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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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為鳳凰幼雛,出生落地即尊明王,那可是真神法相,擱平常見了都該跪拜的……我擦擦擦擦他把人吃一半就扔這里!”九尾狐驟然尖叫一聲,火燒尾巴躥出好幾米遠,才十分惡心的捂著鼻子道:“周老大那傻逼竟然還偷偷把本體留在首都,以為憑借分身就能搞定他兒子?等著吧,這次完蛋了!” 黃鼠狼聲音幾乎帶了哭腔:“那那那……那要是讓它跑出去會怎么樣?” “萬頃天雷齊發(fā),追著他一路往下劈,直到把他劈死或讓他跑掉?!?/br> “那h市怎么辦?!” 黃鼠狼絕望問。 九尾狐同情拍拍它的肩,說:“換個市當(dāng)市長吧……” 另一邊,摩訶沒顧得上找黃鼠狼的麻煩——他身形如鬼魅般沖向出口,但下一秒就只覺得背心一涼,低頭只見刀尖穿胸而出。 摩訶極其強悍,在噴涌的血霧中掙脫轉(zhuǎn)身,雙手五指爆發(fā)出白金色炙熱到極致的火流,怒吼:“周暉——周暉!” 周暉極其郁悶:“好歹也叫我聲爹吧?!” 說著再也不跟這小崽子客氣,當(dāng)空祭出天道法相,短刀十字相交擋住火龍,撲上去“轟!”的給了他兒子當(dāng)胸一腳! 摩訶砰然倒地,還沒爬起來就被周暉一刀剁下,當(dāng)即翻身勉強躲開。但周暉不論是單兵突入還是帶軍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都比自己的后代要豐富得多,當(dāng)下刀尖一橫,貼地掃過,閃電般刺入摩訶側(cè)背,自下而上狠狠一挑。 要不是摩訶躲得快,此刻已經(jīng)被剖成兩半了。他滾地翻身而起,正待反擊,卻突然瞥見周暉法相全身散發(fā)出黑色的霧氣,迅速彌漫到了自己眼前。 摩訶眉心一擰——他知道這霧的厲害,也知道自己老爹的天道法相是很難抵抗的,當(dāng)即就往后飛退! 他這么一退,就把后背空門留給了楚河。 ——楚河真逼急了也有碾壓他的實力,但他知道鳳凰從不對自己的幼雛下那么重的手。 剎那間周暉也看出了他的算盤,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指著兒子的鼻子怒道:“你也知道鳳凰如何對你,你又是怎么回報他的,嗯?!” 摩訶后退的勢頭略微一滯。 ——那真是千分之一秒的停頓,rou眼根本看不見,拿攝像機來一格一格的定位說不定都解析不出來;然而周暉就趕在那一毫秒的瞬間殺到,抓住兒子衣領(lǐng),散發(fā)出無窮黑霧的刀尖悄無聲息抵在了摩訶的心臟前! “我每次要弄死你,鳳四都攔著,說要跟你講道理……” 狂卷的氣流中,周暉的臉無比森寒,看上去竟然跟摩訶的神態(tài)十分相似。 ——確實有一半的魔族血脈,伴隨著瘋狂和殘忍的特質(zhì),從他身上完完整整的傳承給了摩訶。 “我要是早動手,也不至于落到今天?!敝軙熇淅涞?,“希望現(xiàn)在弄死你還來得及。” 他刀尖往里一刺,摩訶喘息著猛然握住刀鋒,低頭只見自己左胸心臟部位涌出大股的血! “……你早就想殺我了吧,”他竟然還在笑,只是那笑容中充滿了邪性:“從你知道,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取代你的時候起……” 周暉居高臨下想說什么,但聲音沒出口,突然整個人一僵。 ——他手一松,短刀鏗鏘落地,繼而緊緊按住自己的太陽xue。 下一秒他痛苦的罵了聲:“司徒英治你這狗x養(yǎng)的!” 緊接著直直噴出了一大口血! 第14章 那些高高在上嘲笑你的人,他們都只配抬起頭來,將你仰望。 北京,大會堂。 負四層電梯亮了,一個面相斯文、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穿著dg襯衣和同品牌西褲,戴一副金邊眼鏡,雙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來。 他輕車熟路的穿過走廊,來到盡頭一間辦公室門口,邊上守衛(wèi)臺站著一個負槍的黑西裝小伙,一見他立刻笑道:“司徒組長,過來找我們老大???” “嗯,他還在里面?” “守陣呢,這都一個禮拜了。您有急事?” 司徒英治擺手示意他不用忙,自己推開了門,說:“我進去找點東西就出來?!?/br> 周暉的辦公室雖然地點古怪了些,但跟普通政府機關(guān)老干部辦公室沒有任何不同,也是紅木家具山水畫,腳下是鋪著厚厚的灰色地毯。不同尋常的是此刻他辦公室里吊著很多線,一根根懸空縱橫交錯,每根線上都有一顆小指肚大、晶瑩閃亮的紅色天珠滑動來去。雖然線條根根密布如蛛網(wǎng),但上百顆紅珠卻像宇宙中星辰的運行軌道一樣毫不相交。 周暉背對著他,坐在珠網(wǎng)正中一動不動。 “喲,你這兒怎么這么清靜?老二說你躲在辦公室里啤酒炸雞看足球呢?!彼就接⒅螐澭@過珠網(wǎng),隨便拍拍他的肩,說:“老大快給我寫張平安符,下午我就回廣東去了,香港幾個人傻錢多的老頭求爺爺告奶奶哭著喊著求我賣一張……我擦你怎么了?!” 周暉的頭無力歪向一邊,只見搭在膝蓋上的手臂赫然裂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滴滴答答順著手腕流到地上,已經(jīng)凝聚了一個小小的血洼。 “我擦!老大!你特么割腕了嗎!”司徒英治一下板正他的頭,突然發(fā)現(xiàn)周暉頭上插著幾根半尺余長的銀針,隨著他的動作,有一根插在太陽xue上的針悄沒聲息滑了出來。 “……”司徒英治嘴角抽搐,捏起銀針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老大?周老大?” 沒回應(yīng)。 “周組長?周老大?周傻逼?” 還是沒回應(yīng)。 “……真暈了。”司徒英治這下才能肯定,又看看手里的銀針,面部表情扭曲半晌后,還是決定重新給他插回去——不過本來的針痕極為細小,他針線活又不太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原來的位置在哪;捏著針正在試的時候,突然針尖被血rou吸引,自然而然就滑進了太陽xue的皮膚中。 司徒英治松了口氣,滿意的退后兩步,打算叫幾個人來幫忙,卻突然發(fā)現(xiàn)周暉嘴一張,“噗!”一聲直直的噴出一口血! 司徒英治:“……” 司徒英治抓狂道:“怎么回事??!” 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群,啪啪打出一條消息:“咱們老大割腕自殺了,我把他頭上一根定魂針插回去,他倒給老子玩吐血怎么回事?急,在線等!” h市地下,石窟中。 周暉一口血出來,短刀鏗鏘落地,整個人頹然向后退了數(shù)步。 叮咚一聲手機響,九尾狐伸爪從自己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中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一看,頓時瘋了。 “你插錯了,傻逼!”九尾狐聲嘶力竭道:“老三你會不會插!不會插就不要插!長這么大人了還不會插你不覺得很羞恥嗎!” “我擦我怎么知道他這么好插?!一下子就插進去了怪我嗎?!現(xiàn)在怎么辦,我把他搬醫(yī)院去?!” 九尾狐怒道:“老大分了個身在h市呢!他們家大毛正要弒父呢!你完蛋了,等著回去鳳四扒你的皮吧!” “……”手機那邊詭異的靜了半晌,緊接著司徒英治彬彬有禮道:“對母居,偶四廣東銀,聽不懂梨港國語拉,88喲!” 【犼三已退出微信群】。 九尾狐怒摔手機:“裝什么逼呢廣東人!你什么時候是人了!” · 周暉摔倒在地,眼前發(fā)黑,有剎那間甚至失去了身體感覺?;秀遍g他看見摩訶咬牙捂住心口上的血,提著劍走過來,然而下一秒他被楚河有力的手一把拉起,直接拋向九尾狐。 九尾狐凌空躍起一口叼住周暉,穩(wěn)穩(wěn)落地喝道:“鳳四小心!” 摩訶明顯不顧忌人身的楚河,直接躍過他就想沖向周暉;然而擦肩而過的瞬間,楚河一掌按在他心口上,瞬間把摩訶痛得一個激靈,立馬退后——只見他胸口赫然被印出了一個漆黑的燒傷,從傷口中又不斷滲出銀白色的血。 摩訶看了眼傷,咬牙喘息道:“……明王真火?” 楚河卻搖頭不答,撿起周暉落在地上的短刀,猛一振臂,火流順著刀刃驟然延伸到三尺余長,說:“你不能出去,至少現(xiàn)在不能?!?/br> “因為我出去會引天雷?” “這也是一個原因,但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為什么,”楚河說,“如果你出去的話就會知道我的理由,但那時就晚了?!?/br> 摩訶深吸一口氣,緊握長劍,站直了看向楚河。 這其實是非常奇異的一幕,如果忽視摩訶面相中與生俱來的強烈邪性,他仗劍而立的形象其實和當(dāng)年的鳳凰別無二致;但在他面前兩相對峙的楚河,雖然神情平淡,面容普通,從容而鎮(zhèn)定的姿態(tài)卻更像當(dāng)年那個高居于三十三重天之上的鳳凰明王。 “媽,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摩訶冷冷道,“你這種全盤在握卻一字不說的態(tài)度,其實非常招人恨?” 楚河略覺微妙的挑起一邊眉梢,但下一秒,摩訶當(dāng)空而至,一劍如開天辟地般劈到了眼前! “帶周暉出去!封印洞頂!”楚河當(dāng)一聲重響刀鋒相抵,沉聲喝道:“讓上面的人撤退!” 九尾狐一點兒也沒遲疑,招呼著黃鼠狼等人就往外跑。張順還想留下,被九尾狐經(jīng)過時一爪掀翻,喝道:“小孩子別磨蹭!快上去!” 張順怒道:“老子還沒明白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尾狐伏在他耳邊怒吼:“人生已如此多艱!有些事不明白就不要明白了!” 洞外道路是地縫震裂產(chǎn)生的縫隙,因為地下水倒灌的緣故,極其的濕滑泥濘。一行人無法并排,只能由九尾狐和黃鼠狼墊底,周暉咬牙在前——這個男人確實強悍,被孔雀金火燒了大半天,又慘遭豬隊友遠距離神坑爹,冷汗混合著血流了一臉,還能一邊為大部隊開路,一邊迅速用血在兩側(cè)的石壁上寫下大封禁咒——作為一個傀儡式的分身,算是非常牛逼的了。 九尾狐邊跑邊問:“喂老大——!那石窟里的九千萬條咒是你刻的嗎?” 周暉喘著粗氣道:“廢話,難不成是你?” “喂老大——!刻了多久?” “一百多年!” “老大——!你對你們家大毛到底是真父愛啊,還是真恨不得他死???” 周暉回手一把抓住九尾狐后頸,喝道:“老子也不清楚!——有工夫閑聊你怎么不來開路?!” 九尾狐忙不迭向后逃,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他們身后的洞口傳來“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楚河在崩塌的碎石和泥土中橫著飛掠了出來! 摩訶緊隨其后,出來的瞬間全身猶如被紅色發(fā)光的大網(wǎng)罩住,仔細看的話,那大網(wǎng)卻是由無數(shù)流轉(zhuǎn)的梵文禁咒組成的。就在他被這網(wǎng)束縛住的短短一剎那,楚河半空擰身,腳踩石壁,猶如飛檐走壁般沖了回去,一刀就把摩訶胸膛刺了個對穿! 血液噴薄而出,摩訶齒縫間都滿溢出血來,但下一秒他的手穿過咒網(wǎng),一把抓住了楚河的手腕。 他鋒利的指甲如刀鋒般瞬間刺穿了楚河的腕動脈,因為血管整個斷裂,導(dǎo)致血液滋了出來,在周圍炙熱的高溫下迅速汽化——緊接著,就像剛才鳳凰之血將劍融化成了鐵水一樣,梵文咒網(wǎng)也眨眼間被層層燒穿了! 楚河瞳孔緊縮,想抽回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 咒網(wǎng)開裂急劇擴大,下一秒摩訶掙脫而出,在九千萬條大封禁咒層層炸裂的地動山搖中沖了出來! 楚河厲聲喝道:“周暉——” 這千分之一秒間的配合絕妙至極,周暉身形拔地而起,半空轉(zhuǎn)身化出法相,“吼——”一聲把摩訶當(dāng)空撞了回去! 整塊石巖被撞出了粉碎的龜裂紋,摩訶卻像是對徹骨的劇痛渾然不覺一樣,連個頓都沒打,被重力反彈的瞬間就如炮彈般沖出。 仔細看的話他飛掠長空的身影如雨般灑著血,但此時此刻,沒人能跟得上孔雀明王真身法相的速度。他就像颶風(fēng)般從周暉手下穿梭而過,下一秒已奔襲到了眾人面前。 九尾狐爆發(fā)出尖銳的厲喝:“躲開——” ——如果時間就此停頓,那應(yīng)該是如泥漿燒開般混亂的一幕。 摩訶面色森寒,橫劍于前,衣袍與長發(fā)糾纏如翻飛的白色巨鳥,臉上身上全是縱橫交錯的血跡;李湖九條巨大的雪白狐尾全部張到極致,狐身劈頭壓下,將所有人牢牢護在自己身底。 被撕裂的梵文咒網(wǎng)纏住的楚河,在最后一刻從虛空中抓出一串青色佛珠,用盡全力扔給周暉;周暉頭也不回凌空接住,到手的瞬間化作一把純青色長弓,搭箭拉弦瞄準(zhǔn)了摩訶的后背。 變故就在此刻發(fā)生。 ——摩訶飛掠而過的那一瞬間,黃鼠狼猛地抬頭伸爪,用盡全力扯住了他的袍袖。 這一扯對摩訶這樣的強者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上什么力道,擱平常他都未必能感覺得到。但這時他也是強弩之末了,受創(chuàng)之下難以保持平衡,倉促中一個踉蹌,暴露出了毫無防備的后心。 摩訶猛然振袖,凌空將黃鼠狼重重甩了出去。 ——下一秒長箭挾光而至,“奪!”一聲將摩訶釘在了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