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我覺得這案子變得棘手,竟然牽扯到警方內(nèi)的蛀蟲了,尤其這蛀蟲還是個小官兒呢。 我趁空看了大嘴一眼,他臉色不咋好看,估計跟我想的差不多。 這期間紅轎車司機很敏感的看著我們,等我們對他的處罰。 妲己聽完后表情很怪,這時她還先有動作,拿起噴火器,用瓶底對準紅轎車司機的左太陽xue狠狠砸了過去。 妲己力氣是不大,但太陽xue是人體要xue。等我想攔著妲己時,也已經(jīng)晚了。 紅轎車司機悶哼一聲,整個人呆呆的再次昏迷。我和大嘴一臉不解的看著妲己,那意思她為啥要把這人又打暈了? 妲己挺氣憤,把噴火器一撇,跟我倆說,“知道嗎?這兔崽子撒謊了,趙亞楠絕對沒問題。” 我心說你咋這么肯定呢?大嘴更是問了句,“有啥依據(jù)?” 妲己不跟我們解釋太多,只是擺擺手,說以后會告訴我們原因。 接下來她也不想審問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她用的還是鐵軍的手機呢,我并不知道她給誰打的,不過接通后,都是她在說,告訴對方我們現(xiàn)在大致的地點,又讓對方快點召集人手,過來擒賊。 我聽得挺迷糊,總覺得妲己聯(lián)系的不像是警方,而且我也看不清當下的情勢,不知道走私案到底跟警方的人有沒有牽扯。 妲己撂下電話后,招呼我倆先撤離,那意思不想讓我們見到一會過來的援手。 大嘴有些不同意。但我偏向于妲己,一來妲己肯定不會害我倆,二來她是誰?我女友??!我得偏袒她! 我和妲己態(tài)度一致,這么二比一,大嘴不得不妥協(xié)。 當然了,夏利車根本開不了了,我們就用了那輛紅轎車,這車的后備箱里還有千斤頂。 我和大嘴用千斤頂,把攔路的樹弄到一邊去了,我們開著紅轎車出發(fā)了。 只是紅轎車跟夏利沒法比,我們一路開下去,平均沒上過二百邁。這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我們才趕回深川。 我們仨都累的不行了,我吸煙強頂著,又建議說,“咱們熬一熬,回警局跟大維匯報一下吧?” 妲己搖頭不同意,又說,“圈兒哥,你和大嘴快回酒店休息吧,我不怎么困,就讓我去找大維吧?!?/br> 我當然不信她說的,心說我們仨一起熬了一宿,她不累才怪。 但妲己動作很快,把木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注射器。這里面還有一管子透明液體。 她用注射器對準自己胳膊來了一下子,把透明液體全推到身體里了。 我急了,問她,“咋玩毒呢?” 妲己指正,說不是毒,而是興奮劑。 在我個人印象里,這倆雖然不等同,卻也都不是啥好東西。 我又想勸幾句,妲己不聽。我們先把紅轎車開到酒店,妲己讓我和大嘴下車了,她又駕車獨自離開。 我和大嘴沒法子,只好一起回到房間。 我和大嘴都臟死了,要洗一洗能很舒服。如果大嘴說幾句鼓勵的話,我倆真可能會咬牙洗個澡啥的。 但這缺德玩意,來了一句,“咋洗不是洗???咱們干洗也行?!?/br> 我倆最后都脫光了倒在床上,滿屋子也一下充滿了臭味…… 我睡得很死,等再有意識時,天都黑了,門外響起敲門聲。我猜是妲己,急忙下床跑去開門。 也真被我猜中了,妲己還買了盒飯,招呼我倆吃。 大嘴是壓根不用我們招呼,聞著飯香味就醒了,而且坐起來后,看著妲己,來了一句,“妹子!你看你,眼圈都黑了,憔悴了?!?/br> 我當場就急了,瞪了大嘴一樣。 大嘴不明白我啥意思,不過也不往下說啥了。 我沒理會大嘴,反倒拿出一副更加關心的樣子,湊到妲己身邊,一邊看著一邊嘆氣說,“哎呀妲己,瞧瞧,眼圈黑了,你憔悴了?!?/br> 其實我就是把大嘴的話重復了一遍,不過我覺得,這話得我說出來才對嘛。 妲己也不跟我插科打諢的,讓我們快吃吧。 我們仨各捧著盒飯吃起來,這期間我又問了妲己,“跟大維怎么說的?” 妲己拿出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兒,一帶而過的回答,“都說完了,警方正審問那倆嫌疑人呢?!?/br> 我覺得這話里有水分,但妲己接下來又說一句話,轉移我注意力了不說,還讓我和大嘴都詫異了。 她告訴我們,“今天下午,大維出去辦事,被人打了,現(xiàn)在還跟鐵哥和邪叔成了鄰居,住院了?!?/br> 我想不明白,他堂堂一個刑偵隊長,辦的啥事???還讓人揍了?我這么問了一嘴。 但我誤會妲己的意思了,她又詳細說,不是辦事的人打了大維,他在路上時遇到幾個騎摩托的男子,把他堵到胡同里狂揍了一頓,現(xiàn)在臉都腫的不成樣子了。 這一刻,我沒吃飯的心思了,我跟大嘴互相看了看,我覺得大維這事不是偶然,或許跟我們昨夜的遭遇有聯(lián)系。 不過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為啥只是把大維揍了?而不是要他的命呢! 第十九章 闊少的憤怒 我覺得毫不夸大的說,走私案偵查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不僅讓我沒有頭緒,反倒里面疑點重重的。 我也隱隱覺得,大維被打事件的真相一旦清楚了,走私案案情或許也就水落石出了。 但當務之急,我們得看看大維去,不然都一個專案組的,我們對他如此遭遇不聞不問,說不過去。 我提議這就去醫(yī)院,妲己和大嘴都贊同了。 我們吃完飯一起下樓時,我發(fā)現(xiàn)紅轎車不見了,不知道被妲己開到哪里去了。 我們又買了一籃子水果,打了一輛出租車。等我們來到醫(yī)院病房的樓層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大維病房旁邊支起一張小桌,有兩個男子坐在旁邊。 這倆也都是深川警局的刑警,只是下班了,他們換了便裝。 我心說大維還是挺有官架子的,看這意思,是有人看門給他守護了? 我們仨一起走過去,趁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又發(fā)現(xiàn),有個刑警掏了掏桌堂,拿出一個皮包。 這皮包鼓鼓囊囊,都裝不下了,還露出半個紅包。 我明白了,這是借機收錢呢,不然隊長住院了,別人來探病,不得有點表示啥的? 我又突然意識到,我們仨只拿了水果,是不是不太好。 大嘴一定跟我想一塊去了,我哥倆一起止步,悄悄商量起來,那意思給多少好? 妲己回頭看我倆,問怎么了? 我一直覺得妲己是挺精明一個人,這事上咋糊涂了呢?我點了她一嘴。 她反倒笑了說,“隨什么份子?沒錢!再說,他大維缺錢嗎?” 我倒不認為妲己摳,反倒覺得她話里有話,而這其中最讓我不明白的是,大維一個刑偵隊長,又不是土豪,開的死工資,咋有不缺錢的說法呢? 妲己非不讓我和大嘴拿錢,我倆硬著頭皮聽她的了。等離近后,我和大嘴不知道說啥,就低個頭。 妲己跟這倆刑警隨便聊了兩句,而且他們也都認識我們仨,知道我們的身份。 我們仨就在他倆瞪大眼睛下,特別好意思的進了病房。 我本來就只聽妲己說大維傷的很重,卻沒想到他現(xiàn)在的打扮會這么逗比。 他腮幫子全腫了,讓整個臉膨膨著,配著他的大腦門,乍一看跟q版的豬八戒一樣。 大嘴忍不住噗了一小聲,我強捏著拳頭,這才沒笑出來。 大維正看手機呢,發(fā)現(xiàn)我們來了后,放下手機,用含糊不清的話跟我們打招呼。 我們仨放下果籃,又搬椅子坐到他身邊。我先問大維,“到底咋回事?” 大維簡要說了說,而且按他的意思,就是遇到幾個毛賊,他本來開車經(jīng)過一路口,有個毛賊假裝碰瓷,把他引下車,之后這幫混賬群起而攻之,要搶他手機和錢包。 他奮力搏斗,才把手機搶回來,遺憾的是,錢包丟了,但警方已經(jīng)立案,還做了那幫賊的素描畫,正滿深川找他們呢。 大嘴想的少,聽完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跟我們昨晚的事……” 大嘴沒說完,因為妲己突然踩了大嘴一腳。妲己穿的是帶點根兒的鞋,這一下子大嘴疼的夠嗆,嘴巴一下子撅起來,跟個金魚一樣。 大維本來邊聽邊看著大嘴,被他這“搞怪”嚇得激靈一下。 我不知道妲己為啥不讓我們提昨晚的事,但我配合妲己,趁空一轉話題,跟大維胡扯。 我就一個宗旨,逗樂!讓他笑一笑,我們再待一會兒就可以走人了。 這樣過了半個鐘頭,我們看時間不早了,想告辭,但剛站起來,沒等說告辭的話呢,病房門砰的一聲開了。 這力道、這聲響,冷不丁讓我以為樓塌了呢。 我知道有人踹門,心說誰這么大膽?我扭頭看了看,是闊少李強,也就是那個軍區(qū)參謀長的兒子,正站在門口,他身后還站了兩個當兵的。 李強一點都沒覺得自己魯莽,反倒笑哈哈的,大步走進來。 我心說這或許就是闊少的風格吧,我們也見怪不怪了,甚至不想得罪他,也都笑臉相迎。 李強走到大維旁邊,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大維這個病人,反倒一下被擠到了,不過他又往旁邊挪了挪,給李強騰個地方。 李強直來直去的,問大維,“咋了爺們?聽說被幾個狗幾把賊揍了?有畫像沒?交給我,我找一卡車當兵的,去把他們皮扒了,如何?” 大維繼續(xù)賠笑,連說謝謝老弟的好意。 李強滿意的嗯了一聲,又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果籃了,他真不客氣,一把將果籃撕開了,挑了幾個看著不錯的桔子,剝開吃了。 我是看不慣李強這么得瑟,對妲己和大嘴使眼色,那意思咱們趕緊走吧。 妲己微微搖頭,也不提走的話,還趁空插話跟李強聊幾句。 這么一來,我和大嘴挺尷尬的,無聲的站在一旁。 沒多久,李強話題一轉,問大維,“兄弟,我聽說警方又查到一批野生動物rou?” 大維點頭,示意有這事。 李強絕對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突然地語氣冷下來,指著大維說,“你他媽不夠意思,知道不?我跟你說過吧?我要點蛇rou和虎rou啥的,給老爺子補補身子,你手下既然查到rou了,咋不通知我?再者說,這也不是什么贓款,rou不吃就壞了,對不對?大維,你說實話,到底把我當兄弟沒?” 大維冷不丁不知道咋回答。李強立馬來脾氣了,大維手機也在床上,他把手機拿起來,對著墻角撇了過去,還念叨句,“氣死我了!” 這是手機又不是磚頭,一下子摔得不僅手機后殼都掉了,電池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