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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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進去呀。” 紫兮回過頭來,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誠懇而又哀求的眼神兒看向他:“我害怕?!?/br> 被這么嬌弱的美人懇求,一向不近女色的將軍頓感英雄氣概倍增,一個箭步跨到了前面,無所畏懼的向里面走去?!案??!?/br> “嗯?!弊腺飧`喜于他今天這么好說話,趕忙跟著他的腳步進了院子。 這里似乎是不常有人來,只一條彎曲的小路通向正房,兩側連廂房都沒有,只見參天的古槐和茂盛的紫穗槐在風中搖擺,再往前走,就是匍匐滿地的月季和薔薇纏繞在小路兩旁。這里陰暗,陽光稀少,小路上都生了甚多青苔,走起來有點滑。 眼看就到正房了,紫兮心里咚咚的打起了鼓,瑩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他的斗篷。 徐老七感覺到背后的異樣,回頭一瞧,正見她慘白著小臉使勁揪著自己的斗篷,把身子完全躲在他背后,卻探著小腦袋往前瞅。 “你要是特別害怕,就別進去了?!毙炖掀哒娴牟幻靼走@個丫頭為什么對這個房子如此感興趣,印象中她不是一個好奇心特別強的人。 “不……我想進去看看?!弊腺獯_實怕的不行,又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見她堅持,徐老七沒再說話,上前幾步用腳踢開刷著斑駁紅漆的木門。里面并不是打坐參禪的禪房,也不是供香客居住的居士寮房。迎門就是碩大的一只大石龜的雕像,除此之外,并無他物。 紫兮圍著大石龜轉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遍,猶疑道:“這就是傳說中駝來白塔的赑屃?” 龍王的六子赑屃,樣子似龜,喜歡負重,碑下龜是也。相傳上古時它常背起三山五岳來興風作浪。后被夏禹收服,為夏禹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治水成功后,夏禹就把它的功績刻到碑上,碑的下面塑著赑屃的形象,示意功績的根基是赑屃,沒有赑屃就沒有這功績。故中國的石碑多由它背起的。赑屃和龜十分相似,但細看卻有差異,赑屃有一排牙齒,而龜類卻沒有,赑屃和龜類在背甲上甲片的數目和形狀也有差異。赑屃又稱石龜,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 徐老七也環(huán)視了一圈,點點頭:“這里靠近后山,看來是供奉赑屃的地方,只是這里偏僻,沒有人來燒香,時日久了也就荒廢了吧。” 紫兮又在屋子里轉了兩圈,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只得出來。徐老七關門的時候,她就站在窗前出神地看著白色紗窗。雖是不常有香客來,廟里應該也派人偶爾來打掃收拾一下,看這紗窗并未破敗的不成樣子,就知道是有人管理著的。 紫兮還在胡思亂想,身子卻驀地騰空而起,來不及驚呼就已經落在了花木叢中,一棵水缸粗的古槐后面。 “有人來了。”徐老七湊到她耳邊低聲道。 紫兮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低著頭靜靜的聽著身邊的動靜。 徐老七很君子的放開了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剛才著急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帶她進來??墒撬袢沾┑乃厣氯乖诨局刑^顯眼,白晃晃的一片。為了不被人發(fā)現,徐老七只得抓起自己的灰色斗篷包住了那個瘦小的身子。這樣一來,就把嬌軟的小女人包在他懷里了。 紫兮沒往歪處想,他與她共處一室半個月,他都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這方面她信得過他。 瞧瞧他灰色的斗篷確實跟樹皮的顏色差不多,她就安心的躲在小帳篷里面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徐老七此刻卻在大腦中天人交戰(zhàn),并沒有真正把她抱在懷里,只是用斗篷圈起了圍墻而已,二人之間還是隔著小半步距離的。而且那個傻丫頭并沒有意識到危險,保持著原地不動的姿勢,反倒是徐老七把身子緊緊貼在了背后的大樹上,躲避著她。因為他知道大帳篷里面已經不受控制的支起了一頂小帳篷,沖天之勢已經快要碰到她身上了。 一方面刻意躲避著,另一方面卻還要壓抑心中奇怪的念頭,這種隔靴搔癢的姿勢,讓他有一種沖動,想把人抱在懷里使勁碾壓蹂.躪一番。其實他的手臂已經圈住了她,只需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按在胸膛上,可是他不能動。 懷里的小姑娘臉色平靜,完全沒有意識到羊在虎口。既不像剛才害怕的顫抖,也沒有嬌羞的臉紅,只是偷偷拿眼神觀察著那個已經走到正房門前的陌生人。 徐老七無語的望了望蒼天,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她的平靜證明了對他的信任,可是她怎么就傻乎乎的忘了,他是個成年的男子,也會動情,也想霸占可心的姑娘。 第25章 是因為她心里已經有別人了吧,就像大嫂那樣,把她的嬌羞甜蜜都給了旁人,大哥永遠見不到她羞澀的表情。 想到這,他身體的火焰熄了,心里的熱情也涼了。 那個陌生人只在門口站了站就走了,紫兮看他的背影快要消失的時候,用小手指了指月亮門的方向,示意徐老七看。隔著繁茂的花木,他懶洋洋的掃了一眼穿著白色錦袍的優(yōu)雅身姿,心中暗罵了一句小白臉,根本就沒仔細看那人是誰。 紫兮剛才一顆心都在想那個陌生人,他是誰?他為什么來這里?他會不會和八年前見到的那個人有關系?甚至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看側臉那是一位英俊的公子,不是墨祁驍他們那種活躍的少年郎,而是沉穩(wěn)大氣的青年男子,步法優(yōu)雅,讓紫兮想到《陌上?!分袑γ滥凶拥拿枋觯河?,冉冉府中趨。其實那人經過時,她沒敢看,只在離得遠的時候偷瞄了幾眼,還有花木掩映,看不十分清楚,直覺上這個人不是壞人,跟那日見到的那個絕對不是一個人。 “將軍認識他嗎?”紫兮看那人出去了,才小聲問道。 “不認識。”冰冷徹骨的聲音。 聽到徐永寒冷冰冰的話語,紫兮詫異的抬頭看他,剛才不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不高興了? 他剛毅的唇角緊抿,斜飛入鬢的劍眉擰起,眼神中帶著幾分倔強和不甘。他發(fā)覺了她的注視,低頭,撤下手臂。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紫兮紅了臉,低下頭。剛才太過專注于那個陌生人,竟沒有注意兩個人的距離這么近。他的手臂剛剛放下,那不是一直在他懷里圈著么。只注意他斗篷的顏色和樹皮接近,料想他沒有歪心。 可是,終究是孤男寡女…… 紫兮越想越羞,臉紅的透透的,深深埋著頭,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若剛才她有這種神情,他早就忍不住把人抱在懷里親一口了,可是現在……他不確定這嬌羞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那一道白袍的身影。 “咦?這是什么?”沒找到地縫的小姑娘,卻發(fā)現了一塊半截埋在土里的玉佩。她蹲下身子,伸出白皙的小手把玉佩撿了起來。 “撿那腌臜東西做什么?”徐老七不屑的掃了一眼,縱身跳到了小路上。 紫兮站起身子也想跟上去,卻見周圍被帶刺的薔薇花包圍,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徐將軍,花里有刺……”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看向他,襯著白皙的小臉上尚未完全退卻的紅云,楚楚動人。 他沒動,依舊冷冰冰的看著她。 紫兮垂眸,想起了大哥冉子霖,若是大哥在就好了,省的這么難為情的求人,人家都不理會。 可是大哥畢竟不在,她還是要出去的。只好鼓起勇氣,再次抬起頭:“徐將軍……” 他依舊不說話,也不動。直到她絕望的含了滿眼的淚,伸出三寸金蓮以視死如歸的精神踩向帶刺的花叢時,他才飛快的跳了進去,拎著她落在小路上。 傻!就不會說句好聽的話求人嗎?空長了一副嬌嬌軟軟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懂撒嬌求救。 紫兮默默跟在他身后,思緒已經凝聚在這塊玉佩上,看成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她用帕子擦凈了上面的土,露出一個完整的動物圖案來。 “徐將軍,你看看這塊玉佩可認識嗎?知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紫兮雖怵他,但是為了解開那個謎團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