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以前那身養(yǎng)眼的官服呢?555…… 不過看到片花還是很高興的,期待電視劇的播出 如果哪里有播出的話,大家一定要通知墨心一聲啊?。?! 看到片花,才想到讀者殿們一直詢問的一個問題:墨心文章里展昭的原型是哪個版本的昭昭? 這個,看到以上墨心的花癡狀,大家一定了解了吧…… 至于更新,俺只能說盡量了,只要領(lǐng)導不抓俺去加班…… 可惡的領(lǐng)導,萬惡的加班制度,展護衛(wèi),沖上去把他們滅了…… 哈哈哈哈…… ☆、第十回 天香樓眾人遇阻 為花魁金虔獻計 入夜時分,弦月凌空,絲絲夜風吹散日間燥氣。 陳州西南角,乃屬煙花柳巷之地,青樓眾多,此時正值華燈初上時分,偌長街道,燈火通明,遠遠望去,竟如同火龍一般,熱鬧非凡。 雖說是鬧災荒,百姓餓死無數(shù),但靠災荒賺取暴利、發(fā)財之人也不少。尤其這陳州,位于邊境不遠,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要在此落腳,更是為這煙花之地增添幾分熱鬧。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擁擠不動,紅男綠女,說說笑笑。街道兩旁,青樓林立,紅燈高挑,畫樓之上,閣門之外,鶯鶯燕燕,涂紅抹綠,嬌笑陣陣,絲竹靡靡,隱隱淡淡,縈繞勾魂。 在花街正中,三層畫樓建筑,正是陳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樓,名為天香樓。天香樓內(nèi),有當家花魁冰姬,艷名遠播,傾城傾國,色藝雙絕,文采風流,但因其性格冷傲,自視甚高,又有千金難買一笑之稱。因此每日不到入夜,就有大票的孝子賢孫手捧真金白銀,恭候在天香樓外,望能一見冰姬之色。 “這位公子,您來的剛剛好,這冰姬的表演還有一刻就開始了,您先把這牌號拿穩(wěn)了,進去就按這牌號入座,必能見到冰姬一面?!?/br> 天香樓大門之外,一名鬼奴坐在大門正中,面前木桌之上,擺滿了好幾串牌板,上面寫有號碼,正是天香樓的入樓牌號。 這冰姬之名遠播,每日慕名而來的尋香客是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這當家老鴇就想了個主意,每天販賣入樓牌號,只有擁有此牌號的客人,才能入樓一觀冰姬之容。牌號越靠前,座位距冰姬表演之處越近。如此一來,為了爭前幾位牌號,這些尋香客們可以說是擠破了頭,不到入夜就派人前來排隊奪號,實在爭不過,就出高價來買,所以這倒賣牌號的買賣,也為這天香樓賺了不少銀子。 “小哥,這牌號怎么發(fā)?” 龜奴正賣得高興,突聽有人招呼,直覺抬頭堆笑道:“這位公子……” 話說了半句,就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見面前站著一名消瘦少年,濃眉細眼,臉上帶笑,一身布衣,歪歪斜斜戴著一頂布帽,一身仆人小廝打扮,猛一看去只屬相貌普通,但再望一眼,眉目之間卻又顯出幾分清秀。 龜奴一見少年裝扮,立馬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不悅道:“去去去,哪來的臭小子,就你這副模樣,還想要牌號,恐怕把你拆皮抽骨賣了也湊不足這牌號費?!?/br> 那少年被龜奴臭了一番,卻也不惱,依然臉上帶笑道:“我雖然付不起這牌號費,但我家公子付得起?!?/br> “你家公子?” 少年嘿嘿一笑,轉(zhuǎn)頭呼道:“公子,這里在發(fā)牌號。” 龜奴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人群中走過三個人來。 正前面兩人,都是護院打扮,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左邊那人年紀大約二十五六上下,右邊一人,年紀大約二十出頭。這兩人走到龜奴面前,向兩邊一分,顯出其后的一人。 龜奴抬眼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此人,腳踏白緞登云靴,身穿月色流云袍,腰橫翡翠白玉帶,發(fā)系月白巾帶,身如青松樹柏,往臉上看,劍眉若峰斜飛入鬢,雙眸似海沉墨隱星,鼻比懸膽,唇如刀削,端俊儒雅,英骨錚錚。 龜奴雖然縱橫煙花柳巷多年,閱人無數(shù),但也未曾見過如此俊雅人物,一時間竟看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趕忙陪笑道:“瞧我這眼神,原來是大爺您來了!您這么久沒來,可把我們天香樓的姑娘們想死了?!?/br> 這句話本就是龜奴招呼客人的常語,所以這龜奴也沒多想,只是直覺就脫口而出,不料那名少爺身側(cè)的兩名護院立刻就變了臉。 只見其中一名黑臉護院臉色沉凝,目露兇光,壓聲喝道:“不得無禮!” 龜奴被嚇了一跳,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旁邊的那名少年小廝險些噴笑出聲,趕忙上前打圓場道:“這牌號到底怎么賣?” “五、五十兩……” 龜奴回道。 “什么?!” 那名小廝突然大喝一聲,一把拽住龜奴衣領(lǐng),兇神惡煞吼道。 龜奴剛剛被那名黑臉大漢嚇得不輕,又被這小廝一吼,頓時嘴里開始打結(jié),烏拉了半天才改口道:“五、五兩一個……” “這還差不多!”小廝黑著臉,不大情愿地從懷里掏出錢袋,掏出幾兩碎銀放到桌上。 龜奴也顧不得細數(shù),趕忙抽出一張牌號遞了上去。 小廝接過一看,臉色更黑,又揪住龜奴道:“一百五十八號?排名這么后,怎么可能見得到冰姬?你不是耍我們吧?” 龜奴急忙擺手道:“見得到,見得到,進了天香樓之后,按牌號入座,待冰姬表演完畢,再按冰姬的要求獻禮,若能讓冰姬滿意,就是冰姬今晚的入幕之賓?!?/br> 那小廝聽罷,才算臉色漸緩,放開龜奴。 龜奴趕忙起身,轉(zhuǎn)向樓內(nèi)喊道:“一百五十八號,共四位大爺,好生招呼了。” 那四人越過龜奴,向樓內(nèi)走去。 一邊走,其中一名護院一邊在錦衣公子身側(cè)壓低聲道:“展大人,依屬下看來,就算進了這天香樓,若想單獨見那冰姬一面,恐怕也不容易?!?/br> 錦衣公子,也就是展昭,微微皺眉,沉吟片刻,向前面的小廝道:“金虔,你有何看法?” 金虔卻是不慌不忙,回頭穩(wěn)穩(wěn)看了展昭一眼,自信滿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毙睦飬s道:有什么可擔心的?就沖貓兒今天這身打扮,就算是廣寒宮里的嫦娥也能給迷個七葷八素,何況區(qū)區(qū)的一個冰姬。 此話一出,就換來張龍、趙虎非常不信任的兩個白眼。 金虔也不在意,只是悠閑走在前面。 幾人穿過庭院,就來到天香樓正廳。只見這天香樓正廳,頂高丈余,輕紗曼妙,紅燈如網(wǎng),兩排雕欄樓梯直插樓頂。大廳中央,是一座高臺,上鋪牡丹齊放羊毛毯,高臺之后,掛有一副竹制卷簾,上畫蓮花出水圖。在高臺對面,擺放幾十張圓桌,每桌各配數(shù)把藤椅,桌上立著木制桌牌號以及盛滿干鮮果品的瓷盤和酒壺杯盞;多數(shù)圓桌都已被那些來尋歡作樂的嫖客們坐滿,只剩一兩個空桌。眾多衣著華麗的女子穿梭其間,被客人摟肩抱懷,向客人敬酒喂果,調(diào)笑不已。 幾人剛一跨門檻,當家老鴇就甩搖大紅巾帕,扭動身軀,好似沒了骨頭的鰻魚一般靠了上來,嘴里招呼道:“喲,四位爺,快里邊請,姑娘們,快……” 待這老鴇上前看清了來人,平時說慣了的招呼辭居然卡磕,頓了一頓才繼續(xù)呼道:“姑娘們,還不快來招呼這位爺!” 這一聲呼喊,明顯比平常高了幾分,立刻樓內(nèi)眾女注意力盡數(shù)引了過去。 這一看,頓叫這天香樓內(nèi)的女子們都看傻了眼。 只覺門前那位錦衣公子,宛若清風拂面,明月照心,一時間,竟覺這煙花混沌之地,忽然注進一股清泉,令人心凈神清。 不過下一瞬,眾女們立刻回神,十幾個未曾招呼客人的姑娘立馬像見到蜜糖的螞蟻一般粘了上去,個個都想撲到那位俊雅的公子身上。 可還未近身,就被展昭身前的張龍、趙虎擋了下去。 展昭不著痕跡向后撤半步,揚起手中的牌號道:“各位姑娘,可否為在下帶路?” 眾女自然愿意,急忙帶著幾人來到一百五十八號桌前。 展昭落座,眸正神清,腰挺如松,竟似在周身罩了一層金鐘罩般,令眾女無法近身;張龍、趙虎兩人則仿若兩個門神,緊緊靠著展昭兩側(cè)坐下,連半步空隙也不留,頓時讓那十幾名女子橫眉相向,頓足捶胸,磨蹭了許久,也不見這三人有松動之相,只好挑張龍、趙虎和金虔身側(cè)的位置坐下。 金虔一旁看得清楚,費力忍住笑意,幾乎快憋出內(nèi)傷,心道:哪有嫖客到妓院是如此模樣?簡直比在大堂審案還要一本正經(jīng),如此一來,不用等冰姬出場,咱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再看那眾位姑娘,想要靠到展昭身側(cè),卻苦于展昭一身正氣攝人,想要向張龍、趙虎二人敬酒,又懼于兩人的悶臉,左看右看,最后,只得退而求其次,再退求最次,聚到長相勉強也算端正的金虔身側(cè),左一個斟酒,右一個夾菜,把金虔擠在中央。 “這位小公子,第一次來?。俊?/br> “奴家敬這位小哥一杯。” “這位小哥,天香樓的點心可是遠近聞名,奴家喂您一塊如何?” 金虔被如此眾多的同性生物團團圍住,直面種種香艷殷勤,眼前搖晃數(shù)個酒杯,左擋又推推辭不掉,正是頭皮發(fā)麻,渾身汗毛直往上豎,心里直呼倒霉:這貓兒有凜然正氣自保,又有兩大門神坐鎮(zhèn),定然安枕無憂,可害苦了咱這個無奈嫖客,竟然淪落到被同性生物吃豆腐的地步。nnd,天下最郁悶的嫖客恐怕莫過于此!嘖,反正都是同性,被摸兩把也不吃虧,咱今天就豁出去了! 想到這,金虔便擠出一副從電視劇里學來的經(jīng)典嫖客嘴臉,堆笑迷眼,雙臂一伸,正想來個軟玉溫香抱滿懷,順便一開酒戒,可胳膊剛剛抬起,就突然被一股勁力握住,金虔只覺眼前一花,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被展昭拽到身側(cè),擠坐展昭與趙虎中間。 幾名女子正想向金虔灌酒,忽然失了目標,好幾根手臂頓時僵直在半空之中。 只見展昭緩緩端起一只杯盞,向桌上眾位姑娘禮敬道:“在下這位小兄弟年紀尚幼,不勝酒力,在下代他敬各位姑娘一杯?!?/br> 金虔抬眼一看,只見燈光燭火之下,展昭周身竟似被鍍上一層金光,堪比佛祖轉(zhuǎn)世,頓時感概萬分,心道:貓兒果然是好貓,居然如此大義,舍身成仁,真不愧對南俠之名! 眾女本來毫無下手之機,此時一聽展昭松口,頓時欣喜,個個眼放綠光,呼啦一下子圍到展昭身側(cè),端起酒杯,就要灌酒,張龍、趙虎一見,趕忙起身上前,擋掉半數(shù)酒杯。 眾女哪里肯讓步,個個施展渾身解數(shù),又是熏香巾帕,又是絹花蒲扇,盡數(shù)撲打在張龍、趙虎身上,把開封府的兩大校尉搞得狼狽不堪。張龍臉皮最薄,又不習慣此種場合,一張圓臉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姑、姑娘,請自重……” 幾名姑娘一聽,頓時噴笑當場: “喲,這位大爺,來到這天香樓,怎么還叫陪酒姑娘自重?” 張龍也剛忙上前幫腔道:“幾位姑娘,我等不勝酒力……” 眾女掩面嬌笑:“喲,什么不勝酒力,你們這小兄弟年幼不勝酒力,難道這幾位大爺如此年紀也不勝酒力?” 張龍、趙虎此時是有苦難言,雖然二人酒量不淺,但此時公務(wù)在身,豈敢飲酒,只得半推半就,狼狽被灌下好幾杯。 這邊張龍、趙虎二人苦于自保,那邊展昭也麻煩上身。圍在張龍、趙虎身側(cè)的女子不過四五人,而圍在展昭身側(cè)的姑娘卻已超十數(shù)位,雖然礙于展昭一身清凜之氣不敢太過造次,但也是個個施展媚功,酥胸盡顯,媚態(tài)如春,可嘆一代南俠,雖面對眾多刺客殺手江洋大盜土豪惡霸面不改色,但面對此種煙粉陣仗,打又打不得,怒又怒不得,卻是自顧不暇,薄汗?jié)M額。 倒是金虔趁此空隙落了個清閑,有展昭、張龍、趙虎讓眾女轉(zhuǎn)移目標,自然將這營養(yǎng)不良的小廝拋在了腦后,讓金虔趁此好好打了一回牙祭,把天香樓的招牌果品點心吃到飽。 就在幾人被眾多女子圍攻,無法脫身之際,忽聽一陣樂器聲響。本來喧嘩吵鬧的大廳,隨此聲響動,瞬時安靜。 只見兩隊艷裝女子,捧著各類樂器從高臺卷簾后步出,紛紛落座高臺兩側(cè),眾手齊彈,悠揚樂聲頃刻環(huán)繞大廳。 樂聲之中,卷簾緩啟,異香自出,顯出一名窈窕女子,懷抱琵琶,靜靜坐于簾后,頓時郁然滿座。 莫說這幫坐在臺下的男子,就算是見慣中外眾多偶像、名模、世界小姐的金虔,此時見到此名女子,也不免驚艷當場。 只見此女,一身輕薄淡色紗衫,簌簌輕裙垂地,領(lǐng)口、袖口及裙擺皆繡牡丹顏色,似幻似真,如夢如幻;頭戴牡丹,長發(fā)如瀑,異香馥郁,光彩奪人;星眼暈眉,皓齒朱唇;粉妝玉琢,香腮瑩膩;正是:靨輔巧笑,神飛傾城;嬌態(tài)千變,萬種風情。 手指輕動,樂聲頓起,啟唇輕唱,爽歌凝云,燭光香霧,歌吹雜作,使眾人恍若仙游…… 一曲唱罷,眾人久久不能回神,如若置身仙境一般。 直到此名女子娉娉起身,緩緩下身作揖道:“冰姬獻丑。”眾人這才清醒,頓時掌聲、呼喝贊嘆之聲響徹樓頂。 金虔也是不由鼓掌叫好。 再看張龍、趙虎兩人,雖未像其他男子一般被迷去心智,色迷心竅,但眉眼之間也顯艷慕。 展昭雙眸清明,微微點頭,面帶贊色。 只見冰姬緩步退后,坐回位上,身后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舉步上前,高聲道:“規(guī)矩依常,誰的禮物能獲冰姬青睞,今夜就是冰姬的入幕之賓?,F(xiàn)在按牌號上前獻禮?!?/br>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一陣喧嘩。個個男子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還有不少人吩咐手下,將早已準備妥當?shù)亩Y品抬出。 展昭幾人一聽此言,皆是一驚。 趙虎湊到展昭身側(cè),壓低聲音道:“大人,我等并未準備禮品,這該如何是好?” 展昭也是劍眉緊蹙,沉吟片刻道:“不急,先看看其他人獻的是何種禮物。” 就聽那名丫鬟臺上叫道:“一號公子,請上臺獻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