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展、展大人的臉啊……” 如此持續(xù)數(shù)日后,汴梁城內(nèi)百姓普遍呈現(xiàn)輕度抑郁之癥,消費減少,娛樂縮減,嚴重影響了北宋仁宗年間的物質(zhì)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建設及和諧社會的創(chuàng)建步伐。 最高領導人仁宗同志以敏銳的政治敏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在第一時間做出最高批示:請開封府務必集中人力物力解決展護衛(wèi)臉面問題,刻不容緩,千鈞一發(fā)。 于是,開封府夫子院內(nèi)。 “公孫先生可有良策?” “回大人,學生翻閱醫(yī)書數(shù)日,奈何這生肌去疤之術,實在是太過高深,學生……學生無能?!?/br> “唉……這該如何是好?” “不知金校尉可有妙法?” “這個……” “所需藥材、物品,皆可報府衙公帳。” “蒙大人、公孫先生厚愛,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于是,數(shù)日后…… * 展昭這幾日覺得有些怪。 自從公孫先生為自己開了療傷的傷藥后,就一日比一日怪。 前日,巡街之時,遇菜農(nóng)與買菜大嬸爭吵,上前勸解,兩人同時驚呆,隨即立即和好,不覺欣慰一笑,其后…… 大嬸捧頰暈倒,年過四旬的菜農(nóng)鼻噴血漿。 大驚,欲上前相助,被王朝、馬漢抓住,拖走。 回首,發(fā)覺集市上百姓皆雙目迷離,面色緋紅。 納悶。 昨日,隨大人上朝,圣上破例下旨令自己于朝堂旁側(cè)待命,文武百官上奏語無倫次,圣上下旨前言不搭后語,平日里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朝會竟無故拖了兩個半時辰,卻無人在意。 怪哉。 今日清晨,早膳之時遇趙虎,頷首問候,不料趙虎竟一個猛子竄出老遠,用頭撞柱,咚咚作響,口中還嘀咕道:“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不管多……那還是展大人……” 膳后遇馬漢,笑問最近嫂子近況如何,不料馬漢臉色大變,疾奔而走,邊奔邊呼:“俺不能對不起翠蘭,俺不能對不起翠蘭……” 不祥,十分不祥。 疾走至夫子院請教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愕然:“展護衛(wèi)難道從來不注意自己儀表?” “自然注意,展某身為四品帶刀護衛(wèi),穿戴佩飾自當謹慎。” “咳咳,展護衛(wèi),學生的意思是,展護衛(wèi)這幾日可曾留意過自己的顏面?!?/br> “展某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向女子一般留意顏面之事?!?/br> 公孫先生微微嘆氣,默默遞過一面銅鏡。 不解,拿起銅鏡照面,大駭。 “公、公孫先生……這、這是……” “自然是展護衛(wèi)自己?!?/br> 怒火中燒,難以自已。 “金虔!”紅影瞬間消失。 公孫先生微愕,半晌回神,點頭道:“不虧是展護衛(wèi),判斷推測真是一針見血,切中要害?!毕肓讼?,又微微搖頭,嘆氣道,“光潤玉顏,溫笑傾城,姿色天然,占盡風流,以后怕是無法得見,可惜、可惜。” 之后,在長達一個月的歲月里,夜間的開封府練武場上常常能聽見如此聲音。 “展大人啊,今日能不能不掛大蒜?” “……” “或者少掛五斤?” “……” “好啦、好啦,二十斤就二十斤,別在往上掛了,咱的胳膊都要折了……” “……” “其實,展大人,您若是不滿意那生肌丹,屬下可以改良……” “明日再多蹲半個時辰的馬步?!?/br> “不、不是吧……展大人,屬下對展大人敬仰猶如滔滔……” “多蹲一個時辰?!?/br> “蒼天哪……” 夜色朦朧,柔風駘蕩,此正是:夜霧颯颯風千里,皓月清暉流云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顏。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那個改正語誤 不是整個故事快完結(jié),而是五鼠鬧東京這個小故事完結(jié) 至于整個故事…… 那個……或許…… 還要陪伴大家一段日子 諸位,繼續(xù)和開封府的伙計們迎接明天吧! * 本打算空更一回以慶祝愚人節(jié)的到來 最終還是怕被拍死,作罷 所以,這個小故事完結(jié)了,撒花 厚厚 祝大家愚人節(jié)快樂 * ps 下一回是因為jj抽了,多抽出來的,還未更新, 請不要誤會, 真的不是因為愚人節(jié) 真的 ☆、第一回 解毒校尉擔驚嚇 端午百索又現(xiàn)身 柳邊蟬聲啼露葉,日暖風輕繞絲云。 晌午時分,汴河畔旁綠柳依依,夏風習習,拂散縷縷暑意,雖不比河中乘涼畫舫、輕舟愜意,但比起汴梁城中好似蒸騰般的熱浪自是好了數(shù)倍不止。 臨岸一所雅致茶舍之內(nèi),幾人品茶、幾人賞景,幾人吟詩,自有一番風流姿韻,忽然,門口牌旗一動,幾個人影匆匆走了進來,小二哥一看來了生意,趕忙上前招待,可待看清來人,卻是不由一愣。 只見這幾人,個個膀大腰圓,一身黑紅裝扮,左側(cè)腰配闊葉大刀,右側(cè)腰綴腰牌,刻有“開封府衙”四字。 “原來是開封府的官爺?shù)搅耍锩嬲?、里面請!”小二一眼認出這幾人身份,頓時眉開眼笑,熱情萬分。 可這幾人卻是連小二瞅都不瞅,只是在茶舍內(nèi)外四下觀望,額冒汗珠,面色焦急,好似在尋什么東西。 “瞅見了沒有?” “沒看見啊?!?/br> “難道不在這?” “這河邊的茶社、茶樓都找遍了,這是最后一家了?!?/br> 幾個差役面色不善嘀嘀咕咕了一陣,突然一轉(zhuǎn)身從后面揪出一個小差役,急聲問道:“我說鄭小柳,你該不是忽悠咱們吧?” 被揪出的鄭小柳哭喪著一張臉,瞪著一雙溜圓的豹子眼道:“今日輪到他休日,他只告訴俺要去河邊的茶社乘涼,誰曉得是哪家茶舍……” 眾差役頓時沒轍。 小二哥瞅了瞅幾人,不由好奇問道:“幾位官爺可是要找人?” “沒錯、沒錯,是找人!” “小二哥可曾看見一個瘦得像竹竿……” “眼睛細瞇瞇的……” “渾身帶著大蒜味……” “一看見銀子就好像山里的野狼一般雙眼放綠光的小子?” 眾衙役七嘴八舌、指手劃腳嚷嚷道。 店小二被一眾衙役圍在中間,嚇得臉都白了:“幾、幾位官爺,你們說得是人還是狼啊?” “自然是人!” “小人、小人沒見過長得像狼一樣的人……” 眾衙役一聽,頓時沮喪,數(shù)個七尺男兒就好像被霜打了一般都耷拉下了腦袋。 “不、不過,若是瘦的像竹竿、眼睛細瞇瞇,身上有大蒜味兒的,小人倒是見過一個……”店小二猶豫道。 “什么?!在哪?”眾衙役頓時數(shù)目齊瞪,高聲呼道。 店小二顫悠悠豎起一根手指向茶舍的角落指了指。 一眾衙役疾步走了過去,定眼一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