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我們都贊同鐵軍的觀點。最后我們一商量,再做做調查,等一等。但牙狗已經(jīng)死了,我們再想得到啥走私犯的動態(tài),確實很難。 大維這就離開會議室,估計是打聽消息,收集情報去了。 我發(fā)現(xiàn)個怪異,在大維離開后,鐵軍表情變得很古怪,似乎他心里還壓著另一件事沒跟我們說。 我有意套套話,就問他想啥呢? 鐵軍悶不吭聲,竟板著臉也離開了,在出門一剎那,他撂下一句話,“讓我和大嘴今天好好放松下,深川是個好地方,我倆有空多溜達溜達,逛逛景。” 我和大嘴都聽愣了,心說這也不像鐵軍以往的辦事風格嘛。 而且自打下午上班后,鐵軍就消失了,我打他手機,他也不接。 我和大嘴冷不丁沒啥事了,但也沒出外瞎轉悠。 這樣到了晚上,妲己去看白老邪了。邪叔還昏迷著,我和大嘴本想跟著一起,妲己卻非說我倆大老爺們不懂照顧人,去了也沒用,就讓我倆回酒店了。 我倆一直等到十點來鐘,鐵軍那邊還沒消息。我和大嘴都餓了,也不想這么空腹睡覺。 我倆一商量,就吃點燒烤吧,尤其酒店附近就有地攤。 我倆除了帶手機和錢以外,也沒拿背包啥的。等到地方了,我發(fā)現(xiàn)這家地攤人氣挺火,桌位幾乎滿了。 我倆只好找個靠街邊的桌子坐下來。點了東西,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胡扯起來。 我曾聽朋友說過,深川這里的治安不如漠州,總有搶劫事件發(fā)生。我就跟大嘴隨口提了這事。 大嘴正擼串呢,尤其他嘴大,一口下去,一根串上的rou就全消失了。 這時他嚼著滿嘴rou,嘴邊直往外溢油,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跟我說,“圈兒,咱倆可都是壯老爺們,怕個啥,真有哪個飛車黨不開眼的話,最后誰搶誰還說不定呢?!?/br> 我笑了,想想也是這么個理兒,而且飛車黨也不傻,肯定對可弱女子下手。 但我們錯了,就當吃的快差不多的時候,有個小伙騎個摩托從遠處出現(xiàn)了,我本以為他也是來吃燒烤的呢。誰知道離近后,他猛地開車往街邊湊了湊,又敏捷的弓著身子,伸出胳膊,對準我倆桌上的手機抓去。 就這么一眨眼間,我手機竟被搶了。 我和大嘴冷不丁愣了一下,之后猛地站起身,對著漸漸遠離的摩托追去。 第七章 好心的勸誡 這一刻我挺苦逼的,因為我和大嘴跑的再怎么速度,也拼不過人家摩托。 另外也有個奇怪事,這摩托車并沒飚速,反倒拿出不快不慢的架勢,在前方慢慢開著。 我和大嘴剛吃完,肚子都飽飽的,這么跑著很不舒服,大嘴更是很惡心的打了個嗝,念叨一句,“cao他媽的,逮住一定往打死!” 我呼哧呼哧喘著氣,沒空接話,不過打心里卻忍不住埋汰大嘴,心說還打呢,咱哥倆確實比飛車黨強壯,問題是人家逃得快。 其實在追逐的同時,我們身后也跟了一個人,就是地攤老板。 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半熟的烤串追出來了,嘴上大喊,“給錢?。 ?/br> 不過他還有其他生意要做,總不能為了我倆,把這么大的攤子舍棄掉。他追了一小會就放棄了,嘴里嘀嘀咕咕,估計沒好話。 我和大嘴又這么追出一里地吧,飛車黨對著一個胡同鉆了進去。 我倆本來緊隨著,等到了胡同門口,我看到里面射出來一束光,是摩托車發(fā)出來的。 大嘴想都不想,還要往里鉆,我卻一把將他拉住了。我很警惕,心說明顯飛車黨等著我倆呢,不會說他還有別的同伙在里面埋伏吧?我哥倆一旦進去,無疑是闖到狼窩了。 我提醒大嘴幾句。大嘴第一反應是摸后腰。但我倆是出差專員的身份,下班后既沒帶槍,也沒帶警棍。合著現(xiàn)在我們雙手空空的。 本來我用的那個手機很舊了,被偷也不太心疼。大嘴又想了想后,倔強的臉一沉,把褲帶抽出來了。 這玩意兒不僅能系褲子,更是勒人的好家伙事兒。大嘴招呼我一起進胡同看看,大不了跟這幫賊斗個你死我活。 我發(fā)現(xiàn)了,大嘴往往有一種激發(fā)人熱血的氣場。我明知道這時進胡同不妥,卻被他這股勁感染到了。 我心一橫,心說去他奶奶的。我把上衣脫了,正好路邊有幾個拳頭大的石塊。我用上衣把它們包裹起來。 這樣一旦遇到危險,我就掄衣服,絕對跟掄個鏈錘沒啥區(qū)別。 這期間飛車黨一直沒走,摩托車燈也一直開著,甚至還微微調整下方向,似乎在給我們照路一樣。 我和大嘴緊挨著,一步步警惕的走進去。 我特別留意路兩旁的墻面,怕突然間這上面爬出一個人來啥的。但這種情況并沒發(fā)生。 等又離近一些,飛車黨把燈關了,呵呵笑了說,“兩位警官,我想跟你們說幾句話,也抱歉累你們跑過來了?!?/br> 這是個南方口音。我聽完心頭更是一緊。因為他知道我和大嘴的警察身份,就憑這兒,我覺得他不像個劫匪,不然哪有劫匪吃飽了撐著,非搶警察的東西? 大嘴問了句,“你是哪位?” 飛車黨前后看了看,拿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確保胡同里沒外人,又說,“我是牙狗的伙伴,牙狗太作了,我跟他說了,別管走私案,他非參與,不幸死掉了?!?/br> 隨后沒等我倆說啥,他特意指著我倆強調,“聽我一句,別再參與了,趕緊回你們那里,不然身家性命有危險!” 他說話語氣挺沖,不過我能感覺出來,這不是威脅,而更像是勸告,尤其竟連走私案也牽扯出來了。 我心說這里面的貓膩大了去了。 我看向大嘴,問題是現(xiàn)在過于昏暗,我看不到他啥表情。 這時我們身后的胡同口有動靜了,其實也沒啥,就是幾個人從此經(jīng)過,還嘻嘻哈哈的鬧著。 飛車黨卻很敏感,一轉車頭,奔著遠處要離開。 我和大嘴不想讓他走,但這次他車速挺快。我們根本追不上。 大嘴最后喊著問了句,“兄弟,你叫啥啊?” 飛車黨頭也不回的說,“當我姓雷吧……” 大嘴冷不丁沒反應過來,又追問,“那你叫雷啥?” 我為大嘴智商著急,這明顯是飛車黨一個借口。他是不想暴露身份罷了。 我倆稍微在胡同里待了一會兒,但都心事重重的。之后我倆從就近的胡同口鉆了出去。 我倆也沒吃燒烤的意思了,我原想的是,趕緊回去,把燒烤錢結了。大嘴卻勸我,說反正走也走了,能省就省吧。 而且為了避免跟燒烤攤老板撞照面,大嘴帶我繞了個遠回酒店去了。 上樓時,我還跟大嘴瞎念叨呢,既然有人能在地攤找到我倆,會不會也有人知道我們住的地方? 大嘴說這都不好說啊。而且我倆來到房間前一看,我們的房門是開的,露出一個小縫來。 我和大嘴又緊張上了。我心說真是擔心啥來啥。 我倆仗著這是酒店,每個樓層還都有監(jiān)控,也就沒等,直接推門進去了。 我發(fā)現(xiàn)廁所門關著,除此之外,屋里沒外人。 我納悶了,廁所里還傳來水聲。我心說他奶奶的,哪個賊進我們房間不說,還躲在廁所洗澡? 我一腳把廁所門踹開了。 但我真忘了鐵軍這一茬了?,F(xiàn)在的鐵軍,正光溜溜的給身上打沐浴露呢。被我這么一弄,他敏感的捂住關鍵部位,對我倆喊,“干什么?偷看老爺們洗澡?”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把門關上了。大嘴更是來一句,“鐵哥,洗澡不把房門關上,你勾搭隔壁的良家婦女呢?” 之后我和大嘴坐在床上,一邊吸煙一邊緩乏。 鐵軍很快裹著浴巾出來了,但別看他剛洗完澡,渾身還透出一股酒氣來。 我問鐵軍下午去哪了?他嘿嘿笑了笑,說深川附近有個軍區(qū),他去看看朋友。 我也沒太細問這是什么朋友,反倒跟大嘴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剛剛經(jīng)過說了出來。 我以為鐵軍聽完很會驚訝,甚至皺起眉頭啥的。沒想到他表情很自然,一邊搓著濕濕的頭發(fā),一邊無所謂的念叨一句,“甭管那些,跳梁小丑而已?!?/br> 我理解不透這話的言外之意了,心說指的誰?飛車黨? 鐵軍又說累了,讓我們早點睡吧,還當先關燈躺下來。大嘴卻跟我說,被亂七八糟事繞在心頭,怎么能睡得著?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他就是個忽悠,等我倆躺下后,不到五分鐘,大嘴呼嚕都響起來了。 我這一宿是沒怎么睡好。 一晃到了第二天,我本想早早去警局,鐵軍卻拿出一副不著急的樣子,還磨起了洋工。 我們仨是一起的,他不走,尤其他是我們的頭兒,我和大嘴總不能撇開他先去警局。 我倆就等起來,我趁空給妲己打個電話,妲己還在醫(yī)院呢,說邪叔狀況不好,她看護呢。 我又跟鐵軍建議,既然不急著去警局,咱們去醫(yī)院看看邪叔吧。鐵軍依舊不著急。 等眼瞅著十點多了,鐵軍還躲在廁所慢悠悠的刮起胡子。 我和大嘴無聊的看著電視,而且都粵語的,還沒中文字幕,我倆根本看不懂。 這時鐵軍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來顯是大維。我把它送到廁所。鐵軍的手機,聽筒音量大,接通后,我隔遠也能聽到大維說啥。 我以為大維會問我們?yōu)樯哆€不去警局呢,我也瞥了鐵軍一眼,心說看他怎么解釋。 沒想到大維拿出挺著急的樣子,也不提這茬,反倒跟鐵軍說,“快來寶地派出所,有兩個秘密售點的販子被打了?!?/br> 我愣了,因為秘密據(jù)點的販子是我們重點跟蹤調查的對象,他們要是受傷不賣貨了,我們還怎么查走私犯?另外誰這么橫,把他們揍了? 我跟大維差不多,也著急起來。鐵軍卻依舊以刮胡子為主,直到他下巴干凈的跟鏡面一樣,才叫上我倆出發(fā)。 我隱隱覺得,鐵軍這么磨蹭,有他的理由。 等來到寶地派出所門前,我看到大維正蹲在那里吸悶煙呢??吹轿覀兒螅褵焷G了,跟我們大體講了一下。 今天上午,有個闊少先后找到這倆販子,要買“野貨”,像眼鏡蛇rou、虎rou這類的。販子手里沒有,但闊少不管這些,一怒之下把這倆倒霉蛋全暴打一頓。 我聽完有個最大的疑問,這闊少哪來的?怎么知道這倆販子手里會有野貨的? 鐵軍的意思,別光說了,這闊少和販子是不是都在派出所呢? 大維點點頭,鐵軍這就帶頭往里走。 這里有兩間審訊室都被用著呢,一個關著闊少,另一個正給販子做筆錄呢。 我們先找這倆販子。 我發(fā)現(xiàn)這倆販子挺有難兄難弟的感覺,鼻子腫了,腦袋上裹著紗布,怎么看怎么慘。另外他倆吐了一地帶血的唾沫。冷不丁看著挺惡心的。 我估計這要被打掃衛(wèi)生的阿嫂看到,保準氣炸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