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這三人倒沒我想的那么菜,突然的,他們都改跑為走,帶頭的還嘰里咕嚕說幾句話。 他們警惕的要把背上的槍拿下來。這時鐵軍行動了。土農(nóng)來技。 他倒掛金鉤的從樹下落下來,用腳勾著樹杈,很巧的,他腦袋正好落在三人的身后。 他沒拿微沖,舉起泛著森白光亮的匕首,對著一個人的后背狠狠戳了過去。 第二十四章 懸崖之下 鐵軍下手極重,這一匕首,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敵人別看長得挺壯的,但心臟被戳了個窟窿,連哼都沒哼,一下子躺到地上。 鐵軍又一扭腰勁。旋轉(zhuǎn)一百八十度,輕巧的落到地上。 另外兩個敵人已經(jīng)醒悟過來,一起回頭,鐵軍對著最近的一個矮子,繼續(xù)戳刀,還對另一個敵人,狠狠踹了一腳。 矮子很機(jī)靈,及時一側(cè)身子,避了過去,他又哇哇叫著,跟鐵軍血戰(zhàn)在一起。 而那個挨了一腳的敵人,被力道一帶,推了幾步。他也氣的哇哇直叫,這就要舉槍。 我和大嘴都不是吃素的,同時從灌木叢撲出去,我倆還都奔著下三路去的。各拽著一個敵人的腳脖,讓他一失衡之下,撲通一聲,掩面摔到地上。 其實(shí)按我本意,全用槍突突了得了,但鐵軍改用刀,很明顯要活擒一個。 我和大嘴就奔著這個去了,又一起發(fā)力,把敵人拽進(jìn)灌木叢。 我對大嘴喊,讓他趕緊往死掐敵人脖子,我則僅僅摟住這人的胳膊。我不信我哥倆這么配合,他還能抗住。 但這敵人是個強(qiáng)悍的主兒,早在我倆合圍之前,對著大嘴胸口啪啪打了兩掌出來。 大嘴沒好聲的呃了一聲。又坐了一個大屁蹲。 我知道大嘴的底子,別看身手不行,但他身子骨很強(qiáng)壯,咋能被人三拳兩腳的就收拾了呢? 我沒時間想太多,看這人轉(zhuǎn)過精力要對付我。我急忙抓住他兩雙手,又一發(fā)狠。用腦門對準(zhǔn)他鼻梁骨狠狠撞上去。 人的鼻梁骨也是個敏感區(qū)域,就我用的這個力道,估計(jì)輕者撞斷,重者能直接撞昏迷了。 這人也沒太防備,我正暗中偷著樂呢。誰知道腦門撞上去的一瞬間,一股劇痛從我腦門傳了出來。 我難受的反倒想流眼淚了。而且這一刻我也明白了,敵人是個練家子,甚至很可能懂點(diǎn)硬氣功之類的。土叨吐圾。 敵人就此反擊了,他用起他的腦門,對著我臉撞來。 我擔(dān)心自己的鼻子,慌亂之下,急忙用腦門迎了上去。伴隨咣的一聲響,我跟撞到一個鐵樁子沒啥區(qū)別。我眼前也全是小星星了。 我雙手更是一下子失去力道,沒法握他的手了。他對我狠狠來了一掌。 我也沒好氣的呃了一聲,噗通一聲,滾坐到灌木叢里。我看到敵人又要找槍,心里連說壞了,但一時間身子不配合,我想站起來都難,更別說阻止他了。 這時一個意外出現(xiàn)了,大嘴原本有點(diǎn)懵懵的,突然他冷冷的抬起頭,拿出一雙散發(fā)野獸目光的眼睛盯著這個敵人。 大嘴還跟打了雞血一樣,甚至有點(diǎn)像彈簧,嗖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了。又伸手對著敵人的褲襠抓過去。 這并不怎么優(yōu)雅,卻很實(shí)用,大嘴捏住對方的蛋蛋后,還用力一捏。 這人整個五官都扭曲起來,疼得呀呀大叫。大嘴又趁機(jī)繞到這人面前,手腳并處的打起了快拳。 啪啪啪聲音不斷。我看呆了,也想到一個可能,大嘴變身了。 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稍微過了一會兒,鐵軍把對手解決了。 他沒法擒住對方,索性給矮子來了抹脖子。矮子倒地的瞬間,拿出惡毒的眼睛看著鐵軍,緊捂著脖子,但順著指縫,有血呼呼往外溢。 鐵軍顯得很氣惱,或許因?yàn)闆]擒住人的緣故吧,當(dāng)他看到大嘴這邊的舉動后,先是一喜,隨后又驚呼說,“嘴哥,你是我親哥,留人一條命!” 大嘴猛地一頓身子,扭頭看著鐵軍,不過同時,他還踹了一腳,把暈乎乎的敵人踢出去老遠(yuǎn)。 我怕大嘴六親不認(rèn)的,別又對我和鐵軍下手。但我冷不丁又不敢說什么。 僵持了一小會兒,大嘴眼一翻,身子一軟的癱坐下去。 我和鐵軍慢慢湊到大嘴身邊,鐵軍讓我照顧大嘴,他又去看看那個沒死的敵人。 按之前的經(jīng)驗(yàn),大嘴這么一暈,鬼知道多久才能醒。我正發(fā)愁呢,心說這么一來,我們豈不陪大嘴在這種當(dāng)不當(dāng)正不正的地方待一晚上? 但也就過了兩三分鐘,大嘴就絮絮叨叨的,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觀察他眼神,覺得他正常了。我扶了他一把,讓他坐起來。大嘴還跟我吐槽呢,說他娘的點(diǎn)背,竟被毒販子幾掌打暈了。 我面上應(yīng)了句,還安慰他,危險過去了。其實(shí)打心里我不這么想。 這期間鐵軍把那敵人徹底弄暈了,還翻著背包,拿出一個充滿藥劑的注射器,對其打了一針。 我看不明白了,問鐵軍這是啥意思?鐵軍回答,這或許是咱們唯一能擒住的一個毒販了,得留著他錄口供。 我又納悶上了,心說山頂上的毒販子多了,又何必急著留這一個呢? 鐵軍不在這話題上多說啥了,他又看著這三個毒販,跟我們說,“換衣服,咱們穿他們的?!?/br> 我贊同這么做,至少這么一來,安全很多。 我們仨各找跟自己體型差不多的,忙活起來。我和鐵軍倒還好說,大嘴有點(diǎn)費(fèi)勁,因?yàn)樽顗训亩矩?,也比大嘴瘦了一圈?/br> 大嘴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穿了上衣,等套褲子時,因?yàn)橛昧^大,嗤的一聲,褲襠竟然開了。 他氣的直罵娘,但我安慰他,甭管那么多了,開襠就開檔吧! 大嘴反駁,說我不是嫌磕磣,而是這么一弄,褲襠處太涼了。 我沒法子了,而且總不能讓我一路上一直給他捂褲襠吧? 我讓他自己想辦法,這樣等我們仨都換好后,又把兩個尸體和一個昏迷的毒販全丟到灌木叢里了,鐵軍還特意記住了現(xiàn)在的位置。 我們繼續(xù)往前趕了一段,鐵軍再次叫停。他皺眉盯著小平板,還讓我和大嘴過去看看。 按儀器顯示,前方的雷多到離譜,密密麻麻的。 鐵軍不往前走了,要帶我倆往懸崖處繞。我提醒一句,說地雷多也不怕,總比繞大遠(yuǎn)去懸崖強(qiáng)吧? 鐵軍壞笑一聲沒回答,拿定主意的帶我們繞路。我隱隱覺得,地雷多或許不是主要理由,還有其他啥原因。 另外我也想起鐘燕雪保鏢的提示了,從懸崖攻上去,是唯一的出路。 我懶著再多想,更想不明白。我和大嘴隨著鐵軍了。 等我們漸漸逼近懸崖時,我發(fā)現(xiàn)路況也變了,不在有灌木叢和樹林,取而代之的是黃沙。 這有種沙漠的感覺,而且這里的沙子很怪,黃中還透著黑。大嘴問我,“會不會是持續(xù)的戰(zhàn)爭,讓這里沙子都蒙上一層怨氣,這才導(dǎo)致發(fā)黑呢?” 我沒法回答。等我們來到一處懸崖旁,鐵軍舉起大拇指,跟山頂對了對,這是一種估算距離的土法子。 他也下了個結(jié)論,說離山頂還有三百米了,這距離可以。 我心里想著,光說高度,確實(shí)并不高,但要我們爬上去,我這技術(shù)和體力都做不到。 我還看著大嘴,大嘴雖然沒多說啥,只是一臉苦相,暴露他心里的想法了。 鐵軍把背包放到地上,又在里面翻啊翻得。我看他拿出繩索來了,以為真被我們猜中了呢,誰知道緊接著,他又拿出兩把折疊鐵鍬來。 他指著鐵鍬跟我們說,“知道不,這玩意就是工兵鏟,據(jù)說盜墓賊就愛用這玩意兒。” 我和大嘴都愣了一下,大嘴更是拿起一把工兵鏟,反問鐵軍,“我說,咱們哥仨九死一生的來到這兒,就為了當(dāng)把盜墓賊?再者說,這附近有墓么?” 鐵軍擺手不多解釋,又指著貼近地表的懸崖壁,讓我們仨輪番的開始挖洞。 我徹底迷糊了。但我們仨挺有效率的,外加這工兵鏟確實(shí)鋒利。 很快我們就刨出一個一人多高,兩米來寬的洞來。我和大嘴累的直抹腦門汗珠。 鐵軍當(dāng)先鉆到洞里試了試,很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拿出他的手機(jī)。 他這是衛(wèi)星電話,這時候還有信號,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看著小平板,把我們的坐標(biāo)說出來,又估算的報(bào)了山頂?shù)拿娣e。 我聽那意思,這是要叫空中支援的節(jié)奏。但來之前我們也了解到,山頂有防空洞,這些毒販子有重武器,空中支援要強(qiáng)攻的話,很可能損失慘重。 等鐵軍撂下電話,我把這擔(dān)心之處說了。鐵軍讓我別太多想,一會就知道了。 我們躲在大洞里,鐵軍還把背包里最后的寶貝拿出來,這是小型的防毒面具。 他說一會用的上,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這樣待了有一刻鐘,遠(yuǎn)處天空傳來異響,轟轟的聲音。 乍一聽我以為要打雷呢,但今晚只是多云,還沒到陰天下雨的程度。 我和大嘴先后猜會是啥,而且這轟轟聲來得很快,等到我們腦袋上空后,我們仨全從洞里出來了。 鐵軍拿出一副膜拜的樣子,還對著山頂跪到地上。 他雙手合十的,問我們,“知道這幫越南毒販信什么么?” 我和大嘴搖頭。鐵軍說,“他們做盡喪盡天良的事,肯定不相信因果循環(huán),所以不信鬼神,但天網(wǎng)恢恢,地有八獄。凡觸犯十不善業(yè),即下阿鼻地獄,受火刑,靈魂燒為灰燼,永不超生?!?/br> 在鐵軍這話剛說完,喉山山頂突然出現(xiàn)五個亮光,這亮光還迅速擴(kuò)大,就像打了一個特大的煙花一樣。 煙花發(fā)出耀眼的白光,像雨一樣往下落。 我和大嘴當(dāng)然知道,這肯定不是煙花這么簡單,甚至也有煙花籠罩在我們頭上方。 我多問一句這是啥?鐵軍對著山頂繼續(xù)跪拜,喊了句罪孽,又回答說,“這就是這次火獄的創(chuàng)造者馬克77型白磷彈!” 第二十五章 毒幽靈 我不懂馬克77代表的是啥意思,更不懂這型號有啥不同的特征,但我知道白磷彈,它堪稱是軍事武器中的“雅典娜之驚嘆”! 像白磷這種東西,是一種無色或者淺黃色、半透明蠟狀物質(zhì),具有強(qiáng)烈的刺激性。其氣味類似于大蒜,燃點(diǎn)極低,一旦與氧氣接觸就會燃燒,發(fā)出黃色火焰的同時散發(fā)出濃烈的煙霧。 所以白磷彈可以用來燃燒普通燃燒材料難以燃燒的物質(zhì),甚至溫度可達(dá)到千度以上。當(dāng)它接觸到人身體的話很難及時去除,rou皮會被穿透,然后深入到骨頭。它不斷地燃燒,直到燒光骨頭渣子后熄滅。 我打心里算了一筆賬,山頂那幫毒販,就算機(jī)靈點(diǎn)的,及時躲到防空洞里,又有什么用?會被白磷燃燒的氣味熏得受不了,但爬出防空洞,迎接他們的,就是“火獄”。估計(jì)等災(zāi)難徹底過去了,能有十分之一的生還者就不錯了。 我冷不丁覺得。這次警方用的手腕太狠了,但我又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尤其那八個被勾起來當(dāng)臘rou曬的同伴。這么一看,這幫越南毒販,也真該遭此劫難。 我們頭上方也有一小部分的亮光,正迅速往下落。我們要再不有所行動,很可能也會被燒死。 鐵軍指著事先挖出來的洞,我們先后鉆進(jìn)去,并排坐了下來。 鐵軍把防毒面具拿起來,跟我倆說,“咱們手里就這一個家伙事,一會輪番吸,每人兩口。” 我和大嘴點(diǎn)點(diǎn)頭。而且等“亮光”砸到地面的一瞬間,我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熱浪。更被亮光刺激的有些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