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從清晨開始,下人們凈水潑街、灑掃干凈,寬敞的護國大街迎來了絡(luò)繹不絕的賓客。作為嫡親的孫女婿,墨祁驍和徐老七都十分自覺的早早來到安平侯府門口迎客。 上至皇親貴胄、下至文武百官,紛紛備著厚禮,陪著笑臉親自登門拜壽。見到門口的冉卿軒兄弟倆倒沒什么感覺,世人便是如此善于拜高踩低,任你小冉探花郎當年何等風光,如今也是草戒一般。反不如年輕的冉子霖受人重視,畢竟是內(nèi)閣首輔。 見了陪站一旁的攝政王和定國公,更不必多說,自然點頭哈腰,滿臉討好的神色。 正廳門口掛上了圣上御筆親書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年屆古稀猶矍鑠,下聯(lián):時逢盛世春常在。橫批:盛世人壽。 眾位貴賓落座之后,冉老爺子身穿大紅色八團錦的長袍端坐在太師椅上。司儀官高聲唱喏:“請老壽星的兒子、兒媳上堂拜壽。 一拜,祝老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二拜,祝老壽星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三拜,祝老壽星笑口常開、天倫永享。” 冉家大爺冉卿轍并大夫人冉秦氏、二爺冉卿軒和續(xù)弦常雨薇上前給老爺子拜壽。 冉紫兮瞧著常雨薇已然隆起的小腹,心中百感交集。自從與劉金和離時候,她一直住在冉家,紫兮想給她找一個合適的男人再成個家,誰知她卻死活不肯。后來才聽祖母說起,原來是日久生情,竟然相中了自己的父親。年歲上的確是差得多了些,不過二人脾性相投,紫兮也樂于看到他們琴瑟和諧。父親也不過四十出頭,不該孤獨終老的。 司儀官接著說道:“請老壽星的兒子、兒媳們獻壽詞?!毙∪教交ɡ筛呗曇髡b了一篇祝壽詞,令人回想起天順十九年,意氣風發(fā)的冉家二郎。 司儀官接著說道:“請老壽星的孫子、孫媳上堂拜壽。 一拜,祝老壽星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二拜,祝老壽星萬事如意、晚年幸福; 三拜,祝老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請獻祝壽辭。“ 冉子霖與張颯歡歡喜喜地拜了三拜,夫妻倆互望一眼,眼神不由自主的轉(zhuǎn)向了奶娘抱著的女兒。小女娃六個月了,白白胖胖的。冉子霖不想搶了二叔的風頭,只作詩一首表達了祝壽的心意。冉子沛自知才學(xué)不夠,干脆沒有說話,由大哥做代表了。 司儀官接著說道:“請老壽星的孫女、女婿們上堂拜壽 一拜,祝老壽星吉祥如意、富貴安康; 二拜,祝老壽星事事順心、幸福長伴; 三拜,祝老壽星笑口常開、身體安康。請老壽星的孫女、女婿們獻壽詞?!?/br> 徐老七朝康王使個眼色,示意他說話。康王十分謙讓的拱拱手,低聲說了一句“長幼有序,七哥你來?!?/br> 徐老七腦子轉(zhuǎn)的也十分快:“對,長幼有序,你是長孫女婿,你來代表我就行了?!?/br> 文武百官聚精會神的盯著這兩位爺,看的津津有味。一個是權(quán)傾天下、可以代圣上發(fā)號施令的攝政王,一位是掌管全國兵權(quán)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兼兵部尚書。 景安公在一旁笑道:“兩位就別客氣了,總要有人說句話吧,咱們可還等著呢?!?/br> 阿倩捅捅墨祁驍:“你就說吧?!?/br> 攝政王得了指令,不得不開口,卻又覺著冉家叔侄的文采太好,自己做文章也不行,作詩也比不過他們。只得說道:“多謝祖父養(yǎng)育了兩個好孫女,我們這兩個孫女婿自當和親孫子一樣孝敬老人,疼妻愛子,扶持冉家?!?/br> “好,攝政王這話說的實在,老夫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把兩個孫女嫁給了你們?!崩蠣斪优闹笸刃Γ娙嗣嫔弦捕荚谛?。心中卻著實感嘆:這話也夠?qū)嵲?,五公思鄉(xiāng)案那幾家還在蒼狼山流放呢,冉家若沒有這兩個孫女,絕不會有今日。 “請老壽星的重孫女、外孫子、外孫女上堂拜壽?!?/br> 一拜,祝老壽星壽比天高、福比海深; 二拜,祝老壽星日月同輝、春秋不老; 三拜,祝老壽星吉祥如意、福星高照。請獻祝壽詞?!?/br> 年底了,今天單位聚餐,只能更這么多了,甜蜜的情節(jié)還沒有出現(xiàn),后半章會有,明天替換,后半章贈送,親們晚安,我撐不住了…… 第123章 寵妻日常3 紫兮心頭一跳,呼吸發(fā)緊,毒?什么毒?他最近如此好脾氣,十分反常,莫非是因為…… 早上醒來的時候,徐老七的頭還暈乎乎的,昨天喝的太多了,喝到最后興起都是抱著酒壇子喝的。 低頭瞧瞧懷里的媳婦,一怔,平時醒來時媳婦都是安靜溫暖的睡著。白皙的皮膚泛著粉紅色,長長的睫毛垂著,他都要默默的瞧一會兒,才肯起身。今日卻不同,媳婦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癡癡的看著自己,一只軟軟的小手正覆在自己臉龐。 媳婦花癡了?莫非醉酒的男人特別有魅力?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紅紅的?”徐老七細瞧發(fā)現(xiàn)她的大眼睛里滿是紅血絲。 “我睡不著,你跟我說實話,你中的是什么毒?”紫兮嗓子也有些啞。 “毒?什么毒?”徐老七莫名其妙。 “你還瞞著我……”冉紫兮嘴一撇,委屈的落了淚。 “別,媳婦你別哭啊……哎!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徐老七一下子睡意全無,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毫無章法的親了幾口。 紫兮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瞧了半晌,確實只有疑惑沒有隱瞞,就開口問道:“昨晚你喝醉了,拉著我不放,還說中了毒,活不過三年。” 徐永寒撓著頭想了想,確實想不起來這事了,喝斷片兒了。 “我在瓦剌時確實中過毒,不然也不會耽擱這么久才回來,不過已經(jīng)醫(yī)好了?!毙煊篮嫒萜届o,紫兮卻不敢輕易相信,拉他起來穿好了衣服,梳洗畢,就讓初畫把平娘子叫了來給他把脈。 “我還能騙你么?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還不信我?!毙炖掀咴鼓钪灾缟?,心里卻很歡喜,左臂平伸在桌子上,讓平娘子把脈。 紫兮撅著嘴,皺著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也不肯吃飯,一臉兇巴巴的樣子:“我就不信你,我只信平娘子,你別說話了,說也沒用。” 一向溫柔似水的小女人兇起來有點好笑,有點可愛,徐老七放了筷子,瞧著她無語的笑。 平娘子細細的診過脈,又翻著眼皮瞧瞧,看了看舌苔等處,十分篤定的朝著紫兮點頭:“曾經(jīng)中過很厲害的毒,不過已經(jīng)解得九成多了,一些殘余的毒性不大,回頭調(diào)養(yǎng)一下就好,并無大礙。” 徐老七起身寵溺地揉一把媳婦頭頂:“如何?沒騙你吧。我走了,快吃飯吧,傻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