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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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人杰聞言不由冷笑兩聲,橫了墨少白一眼,淡淡道:“出賣同門?這可不是出賣同門,本座只不過說出事實(shí)而已。再說,就算本座不言語,蒼松子師兄也遲早會查清楚,到時候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 此言一出,太清宗的眾人不由大為錯愕,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哈哈哈哈哈,正是這個道理。嘖嘖嘖,本座原本以為太清宗的人都是一幫庸才,沒想到竟然還出了你這么個人才,果然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笨吹綆兹松隽讼酉叮n松子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眸中暗暗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隨后竟是當(dāng)著幾人的面,對蘇人杰大加贊賞起來。 墨少白早已經(jīng)聽得怒火中燒,一張臉變得通紅無比,不過他并沒有發(fā)作,而是恨恨地瞪了蘇人杰一眼后,就退到了一旁,既然蘇人杰已經(jīng)將禍水引向了周方,他也只能選擇袖手旁觀。 周方見狀,主動站了出來,沖著蒼松子一抱拳,道:“不瞞前輩,山上面什么都沒有,若是你不信的話,大可自己上去一看?!?/br> “什么都沒有?你莫非在誑我不成?若是什么都沒有,你們又為什么在這里打個你死我活?”聽到周方已經(jīng)去過上方,蒼松子臉色不由微微一滯,半晌才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到這話后,周方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想了想之后又說道:“晚輩幾人不過是解決私人恩怨,和這座山峰的寶藏?zé)o關(guān)。這些都是我太清宗的事,前輩應(yīng)該不會打算插手吧?” “嘿嘿嘿,你們太清宗的事,本座才懶得插手。不過這座山峰里的寶物,本座是要定了。小子,若是你不想自討苦吃的話,就老老實(shí)實(shí)地交出戒指?!鄙n松子擺了擺手,示意不會介入他們之間的恩怨,隨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方,就輕描淡寫地說道。 周方不由啞然失笑,忍不住譏諷道:“我以為前輩是得道高人,原來也不過是個覬覦他人法寶的小人,嘿嘿嘿嘿嘿,到底還是原形畢露了。且不說本座沒在上面得到什么好東西,就算是有所收獲,你也休想讓本座交出來?!?/br> “什么?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你莫非想死不成?”聽到周方的話,蒼松子雙眼一瞇,空氣中立刻彌漫起一股濃厚的殺機(jī)。 事到如今,雙方儼然都已經(jīng)撕破了臉。 周方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突然高聲道:“蒼松子,你身為玉清宗的高手,卻悍然對太清宗的弟子動手,真要把兩大宗門的交情拋之腦后嗎?你想要?dú)⒈咀踩菀?,可本座倒要看看,等你殺了本座之后,該怎么善后,要知道這里還有五名太清宗的弟子,若是你不把他們?nèi)繙缈诘脑?,今天的事遲早會流傳出去,到時候兩大宗門的高層怪罪下來,本座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釋?!?/br>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原本無論是長青院的奚衡青、蘇人杰等人,還是長機(jī)院的墨少白和秦?zé)o忌,都打定主意準(zhǔn)備袖手旁觀,看蒼松子如何收拾周方,但是現(xiàn)在周方這一番話說出口,立刻將他們拖下了水,因?yàn)檫@些人名義上都是太清宗弟子,按照門規(guī)應(yīng)該同氣連枝,共御外侮。 只不過要是出手相助,且不說他們心里肯定不甘,也會得罪蒼松子這個高手,可要是袖手旁觀的話,事后也一定會惹來大麻煩,到時候門派追究下來,幾個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還有更重要的一點(diǎn),誰也不能保證蒼松子會不會為了封鎖消息,同樣對他們幾個人下手。 想明白其中利害后,幾人均是面色變幻不定,相互不停對視,卻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子,好手段,好計(jì)謀。不過很可惜的是,縱使你能口綻蓮花,說得再天花亂墜,也比不上本座通天的手段。你就放心地去吧,他們幾個事后絕對不會再想起你的。”蒼松子很顯然也明白這層道理,不過他卻是不慌不忙,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周方心中不由一震,正在想他到底有什么通天手段的時間,突然聽得蒼松子“呔”了一聲,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只見兩道精光正從蒼松子的雙眸中迸出,剎那之間就鉆入他的眼中。 頓時,周方就好像中了定身術(shù)一般,立刻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起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兩個為什么紋絲不動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奇怪,太奇怪了,難不成兩人是在暗中傳話?” 半晌,奚衡青等人才發(fā)現(xiàn)周方和蒼松子的異狀,又仔細(xì)看了片刻后,這才忍不住低聲嘀咕道。 “小心!那個蒼松子使出的好像是神魂之術(shù),這種法術(shù)只有元嬰期的高手才能修煉,怪不得他會說事后我們會記不得姓周的,原來他修煉的是神魂之術(shù)?!蹦侔椎囊娮R最廣,只見他細(xì)細(xì)看了半晌,突然失聲地喊了起來。 “什么?神魂之術(shù)?” “原來是神魂之術(shù)!怪不得他說我們事后不會記得姓周的,原來他想抹掉我們的記憶?!?/br> “居然是元嬰期的高手,幸好剛才我們沒聽姓周的,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br> 聽到墨少白的話后,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當(dāng)即紛紛變了臉色,心中既有幾分后怕又有幾分僥幸。 “墨師兄,我們要不要趁機(jī)動手,將這個叫蒼松子的給殺了?”就在這時,秦?zé)o忌突然壓低了聲音,悄悄對墨少白說道。 墨少白頓時有幾分意動,在心中衡量了半晌后,這才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件事不妥。這個蒼松子既然敢明目張膽使出神魂之術(shù),肯定留了后手,若是我們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不定正中對方的圈套。先等等看再說,說不定他對姓周的施法之后,有可能留對方一條小命?!?/br> 他還有后半句沒有說,若是周方真的中了對方的神魂之術(shù),十有八九會變成一具沒有魂魄的行尸走rou,到時候就算還有小命在,也肯定是生不如死。 秦?zé)o忌并不知道這些,既然墨少白說不動手,他也只能悻悻作罷。 …… 轟! 就在兩道精光鉆入周方眼中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巨響,震得周方眼前一黑,竟是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神,等他再度清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東西。 這一發(fā)現(xiàn)非同小可,周方立刻屏氣凝神,放出神識仔細(xì)一看,只見一團(tuán)青色氣體正在他的腦海中盤旋,氣團(tuán)的速度極快,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他的整個腦海看了一遍。 “哼哼,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小子,又怎么發(fā)現(xiàn)得了本座的手段?就算這小子的心性再強(qiáng),今天也要讓他變成白癡一個?!庇我妨税肷沃?,青色氣團(tuán)中就傳來一道清晰的話語,正是蒼松子的聲音。 周方隱隱覺得對方的手段和神識之力有幾分相似,卻又不敢肯定,只得在心中暗忖道:“原來蒼松子打的是這個主意,只要我的意識一消失,就變成了一具行尸走rou,自然任由他擺布,好惡毒的心機(jī)!” 就在這時,青色氣團(tuán)已經(jīng)化為一個微小的人形,正是蒼松子的模樣,只見他左右看了看,就“嗖”的一聲鉆入周方的谷神xue中,竟是直接找到了周方的神海。 嗚嗚嗚嗚嗚! 就在他剛進(jìn)入周方的谷神xue之際,周方的神海立刻運(yùn)轉(zhuǎn)起來,頓時生出一股股強(qiáng)橫的吸力,當(dāng)即落在青色小人的身上,就要將他拉扯進(jìn)其中。 “這是……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修士,怎么會有神海這種玩意?這……這不可能!本座……” 蒼松子立刻感受到一股股巨力在拉扯著自己的身體,他想都不想就先分出一部分法力,擋住巨力之后再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緩緩旋轉(zhuǎn)的神海出現(xiàn)在眼前,蒼松子不由大吃一驚,忍不住當(dāng)場驚呼出來。 “哼!蒼松子,你以為只有你才會神識之力嗎?”話音剛落,神海中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只見一團(tuán)白色氣體從神海中緩緩升起,化為一道身影,正是周方。 蒼松子聞言不由甩了甩頭,又仔細(xì)地看了看,臉上還是一副茫然的神色,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金丹期的修士怎么會修煉出神海?怎么本座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井底之蛙!”周方聞言不由冷笑道。 蒼松子像是魔怔了,口中一直念叨著“井底之蛙”四個字,足足過了半天的時間,他才猛然醒悟過來,不由大喝一聲:“不好,本座竟是大意了?!?/br> 說罷,他就如同一道離弦之箭般,就要沖出周方的谷神xue。 到了這個時候,周方哪里還不明白,對方從一開始就小看了他,所以才會使出神魂之術(shù),若是對方只用靈海法力的話,三個自己也不是蒼松子的對手,不過現(xiàn)在卻是有了一線生機(jī),所以自然不會容得蒼松子說走就走。 嗖嗖嗖嗖嗖! 就在蒼松子動身之際,神海中突然激射出數(shù)十道神識之力,速度比閃電還要快幾分,直奔向蒼松子的背心,蒼松子也是了得,如同腦后長眼一般,竟是陡然轉(zhuǎn)變了一個方向,輕松地躲過了這些神識之力,不過如此一來,神識之力也將谷神xue的出口封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當(dāng)即斷了蒼松子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