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死刑白名單》 作者:我是老九 【簡介】 盤點近十年間警方極力偵破,最終卻懸而未果的“非常式”冤案錯案。 性欲倒錯的變態(tài)土豪,虐尸戀童的斯文大叔…… 獨特的寫作視角,將極度殘忍的犯罪手法血淋淋剝給你看; 現實版2682號漁船大逃殺事件,震驚海內外的7.25亡命走私案…… 還原法網之外的故事,讓背后的事實震撼到你。 殺人不償命,飛雪六月天! 死刑白名單,國內首部第一人稱冤案錯案類小說, 帶給你身臨其境般的感受,一同走進那“疏而不漏”的邊緣地帶! =============== 第一卷 丘比特的圈套 第一章 午夜熟尸 據公開報道的不完全統計,2014年國家糾正了十二起冤案,平均翻案年頭為十年。 像呼格吉勒圖案,糾錯耗時就為十八年,徐輝jian殺案,糾錯耗時為十五年等等。涉案當事人要么含冤九泉,要么在獄中荒度青春,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我今天要說的,是自己親身經歷與接手的幾起“冤案”。 我2004年警校畢業(yè),那一年也正好是各省市大力提倡命案必破的時期,我去了漠州警局,當了一名沖到一線的刑警。十年間我吃了不少苦,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了。 如果非讓我用一句話來形容國內冤案。我想說,并非所有冤案都有死者歸來、兇手再現的幸運,更多的是已申訴多年卻依舊未果的“疑案”。 我說的案子,曾因為各種條件不允許,并未公開過,但它又確確實實存在著,甚至還有些離奇與恐怖。 我只想在尺度許可的范圍內,寫寫案件本身的故事,至于背后真相是什么,我不擅自定論。大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一切從2004年年底說起,我剛工作三個多月的時間。 那一晚,我跟劉大嘴一起值班。心里話,我倆這段時間是累壞了。上頭一直緊盯破案率,但漠州這種才一百多萬人口的小城市,這段時間內,各類刑案卻邪門的急劇增多,就好像硬生生跟國家對著干一樣。 我們這幫兄弟壓力都不小,按說值班時不能喝酒,我哥倆卻忍不住,弄了油炸花生米和哈啤,躲在值班室小來來。 我跟大嘴是熟的一塌糊涂的兄弟,無所不聊。大嘴新處個女友,今晚他就拿這個為話題,吹女友如何漂亮與夠勁兒,我在旁嘻嘻哈哈的打諢,這時值班室電話響了。 這么晚能有電話,我不敢怠慢,看大嘴還要繼續(xù)說,我擺手打斷他。 我吮了吮手指上的油,等接起電話,響起一個挺甜的女人聲。這聲音太有特色了,明顯是我們隊長的。 這也是漠州警局跟其他兄弟市局不一樣的地方,刑偵隊長是個長著酒窩的小娘們兒。 她叫李小芬,名字聽著也挺文靜的,辦起事來卻雷厲風行,有大漠州女提刑官和女神探之稱。 她一上來就說正事,城東郊區(qū)發(fā)現尸體,讓我和大嘴半小時內趕到。 我急忙應下來。撂了電話,我跟大嘴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我還有些酒意,中途去廁所扣喉吐了吐。我也跟大嘴提醒,別被芬姐知道我倆偷偷喝酒的事兒。 大嘴一直是個愣頭青,沒覺得有啥,而且上路后,這小子還鳴著警笛把車開的飛快,借酒勁繼續(xù)跟我吹車技,說怎么樣?看老子這把手兒彪悍吧? 我心說這哪是彪悍,簡直就是個彪乎!上次跟他追匪,匪徒繞過樹逃了,他硬是把車干到樹上去了。 我看著車速都在一百邁以上了,就勸他悠著點,還時不時拽幾下手剎。 夜晚的郊區(qū)風很大,呼呼的跟鬼哭狼嚎一樣。我倆趕到地方下車的一瞬間,都忍不住裹緊衣服,瞇起眼睛。 我還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這里特別荒涼,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灌木,也因為接近秋天,灌木有點發(fā)黃。從這方面看,確實是個拋尸的好地方。 李小芬留意到我倆來了,隔遠用電筒晃了晃。 我和大嘴鉆進警戒線。我看到芬姐、蘇妲己(也就是我們警局的一號女法醫(yī)),以及兩個民警都蹲在一個大袋子旁。 準確的說,這是個土黃色的軍用防水背囊,鼓鼓的,原本封口用蠟線縫著,甚至還用蠟裹了一層,但有一角漏了,從里面滑落出一個慘白的人手來。 我和大嘴沒多說啥,各找地方,蹲在他們旁邊。我品著這背囊的尺寸,長一米、寬半米。如果把一個成人全裝進去的話,容量不夠。 換句話說,背囊里裝的,很可能不是全尸。 妲己帶著一次性手套,用小刀把蠟線割開了。她又招呼我們幫忙,把尸體拽出來。 我和大嘴都有點膈應,但妲己一個女子,力氣確實沒那么大。 我們一起上手。很快的,一個女尸的臉和上半截裸胸都露了出來。 我看的有些發(fā)愣,按說這種反應不太正常,最先有的,應該是恐怖和惡心才對。 但她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有種被兇手涂鴉羞辱的感覺。她胸口倆大餑餑也被特意圈上了,圈中都打了一個很大的叉。 另外她五官很難辨別,頭發(fā)都快掉光了。我們對她相貌、發(fā)式、牙齒特征等方面,全是個未知數。而且這一刻,或許是沒了蠟封,我還聞到了很濃的惡臭味,就好像自己掉進下水道里一樣。 我之前吐過,現在好過一些。大嘴就慘了,脖子一抖一抖的。 我擔心的看著他,心說這傻爺們可別噴出來,那豈止是添亂?弄不好芬姐都得往死了收拾他。 但大嘴好樣的,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打了一個嗝。 妲己做法醫(yī)的,早習慣這類事了,沒啥情緒波動,全神貫注的觀察一會兒,又招呼我們出把力,把它完全拽了出來。 也真被我猜中了,這只是女尸的上半截,腰部被利器橫著切斷了。 妲己先做了初步尸檢,得到一些被害人的基本資料死者女性,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皮膚白皙細膩,手指纖細,掌心光潔,由此認定,她并非體力勞動者,生前長期佩戴項鏈、耳環(huán)等首飾,涂過指甲油,后脖頸上有一小塊可疑白斑,腰部很可能被細齒鋸條鋸斷的,死亡時間在四天左右。 我們都在一旁聽著,我還想著女尸下半截身子哪去了,另外有一個疑問,這女尸看著不怎么對勁,但哪里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大嘴跟我想一塊去了,還這、這的亂指一番。 妲己默默伸手,對著女尸臉頰使勁摳了一下。 我發(fā)現女尸只是空有架子罷了,這一摳就弄下一塊碎rou。妲己捏著碎rou,借著電筒光,我看到里面還有肥肥的、半根火柴棍那么大的白蛆,一拱一拱的。 大嘴愣了幾秒鐘,又立刻扭身,沖到警戒線外。估計是真吐去了。 這還沒什么,妲己還說了一個猛料,這女尸死后被煮過,只是沒太熟,所以還能生蛆。 我挺不理解,也頭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心說兇手變態(tài)到何種程度了?不僅虐尸,還費勁巴力的把尸體煮了! 妲己翻著勘察箱,從里面找到小瓶殺蟲劑,對著女尸噴起來,趁空又說,“高溫能把dna的氫鍵破壞,讓其結構解旋,所以在這具女尸身上,很多證據都沒了?!?/br> 從這點看,我得不得暗贊兇手的狡猾,也意識到這次案件很不簡單。 芬姐讓妲己繼續(xù)檢查,她把其他人叫到一旁,先讓一個民警介紹下尸體發(fā)現的過程。 民警說,大約一個半小時前接到報案,有人騎車在這里路過,中途尿急,無意間發(fā)現露著人手的背囊了。 我和大嘴邊聽邊點頭。芬姐又接話,之前也帶著兩個民警對附近做了勘查,沒發(fā)現血跡、可疑鞋印和其他作案痕跡,再結合尸體特征,能得出這并非是第一案發(fā)現場的結論。 芬姐的意思,現在太晚了,我們先把尸體運回去,等明早一上班,就開始著手調查。 當然了,運尸體的活兒就不勞芬姐費心了。我打個電話,讓調度員派一輛運尸車過來。 芬姐和兩個民警先撤了,我和大嘴都留下來陪妲己。 妲己這個人,我跟她接觸不多,但也有個評價,她很怪異。她原名蘇漾,外號叫妲己,相貌極美,胸大屁股圓的,身材堪稱黃金比例,但干啥不行?非得做法醫(yī),還是從省廳特派下來的,每天躲在法醫(yī)門診神神叨叨不說,這次等車期間,她更是沒閑著,拿出解剖刀,直接就地做起簡易解剖來。 我跟大嘴陪歸陪,都沒往前湊。因為掉出來的死蛆太多了。 我倆一起吸了根煙,可大風天的,吸的不咋痛快,大嘴愣頭愣腦的勁兒又上來了,還跟我念叨說,“兄弟,兇手真他媽不地道,老話說士可殺不可辱,他殺人就殺了,又何必這么禍害尸體,亂涂鴉啥的呢?” 我挺理解這句話的,換位思考,要是死者是我朋友,看著她死后被折騰成這樣,誰能不氣憤?但我壓著這念頭,反勸了大嘴幾句,那意思咱們辦案別有這么多情緒,盡快把真兇繩之于法就得了。 妲己很快又有一個發(fā)現,咦了一聲打斷我倆談話,還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又硬著頭皮往前湊。 妲己捧著一塊rou皮,我留意到,女尸背部缺了一塊。這塊rou皮白歸白,上面貌似還有黑乎乎的圖案。 妲己說因為尸體被煮外加高度腐爛,這圖案有點模糊不清了,不過憑眼力判斷,應該是一個花的紋身。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至少在認定尸源上有很大幫助。但大嘴聽完表情都變了,即有點詫異,也有些著急。 我問大嘴咋了?妲己也好奇的盯著大嘴。 大嘴結巴了,說他女友就涂指甲油,腰間也有小玫瑰的紋身。 涂指甲油就算了,很常見,但紋身的人還是少數,同樣都在腰間,這種巧合性更小了。 我問大嘴,他跟女友多長時間沒聯系了?大嘴是急糊涂了,沒回答,也顧不上女尸惡不惡心的,使勁往前湊。 但在女尸臉上,也看不出個啥來。他又一低頭,對著女尸胸口畫叉的兩個大餑餑瞅起來。 我心說這傻子看啥呢?難道他女友的餑餑跟別人的不一樣?而且妲己也在場呢,他這么做不太好。 我急忙把他拉住,又強調的反問了一遍。 大嘴略顯木訥的回答,“兩天沒聯系了?!彪S后又說,“我cao兇手全家祖宗十八代,我‘媳婦’死這么慘!我逮住他一定要扒他皮抽他筋!” 我跟大嘴相反,聽完徹底松了口氣。 妲己說過,女尸死了四天左右,這跟大嘴說的有很大出入。 我給大嘴提醒。大嘴又完全的回過神,連連說對。他還背著我倆,給女友去個電話。 我不知道他都說了啥,但聯系著這兩人腰間都有花紋身的事,我覺得或許有什么聯系。 等大嘴回來后,我跟他說,“趕緊再問問,你女友周圍朋友啥的有失蹤的沒?看能不能找到線索?!?/br> 只是這種事,在電話里一時半會說不清。這時運尸車也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