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大概已經(jīng)工作的筒子們都深有同感吧 爬在地上喘氣中…… 有好幾個晚上都在吃吃喝喝中度過 罪過、罪過 總之,更新了,撒花吧 順便預(yù)告一下,下一回,總算可以恢復(fù)貓兒和五爺?shù)谋緛砻婺苛?,恭喜、恭?/br> 白五爺,委屈您了,這都是為了劇情需要啊……絕對不是因為墨心的惡趣味啊……你要相信我啊…… (白玉堂:居然被你形容成老鴇?殺?。?/br> 以上! 閃! ☆、第六回 連環(huán)計美人初現(xiàn) 群芳樓校尉發(fā)威 清曉啼鳥鳴城街,晨淡晴暉露氣清。 清晨時分,位于青集鎮(zhèn)西南的群芳樓內(nèi)一片寧靜。 老鴇、姑娘們忙了一個晚上,此時將客人盡數(shù)送走,便都回頭去休息補眠,只留一個龜奴在大廳里打掃昨夜的一片狼藉。 突然,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龜奴打了個哈欠,沒好氣呼喝道:“敲什么敲,已經(jīng)打烊了,晚上再來吧!” 可那敲門聲非但未停,反更急促了幾分。 “奶奶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這么猴急,大清早就來逛窯子……”龜奴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嘟嘟囔囔走到門口,打開門道,“來了、來了,甭敲了,催命啊,真是!” 門板緩緩開啟,只見門外站了兩人,都是小廝打扮,左邊一人,消瘦身材,細眼濃眉,模樣十分不起眼,而那右邊之人,雖然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年紀,個頭也僅到旁邊小廝的耳朵根,但比起旁邊的小廝那可就搶眼多了,一雙大眼睛明亮透光,好似新鮮的葡萄一般水靈,皮膚好似擦了香粉一般,又白又細,雖然臭著一張臉,但就這小模樣,比起群芳院里最紅的春桃姐也不妨多讓。 “二位是……”龜奴躊躇問道。 “這位小哥,這里可是群芳樓?”那個細眼小廝滿臉堆笑問道。 “門上不是寫著呢嗎?”龜奴不高興答道。 那細眼小廝又笑道:“果然是青集鎮(zhèn)最大、最紅、姑娘最漂亮的群芳樓,連看門的小哥都有如此氣勢,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旁邊的大眼小廝瞥了細眼小廝一眼,鼻子里冷哼一聲。 那龜奴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對這其貌不揚的細眼小廝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哎呦,這位爺真有眼光,過獎、過獎!不知這位小爺大清早來群芳樓是……” “哎呀,瞧這位小哥問得,來群芳樓自然是來尋姑娘開心的!”細眼小廝笑道。 “尋姑娘開心?”龜奴雙眼睜大,瞅了瞅兩人,疑惑道,“就二位這年紀、打扮……” “自然不是我二人,是我家公子!”細眼小廝道。 “公子?”龜奴探出腦袋往周圍瞅了瞅,“不知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不就在咱身后……”細眼小廝回首一看,卻見身后空無一人,細眼微微一瞇,突然雙手叉腰,提聲呼道,“群芳樓到了,公子,莫要誤了大事啊——” 這一聲呼喝,頓把龜奴嚇了一跳,心中暗道:想不到這小廝看起來瘦了吧唧的,這嗓門可真夠大的,這一嗓子,估計附近三條街的人都能聽到。 話音未落,龜奴就覺眼前一花,面前忽的一下多了一個人影。 “我這不是在這兒嘛。” 來人嗓音就好似群芳院里最香醇的美酒一般,熏熏醉人。 龜奴定眼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眼前這位公子,一身純白雪紡袍衫,纖塵不染,白靴到底,如踏云月,銀帶墨發(fā),墨畫分明,一雙桃花眼,眸轉(zhuǎn)眉揚之間,春意盎然,風(fēng)情盡在不言,真好似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龜奴被眼前的翩翩美公子迷住了心神,卻是沒發(fā)現(xiàn)那個大眼小廝也是一副受驚表情。 細眼小廝一見兩人此等模樣,臉上笑意更勝,又對龜奴道:“這位小哥,我家公子可是來談大買賣的,勞煩這位小哥請群芳樓的mama出來迎客吧?!?/br> 那龜奴這才回過神來,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就一溜煙跑了進去。 白衣公子四下打量一番,不由有些苦笑,朝著細眼小廝道:“小金子,你讓白某好好裝扮一番,聽憑你差遣,莫不是就是讓白某來逛妓院?” 扮成小廝的金虔抱拳道:“五爺聰慧。” 白玉堂臉上的苦笑更重:“敢問金校尉,這逛妓院可與金校尉所言的‘美人計’有關(guān)?” “那是自然?!苯痱箘劈c頭。 白玉堂眼珠兒一轉(zhuǎn),想了想,點頭道:“也罷,這窮鄉(xiāng)僻壤的,若想找?guī)讉€看得過去的美人幫忙,怕也只能來這煙花之地了?!?/br> “五爺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苯痱^續(xù)點頭,“這美人計成敗與否,就看白五爺您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白玉堂桃花眼中精光一閃,直直盯著金虔,沉聲道,“小金子,你莫不是想什么餿主意陷害白五爺吧?” “五爺說笑了!”金虔趕忙擺手道,“就算借咱十個八個膽子咱也不敢啊!一會兒,五爺您什么都不用cao心,只要坐在那喝喝茶、看看美女就行了?!?/br> “當真如此簡單?”白玉堂問道。 “當真、當真!”金虔使勁點頭,“若是五爺您能時不時附和咱兩句就更好了?!?/br> 白玉堂定定望著金虔,半晌,才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多謝五爺!”金虔抱拳道。 白玉堂這才將目光從金虔身上移開,又瞪向旁邊還在震驚當中的大眼小廝,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道:“小逸,發(fā)什么呆?!” 這一下才把小逸從震驚中敲醒,把腦袋轉(zhuǎn)向金虔,確認道:“莫不是……他、他就是那個臉上有痦子的……” “誒?”扮成小廝的金虔一臉莫名其妙,眨了眨細眼皮,這才想起小逸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白耗子的本來面目,心中暗道:嘖嘖,原本是個痦子老鴇的扮相,一晃眼就變成了嫦娥下凡的架勢,這心理沖擊可能頗為震撼了些,哎呀,莫要給這個小正太造成什么心理負擔(dān)才好。 “什么叫臉上有痦子的?”白玉堂又在小逸額上拍了一巴掌,“叫我五爺!” 小逸捂著腦門,憤憤扭過頭,低聲道:“一個大男人長得比姑娘家還漂亮,也不嫌丟人,居然還招搖過市……” “你—說—什—么?”白玉堂兩手揪住小逸的臉皮,使勁往外拉扯道,“有膽就再說一遍!” 小逸望著眼前猶如羅剎的俊臉,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就在此時,一聲尖聲高呼從群芳樓里傳了出來。 “哎呦,這是哪來的貴客啊?瞧瞧我們這臭小子真是不會待客,居然讓三位貴客在大門口晾著,趕緊的,里面請、里面請!” 隨著聲音,只見一個花花綠綠的脂粉團子直撲而來,手里搖著一條艷紅的帕子,左搖右擺之間,香氣四溢,直沖腦門。 “哎呦呦,三位爺,里面……”撲到三人面前的老鴇一見白玉堂的相貌,后半句詞頓時卡殼,帕子也掉了,人也呆了,只是直勾勾瞪著白玉堂。 老鴇這一愣,倒讓三人將這老鴇的模樣看了個清楚。 只見這老鴇,頭戴艷紅玫瑰,臉涂三層白粉,兩個圓圓的紅二團一邊一個,一身花花綠綠,真是喜慶的緊,不過最喜慶的,是老鴇鼻側(cè)唇上的那顆黝黑黝黑的痦子,上面好巧不巧還豎著一根長毛,位置、形狀、顏色、大小、神韻,就連那長毛隨著老鴇呼吸顫動的風(fēng)情,都和之前白玉堂臉上的那一個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白玉堂渾身僵硬,臉皮抽動不止。 老鴇雙目閃光,兩頰紅暈破粉而出。 一個翩翩俊俏公子,一個妓院老鴇,就直勾勾站在群芳院大門口,四目相對,眉目傳情。 “噗!”金虔噴笑半聲,趕忙捂住嘴,渾身顫抖不已。 “噗——哈哈……”小逸剛笑了兩句,卻被白玉堂一記殺眼瞪了回去。 不過這兩個異聲,倒是打破了僵局。 “哎呦呦,瞧這位公子俊的,這是比畫上的人還好看!”老鴇手上的帕子雖然已經(jīng)掉了,可一雙手卻比那帕子還纏人,彎彎繞繞就朝白玉堂身上摸去。 可惜,指尖還未碰到白玉堂衣服邊,就覺眼前身形一閃,白玉堂已經(jīng)閃身進了群芳樓,身后似乎還揚起了一陣煙塵。 老鴇頓時僵在門口。 忍笑忍得幾乎肌rou痙攣的金虔趕忙上前打圓場道:“這位mama,我家公子今個兒可是來談大買賣的,還請mama去請諸位姑娘們都下來接客吧?!?/br> “哦!對對對!”老鴇趕忙點頭,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帕子,一邊朝大廳里跑,一邊甩著帕子高呼道,“姑娘們,貴客到了,都出來接客啦!” 高八度的聲音頓時響徹群芳樓各個角落。 一會功夫,就聽這樓上樓下,院內(nèi)院外,嬌聲抱怨此起彼伏。 “今個兒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有人來???” “好容易才睡下,又把人叫起來,這還讓人家怎么活??!” “這是哪個死鬼?這么猴急。” 不多時,就見十余個妙齡女子從內(nèi)院走出,個個酥胸半掩,發(fā)髻微散,雙眼微紅,滿臉不情愿。 白玉堂、金虔遠遠定眼一看,頓時一愣。 這、這就是青集鎮(zhèn)最頂級青樓姑娘的水準?頂多也就算是五官端正而已。 其實群芳院的這些姑娘,也算得上是有幾分姿色,至少沒有眼歪嘴斜,鼻塌齒黑的,但此時在白玉堂此種風(fēng)姿人物映襯之下,竟襯得一眾姑娘仿若鄉(xiāng)下村姑一般俗不可耐。 小逸兩眼在一眾姑娘和白玉堂兩邊打了個轉(zhuǎn),嗤笑道:“嫖妓的居然長得比被嫖的還漂亮,這世道真是……” 白玉堂臉色一僵,瞪了小逸一眼,又用眼角瞥向金虔,暗道:此等姿色也能用“美人計”? 金虔摸著下巴掃視一圈,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偏僻地方的青樓妓院,這水平實在有些差強人意,不過貴在人數(shù)眾多,這么一大幫姑娘加起來,也算是夠分量了……” 白玉堂臉皮一抖,正欲再說些什么,卻被老鴇的招呼聲打斷:“怎么都沒精打采的?還不趕緊招待貴客!” “喲,這大清早的,能有什么貴客???莫不是來踢場的吧?!币粋€紅衣姑娘一邊用團扇遮著嘴邊的哈欠,一邊沒好氣道。 “我的好春桃,你可睜大眼睛瞅清楚了,這位若算不上貴客,咱們?nèi)悍荚豪锟删驮贈]有貴客了?!崩哮d向正廳中央正坐品茶的白玉堂一指道。 “呦~什么貴客能……” 所有聲音在一眾姑娘看到廳中那抹白影后,都消失了。 只見廳中那人,白衫勝雪,眉目如畫,瓊樹玉神,端是天上謫仙人。 “公子??!” 突然,嬌語齊聲高呼,眨眼間,就見眾姑娘好似一陣風(fēng)似地沖向白玉堂,速度之快、行動之迅、身姿之猛,好似猛虎下山,蛟龍出海,愣是把站在白玉堂面前的老鴇和龜奴擠飛了數(shù)個趔趄。 饒是號稱風(fēng)流天下我一人、花紅柳綠的陣仗見了不少的白玉堂,此時一見這衣衫不整、雙目紅光大盛、張牙舞爪沖自己撲過來的脂粉大軍,也不由心神大震,電光火石之間,探手一撈,就把身后的金虔揪到面前做擋箭牌,才算免去了被一中青樓女子撲倒在地的厄運。 可憐金虔還未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被一眾姑娘擠在中央,滿眼花花綠綠,滿鼻脂粉香氣,險些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