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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五世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琬茵聽了這話,捏住托盤的手微微發(fā)白,面上陰沉道:“三少爺說的什么話,倒像是以后殿下府上就由你們徐家人做主一般,出嫁從夫,難道錦城郡主還能做得了殿下的主?或者三少爺覺得六殿下是那等耳根子軟,輕信婦人言之人?”

    這話說的凌厲,字字透著陰狠,徐輕言握住雕欄的手忍不住松了松,咬著牙低聲罵道:“你個賤婢,亂說什么?!想挑撥我們徐家和殿下的關(guān)系不成?”

    琬茵揚著眉冷冷道:“奴婢自知人微言輕,自然不敢胡亂非議,但如今是三少爺先做下沒臉的事兒,咱們不如去讓六殿下評評理,看到底誰是誰非!”

    徐輕言這人沒甚本事,又自幼被徐府大夫人寵慣出一幅驕縱暴戾的脾氣,一般人聽著這話自然會畏縮遲疑,可他一受激卻赤紅了雙目,一把拽著琬茵的手臂就要往隔間帶,甚至一手去扯她衣服,嘴里不干不凈地罵道:“小娼|婦,今兒就讓爺教教你什么叫規(guī)矩!”

    琬茵沒想到他竟突然動了手,嚇得忍不住向往后縮,可女人的勁道終究比不過男人,她被硬生拖著帶出去好幾步,人眼看著就要進(jìn)了隔間,在隔間里的杜薇也是心急,兩人一進(jìn)來她可就藏不住了,她一手捏住簪子就要準(zhǔn)備出手,就見琬茵一手死死地拽住了雕欄,在彩繪柱子上磕碎了酒壺,用碎瓷渣子抵著自己的脖子道:“你敢動我!”

    她手下的力道極重,很快就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傷痕,血立時從那道極深的口子里冒了出來。

    徐輕言沒想到她對自己竟敢這般狠絕,忍不住嚇了一跳,手底下一下子松了松,琬茵一下子掙開來,背死死地抵著欄桿,一手用碎瓷片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臉上滿是狠意地道:“三少爺既然愿意鬧騰,那咱們橫豎就鬧的大些,我在這里喊一嗓子把人引過來,再這么一下子劃下去,橫豎我是賤命一條,到時候人來看見您身邊橫著尸首,看您到時候怎么解釋!”

    徐輕言被她臉上的狠意驚住,他雖然驕橫跋扈草菅人命,但今天船上要來許多貴人,他就是再蠢也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貴人的面逼死人,到時候就算宮留善不想把他怎樣,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把他好好整治一番,不然愛妾被人逼死了他連頭也不敢出,那豈不是要被京中人瞧笑話么?

    他念及此處,把手里的扇子狠狠地擲到河里,嘴里罵了句‘瘋女人’,一轉(zhuǎn)身甩袖走了。

    杜薇忍不住透過隔間稍稍打開的門縫,看了琬茵一眼,置之死地而后生,這女子倒是個人物,對自己也狠得下這般心腸。

    這時琬茵卻好似一下子被抽空所有的力氣一般,軟軟地倚在欄桿上,手里的碎瓷片‘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臉色蒼白惶惑,不復(fù)剛才的狠意,她微閉了閉眼,兩道淚水從面頰上滑了下來,不過很快她就用袖子擦干了淚水,又用立領(lǐng)把傷痕遮住,轉(zhuǎn)身會正堂了。

    杜薇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隱約猜到琬茵的心思——她大概心里也清楚得很,若是徐輕言真的把她怎么了,多半宮留善也不會為了她得罪徐家,估計還會把她交出去,所以才這般傷心。

    杜薇在隔間里搖頭嘆了口氣,等琬茵走遠(yuǎn)了,下到甲板上喚來小船,買上了烤好的魚蝦,也轉(zhuǎn)身去了正堂。

    她剛一走進(jìn)去,宮留玉背后就好像生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地問道:“怎么回來的這般晚?”

    杜薇躊躇了一下,俯身在宮留玉耳邊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他聽了后嗤笑道:“老六是個沒本事的,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由得別的男人打主意,我看那個什么錦城郡主也是個倒霉的,找了這么個男人,能值得托付終身嗎?”

    他趁機(jī)踩了宮留善幾句,又抓著機(jī)會表心意道:“要是我就不一樣,哪個要是敢動我的人,挖眼拔舌都不在話下!”

    這些天他纏綿的話兒說了不少,杜薇就當(dāng)耳旁風(fēng),靜靜聽了然后問道:“您說這次六殿下和徐家擺的宴會,叫您是做什么?”

    宮留玉有些挫敗,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眼里似嗔似惱,好像埋怨她的不解風(fēng)情,他看了會兒才道:“應(yīng)當(dāng)是為著婚宴的事兒,可我又沒成過親,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這時候人差不多到齊了,這次宮留善請的人不多,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但身份卻都貴重得緊,不管平日是否交好今日都一并請來了。

    等酒宴擺好,他站起身先敬了一杯,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后落座放下酒盞,對著底下人笑道:“想必諸位都知道,我要托付中饋于錦城郡主,如今好事將要玉成,可我卻有個麻煩,所以設(shè)宴請諸位來,看能否幫著解憂?!?/br>
    見眾人都紛紛點頭,他才笑道:“再過幾日就是黃道吉日,我準(zhǔn)備向郡主提親...”他說著就向徐輕鴻微一拱手,繼續(xù)道:“只是這提親的人卻犯了難,所以特地請諸位來問問,不知哪位愿意做這個冰人?”

    這些高門大戶結(jié)婚不比小戶人家可以隨意,媒人也不能亂找,得找跟夫妻雙方都地位相當(dāng)?shù)娜藖頎烤€做媒,不過這些人可不好找,本來宮留善和徐府的身份都已經(jīng)是萬分顯赫了,跟他們相比,那些侯爵勛貴都矮了半截,想找兩個地位相當(dāng)?shù)娜颂嵊H可不容易,所以這才設(shè)宴請人幫忙了。

    在杜薇的記憶里,他請了輔國公和曹國公來做這個冰人,不知道這一世會請誰?她記得宮留善這次擺宴倒不全是為了請人,更是為了向別人宣告他宮留善已經(jīng)和中山王府互為援引,顯示兩家關(guān)系親密,不然若只是為了請個冰人,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杜薇暗嘆這人真是一肚子算計,連自己的婚禮都要利用一二。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宮留善對宮留玉溫和笑道:“......你我是手足兄弟,且九弟身份貴重,當(dāng)這個冰人正合適,不知九弟意下如何?”

    宮留玉捻著酒盞懶洋洋地道:“多謝皇兄抬愛了,只是我沒做過這份差事,怕是一不留神辦砸了,到時候好事變壞事,那大家臉上都難看?!?/br>
    宮留善淡淡笑道:“既不讓你備三書,也不讓你行六禮,不過說幾句話走個過場,這事兒有什么難的?莫非九弟是瞧不起為兄?”

    宮留玉嗤笑了聲,正要開口,忽然手上一頓,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轉(zhuǎn)口道:“既然皇兄盛情,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到時候也好沾沾皇兄的喜氣?!?/br>
    宮留善還以為要唇槍舌劍一番他才能同意,沒想到他這般容易就同意了,倒是讓他怔了怔,隨即微笑點頭道:“有勞九弟了。”

    他執(zhí)意要叫宮留玉去也是徐府的要求,雖然宮留玉和他不合已經(jīng)是京里皆知的事兒,但是到底明面上沒有撕破臉,徐家還有幾個拔尖的未嫁女,覺著招了一個皇子還不夠,連另一個也想包攬了。

    宮留善當(dāng)然清楚宮留玉不會娶徐家女,所以也樂得做個順?biāo)饲椋屗麄冏约簲嗔四钕?,也好全心全意依附自己?/br>
    杜薇對他們這些鉤心斗角看的無趣,忍不住目光四散放空,突然見到一個伴當(dāng)打扮的人低著頭匆匆地跑了過來,手里還端著酒壺,走到徐輕言身后時一下子停了下來,拉低了帽檐,低眉順眼的站在徐輕言身后,隨即又俯下身低頭跟徐輕言說了些什么。

    那個伴當(dāng)身量小,且徐輕言坐的地方又偏僻,倒不是很起眼,所以他走進(jìn)來也沒人注意。只見他不時低頭跟徐輕言說上幾句,時而又偷眼看著宮留善,臉上含羞帶怯。

    杜薇本沒有在意,掃了一眼便要收回目光,可沒想到一看之下眼睛卻再也挪不開了,那個后進(jìn)來的伴當(dāng)眉長眼細(xì),一顰一笑都是盡態(tài)極妍——竟然就是徐凝兒!

    ☆、第71章

    杜薇這回真是吃了一驚,上輩子徐凝兒可是老老實實呆在徐府待嫁,這又是唱的哪出?

    當(dāng)初宮留善為了娶徐凝兒,曾命人假扮過匪徒去攔截徐凝兒的馬車,兩人那時候就私底下就有了情愫,但她不知道的是,這事兒已經(jīng)被宮留玉給破壞了,兩人自然無從相識。再加上宮留善近來的過分寬宥,已經(jīng)讓徐家人覺得他非徐家女不娶了,所以徐凝兒這才大了膽子,學(xué)那話本子里的小姐,來女扮男裝偷看自己的未來夫婿。

    就見她是不是在徐輕言耳邊低語幾句,徐輕言先是搖頭,然后又?jǐn)D眉弄眼地看了看自家妹子,起身對著宮留善笑道:“殿下,今兒是個大好的日子,你和我妹子將要玉成好事兒,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心里也歡喜,所以特特備了份禮物給你?!?/br>
    他說完就抬手一招,正堂中的屏風(fēng)內(nèi)立刻繞出兩名貌美的女子來,兩個女子均都是臉如蓮萼,膚如凝脂,姿容上乘,徐輕言朗聲笑道:“我這個人對別的都不精通,唯獨對美人最是精通,這兩個都堪稱絕色佳麗了,佳人配英雄,這兩人就送給六殿下吧?!?/br>
    宮留善還未反應(yīng),徐輕鴻先是臉色難看起來,他倒是不介意未來妹婿納妾,但未婚前就收美人,那是在打徐家的臉,他再能忍這時候也沉了臉色,高聲喝道:“老三你莫要胡鬧,你送的這是哪門子的人?!還不快快把人領(lǐng)回去,莫要丟人現(xiàn)眼!”

    徐輕言也是有苦難言,這人根本就不是他想送的,而是徐凝兒硬逼著他送出的,為的就是試一試宮留善,看他是不是那等貪花好色之徒。他心里雖這么想,但可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只好晃了晃酒盞,低咳一聲道:“前朝不是有個說話叫試婚嗎?這兩人就權(quán)當(dāng)幫小妹試婚了。”

    宮留善這時候也沒看出徐輕言想搞什么名堂,不過他對權(quán)勢看得雖重,但對美色卻不怎么放在心上,這兩人來路不明,他當(dāng)然不會收下。便端坐在上首搖頭道:“三少爺?shù)暮靡馕倚念I(lǐng),不過我卻不好這個,你若是喜歡,便帶回去自用吧。”

    徐輕言還想勸幾句,身后的徐凝兒就不動聲色地扯了一下衣裳,動作極輕地?fù)u搖頭,眼底浮上些欣喜,然后含著思慕看了看宮留善。

    宮留善說完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有些冷硬,便轉(zhuǎn)頭看著琬茵,拍了拍她的手,溫和笑道:“我已經(jīng)有了美妾,女人多了怕是要煩擾,所以無須再多了?!?/br>
    琬茵雖知道他這是把自己推出去當(dāng)擋箭牌,但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面頰微紅,神色帶了些羞喜。

    此言一出,徐凝兒還沒完全露出的笑意便僵在臉上,她也聽說宮留善身邊有個極親近的通房,只是沒想到他肯為了她拒要美人,而不是為了自己。

    她臉色一沉,又抬手執(zhí)起酒壺,接著倒酒這個動作在徐輕言的耳邊飛快地說了幾句,徐輕言臉色一苦,還是干咳了聲,繼續(xù)笑道:“其實我倒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對殿下有個不情之請,這才先奉上兩個美人為厚禮,哈哈哈?!?/br>
    宮留善以為徐家又出了什么事兒,手里的酒盅微微頓了頓,這才笑道:“你且說來聽聽?!?/br>
    徐輕言一指站在他身后的琬茵,嘿嘿笑道:“俗話說各花入各眼,殿下的侍妾琬茵姑娘可是入我眼得很,反正咱們這樣的權(quán)爵人家,將個侍妾換來換去的也屬平常,就不知殿下肯不肯割愛?”

    雖是徐凝兒逼著他把人從宮留善身邊弄走,但話說到最后,他還是帶上了幾分期待,若是真能將這個小賤人弄回府來好好整治,那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既幫小妹除了個日后分寵的對象,自己也能抱得美人歸。

    妾跟妻不同,不過是閑暇消遣的玩物罷了,若徐輕言要的是別人,沒準(zhǔn)宮留善還真就同意了,不過琬茵對他來說另有用處,便只能搖頭婉言道:“這丫鬟姿容粗陋,你又是個見慣美人的,她怕是入不了你的眼,不若我另尋一個送你?”

    徐輕言也不敢強要,見他已經(jīng)表露了拒絕之意,便只能悻悻道:“既然殿下不肯割愛,那便罷了吧?!?/br>
    所謂旁觀者清,杜薇在旁瞧了個明白,上輩子徐凝兒最大的心愿便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讓自己的夫婿陪著她風(fēng)月到老,為著這個心愿,她不知下狠手除了多少妾室,可惜她的夫婿是皇子,后來更是當(dāng)了皇上,她就算再有手腕也只能寥落深宮,如今是宮留善上趕著要和徐府結(jié)親,她自然想要夫婿囫圇歸了自己。

    她前世雖瞧不上徐凝兒的陰狠手段,但對她的執(zhí)著卻也是感慨,可惜任她千般算計,新人還是一個又一個進(jìn)府,今兒個是陳太傅的庶女,明兒又是佟知州的嫡女,硬生將她磨成了一個世故圓滑的太子妃。

    不過這些到底不干杜薇的事兒,因此她只端正站在一旁瞧好戲。

    徐輕鴻這時候已經(jīng)認(rèn)出自己妹子,驚得連手里的酒都潑灑出來不少,生怕她不守規(guī)矩的事兒讓人瞧見,連忙訓(xùn)斥道:“老三不得胡鬧,殿下的愛妾豈能隨意送人?”然后又對著宮留善拱手笑道:“殿下,既然來了這秦淮河,那便少不得游湖賞玩了,剛好我這畫舫下備了好幾艘艄船,咱們一邊坐艄船隨水游湖豈不也是美事?”先把人散開,他才好把自家妹子送回去。

    宮留善上輩子到底和徐凝兒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如今自然也認(rèn)出了徐凝兒,低下頭,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嫌惡,他早就厭了徐凝兒的各種試探和算計,他是個將要坐擁天下的男人,難道一輩子就圍著一個女人吟詩作畫,描眉上妝?簡直可笑!

    他雖心有厭煩,但面上還是分毫不顯,對著底下人笑道:“世子既然盛情相邀,那我也不好推辭,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冬日游湖雖比不上夏日,但也是別有風(fēng)味,底下人都欣然點頭,然后走到甲板上去選船,宮留玉攜著杜薇走了上了最邊上一艘?guī)Я藶跖锏拇缓罅⒃诖^悠悠然笑道:“我看老六也是倒霉得很,既要娶徐家女,便由著徐家人在他面前放肆?!?/br>
    杜薇可沒敢跟他說徐家前世在宮留善面前何等乖順,于是轉(zhuǎn)了話題道:“您知道嗎?今兒個站在徐府三少爺身后的,竟然就是徐凝兒小姐?!?/br>
    宮留玉也略有詫異,隨即嗤笑道:“老六是個張口閉口規(guī)矩,最愛講究禮數(shù)的人,娶了這么位沒有規(guī)矩的夫人,以后的日子怕是熱鬧了?!彼f著又感興趣地一低頭道:“你認(rèn)識錦城郡主?”

    杜薇撒起謊來眼都不眨,十分從容地道:“當(dāng)初在徐府二房當(dāng)差時曾見過幾眼,所以今兒個遍認(rèn)出來了?!?/br>
    兩人說話間便有幾個‘鮫人’圍上來表演‘魚戲’,他們這些人都是精通水性的漁民,后來發(fā)現(xiàn)打魚沒什么賺頭,便常常在秦淮河中游水,在水里做出各種動作,好取悅來游湖的貴人們,也能得些賞錢。

    杜薇從船艙里取來大氅讓他披上,就被他一把攬在懷里,一件大氅裹了兩個人,就聽他低笑道:“你病才好,可別凍著了?!?/br>
    杜薇知道他若是不想松手,那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掙不開的,便只能任由他摟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在他懷里。

    宮留玉感受到了她的順從,仰唇一笑,突然指著不遠(yuǎn)處一艘船問道:“那是徐輕言的船?”

    杜薇看著那船上的人衣服上不慎被灑了點酒,登時站起來暴跳如雷,身邊挨著的好幾個的美人身子打顫,一下子跪伏在船上顫著身子不敢作聲兒,他還不依不饒地一腳踹翻了一個。如此驕縱暴戾的做派,別人也模仿不出來,她點了點頭道:“正是徐三少爺?!?/br>
    宮留玉垂頭想了想道:“這人曾經(jīng)欺負(fù)擠兌過你?”

    杜薇沒想到他還記得,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欺負(fù)談不上,不過奴婢和這位三少爺卻是有些齟齬?!闭f著就把當(dāng)初綠橘算計她的事兒說了一遍。

    宮留玉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突然抬手招了招,一個伴當(dāng)立刻就捧上來一個匣子,他抬手打開,杜薇跟著看了看,里面竟全是瑩潤圓滑的明珠。

    他立在船頭,隨手向河里撒下一把明珠,對著還圍在他們船四周的‘鮫人’道:“去,掀翻了他的船,這些南珠就都?xì)w你們了?!碧忠恢感燧p言的艄船。

    那些珍珠都是碩大滾圓,一進(jìn)水便濺起一片水花,伴著入水時的‘叮咚’聲,刺激的那些鮫人一陣眼紅,相互對視了一眼,動作如出一轍地悄悄潛進(jìn)了水里。

    這盒子珍珠是杜薇親手備的,生怕宮留玉要送禮應(yīng)酬,見他這般隨意就扔了下去,忍不住心疼地咧了咧嘴,轉(zhuǎn)頭看著宮留玉道:“您這也太奢靡了...”

    宮留玉一手抵在她唇上,‘噓’了一聲,然后指了指徐輕言的船道:“你瞧?!?/br>
    這時那邊還在對一眾美人打罵不休的徐輕言身子晃了晃,然后就見船猛地震了一下,接著就左右搖晃起來,美人們尖叫著縮成一團(tuán),趕來相救的侍衛(wèi)也站立不穩(wěn),獨留徐輕言站在船頭左搖右晃,然后就聽‘撲通’一聲,他終是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了下去。

    宮留玉也立在船頭不留情面地?fù)嵴拼笮?,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杜薇,竟帶了幾分討好地問道:“你覺著高興么?”

    ☆、第72章

    杜薇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時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只能指了落水的徐輕言問道:“您這般害他,就不怕他出了什么事兒算到您頭上?”

    宮留玉一哂:“他出了事兒跟我有什么干系?他的船又不是我掀翻的?!彼е匾粨P下巴:“你瞧瞧,趕著救人的不是來了?”

    杜薇看了看,果然畫舫上幾個跳了好幾個會水的侍從,都紛紛趕下去救人了。這時她被宮留玉扣著肩膀硬生轉(zhuǎn)了過來,不悅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呢,你高興嗎?”

    杜薇遲疑了一下,慢慢地點了點頭:“徐家三少爺向來張狂跋扈慣了,如今他難得落難,奴婢自然是高興的。”

    他眨了眨眼,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好看,隨手把整匣子明珠都扔到水里,然后去拿船公手里的船槳,一邊笑道:“跟這幫子渾人擠在一起無聊得很,咱們不如往遠(yuǎn)處走走?”

    杜薇狐疑地看了他手中的船槳一眼,慢吞吞地道:“去遠(yuǎn)些沒問題,只是您會劃船嗎?”

    宮留玉沒答話,手上動作流暢利落地劃了起來,船穩(wěn)當(dāng)?shù)叵蛑h(yuǎn)處去了,她這才放下心里,搬了個凳子,安心地坐在船頭瞧風(fēng)景。

    她瞧著瞧著目光卻落在宮留玉身上,同樣是劃船,船家來劃就沒甚稀奇的,他劃起來動作卻格外好看,修長挺拔的身條兒立在船上,衣袂被寒風(fēng)吹得飛揚起來,既有笑傲王侯的氣概,也有風(fēng)流公子的雅致。

    若是她還是第一世那個豆蔻少女,懷里沒揣著那么多心思,定然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只怕他一開口表明心跡,她立時就應(yīng)下了。不過話又說話來,就她第一世那個人憎鬼厭的狗脾氣,這人也未必瞧得上她。

    她這邊正出神,那邊宮留玉就悠悠地開口了:“可瞧夠了?”

    杜薇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挪了挪,低低咳了聲道:“奴婢失禮了?!?/br>
    宮留玉眨眨眼:“無妨,我就喜歡你失禮?!?/br>
    杜薇把臉挪開,隨即又轉(zhuǎn)過身來,問道:“方才在席上也沒見您吃多少,又吃了不少酒,怕是等會胃要受涼,現(xiàn)在可要用點飯食?”

    船上當(dāng)然沒有備下現(xiàn)成的飯,所以宮留玉揚眉道:“你會做?”

    杜薇點頭道:“尋常菜式還是會做一點子的?!狈讲潘_船上有現(xiàn)成的鍋和爐子,還有備下的柴米油鹽,所以這才發(fā)問的。

    宮留玉來了興致,把手里的船槳交給船家,走過來笑道:“好啊,你做來讓我嘗嘗?!?/br>
    杜薇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見周圍有幾個賣才撈上來的鮮魚鮮蝦的小船,便抬手招了過來,一邊挑選一邊議價,然后心滿意足地拎著幾尾鮮魚和一筐蝦子,再加上三枚雞蛋轉(zhuǎn)身回到船頭。

    宮留玉見她拎這么多費勁,便抬手想要接過來,杜薇知道他向來愛干凈,衣服上沾了點灰就不肯再穿了,便側(cè)身避過道:“這魚還沒清理呢,您小心沾了一身魚腥味。”

    宮留玉不以為然地接過:“沒得男人不動手,全讓女人一個忙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