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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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愕然:“奴才說錯了嗎?”這個問題也不是不可能啊,畢竟無憂公主跟王爺達(dá)成一致,求的是自由自在。 懷王微微一笑:“小李子,你不理解自由自在這四個字究竟意味著什么?!?/br> “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小李子驚訝的瞪大眼。 懷王笑而不語,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侍候在床前了。 小李子還是未能理解王爺是什么意思?不過王爺既然不想為他解惑,他也不能再問了。 室內(nèi)的燭燈明亮,懷王繼續(xù)低頭看著手里的書,腦中卻浮現(xiàn)出無憂看書時的情形……待到回神時,懷王看著夜色不知不覺深了。 他合上手里的書,身子后仰,緩緩的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自由自在,這四個字何其廣博? 不論無憂的出身,不論無憂的傲骨,不論無憂的聰慧,單單就憑她的容顏,她就注定無法脫離權(quán)勢二字。 因為,只有權(quán)勢才能保護(hù)她。 與其說,她現(xiàn)在之舉是為了日后無后顧之憂地和元浩天對決,倒不如說,她是為了她解決自己最大的隱患。 這個世上,最不愿意大元國亡的人,就是無憂了。 所以,她必然會盡自己一切的努力,來挽救大元國,又怎么會逃? 天大地大,除非她毀盡容顏,否則若沒有權(quán)勢相護(hù),最終會淪落成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她是如此如此的心高氣傲。 她又怎會會讓自己淪為男人的附屬,她的智慧又怎能接受自己自毀容顏? 他懂她,一如她亦懂他。 所以,他們才會合作無間,有著堅不可摧的信任。 因為,她想要的他能給予,他想要的她也能給予。 ☆、094四只妖孽 有著天下第一強(qiáng)國之稱的楚國,京城自然不言而喻,大街道路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一派繁華。 身著青灰色衣衫并不惹人囑目的年輕男人走走停停,卻都只看不買,似是第一次進(jìn)城見世面的鄉(xiāng)下書生。 最后,他停在了一家茶樓前,揚(yáng)眼打量了幾眼后,邁步走了進(jìn)去。 說起信陽茶樓,前不久它在京城可是造成了不少轟動。 說起它,京城百姓也都不知道究竟是該唏噓呢?還是要羨慕? 信陽茶樓老板姓牛,叫牛富貴,別看名字俗氣,但牛老板卻是個雅人。 信陽茶樓在京城里算不上是最好的茶樓,雖然不受達(dá)官貴人青睞,但因其茶錢便宜裝飾的也不算太寒磣,平日里倒也頗受那些書生文人的鐘愛,生意倒也還算可以。 當(dāng)然,還有一點不得不提的是牛老板還有一個女兒叫牛小夏,二八年華,如花似玉,可以說是信陽茶樓里一道最亮麗的風(fēng)景。 平日里來信陽茶樓喝茶的人都是文人書生,雖然其中也有不少人是覬覦牛小夏的美色而來,但也還算發(fā)乎情,止于禮,并沒有放浪的舉止。 直到三個多月前,這牛小夏在街上偶遇了京城百姓聞之色變的王八公子。 碰上誰不好? 偏偏碰上了楚國京城四霸中的一位,這王八公子可正正是王八公子啊。 碰上他,也怪牛氏父女倆的命數(shù)不好。 無意外的,第二天,王八公子就派家仆上前接了牛小夏入府當(dāng)丫環(huán)。 美其名是當(dāng)丫環(huán),可誰不知道是當(dāng)暖床丫環(huán)?。?/br> 牛老板舍不得女兒被王八公子給糟蹋了,就說牛小夏已經(jīng)定親了。 可是王八公子是誰?他可是京城四霸中排行第四的王八公子,別說你定親了,就算你嫁人了,他想要,也照搶不誤。 而只要涉及京城四霸的事,順天府衙也裝聾作啞,閉門不理。 自古民不與官斗,更不與權(quán)貴斗,牛老板求救無門,只得含淚把牛小夏送進(jìn)了定國公府。 這牛小夏姿色倒也著實過人,倒也真讓王八公子新鮮上了,一時間,這信陽茶樓也水漲船高,就連那些時常來討茶水錢的地痞流氓也不敢再上門了。 信陽茶樓在京城里狠狠的冒了個頭,可是好景不長,就在一個月前,牛小夏被送回來了。 雖然是在意料中的事,但畢竟這事見多了,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誰料這牛小夏是個性烈的,送回來的當(dāng)夜就上吊了,而且還是在信陽茶樓上吊的。 這事一出,第二天一大早,定國公府就派管家送來了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就牛老反這賣茶,他得賣多少茶? 牛老板痛失愛女,悲痛欲絕,縱使心里憤恨難平,卻也只得打掉牙混血咽,王八公子,他惹不起。 因為牛小夏是在信陽茶樓上吊死的,這一夜之間,就再也無人敢上信陽茶樓喝茶了,等到牛小夏頭七剛過,不知道是誰傳出來,說信陽茶樓半夜子時,總會聽見女子嚶嚶的哭聲,這信陽茶樓鬧鬼之說一傳時,十傳百,令本就因為牛小夏的死而忌諱的人更是聞之色變。 這信陽茶樓生意自那起,就一碗茶都賣不出去了。 這不,半個月前,牛老板貼出了售賣茶樓的告示。 可是半個月下來,無人敢買,牛老板想離開京城這傷心地也一直離不成……、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牛老板環(huán)視著清冷的連人影都見不著一只的茶樓,犯愁的輕嘆了一聲,茶樓伙計們都早就跑光了,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而他明天也會離開了,行裝都打理好了,要是今天天黑之前還沒有人上門盤他的茶樓,他也只好把這茶樓擱置這里獨(dú)自回信陽了,至少信陽還有侄子可以依靠,這京城他是不想再呆了。 “老板,來一壺茶?!?/br> 牛老板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抬頭一看,竟然還有人上門? 看這位布衣粗衫,和普通的書生無分別。 牛老板本來想說茶樓早已經(jīng)不做生意了讓他去別的茶樓喝,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小夏死后,茶樓還是第一次有人上門,反正明天他就要離開了,招待一下上門的客人也無可厚非。 這樣一想,牛老板就上二樓從行囊中取出自己珍藏的上等茶葉泡了一壺茶。 而那位客人已經(jīng)在臨窗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他將茶端過去,并且在其對面坐了下來。 仔細(xì)一打量,牛老板有些驚訝,剛才粗粗的看一眼,以為是個普通的書生,現(xiàn)在仔細(xì)一瞧,布衣粗衫下這位客倌有一副好相貌,眉清目透,那雙眼睛更是清絕如畫,根本就不似普通書生。 “客倌您不是京城人吧?”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那人點點頭:“在下確定非京城人?!?/br> 牛老板原抱著招待最后一個上門的客人的心態(tài)在看清楚這人神態(tài)后,心思一轉(zhuǎn):“客倌莫不是有意盤下我這茶樓?” 來人執(zhí)起牛老板斟的茶盞,湊近鼻間,微微一笑:“好茶?!?/br> 一直緊盯著他想得到答案的牛老板像雷劈了一樣呆滯了,只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看到過這樣好看的人,這人的眼,這人的笑,真真是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生生勾人魂啊。 等到牛老板回神后,他神色一斂,態(tài)度也恭謹(jǐn)起來。 年輕男人擱下手里的茶盞,目光這才放在了牛老板身上:“這間茶樓,在下并不想買。” 牛老板一聽這話,滿懷期待破滅,但也知道這事不能強(qiáng)求。 “不過,在下倒是有意租用?!?/br> 牛老板一怔:“租用?” 想了想后,牛老板想著擱置在這里也是擱置,能租出去也是好的,于就就點頭同意了,但有些話他還是想要說清楚。 “不知道寧公子可有聽過關(guān)于我這茶樓的謠言?” 寧公子微微一笑:“略知一二?!?/br> 牛老板有些想不通:“寧公子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要租用我這茶樓?” “實不相瞞,因為牛老板這價位實在是便宜,寧某手頭并不寬裕?!睂幑游⑿χf道。 牛老板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寧青寧公子身上穿的是布衣粗衫,比他身上的衣服還不如,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位寧公子的氣質(zhì)實在是不像是出身普通百姓。 “既然寧公子知道,那我也就放心了,就按寧公子說的,這茶樓我租給寧公子了。” 因為只是租賃,不是售賣,并不需要去官衙蓋章,只需要兩人協(xié)議好按印就行。 處理好了身上這件重?fù)?dān)子,牛老板面上郁色也稍松了一些。 “當(dāng)年我隨我爹從信陽來到京城,一晃眼過去三十年了,老朽早已經(jīng)視京城為家了,沒想到……唉,命啊,都是命?!?/br> 寧青給牛老板斟上茶,沒有出聲,他走進(jìn)這信陽茶樓,自然就聽說了這茶樓父女的事。 見他不出聲,以為他是不明白京城權(quán)勢的厲害。 牛老板想著這寧公子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于是道:“寧公子,你年紀(jì)輕輕,又不是京城人,做生意恐怕不容易,這樣吧,既然你還是做茶樓生意,那你不妨就說是我的遠(yuǎn)房親戚是來幫我打理茶樓的,這樣那些茶商也不會欺負(fù)你初來乍道。” 寧青微微一笑:“牛老板如此寬厚仁義,寧青感激萬分。” 牛老板輕擺手,輕嘆道:“小夏從小就性子倔強(qiáng),以她的性子她本是死都不肯進(jìn)定國公府的,可是為了我這個老頭子……”說到傷心處,牛老板抹起了淚。 寧青垂眼,依舊沒有出聲,像王修景這樣的人,不只是楚國京城有,周國京城也有。 “這京城遍地都是權(quán)貴,在這里求生存不容易,雖然這些貴人跟我們這些老百姓搭不上干系,可是一搭上干系就是要人命啊,寧公子,您要特別留心,這京城四霸尤其是惹不得的?!迸@习迥ǜ蓽I,提點道。 寧青淡道:“謝牛老板提點。” …… 早在數(shù)天前,皇帝就下旨,宮中舉辦賞花會。 前去周國提親的使臣按估計的日子回到了京城,一起同來的自然還有周國使臣。 皇宮,御花園。 夏日酷熱,但今天天公作美,天氣陰涼爽沁,這也讓今天的賞花會格外的讓人期待。 離開宴時辰還早的很,但宮門卻自午時就開啟了。 御花園熱鬧非凡,奢華無比。 花美,酒美,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今天前來參加賞花會的都是京城官宦之子之女。 羅雅兒看著不遠(yuǎn)處熱鬧紛雜的御花園,蹙眉道:“去永樂宮?!爆F(xiàn)在時辰還早,九公主是不可能會這么早就來到這里的,而她,也無心與這些人斡旋交流。 在前面引領(lǐng)的太監(jiān)自然知道她和公主的交好,并不意外聽到這話,很恭敬道:“是。” 只是,他們剛走兩人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