭是‘青青’,結尾是‘博’,讓人一眼猜不透是誰,第二天,汪崢直接插進了修士必經過的路旁雪堆上,紙張艷麗,不讓人注意到都難。當然也不怕被風吹走,這樣的信,他能寫很多。引不起注意也沒關系,他會隔幾天重新寫一張。 效果比想象的要好,當天下午就傳開了,特別是‘跨過大半個昆侖來睡你’和‘你是我的右手’流傳最廣,被人掛在嘴邊,有人甚至能整篇背下來,讓眾多人好奇的誰是‘青青’誰是‘博’。 無論是前世異世,人人都愛八卦。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推測兩人是誰,根據內容所述顯然不是學生,那么只能是老師中了,含有‘青青’和‘博’的名字的人不多,稍微一思考,大家都知道是誰和誰了,有人還為此能推測出兩人還沾沾自喜。 梁博得知消息呆了,他想要揍人,不過殺他的卻來了,魏青青手提長劍,一臉寒霜,后面還跟著渾身發(fā)綠的南宮井,兩人屁股后面教習、學生跟著一大溜,人還不至此,正源源不斷地涌來,一些修行的學生也跑了出來,教習都攔不住。 汪崢也呆了,想不到動靜這么大。 梁博看到轉身就逃,驚恐地大叫著,“殺人了,救命啊!”尖叫的聲音刺破了天空。 魏青青和南宮井一前一后追殺,人群潮水涌來,又潮水一樣分開讓出條道,為兩人指引了方向,梁博就在路的前頭。 在人群之中抱著安琪捂著她眼睛的汪崢感到十分快意,他希望魏青青一劍將梁博殺了,也希望他們互相殘殺,對于自己的行為他一點愧疚心都沒有,這三人都傷害過安琪,他沒忘了南宮井和魏青青兩人策馬狂奔驚了他的馬,嚇得安琪臉色發(fā)白的情境,更不會忘記梁博對她的傷害,在一個女兒面前,打她父親,會在她心里留下多么可怕的陰影? 魏青青和梁博兩人距離越來越短,不足十米了。汪崢嘆息一聲,只差一點。院長以及三大訓導、教授紛紛來了,風紀隊、戰(zhàn)堂也同時出動。 “給我住手!” 院長腦門直跳,聲音如霹靂,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梁博看見院長來了,心中松了下來,大呼:“院長,我冤枉,我沒給她寫情書!” 魏青青早已失去了理智,沒有絲毫猶豫,看到梁博停下,舉起了劍,劍上寒霜凝聚,像一個漩渦一樣流轉,地上的雪花也紛紛向魏青青凝聚,當劍抬起到頭頂,氣勢也攀升到了巔峰,魏青青尖利地叫了一聲劈下,一道巨大的冰劍飛出,周圍的人一下感覺溫度降了幾度,打了個哆嗦。 梁博沒想到魏青青居然無視院長的話,此時想躲晚了,手中火焰還沒升騰起來,冰劍已經襲來,心道死定了,這可不是一塊冰塊,那是修士凝聚出來的靈力劍,冰寒屬性,一塊石頭也能被劈開。 周圍人靜悄悄地,臉上神色興奮莫名,看熱鬧不嫌事大。汪崢抱著安琪的手都在哆嗦,心中一個念頭瘋狂著:殺了他!念頭還未落下,眼睛睜大了,關鍵時刻一個人出現在了梁博面前,同時手指三聯(lián)彈,三道風刃擊打在冰雪劍身上,冰雪劍咔嚓一聲碎裂,變成了一堆碎末,從身邊飛出,噗噗落入雪地中消失不見。 眾人的神情都很失望,汪崢恨不得過去一腳將擋著的那人踢開,當然也只是心里想想,他可不敢,前面那人是風紀隊隊長‘雞婆子’姬婆子,一身明黃色衣服身披紫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一棵蒼松,她隊長的地位堪比三大訓導和長老,她從不打學生,然而學生之中沒有不怕她的,她對學生著裝、禮儀要求非常嚴格,她本人就是這樣要求自己的,在她身上,你看不到多余的一根線頭、散落的一絲頭發(fā),甚至看不到一點油污更沒有皺褶。 正因為如此,學生之中,一些人打心眼里尊敬她,一些學生被要求著裝禮儀比殺了他都難受,因此討厭她,但也不得不照做,外號就是這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