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大嘴最后妥協(xié),我們一起走進去。 這醫(yī)院也是鐵軍和白老邪住的那個,我以為我倆能跟他倆來個鄰居啥的呢,誰知道我們直接住到他倆原來住的病房了。 看著這病床被整理好的兩張床鋪,我問妲己,“鐵軍和邪叔哪去了?” 妲己告訴我,前天省里派車,把他倆接到更好的醫(yī)院了。而且他倆傷勢都有好轉(zhuǎn),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我放下心,跟大嘴一人一張的躺下來。 我覺得,我倆看起來應(yīng)該是這醫(yī)院最沒啥病的患者了,甚至連輸液都省了。 大嘴躺床上沒多久就呼呼睡著了,我一時間還沒困意,妲己也一屁股坐在我床邊。 我是真不客氣了,突然地抱住妲己,只是我躺著,她坐著,我只能抱住她的腰和屁股。 妲己腰那么細,屁股還那么圓,我抱起來真的很享受,甚至都快被這股舒服弄得迷失自我了。 妲己本來還掙扎呢,問我干什么? 我不懂得說甜言蜜語,索性直說,“我算不算是你男人了?” 這話有點狠,妲己突然臉有點紅,而且也不再掙扎了。我就繼續(xù)這么摟著。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那么色,過了一會兒后,我又想到案子了,尤其想知道我和大嘴被擒到走私船上這段期間,警方都做啥了? 我讓妲己念叨念叨。但妲己并不想說。 最后在我一分神之下,妲己猛地站起身,掙脫開我的擁抱。她讓我好好養(yǎng)著,晚些時間她再過來。 我一琢磨,現(xiàn)在確實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就點頭同意了。 妲己離開后,我翻過來復(fù)過去一會,也睡著了。 我做了很多亂夢,最后有人扒拉我,我被弄醒了。 我睜眼一眼,天都黑了,這時還有人把燈打開了,我冷不丁被光線刺激的直擋眼睛。 扒拉我的是名護士,她問我,“孫全是吧?” 我點點頭,她又說,“漾姐來電話了,讓你和大嘴這就去猴山(酒店),有人請你們吃飯?!?/br> 我冷不丁還想呢,心說誰是漾姐?但妲己全名叫蘇漾,我又明白了。 我懷疑妲己到底怎么想的,之前讓我和大嘴住院,現(xiàn)在咋又讓我們參加飯局呢?但妲己做事有尺度,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來這么一句。 我跟護士點點頭。她轉(zhuǎn)身離開了,在開門一剎那,她還看著另一張床上的大嘴,念叨句,“這哥們,咋還睡呢?” 我沒接話,而且大嘴睡的豈止是一個熟,隱隱還有呼嚕聲。 我湊到他床邊,猛地一頓拽,他竟然沒醒。我心說不會又是昏迷了吧?但昏迷的人打呼嚕嘛? 我決定用出殺手锏來,對著大嘴人中掐了過去。 這下大嘴徹底睜開眼睛,我把妲己的話重復(fù)一遍,大嘴也真餓了,一聽有吃的,跟我說,“那還等啥呢,趕緊走吧?!?/br> 我倆到病房就換上病號服了,現(xiàn)在一想,我頭疼穿啥,總不能說還穿之前的那一套吧? 但妲己想的周全,也一定是趁我倆睡覺期間,給我們弄了兩套警服,放在病房護理站了。 有護士把衣服拿過來,我和大嘴換上了。 我發(fā)現(xiàn)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青菜蘿卜各有所愛,這護士看著穿警服的大嘴,眼中竟閃出異樣的光芒。 我和大嘴沒停留,一起下樓,打個車離開了。 我記得猴山是深川這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方了,估計這一桌吃下來,得倆錢,但又不是我倆請客,我也沒心疼的念頭。 在我倆來到猴山門口,剛下車的時候,有門童迎了過來,問我倆,“是孫先生和劉先生么?” 我倆應(yīng)了一聲,他又帶著我們?nèi)チ撕锷骄频甑淖铐攲?。聽門童的意思,在這里也能俯瞰周邊的景色,是猴山最好的用餐地點。 我和大嘴意思一下的應(yīng)了一聲,我更加懷疑,這次請客的人是誰。 另外等電梯門打開后,我發(fā)現(xiàn)外面還站著兩個人,他們身高馬大,穿著便裝,一看就是等我們的。 我對其中一人完全沒印象,但看另一個,覺得眼熟。 他倆做了個請的手勢,又當(dāng)先帶路。我和大嘴跟在后面。 這一層的包房沒幾間,我們最后停在一個叫“水簾洞”的門前,這倆人有一個站在我們身后,另一個負責(zé)敲門。 走過來的一路上,我一直想,眼熟這位是誰呢? 而等他一敲門,我一機靈,腦中一下記起來了,但與此同時,我也來了一陣恐慌感。 我心說我勒個去啊,他不是闊少李強的人么?合著席無好席、宴無好宴的,這次是李強請客? 我猜這位大少爺要找我們麻煩,因為我們把走私販全端了,他想要的野生動物rou又沒著落了。 我壓根沒吃飯的念頭了,對大嘴使眼色,那意思甭等了,趕緊走人再說。 但大嘴沒參悟透我的意思,還回個眼色,似乎問我,你干啥呢? 這時候里面有人喊了句進來吧,敲門的人還把門推開了。 我很敏感的站在門口,順著往里看去。但當(dāng)看清里面的情景,我又愣住了,心說怎么會這樣? 第二十七章 反角兒 李強和妲己都在包房里,倆人還挨著坐著。 李強也看著我和大嘴,不過此時的他,一點浮夸的樣子都沒有,反倒熱情的笑著,還擺手說,“兩位兄弟,站著干啥?快點進來?!?/br> 說心里話,這跟我印象里的李強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逆轉(zhuǎn),我心說難不成這哥們嗑錯藥了? 妲己趁空接話,也催促我和大嘴。 大嘴心里肯定也多多少少有點想法,我倆互相看了看,但礙于妲己的邀請,我倆一起邁步。 進去后,李強又一擺手,手下把門徹底關(guān)上,這么一來,整個包房里只有我們四個人了。 李強先站起身,很鄭重的作個揖,對我倆說,“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多擔(dān)待!其實我也是任務(wù)需要,迫不得己?!?/br> 我和大嘴聽得有點迷糊。此時的妲己,反倒像個解說,她又插話,說強哥這個紅三代,當(dāng)?shù)貌蝗菀?,有時不得不故意拿出一副浮夸樣兒,辦事才更容易一些。甚至這次能偵破走私案,也虧了強哥從中出不少力。你們懂么? 李強連連說,“太抬舉了!” 我突然聯(lián)系起一件事來。在電視中,往往有去反角兒的演員,但未必說他們現(xiàn)實中就是壞人,而這個李強,或許就因為長得太敗家了,才會充當(dāng)這種角色。 大嘴啊、啊的應(yīng)了幾聲,我沒急著接話,反倒繼續(xù)往深琢磨著。 最早接觸李強時,他去警局跟大維鬧,非要買野生動物rou,這間接讓那些走私犯短期內(nèi)又運來一批貨,我們也因此能抓到那輛冒牌軍車。 而妲己曾反復(fù)提過,我們還有神秘幫手,甚至鐵軍和邪叔住院期間,還有槍手在周圍保護著,現(xiàn)在一看,一定是李強派來的人,這也解釋通了,為啥那個槍手能有紅外線瞄準(zhǔn)設(shè)備。 另外大維被揍,也應(yīng)該跟李強有關(guān),尤其那晚李強大鬧醫(yī)院,非把大維手機摔到地上,這看似一次次浮夸舉動的背后,也一定有啥說道。 我就此問了一句。李強哈哈笑了,指著我。他現(xiàn)在變回正常的自己,不過依舊口無遮攔,說了句,“鐵哥說過,你和大嘴都是奇才,你有滿腦子的餿主意,大嘴的體力潛能無限,今天一看,果然沒說錯,這么快就把這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 我咋聽咋覺得不服,心說我是挺正派一個人,怎么能用餿主意來形容呢,另外就大嘴這德行的,能有啥潛力? 大嘴倒是聽得挺受用,還點頭表示贊同。 李強不再扯這些用不著,又跟我們露底說,“當(dāng)時我們都懷疑大維跟走私犯有關(guān),但苦無證據(jù),我就跟鐵哥一商量,演了一出戲,那天我?guī)У氖窒?,有一個是搞技術(shù)的高手,他把大維手機撿起來時,其實也動了點手腳,這樣我們才能實時捕捉到大維手機的動態(tài),甚至發(fā)現(xiàn)了隱藏極深的阿雅?!?/br> 從這點看,我佩服鐵軍,別看他躺在醫(yī)院中,卻有種運籌帷幄于手的感覺。 而且說到這,我也挺關(guān)心案子動態(tài)的,就問李強和妲己,“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br> 這問題由妲己來回答。她說警方還在撈捕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十五具尸體,另外抓了四個活口,按這四人的交代,大維是一切走私活動的幕后主謀,連續(xù)五年了,他借此斂財無數(shù),甚至因為他刑偵隊長的身份,也要挾某些人,讓他們出面頂罪,不然他們在深川的親屬就有性命之憂。 別看妲己說的簡單,我卻能感覺到,大維這敗類,一定造了不少孽。 妲己最后還念叨了一件事,大維的主要存款,統(tǒng)計后,國內(nèi)有一千來萬,剩下的都在瑞士銀行存著。 我知道自己這輩子肯定是沒法在瑞士銀行存錢了,因為聽一哥們說過,在瑞士銀行,億元戶都是小螞蚱了,而且一般的千萬土豪,想去存錢,人家銀行也不受理的。 由此可見,這個大維,摟的錢真堪稱是天文數(shù)字。 我問接下來什么處理?尤其大維已經(jīng)死了,那些錯案冤案,再怎么也得有個說道。 李強和妲己都拿出無奈的樣子,李強說,“這事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看組織的意思吧?!彪S后他也不跟我們聊案子了。 他說今天請客,更主要的就是想跟我們聚一聚,沒幾天我們就要走了,以后想見面,估計都難了。 我心說這倒是真的,不然我們回漠州了,他在深川,簡直一個天南一個海北。 我和大嘴也都不客氣了,接下來菜陸續(xù)上,我們一起喝酒胡扯。 這一頓酒席下來,我越發(fā)認識了真正的李強,也越覺得跟他交朋友是不錯的事。 不過天下沒不散的宴席,最后我們一行人出了猴山。妲己原本讓我和大嘴住院,但李強的意思,今晚醉醺醺的就別回去了,不然我倆睡得不好,被別的病人看到也不是那個事。 我贊同這話,不然人家都病的難受,我哥倆還有條件喝酒,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李強給我們訂了酒店,兩個標(biāo)間,妲己住一間,我和大嘴住另一件。 妲己似乎還有事跟李強商量,他們先行一步,我和大嘴就慢悠悠走回去的。 這一路上,我倆說來說去,又講到死去的牙狗了。大嘴還問我,“上次那個飛車黨,說他是牙狗的朋友,還勸咱們趕緊走,這事的背后到底有啥故事呢?” 我沒法回答,甚至我想來想去,總覺得面上看,這走私案是結(jié)了,其實會不會還有啥啰嗦沒處理呢? 但我喝完酒,腦袋暈乎乎的,條理也不太清晰。 我就繞過這話題,跟大嘴聊起別的。 我們回到酒店后,洗個澡就匆匆睡了。我沒啥心事,睡得蠻沉的,但到了夜里,我突然覺得很冷,也被凍醒了。 我心說不對啊,空調(diào)點著呢,窗戶還緊閉著,冷氣從哪跑來的? 我睜眼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大嘴穿的整整齊齊,正站在我旁邊,直勾勾看著我。 我想問一句,“你要去哪?”但沒等說呢,我又意識到,冷氣就是從大嘴身上飄出來的,這明顯是從外面剛回來的節(jié)奏,而且出去時間不短。 我就改口問,“你去哪了?” 大嘴嗯了一聲,這根本不是回答,但他不說話了,沉著臉,拖了鞋倒床上就睡。 我心說這小子竟敢不回答我!但我困意nongnong,也不想這時候跟他斗嘴了。我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一晃到了早晨,我有個習(xí)慣,把手機放在枕邊,這時手機響了,有電話打進來,不過短暫響了一下,對方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