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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死刑白名單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旁邊這位突然沙啞的笑了,還有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我脖子上。

    我知道這是潛水刀,我一下不敢動了。海螺屠夫嘖嘖幾聲,又讓我把電筒打開。

    我只好照做,他還稍微用力提了提刀,我被他順帶著弄站起來了。

    我借著手機光線,看到大嘴了。他也看到我和我身后的海螺屠夫了。大嘴立刻舉槍往這邊瞄準。

    我這一刻心情極其復雜,除了害怕以外,有種很強的意識,我很可能命喪于此,成為海螺屠夫的“墊背貨”了。

    第二十七章 九死一生

    我能感覺得到,海螺屠夫握刀的手有點哆嗦,甚至我肩膀還濕乎乎的,有什么東西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我猜海螺屠夫受傷了,很可能被手槍打中了。我心里有喜有憂,喜的是。這么一來。海螺屠夫?qū)嵙Υ髶p,憂的是他手一直哆嗦下去,別失誤把我脖子割了。

    我也不敢亂動。這期間大嘴一直舉槍瞄準,外加冷冷看著海螺屠夫。

    他還突然笑了,對海螺屠夫說,“兄弟,看得出來,你以前是個狠角色。但你現(xiàn)在受了傷,外加年紀也大了。就跟掉了牙的獅子一樣,不行了!”

    海螺屠夫不滿的用怪嗓音咆哮一下,又帶著我往后靠。最后緊貼著木樁子。

    就這舉動,很明顯的告訴我,他怕大嘴。

    大嘴也趁機往前走了兩步,又強調(diào),“別忘了,你肚子上也挨了一槍,傷的很重。如果繼續(xù)跟我倆死磕,這條命遲早得掛。但我有個辦法,我倆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現(xiàn)在坐著四輪車上去,再及時去醫(yī)院的話。應(yīng)該能撿條命回來,怎么樣?”

    我知道大嘴在攻心呢,我也急著插話,說何必給一指殘這么賣命呢?而且你再厲害,也只能把我殺了,最多只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我想讓海螺屠夫多琢磨琢磨,這樣一旦他覺得虧了,肯定就罷手。

    沒料到這人死心眼。被我一提到一指殘,他還激動的呵呵笑了。他笑聲還一度中斷,估計是太疼的緣故。

    隨后他開口說,“死條子,你們懂個屁,老子這一輩子,除了國家給個勛章以外,沒啥出彩的事了,但做人得講個義字,一指殘對我有恩,在我走投無路時救了我,這份恩情我得還給他。還有你!”他特異盯著我,也因為離得近,他說話時的熱氣都噴到我臉上了。

    他又說,“你說我只能一命換一命?太小瞧我了,獅子再老,也是獅子,有那股狠勁,看好了?!?/br>
    他猛地推我一下。這股力氣太大了,我一下被推出去老遠,外加脖子輕輕被刀刃劃了一下。

    我急忙捂脖子,好在沒大礙,大嘴也湊過來,護在我身邊。

    我倆一起看著海螺屠夫。我冷不丁不知道他又有啥詭計了。

    這時的他,緊緊靠著木樁子,肚子上漏了一個洞,呼呼往外溢血呢。他不在乎這些,反倒拿出一副解脫樣兒,掛著一臉怪笑,慢慢蹲下來。

    他一只手握著潛水刀,另一只手原本藏在身后面,這時還把手拿出來。我看到手里握著一個已經(jīng)嗤嗤作響的掌心雷。

    這是大嘴原來帶的,我估計他倆搏斗時,海螺屠夫順手把掌心雷偷來了。

    我看的心里一緊,也終于明白他的用意。他手里這顆掌心雷,一旦炸了,也間接能把木樁子上面的掌心雷引爆。

    這倆雷的威力疊加一起,肯定會再次引起一場塌方。役叉頁圾。

    大嘴先罵了句,“臥槽你個小偷?!辈贿^沒等再說啥呢,我和他都默契的撇下海螺屠夫,扭頭就逃。

    我頭次覺得自己跑的這么快,兩條腿緊倒騰,都快出虛影了。但也就跑出二十來米吧,轟轟兩聲響,那倆手雷“開工”了。

    整個礦洞都抖動起來,我的腳下更是很明顯的在顫抖。

    我不理下面,重點觀察著上方。用來固定整個頂部的鋼板,一下子都有松動的跡象了,尤其有的鋼板被繃得緊緊的,有點微變形,也有螺絲因此射了出來。

    我心里暗暗發(fā)愁,看這架勢,很可能沒等我倆跑出去呢,就會被活埋了。

    而且我也真是烏鴉嘴,剛想完,前方一處洞頂轟然坍塌。一股股土沫子,外加跟碎石攪在一起,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我和大嘴都是血rou之軀,壓根不敢冒險往里沖。

    我倆及時止步,還都驚恐的瞪著前面。我看裂口的邊緣還在擴大著,更有往我倆這邊擴散的意思。

    我被潛意識一帶,往后退了一步。這舉動也提醒大嘴了。他又拉著我邊扭頭邊說,“往回跑,或許還有活路?!?/br>
    我想到那句老話,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是真不想冒這個險,問題是,現(xiàn)在也真沒別的路可以選了。

    我稍一猶豫,跟大嘴一起原路返回的狂奔。

    我倆還經(jīng)過海螺屠夫身邊,他此刻成為一具尸體,原本握雷的手都被炸得稀爛,半個肚子也都裂開了。

    我打心里也有點敬佩這人,畢竟以前是個特種蛙人,是國家軍人里兵王一樣的人物。

    我暗自念叨一句,你走好。就跟大嘴一起繼續(xù)逃。

    我是越逃越懵,因為礦洞里抖動的越來越厲害。土屑味也越來越濃,都有特別嗆人的感覺。

    而且突然間,在我倆正上方還落下一個巨石。它看著很大,估計得有一二百斤重,尤其下落速度快,一打眼就到我倆頭頂上了。

    我和大嘴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嘴喊了句,“死扛!”

    我潛意識的舉起雙手,跟他一起使勁往上托。但我感覺自己很渺小,因為碰到巨石底部后,我能感覺到從它上面?zhèn)鱽頍o盡的力道。

    我倆都扛不住的一踉蹌,之后我被迫蹲下來了,大嘴單膝跪地。

    大嘴這姿勢,說白了間接用整個身子骨借力了。我反倒相比之下,有些偷懶了。

    但被大嘴這么死撐著,我倆勉強把巨石頂住了。大嘴難受的渾身都顫抖,雙眼更都充了血。

    他哆嗦的看著我。我急忙換姿勢,想同樣單膝跪地,幫大嘴分擔一下。

    不過我剛有這動作,大嘴勉強說了句,“墨跡啥!快走!”

    我明白他意思,但我怕自己走了,他會死在巨石之下。我搖搖頭。

    大嘴氣的表情更加猙獰,還對我怪叫一聲。我被嚇住了,而且潛意識的一挪身子,從巨石下面躲出去。

    我身子一瞬間松快了不少,心里卻挺后悔。我看著大嘴,連連念叨,大有生離死別前的感覺。

    大嘴看著我,也聽著我的話,苦笑了一聲。隨后他猛地一喝,借著一股爆發(fā)力,竟一下從巨石下面鉆了出來。

    巨石猛砸到地面上,我腳下都抖了一下。大嘴半蹲在我旁邊大喘著氣。

    我看著大嘴直發(fā)呆,也真沒料到,他身子會強橫到如此程度?

    大嘴吐了一口氣,又損我,“剛才瞎念叨什么,走吧!”

    我沒時間多問他啥。我倆又繼續(xù)往未知礦洞里深入。但這里的抖動感不強了。我逃得同時,心里有些松勁兒了。

    我們最終來到盡頭。我抬頭往上看。能感覺出來,這里跟一口枯井一樣,我和大嘴此刻正站在井底。

    井壁上有個小燈泡,勉強照明,另外有一個個凸起的鐵把手兒,井口被一個鐵板蓋著,不過并不嚴實,能稍微漏出點光來。

    大嘴指著豎直往上的鐵把手兒,跟我說,“這一定是礦井一個出口,咱們順著上去,就安全了?!?/br>
    我贊同。但我倆沒急著行動,反倒一起扭扭身子緩一緩。

    等攢點力氣后,大嘴先動身了,我緊隨其后。我倆一起往上爬。

    其實我占便宜了,這些鐵把手兒都很老舊,有的上面全是鐵銹。大嘴開路,作為嘗試者,他爬過去后,鐵把手兒就肯定沒事,我不想太多,放心去抓去握。

    這樣費勁巴力忙活一通,我爬完一半距離了,我低頭往下看,少說十來米,這高度讓我心里懸乎乎的。

    不過我卻對自己說,這都爬了一半了,沒危險了,只要別松手就行。

    也不知道我今天咋了,再次烏鴉嘴了一把,就當我又握著一個鐵把手兒想往上爬時,這鐵把手兒松動了,連帶著,它下方的井壁裂開一條縫。

    一堆碎土屑往下掉落不說,里面還伸出一個人手來。它當不當正不正的,正好掐到我脖子了。

    我嚇得瞳孔跟著一縮,而且這人手特別冰冷,讓我立刻有種很強的窒息感。

    我過度緊張,更有些手忙腳亂。我哇了一聲,要不是大嘴反應(yīng)快,急忙用腳勾了我一把。我差點就掉下去了。

    我跟找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抱著大嘴的腿不撒手。另外我使勁扭著脖子,試圖擺脫這人手。

    我也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高人能悄無聲息的藏在井壁里,甚至等他出現(xiàn)后,我和大嘴還能有活路么?

    大嘴看到我一舉一動了,他觀察仔細,突然喊著問我,“圈兒,你瞎扭什么呢?那就是個死人手。”

    我一愣,又仔細看了看。沒錯,這手都有點爛了,而且就是巧合的碰到我脖子了,根本沒啥力氣。

    我壓著性子,又抓住鐵把手兒,松開大嘴的腿。我還騰出一只手,對這死人手抓過去。

    在一用力之下,這手被我連根拔起了。它后面只帶著半個小臂,是斷的。

    我懷疑這工地里發(fā)生過血案,死者被埋到這里了。但我也功夫細想,罵了一句,把這死人手丟下去。

    它落地時,還砸出一股塵土來。

    接下來我變得小心翼翼,卻沒出現(xiàn)啥岔子了。我倆來到井口,還一起合力,把鐵板挪出一條縫隙來。

    我倆品著外面的動靜,確保安全后,先后爬出去。

    在腳踏實地的接觸到地面后,我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在大喘氣下,我又四下打量著。

    但看清周圍情況,我又一皺眉。

    第二十八章 被擒

    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是整個礦地的邊緣,離后院很近。而再放眼一看,整個礦地一片狼藉,不少地方都塌陷了,甚至塌陷處還冒出一股股的煙來。大部分照明的燈也滅了。估計是電路壞了。

    大嘴忍不住念叨句,說這他娘的跟鬼子進村后有啥區(qū)別?

    我實在聽不下去,心說這話的意思,我和大嘴豈不是日本鬼子了?我就反駁他,說你才多大?咋知道當年抗日的場景呢?

    大嘴望著我,嘿嘿一笑。我倆拋開這話題,又聚在一起商量。

    別看我倆渾身臟兮兮跟個土鱉似的,但他對這種現(xiàn)狀非常滿意。還指了指后院,這就要繼續(xù)下一步計劃。

    我配合他。這期間也拿出手機看看,還是沒鐵軍的任何回復。

    我倆默不吭聲的跑著。我打心里琢磨一件事,一會我倆得想法爬墻進去,絕不能從后院正門硬闖。

    我又望著遠處的高墻,頭疼起來。

    很快我們遇到一個正要趕往前方現(xiàn)場的工人,他肩膀還扛著一捆繩子,也不知道他帶這繩子干啥。但我和大嘴看的心頭一喜,這次用不著大嘴說啥,我突然有個主意。

    我先竄出去幾步,又指著那工人喊了句。

    他以為我倆是從現(xiàn)場下來的呢,還很關(guān)心的問了句,“那邊啥情況了?”

    我做個噓聲的手勢,答非所問的強調(diào)。讓他站直了。

    他拿出一臉搞不懂的表情,但看我這么嚴肅,他也嚴肅起來,瞬間來了一個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