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小逸雙眼霎時繃大。 晨光橙暖,清風微蕩,青藍色的粗布衣衫隨風拂動,微微散亂的發(fā)絲劃過如玉俊顏,如水眸子中,淡淡一抹笑意一點點漾開,就好似清晨翠葉上的一滴露珠從葉邊滑落,“咚”一下落入心海,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那邊,白玉堂嘀咕了一句:“陰險的笑面貓?!?/br> 這邊,金虔咽了咽口水,喃喃一句:“春風一笑必殺技?!?/br> 而小逸也終于想到了一個確切的形容詞:禍水。 作者有話要說: 蒼天,俺爬回來了 年底真是可怕,墨心已經(jīng)淹沒在茫茫的報告、回報、總結(jié)的海洋中終于活著回來了 這一回其實上個月就寫了八成,結(jié)果因為工作報告太多,導致了“鼠標手”…… 掩面 同志們,用電腦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常?;顒影?/br> 否則,像得了帕金森一般的墨心就是榜樣 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厚厚,可以繼續(xù)爬格子了 * 年底的電影很多啊,墨心也算挑著看了幾部,真是……感慨良多啊…… 第一部:風云2 看的原因:(顯而易見)里面有何大貓 觀后感:哇塞,感情朽木白菜的千本櫻什么的就是“萬劍歸宗”?。?/br> 我靠,步驚云的一甩刀簡直就是天鎖斬月 my god,聶風你根本就是和伏地魔有血緣關系吧! 啊啊啊,楚楚怎么還不死啊…… 所以,觀后建議:千萬別去看 第二部:十月圍城 觀看原因:單位發(fā)的免費電影票快過期了 觀后感:這個免費電影看得還算值 觀后建議:半價的話可以考慮 第三部:阿凡達 觀看原因:還需要原因嗎?據(jù)說上海的電影票都炒到300元/張了觀后感:哇塞!天哪! 35元的3d票價真值?。ú挥脩岩桑纳硖巸?nèi)陸城市,阿凡達3d早場影票價格35元) 立體眼鏡太重了…… 觀后建議:就算要吃一個月的泡面,也要去看??! 另:問為什么墨心有空看電影沒空爬格子? 答:因為看電影是不用手滴……不會加重“鼠標手”…… 被臭雞蛋pia飛…… ☆、第七回 美人計環(huán)環(huán)絲扣 榆林村圣旨傳宣 青集鎮(zhèn)鎮(zhèn)如其名,市集繁盛,尤其是早市,更是熱鬧非凡。清早天未亮,就有大量的經(jīng)紀行販,挑著扁擔入鎮(zhèn),驢駝子、菜農(nóng)、人力都從城門涌到鎮(zhèn)上正南大街上,紛紜熙攘,織草鞋的、賣香的、磨鏡的、賣粥的、賣魚飯的、賣花粉的、賣豆乳的……也都擠在大路兩旁,吆喝叫賣聲交相呼應。 尤其是買賣早膳的油餅店、胡餅店,更是擠滿了前來趕早市的人,多是些出賣人力的漢子、菜農(nóng)、商販,擠在小店里吃著早膳。 就說呂氏醫(yī)館旁側(cè)這余家油餅店,位處主道,店主為人厚道,飯量又足,每日清晨自是生意興隆,有不少都是多年的老主顧,常年坐在一家店里吃吃喝喝,這一來二去的,店里便多是些熟面孔。 只是今日臨靠呂氏醫(yī)館窗邊攤位的這一桌,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生。 這一桌四人,兩兩對坐,兩個青年坐一邊,兩個少年坐另一側(cè)。兩個少年,一高一矮,矮的大眼,冷著一張小臉,高的細眼,一個勁兒往嘴里塞東西;兩個青年,一個身穿黑衣,一副昏昏欲睡,哈欠連天模樣,一個身穿白衣,用扇子遮著半張臉,就算是吃油餅的時候,也不曾把遮住下半張臉的扇子移開幾分,只是用手指把油餅掐成小塊送到扇子后面的嘴里,實在是斯文的緊。正是小逸、金虔、一枝梅和白玉堂四人。 “平日這個時辰,呂氏醫(yī)館早已開門問診,為何今日卻遲遲不見開門?”小逸望著呂氏醫(yī)館緊閉的大門喃喃道。 “莫不是昨晚鬧得太兇,害的他們今日不敢開門?”一枝梅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停了。 “該不會是被‘惡鼠寨’的名頭嚇壞了吧?”白玉堂小心翼翼遮著自己的俊臉,生怕一個不小心露了相,又招來什么桃花運。 “喂!如今這醫(yī)館連門都不開了,你的那個什么連環(huán)計可還頂事?”小逸朝著金虔冷聲問道。 一枝梅與白玉堂也同時望向金虔。 金虔一張臉埋在粥碗里,嘴里含糊不清道:“不急、不急,馬上就開了。” “哎?”眾人正在納悶,忽聽街道上一陣嘈雜,抬眼一望,只見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花紅柳綠的姑娘一窩蜂似地沖到了呂氏醫(yī)館大門前,爭先恐后地開始砸門。 “開門??!” “都什么時辰了,還不開門,快開門??!” “開門、開門,不開門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醫(yī)館的門板被這一眾姑娘砸得忽悠悠直顫悠,門梁上的木屑直往下跌。 油餅店里的客人,大街上的各路行人、諸位買賣店家,都被這陣勢驚得呆住,吃飯的、喝茶的、挑擔子的、吆喝買賣的、推車的、走路的……全停下了手上的活計,都直愣愣看著這一眾姑娘。 “這、這不是群芳樓的姑娘嗎?” “這大清早的,青樓的姑娘怎么跑到大街上來砸門了?” “哎呦呦,莫不是這呂大少逛窯子沒給錢,群芳樓的姑娘們大清早來踢館要錢來了?” 嘰里呱啦,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還有不少愛湊熱鬧的漸漸圍靠在呂氏醫(yī)館周圍打算一探究竟。 再看油餅店里的四人,金虔大一口小一口咬著油餅,一枝梅輕挑眉梢,小逸臉皮微抖,白玉堂則是立即用扇子遮住整張臉孔,還一個勁兒的往角落里縮,好似見到洪水猛獸一般,恨不得拿一塊抹布把臉給遮起來。 “咋樣,咱說得沒錯吧。”金虔嚼著油餅含含糊糊道。 果然,不過片刻,那呂氏醫(yī)館大門就被群芳樓一眾姑娘砸開,還未等兩個開門的伙計回過神來,一眾姑娘已經(jīng)沖到醫(yī)館柜臺前,個個手里都舉著一張藥方。 “快快快,人家的這可是急癥,拖不得的,趕緊抓藥!” “奴家的才是急癥,meimei,你可莫要跟jiejie爭?。 ?/br> “呦,我看jiejie身體康健的很,何時生了病???” “怎么,許你生病,就不許我生???” “讓開、讓開,先配我的!” “憑什么,明明是人家先來的!” 這群芳樓諸位姑娘,你推我、我搡你,哪個也不愿落在后面,吵吵嚷嚷,后擠前推,眼看就要廝打起來。 看得醫(yī)館小伙計是一頭冷汗:“諸位姑娘、諸位姑娘,莫急、莫急,一個一個來……” 可這一眾姑娘哪個肯聽,仍是一擁而上,將兩個小伙計擠推到柜臺里。 “羅嗦什么,還不趕緊替jiejie配藥?” “什么?!就算要配也要先配我的?!?/br> 嘰里呱啦…… 看得醫(yī)館外看熱鬧的人又是莫名又是好笑,心道:這是怎么了,難道這群芳樓一夜之間都得了急癥不成?看這碰頭血命的模樣,難道是什么危及性命之癥? “那些姑娘手里的方子——”一枝梅望了一眼金虔,酌定道,“正是金兄剛剛賣給她們的方子吧?!?/br> “怪了,青集鎮(zhèn)這么多家醫(yī)館,為何這些姑娘偏偏都來呂氏醫(yī)館?”白玉堂從扇子后面露出一雙桃花眼問道。 “因為有人在賣什么勞什子藥方時說青集鎮(zhèn)上只有呂氏醫(yī)館的藥材乃上上品,莫要用什么次品之類的?!毙∫菖旎氐?。 “非也、非也!”金虔拿著油餅搖著腦袋,“雖然咱這么說了,但這些姑娘若是多了心眼,多跑幾家藥店問一問、尋一尋,也能找到上好藥材。只是……”金虔細眼一瞇,“咱也說了,若想這方子生效,需得依方配好藥材,將藥材在熱水中泡三個時辰,然后再在藥湯中泡澡半個時辰才行。” 一枝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光泡藥、泡澡就需三個半時辰,這已到了后半日,加上這些姑娘們還要細細梳妝打扮,若想在入夜前準備妥當會一會情郎……這時間還真是頗為緊迫,自然也就沒有時間一家一家醫(yī)館詢問配藥,所以便都依金兄所言來呂氏醫(yī)館配藥?!闭f到這,一枝梅不由望了白玉堂一眼,撫掌笑道,“看這些姑娘如此焦急……足可見白兄魅力驚人,令人折服?。 ?/br> “閉嘴!”白玉堂咬牙切齒道,瞥了一眼醫(yī)館里的一眾女子,又往角落里縮了縮,順便狠瞪了金虔一眼。 金虔干笑兩聲。 就聽一枝梅又樂道,“金兄果然高明!只是……金兄將群芳樓的諸位姑娘盡數(shù)引到呂氏醫(yī)館,到底有何用意?” “咱只是想多找些幫手來幫展大人講講價錢罷了?!苯痱氐?。 “幫手?講價?”一枝梅微微一愣,有些莫名。 小逸一旁翻了個白眼。 白玉堂聞言,卻是雙眉一挑,眼中精光一閃,從角落里探出身,饒有興致問道:“小金子,剛剛那臭貓去呂氏醫(yī)館之前,你為何要把一百兩碎銀子分開裝袋塞到臭貓兩個袖袋之中,還硬塞了一袋在臭貓的懷里?”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也……”金虔又端起一碗米粥,頓了頓,又望向呂氏醫(yī)館,口中自言自語喃喃道:“都鬧成這樣了,這呂大少為何還不出來?” 就像是回應金虔所言一樣,就聽呂氏醫(yī)館內(nèi)堂中傳出一聲怒喝:“吵什么吵?誰這么大膽大清早就來我呂氏醫(yī)館鬧事?!” 只見一人怒氣沖沖從后堂走了出來,紅緞袍、綠腰帶,大肚粗腰,滿頭滿臉的油光,正是呂大少。 一眾姑娘一看呂大少出來了,頓時轉(zhuǎn)移了對象,全都一呼啦吵呂大少黏了過去。 “呂大少,你可來了!” “呂大少,奴家得了急癥,你趕緊讓伙計給奴家抓藥??!” “什么啊,人家的病才重呢!先看人家的病啊!” 呂大少一臉驚詫:“鶯鶯,翠翠、春桃、花嬌……你們都病了?什么病,趕緊讓本少爺派醫(yī)生給你們診診脈,開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