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我倆稍作準備,又一起對著屋門duang、duang的敲起來,而且幅度之大,讓木門直晃悠。 在門外守著的兩個大漢冷不丁不知道發(fā)生啥了,不過也挺警惕,試探的把門打開。 他倆盯著我倆,其中一個問,“怎么回事?敲個幾把門!” 大嘴沒回復(fù)啥,我拿出一副略帶神秘的樣子,跟他倆說,“站在門口別動,讓你們看一件怪事?!?/br> 在他倆詫異的目光下,我和大嘴一同往后退,一直到屋正中間。 有個漢子忍不住,甚至還拿出狐疑樣,想不聽我的,邁步往里走。 我又拿出很認真的樣子,喝止他。其實這就是我拖延時間的計劃,按說啥屁事沒有,但我跟大嘴學(xué)了一招,就是故作神秘。 而且在兩個漢子推開門的瞬間,手雷就已經(jīng)啟動了,我一直在心里默數(shù)著,這么一耽誤,時間差不多了。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一眼,又毫無征兆的一同撲到地上。 這倆漢子看的更迷糊,不過再也沒有讓他們思考的時間了。轟的一聲響,手雷炸了! 我抱著腦袋,覺得有股熱浪沖了過來,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大手一樣,狠狠蹂躪我身子一下。 等熱浪過去了,我急忙抬頭看。 屋門都被炸壞了,甚至有一處挨門的墻壁也裂開一個大口子。 那倆漢子死的不能再透了,倒在地上。我心中一喜,念叨句,“成了!” 我和大嘴也沒誰強調(diào)啥,一起爭先站起來,往門口沖。 這倆漢子帶的武器不一樣,一個拿的手槍,另一個是ak步槍。大嘴太不地道了,直接奔著步槍去的,還毫不含糊的一把將其舉起來。 我退而求其次,把手槍撿起來了。 爆炸聲也被船上其他走私販發(fā)現(xiàn)了,這時已經(jīng)有人露面,正往我們這邊趕呢。 我和大嘴壓抑的夠了,這時大嘴發(fā)威了,把步槍調(diào)整成連發(fā)狀態(tài),對準露面的敵人,噠噠噠的打起來。 我發(fā)現(xiàn)大嘴在打槍方面挺在行,一波子彈過去,敵人全中彈倒下來了。 但很快又有新敵人出現(xiàn),大嘴就用ak招呼他們。他們找到掩體后,雖然被大嘴的火力壓制著,卻還能趁空反擊幾下。 我拿的手槍雖弱,卻也不懼怕,配合大嘴,斷斷續(xù)續(xù)的開槍。 大嘴還問我,“圈兒,接下來怎么走?” 我倆一直在木屋躲著,對整個走私船的情況并不了解,但我有個概念,在我們右前方,剛剛傳來投彈筒的聲音,而且現(xiàn)在大體打量幾眼,那里也應(yīng)該是船頭所在地兒。 我倆肯定不能往那里奔,不然豈不撞到火力點上了? 我因此拿定主意,招呼大嘴,往左后方撤。大嘴應(yīng)了一聲,他還負責殿后。 這一路上,我們倒沒遇到啥大危險,只是跟追擊而來的敵人周旋著。趁空我也四下看了看。 我們確實在一個洞xue里,只是這洞xue很大,有股子大溶洞的感覺。而且很高,上下差得有個幾十米或百八十米的。 我一方面打心里頓悟的啊了一聲,一方面也挺納悶。 讓我明白的是,虧得這溶洞夠大,投彈筒才能發(fā)揮出威力來。再說讓我不明白,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海上的小島中?還是在深川或三婭沿海的某個巖洞內(nèi)呢? 我現(xiàn)在沒法知道答案,這時走私船也在航行著,估計是被剛才警方突襲事件嚇得,他們不敢在這里繼續(xù)藏匿了,很可能這就要強行逃到公海,轉(zhuǎn)而去泰國。 我和大嘴也不是能無窮盡的逃下去,最后來到船尾,這里原本有兩個人,一番槍戰(zhàn)之后,我倆發(fā)揮超常,把他倆消滅了。 這一刻,我和大嘴也并非毫發(fā)無傷。 我右腿上被子彈擦出一個傷口,大嘴肩膀中了一槍,卻不致命,也不影響活動。 我本來都有后悔的心思了,心說我和大嘴非得逞什么能?撿個手雷就坐不住,非得逃出來得瑟!現(xiàn)在好了吧?沒外界的支援,就我倆跟一船人死扛,也不知道能抗多久,甚至很可能因公殉職。 但我相信,大嘴跟我一樣,打心里不后悔。原因很簡單,關(guān)鍵時刻要沒那股拼勁,沒那種膽色的話,就別考警校,別當刑警。 我倆打定主意抵抗到底,這一刻卻也應(yīng)了一句老話,天無絕人之路。 我發(fā)現(xiàn)船尾一個欄桿底下,放著兩個箱子。我有種感覺,剛剛打死這兩個人,或許是特意守護這箱子的。 我撇開大嘴,當先沖過去,等把這倆箱子打開后,我愣了一下,接著是忍不住的狂喜,甚至都笑出聲來。 大嘴不知道咋回事,還罵咧了一句,說你傻了?這場合還有心笑? 我都顧不上拿槍了,騰出雙手,從這倆箱子里撿出兩件東西給大嘴看。當大嘴看著我手里的投彈筒和大腦袋榴彈時,他都忘了剛剛說我啥了,咧開大嘴嘿嘿傻笑。 我讓他多用心掩護我。大嘴應(yīng)了一聲,也豁出去了,玩命的掃射,大有敗家不過了的樣子。 而我趕緊拿出兩個投彈筒,并排擺在一起。又拿出兩個榴彈。 我還是頭次擺弄這玩意兒,要遇到一般人,或許手生之下連怎么用都不知道,我卻看著投彈筒的外表,也因為曾聽朋友講過它的原理,心里有點譜了。 我先找到擊發(fā)桿,拉動后,把榴彈放進去,之后我又看了看前方,估算下距離,這樣好調(diào)整調(diào)節(jié)桿,讓榴彈打到瞄準地方附近。 這本是一個挺耗時的事兒,大嘴先沒耐心,忍不住跟我說,“別幾把研究了,圈兒,快射吧!” 我倒不是怕他念叨,而是真不懂這調(diào)節(jié)桿上的數(shù)據(jù),最后我心一橫,心說去他姥姥的。 我拉動擊發(fā)機上的皮帶,咚、咚兩聲響,榴彈像箭一樣出去了。 但接下來意料不到的事兒發(fā)生了,這倆投彈筒角度太高了,兩個榴彈都打到洞xue頂上,轟轟爆炸了。 這是何等威力?我相信沒感覺錯,整個洞xue都抖動了一下。 我本來想炸船啥的,最終卻來個“塌方”事件。伴隨著轟鳴聲,無數(shù)的巨石碎土往下落,都砸到船上了。 我眼睜睜看著前方下起一場“暴雨”,也有慘叫聲立刻傳來,船速更是受影響的降了一大截。 大嘴不知道我是歪打正著,這一刻拿出崇拜的眼神,也就是場合不對,不然很可能膜拜我。 他大喊,“cao他娘的,干的漂亮,圈兒,你真是有才的犢子!” 我知道他在贊揚我,問題是,這話真別扭,這也讓我深刻體會到,沒文化有多可怕了。 大嘴也來癮了,尤其現(xiàn)在前方亂作一團,也用不著他開槍。 他湊過來,把我推到一旁,讓我快拿榴彈往筒里放,他就玩命的發(fā)射起來。 咚咚聲再次響過一波,洞xue上方簡直千瘡百孔了。而且有一塊超大的石頭,我目測估計得有幾噸,它落了下來。 我和大嘴知道,再在船上待下去是不行了。我倆互相使了個眼色,又爭先跳出欄桿,往海里撲了過去。 這次離海面很高,入水一瞬間,我被水打得渾身生疼,但沒啥硬傷。 我憋著氣,先任由自己往深海里落,等卸去下墜的慣性后,我又掙扎著往上游。 在浮出水面的一剎那,巨石已經(jīng)砸完船了,整個走私船裂開一個超大的口子,船身也開始傾斜著,估計用不上多久,就整體沉入大海了。 這時船上敵人的慘樣五花八門,因為船體傾斜,有人大吵大叫的“坐滑梯”往下出溜,有人死拽著欄桿不撒手,試圖短暫的停留。也有走私販更逗,繞著圈從船上滾下來,往海面上砸去。 我知道,這么一來,人肯定死大發(fā)了,但我才沒空管這個呢。 大嘴也游出海面了,正在我身旁不遠處。他跳下時,還一直背著步槍。 我就跟他喊,“嘴哥,開火,打窮寇!” 大嘴應(yīng)了一聲,他一邊緊蹬雙腿,踩著水,一邊舉著步槍,一會往這兒打一槍,一會兒往那打一槍的。 我趁空游到大嘴旁邊,想扶他一把,讓他別踩水踩得那么費勁。 但危險并沒過去,突然地,我們身后水域傳來噗的一聲,有人從里面鉆出來了。 我最先聽到的,也及時扭回頭。 我看到,這也是我們一個熟人,就是送飯那個八字胡。此刻的他雙眼通紅,這絕不是被海水沁的,而是暴露出一種從心往外的殺氣。 我跟他沒話說,現(xiàn)在就是個你死我活。我立刻撲過去。 他沒帶槍,右手拿著一把匕首。他也順著刺了過來。我當然不能被刺到,臨時改變策略,躲避一下。 我還把他胳膊拽住了。 我本想跟他較勁,進而試圖把匕首奪過來。但摸著他胳膊時,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的肌rou好硬,還疙瘩溜球的。我心說真要跟他拼氣力,弄不好兩個我都不是他得對手。 他一刺未中,這就要抽回手。我急了,而且想讓大嘴過來幫忙,但這得需要一點時間,另外此時步槍子彈也被大嘴打光了。 我突然上來一股狠勁,心說這也不是比賽,生死存亡之際,甭考慮這兒考慮那兒得。 我張大嘴,對著八字胡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第二十五章 破奇案 我懷疑自己這舉動算不算是“吃”人rou,但咬的一瞬間,味道并不好聞,有股子酸酸的感覺。 八字胡是“受害者”,心里滋味可想而知,尤其他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或許傷到胳膊上的麻筋了,他手掌一張,還讓匕首掉落到海里了。 我本想把匕首撿起來,無奈它沉落的速度太快,我又一轉(zhuǎn)精力,跟八字胡撕扯。 大嘴沒多久也游過來幫我,這小子比我狠,他把雙手按在八字胡的腦袋上,狠狠往下一壓。 我們仨相繼淹沒在海水中,我們哥倆也真是天生搭檔,我專注于抱住八字胡的胳膊,趁空用自己的胳膊肘撞擊他胸口,這么一來,能讓他偶爾吐出一股子氣泡。 在陸地上,吐一口氣并沒啥,但這是在海中,氧氣有多珍貴,我們太清楚不過了。 大嘴則手腳并用,死死纏住八字胡的下半身,我們倆打定主意,就這么耗著他,直到他暈乎,游不上去后,我們再脫逃,任由他成為一具沉入深海的死尸。 本來形式很樂觀,但突然間,大嘴提前松開手腳,扭頭往海面游去。 我倒不覺得他需要換氣了,而一定有別的原因。只是這么一來,形勢變得很嚴峻,需要我跟八字胡一對一了。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八字胡原本一點辦法都沒有,現(xiàn)在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奮起最后的反抗。 我依舊抱著他胳膊,但他奮力掙扎幾下,竟硬生生掙脫了。 他雙手緊緊卡著我脖子,似乎將全身力氣都用在這上面。我就覺得跟被一把鉗子掐住沒有區(qū)別。 我有點暈乎了,甚至怎么掙扎都逃脫不出這雙魔手。 我心里這個恨啊,心說早知如此,在大嘴游上去的瞬間,我也跟著了。但現(xiàn)在說這個也沒有用。 我越發(fā)的虛弱,只能用雙手對著八字胡的身子無力的又拽又摸起來。 但我真沒想到,當摸到八字胡腋下時,他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又吐出一口氣泡,掐我的力道也變輕了不少。 我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想呢,他腋下咋了?難道練過武,這里是他命門么?但我還真沒聽過,哪個武把子的命門是腋下呢? 純屬一個頓悟,我又激靈的想到一個詞,“癢癢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