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71.安琪的日子
一個月時光,汪崢就在山谷之中陪著女兒,只要他有,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送給安琪,愛毫無保留,但也不溺愛她,修行還是個人事,汪崢給她煉制了飛劍,講解了真意,用窮奇留下的血液為其調(diào)理了一下身體。 安琪具有空間和金系兩大靈根,汪崢就傾心教其畫這兩種符,不理解也不要緊,填鴨式的傳給了安琪,并將二次劍象劍陣也傳給了她,余下并未傳授。 看著女兒已經(jīng)熟練的差不多了,汪崢忍不住點頭,從其手腕上摘下黑龍手鐲,讓她和小影去一旁練習(xí),汪崢坐在亭中將手鐲放在石桌上,嘆口氣。 “敖烏前輩,我打算離開回東昆侖了,但我放心不下我女兒,帶著,同樣不放心,留下,也不放心,那個宮秋誰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我女兒有一劫,你是知道的。” 手鐲上浮現(xiàn)出黑龍的身影,“汪崢,我會守護好她的,無需多慮?!?/br> “那就多謝前輩了!”有著黑龍的承諾,汪崢放下心。當(dāng)安琪開始修行的時候,西王母已經(jīng)將其法則封印從安琪身上解封了,否則不能修煉。 主意已定,汪崢將手鐲再次套在了安琪手腕上,安琪泫然欲涕,“爹爹,可是又要離開了,不能帶上女兒嗎?” 汪崢撫摸著女兒的秀發(fā)笑道:“安琪,等爹爹救出婆婆,我父女二人再不分開。此去,爹爹回東昆侖要全心突破真人境,再北上北川,太危險?!?/br> “爹爹不是會封印嗎,將我封印帶在身上不好嗎?” “安琪,你需要努力修行,另外將你帶在身邊,我總會牽掛你,容易分心,原諒爹爹的自私?!?/br> 汪崢說實話很心動,封印安琪帶在身上不就可以避免殺劫了嗎,只是他此行兇險異常,呆在玉蓮身邊她應(yīng)該更安全,他怕顧此失彼。 “噯。” 安琪低下頭,汪崢忍不住將她抱在懷中,“安琪,盡量不要離開山門,不要離開你娘親,遇到危險就用爹爹給你的遁空符,一定要冷靜,明白嗎?” “噯!” 汪崢努力眨了眨眼睛,本想帶安琪去東昆侖一趟見他師傅,可昨晚他夢見姬鷹在幽暗的牢房之中鮮血淋漓,驚醒之后再無片刻安寧,憂心忡忡,更不敢去卜算姬鷹,怕忍不住失去理智動身去北川。 汪崢將頭號交給安琪,“它叫頭號,可以載人飛行,送給你?!?/br> 安琪收下,汪崢對著安琪暗中施展了真言術(shù)中的‘?!嫜?,只見安琪頭頂一片藍(lán)色,可免疫任何詛咒。 汪崢又去見玉蓮,交代一番,“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山,守護好青玉真人,只要她在,他們再鬧騰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她安全,你就安全,安琪就安全。” 西昆侖等級大致是,掌門西王母、真?zhèn)饔裆彙⒏鞣彘L老、護法、核心、內(nèi)門和外門,等級森嚴(yán),不可逾越,但也不是鐵板一塊,利益糾葛同樣存在。 總的來說,西昆侖還是風(fēng)氣比較清,主要在弟子選拔上嚴(yán)格要求心性,但心性這種東西,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比如宮秋。 “小心那個人,心機太深沉,記住,西王母不出,你就不要離開山門。”汪崢再三叮囑,西王母青玉真人正在突破極法境,進入返虛境,開創(chuàng)前所未有的道路,汪崢不得不重視。 “我知道!”玉蓮?fù)瑯訃?yán)肅地點點頭,這是汪崢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干涉她的行為,她并不覺得反感,反而有著淡淡的幸福。 汪崢輕輕抱了抱玉蓮,“珍重,玉蓮!”又將圓月拉到一邊叮囑,“看好你家小姐,關(guān)鍵時刻提醒她。” “我會的,先生!”圓月眼睛紅紅的。 西昆侖山門外,夕陽冷照,寒風(fēng)呼嘯,殘雪零落,汪崢拜別家人,波的一聲,化作一個光點消失不見。 安琪終于忍不住哭倒在玉蓮懷中,玉蓮也黯然,一月卿卿我我,知心合意,如今又傷別離,不過很快調(diào)整過來,變得古井不波,勸安琪道:“凡人尚且有離別,何況我們是修士。既做修士,七情六欲就要看透,你爹爹也不會因為你的哭而留下,該走的還是要走。” 玉蓮聲音忽然重了起來,“還哭?!我對你保護的太過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去和內(nèi)門弟子一塊居住去吧?!?/br> “娘親?”安琪大驚,爹爹剛走,娘親就變臉了。 “不習(xí)慣山洞也要住,沒我的容許,不準(zhǔn)你踏入我的山谷,還有,圓月、小影留下!”玉蓮鄭重其事,圓月想說什么咽了回去,和小影低著頭。 這反而激起了安琪的性子,尖著嗓音道:“住就住,我怕誰,我是不會給爹爹丟臉的!” 安琪很生氣地回到山谷打包她的用品,被玉蓮制止了,甚至她手上的一個戒指也被玉蓮奪過去。 安琪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心如刀絞,玉蓮還不算完,將安琪身上的金縷衣剝下,將一件普通的衣衫扔給了她,安琪忍受著,穿上。 玉蓮嘲諷地說:“這就受不了了?你爹當(dāng)初在學(xué)院,比你還慘。” 安琪將眼淚咽回去,抬著頭,“誰受不了了?!” “很好?!庇裆徲痔统鲆粡埍∪跸s翼的面具,扣在了安琪臉上,將其法則封印,“戴上它,沒人再認(rèn)出你是我女兒,一切要靠你自己。” 安琪咬著牙默不作聲,玉蓮遞給她一個身份令牌,一揮袖子,將安琪直接傳送到了一山谷之中。 圓月和小影想跑出去看看,被玉蓮呵斥住,圓月哭了,“小姐,可是先生說她有一劫,不能離開你。” 玉蓮冷笑,“有劫莫非就要像烏龜一樣縮頭不出來了?誰沒劫難?以為我不知道,她爹都把她武裝到牙齒了。另外,這是出谷,又不是讓她出山,你擔(dān)心什么!” “可是小姐,安琪她生活上一點不懂,光修煉——” “圓月!”玉蓮厲聲打斷圓月的話,“不懂才要去學(xué),去體驗。不要像我一樣,不諳世事,差點瘋死。你們兩個,誰敢暗中去看她,別怪我不客氣!對外也不能說出去,就說安琪在閉關(guān)。” “是!” 安琪剛好落在一個水潭邊,看著水中一張陌生的臉孔有點發(fā)愣,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那就是她,太丑了。伸手去扯,一張臉生疼,白費力氣。 “爹爹,娘親欺負(fù)我!” 安琪叫天天不應(yīng),忍不住大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她發(fā)誓再也不看娘親一眼,還好手上還有一只戒指,里面有爹爹送給她的飛劍、符箓、丹藥甚至靈晶,心中感到十分溫馨,撿起地上的令牌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汪琪’她的名字。 “現(xiàn)在要干什么?”安琪有點茫然,想了半天,才知道要去內(nèi)門報到,撫摸著肩膀上的頭號,可憐兮兮地說:“爹爹走了,娘親拋棄我了,現(xiàn)在只剩下你了?!?/br> 頭號鳴叫一聲,展翅飛走了,安琪愣愣地回不過神,哇一聲又哭了,“都拋棄我了,爹爹!” 安琪不知道被娘親傳送到了哪里,習(xí)慣性將手里的令牌放回戒指中,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僅有的一枚戒指也被封印不能用了,安琪惱怒不已,張嘴吐出飛劍,踩著飛上高空尋找出路。半路上碰見一執(zhí)事,執(zhí)事上前問道:“可是剛進入內(nèi)門的汪琪?” “???是我!”安琪有點呆呆的。 “聽說你是外門弟子,一直在某個地方隱修,今日才來報到,跟我來吧!” “啊?”安琪呆愣,悶悶地跟著執(zhí)事走了,心中明白,娘親早已給她安排好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