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明白明白!這定是種更為稀少的藥材!”白玉堂訕訕縮回手指。 “這又是何意?”展昭又冒出一句。 喂喂,貓兒你又跟著湊熱鬧作甚? 金虔怒:“那當(dāng)然是……” 然后金虔看見了展昭修長手指指的目標(biāo),是一堆濃墨黑坨坨…… “咳!展大人,那是屬下寫錯了,涂掉的……” “噗!”白玉堂噴笑。 展昭尷尬收回手指:“金校尉如此書記之法倒是非比尋常,想必是醫(yī)仙毒圣二位前輩所授?!?/br> “哎呀,這可不是二位師父教的,這是現(xiàn)代的……咳,那個是咱自創(chuàng)的、沒錯,是自創(chuàng)的!”金虔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哎呦咱的娘誒,差點說漏嘴。 “嘿,小金子你自創(chuàng)的記法倒是頗為有趣,改天教教五爺我如何!”白玉堂一臉興致。 “行行行,沒問題……”金虔連連答應(yīng),可就是覺得頭皮被某股熟悉冷氣吹得陣陣發(fā)涼,抬眼偷偷一看,只見展昭又默默端起茶盞,長睫微垂,似乎和剛剛沒什么區(qū)別,只是…… 臉色明顯比之前白了百分之三十,嘴角弧度明顯抽緊了百分之二十,喉結(jié)滑動頻次升高,捏著茶盞的指節(jié)隱隱泛青,好似在強忍著什么一般…… 額?咱又說了什么不得體的話嗎? 這貓兒咋又一副詭異的模樣? 金虔咽了了口水,繼續(xù)埋頭亂翻。 白玉堂抬眼看了一眼展昭,面色漸沉,修長手指合起手中折扇,又展開,展開又合上,最后,將玉骨扇端正放在石桌之上,肅顏開口道:“貓兒,你可是對剛剛試探顏大人之事心有芥蒂?!” 展昭神色一動,放下手中茶盞,黑爍眸子望向白玉堂:“白兄何出此言?” 白玉堂劍眉一緊:“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說出來,憋著悶著作甚?” 展昭一怔:“展某不曾……” “展昭!”白玉堂猝然提聲,銳眸隱泛火光,“你前日還說與白某是生死之交,怎么今日五爺連你一句真心話都聽不得了嗎?!” 滿庭沉寂。 白衣俠客怒目灼灼,藍衫青年朗目凜凜,四道目光交匯之處,火花四濺,險些閃瞎了不幸正恰好坐二人之間某人的細眼。 哎呦喂!看這氣氛不對??!海內(nèi)知己天涯比鄰的濃情蜜意簡直是撲面而來…… 金虔細眼滴溜溜左轉(zhuǎn)右滑,然后慢慢縮起脖子,身體團在石墩之上,一寸一寸往下竄動。 嘖!咱自己都覺得咱這個電燈泡甚是礙眼!咱還是趕緊弱化存在感為上…… 金虔這一番小動作,自是沒引起另外二人的注意。 白玉堂俊顏肅整,聲聲震耳: “官府與江湖,從來都非一路之人,今日同仇敵愾,明日就有可能反目為仇,展昭你雖為官府中人,可畢竟出身江湖……”說著,白玉堂俊顏之上顯出一抹憤慨之色,“你可知之前那些江湖人如何評道于你?” 展昭朗目微瞠,慢慢緩下神色,顯出一抹清澈笑意,輕聲道:“展某知道?!?/br> “你知道?!”白玉堂赫然瞪大桃花眼。 展昭笑意更濃:“白兄之前不是常掛在嘴邊,類如官府的走狗……” “咳咳!”某只向來口無遮攔的白耗子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五爺我說的不算!五爺我那是、那是……” “白兄是刀子嘴豆腐心,展某曉得的?!闭拐讯瞬枵谧∮l(fā)上勾的唇角。 白玉堂雙眼暴突,死死瞪著展昭半晌:“你這貓兒,總是這般、這般……”又長嘆一口氣,輕聲道:“若是真有一日,官府所行之事與江湖道義相?!垉海阍撊绾巫蕴??” 夜色如墨,淡風(fēng)似筆,描繪如松藍影煢煢之姿,展昭長睫低垂,沾染如霜月色,遮住溫潤容顏。 “展某……游歷江湖之時……”朗聲響起,如玉擊石,“也以為官府之中藏污納垢,甚是不堪,遠不如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來得爽快——直到,展某遇到了包大人……” 藍衣護衛(wèi)慢慢抬首,一雙黑爍眸子中映出燦燦星河:“天下并非只有一個江湖,還有千萬平凡百姓,仗劍江湖縱然爽利,卻無法僅憑一柄劍就盡斬天下惡人?!?/br> “但展昭這柄劍,卻可保得一方青天平安,可護青天翼下一方百姓安寧,如此,足矣?!?/br> 一抹清暖笑意浮現(xiàn)在俊逸面容之上,雖淡卻隱透堅毅:“若真有白兄所說的那一日,展某自會秉公辦理!” 最后一個字出口之時,月下淡笑的藍衫青年,便是那個秉公職守的四品帶刀護衛(wèi)。 白玉堂桃花眼眸之中,光華璀璨若流星飛逝,定定望著展昭許久,薄唇勾出如畫弧度,吐出幾個字:“果然是官府的走狗?!?/br> “展某是貓,不是狗?!闭拐演p笑一聲。 “啪!”玉骨折扇悠然展開,搖起縷縷清風(fēng),吹拂白玉堂如墨發(fā)絲:“臭貓,五爺我可沒你那么多大道理,五爺我向來逍遙慣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展昭溫笑搖頭:“白兄性格灑脫,展某自愧不如?!?/br> “所以!”折扇猝停,白衣俠客冠玉容顏上顯出一抹堅定,“今后除了白五爺,誰也不能再為難你這只臭貓,否則——”張狂銳狠掠過眉峰,“便是與我白玉堂為敵!” 展昭怔然,愣愣望著白玉堂,黑白分明的清眸之中,漸漸滲出暖暈光華。 而剛剛還滿面狂銳的小白鼠,在這灼灼眸光逼視之下,竟是漸漸生出了些許不自在,不禁慢慢偏移目光,然后…… 便看見了某個做出奇怪動作的物體…… “小金子,你鉆到桌子底下作甚?” 只見金虔,不知不覺竟是已經(jīng)將大半個身子都溜到石桌下,如今只能看見一個通紅的腦門。 “金虔,你這是作甚?”展昭一愣,順手揪住金虔脖領(lǐng)子將其拽出,劍眉一蹙,“臉色為何如此?” 此時的金虔,整張臉是又紅又亮,儼然一個熟透的大番茄。 “沒啥、沒啥,哈哈、哈哈……” 金虔頻頻干笑,暗道: 咱還不是替貓兒你和白耗子臉紅??! 瞧瞧你們兩個,這青天明月徹底無視咱這個大燈泡明目張膽在咱的眼前的打情罵俏……哎呦咱的撲通撲通亂蹦的小心臟喲…… 金虔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隨便將桌上的雜七雜八都劃拉到自己的藥袋子里,向二人堆出一張怎么看都和汴京城里牽線搭橋第一品牌聚緣閣的媒婆有八成相似的笑臉道:“咳,那個啥,要不……屬下先回屋,給二位騰地方……咳,咱的意思是,二位喝點小酒,吃點小菜,看這涼風(fēng)有信風(fēng)月無邊二位相思的情緒好比……咳,那個,二位不若促膝長談,互吐心意……咳,咱是說交流一下近幾日的心得體會……” 可說了半天,當(dāng)事人卻連個動靜都沒有。 確切的說,是整座庭院皆死寂一片。 金虔心頭一跳,猛一抬頭,頓時腦袋嗡的一聲。 但見展昭、白玉堂二人直直坐在石墩之上,面色慘白若紙,唇瓣發(fā)青,四肢僵硬,唯有兩雙眸子還能自由移動。 “展?!”金虔驚呼一聲,可剛一張口,就覺嗓子眼一甜,一股熱流順勢噴出,在眼前炸出一朵艷紅血花,猶如一朵怒放的罌粟。 “誒?”金虔愣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再放到眼前看了看—— 粘稠質(zhì)感,顏色赤紅…… 血? 展昭眸光劇烈顫動,身形微顫了幾下,卻是難動分毫。 白玉堂眼皮亂抖,手指動了動,也是無法移動。 “哎呀呀,自己中毒的滋味感覺如何???金虔金校尉?!” 中毒?! 咱中毒了?! 金虔怔怔抬頭,只見一人從陰暗樹蔭中款款步出…… 發(fā)雜斑白,長須蓋胸,紅面含煞,沒有了一身招牌花花綠綠裝束標(biāo)志,反倒是一身黑衣黑靴的標(biāo)準(zhǔn)刺客黑衣人打扮…… 金虔細眼驟然爆睜:“花、花花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周更什么的,就是浮云(被踹飛…… 至于為啥沒能堅持下來 因為是春天嘛,望天…… 咳咳,請不要想歪 春天的含義有很多啦 比如說那啥、那啥還有那啥 但對于奶娃期的墨心來說 只有一個意義 臥槽,真是感冒多發(fā)季節(jié)啊 首先,墨心感冒+大姨媽,持續(xù)半個月 緊接著,墨仔感冒發(fā)燒 再接著,家人紛紛病倒 這個教訓(xùn)告訴我們 身體健康是第一要務(wù)! 于是,在與感冒抗?fàn)幉粩嗫範(fàn)幹?,墨心磨磨蹭蹭終于碼出了一章而且!重點! 劇情已經(jīng)脫離大綱十萬八千里遠,遠目…… 抱頭,蹲墻角,咋辦咋辦啊 完全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狂笑飄走…… * 關(guān)于126章部分同志無法正常閱讀的問題 解釋就是:不關(guān)墨心的事兒?。。ㄎ刮埂?/br> 墨心從后臺看,完全無問題 而且據(jù)調(diào)查,還有很多同志能正常打開 墨心已經(jīng)站短了客服,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