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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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暄的笑容淡了些,道:“我知道得不甚清楚,那時民間傳言是月氏戰(zhàn)神秦鐸的義弟,秦錚扮成使臣,買通了太監(jiān)抱出了小皇帝。” 她亦是大齊人,自然覺得這樣的事情根本是大齊的恥辱。 顧遙微微皺眉,此時崔姮肚子里的孩子還未降生,可未來的事情在冥冥中已經(jīng)確定了。 但是崔姮說,她可以改。 顧遙點(diǎn)點(diǎn)頭,對崔姮笑了笑,道:“我如今被困在皇宮里,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br> 林暄立刻便道:“幫你出去我是做不到,消息我?guī)湍氵f。”既然她相信顧遙,就要放手一搏。 顧遙十分喜歡林暄這份大氣從容的性情,于是微微頷首,道:“你幫我穩(wěn)住孟辭,絕對不能讓孟辭入京?!?/br> 女帝不女帝,她打算先看看。若是命運(yùn)當(dāng)真要往這上頭靠,她也覺得不該再讓崔姮走上那個位置。 孟辭一定不能出事,何況她手里唯一的倚仗,其實(shí)也是孟辭。 林暄有點(diǎn)為難,“我與端平侯無半點(diǎn)交情,這事怕是不好成?!?/br> 于是顧遙拿出一只白玉簪來給了林暄,林暄也就不多問。想來必定是信物,這兩位果然如傳聞中那般,郎情妾意。 流言看起來是平地起波瀾,夸張得很,可有些時候卻是猜測出了被隱藏的真相。 “再就是,你幫我弄一份秦錚的畫像,可否?”這對于林暄來說不是難事,頂多是有些不好插手罷了,但是她業(yè)已嫁人,自然有夫君幫忙。 果然林暄想也不想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再過些日子進(jìn)宮我便給你帶來,倒是端平侯那邊,我不確定自己定然能做到?!?/br> 若是真情,想擋也擋不住。 上輩子的孟辭供了祁陽長公主一輩子的牌位,不光正妻之位留給杜杳的一尊牌位,續(xù)弦姬妾的縫隙也不曾給旁人留下。 想到這里,她倒是有些羨慕顧遙。前世的事情顧遙興許不知道,于是多說一句:“前世長公主不曾復(fù)生,端平侯爺便一輩子不娶,正妻之位始終只有公主一尊牌位。今生公主回來了,興許也是上天不忍侯爺如此孤零零?!?/br> 顧遙一愣,此事她知道??墒撬恢溃笆赖拿限o一輩子都不曾娶妻。 “他一輩子不娶?” “侯爺說,此生得妻惟阿杳,雖死不能棄。整個大齊都曉得侯爺是個癡情人?!蹦菚r候她就羨慕長公主杜杳。 她活著,夫君試她為死人。杜杳死了,可孟辭心里卻始終活著一個杜杳。 但是林暄不愿表露出這些,又輕輕巧巧地笑道:“公主是個有福的?!?/br> 顧遙于是不咸不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思卻有些飄忽。 但是她忽然想到什么,繼續(xù)道:“那阿梓……皇上呢?”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甚至成了阿梓的執(zhí)念。 林暄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困囿于后院,曉得得不多。前世的皇上極為寵愛皇后娘娘,卻沉迷于神仙之道,民間都傳崩于丹毒。” 其實(shí)林暄總覺得今上是個及其古怪的人,最寵愛的皇后和自己姊姊相似。尤其是,杜杳活過來了,竟然只是把她關(guān)在瑾南宮里,甚至還能自由行走。 這也忒古怪了些,但是皇家的事情,林暄并不去猜測過多。 顧遙揉揉額角,道:“多謝你了?!?/br> 林暄曉得顧遙的意思,于是也笑道:“時候不早了,我便先告退了?!?/br> 顧遙送了林暄,這才自己收拾了陣子,早早地梳洗了坐在床上,點(diǎn)著燭火看閑書。 * 上蔡城外的一間普通酒樓卻正是最最熱鬧的時候,一桌又一桌的酒席上,所有人都吃得熱火朝天。 “喲,爺今兒要喝點(diǎn)什么?雅間給您留著呢!”伙計(jì)白巾子一甩,勾著腰便迎了上來。 這位爺是個少年人,生得眉眼雋雅又女氣,偏生眉眼深邃俊朗得叫人驚心動魄。 他穿一件桃粉的寬大道袍,腰系朱紅絲絳,墨發(fā)也松松系著朱紅絲絳,腳底下是一雙赤紅色方頭鞋,步子優(yōu)雅。待小二將他迎至雅間前,他才一甩手里的灑金高句麗折紙扇走進(jìn)去。 他等了會,幾個彪形大漢陸續(xù)走進(jìn)來??吹剿阈Φ溃骸敖袢找鍪裁??” 少年人皺皺眉,像是嫌棄幾人粗俗,但是也笑道:“近來有多少好貨?” 幾個彪形大漢猥瑣一笑,但是臉上有點(diǎn)掛不住,“上蔡原意送閨女做優(yōu)伶歌姬的都少了,這個月上等的只有三人?!?/br> 少年果然皺皺眉,隨即舒朗地笑開了,道:“人已經(jīng)差不多,你們抓緊寫,等湊齊了也就不消這般繼續(xù)忙了?!?/br> 幾個大漢同時松口氣,正要笑著開始喝酒,就聽得少年道:“但是這次不曾完成任務(wù),便罰兩根手指吧?!?/br> 漫不經(jīng)心的,斜睨著眼給自己倒了杯清酒。幾個大漢登時白了臉,手里的酒杯啪地落地。 抖著嘴唇囁嚅一陣,還是低低道:“……是?!?/br> 幾個吃酒的氛圍不大好,但是絲毫不曾影響少年的興致,他酒足飯飽了,這才把幾個人趕走了。 一個人坐在雅間里,拉了拉鈴鐺,對小二道:“請兩個貌美的女伎來,要最當(dāng)紅的?!?/br> 小二一臉為難,還是為難道:“當(dāng)紅的極多,不曉得爺喜歡哪一位?” 他臉色有些不耐煩,道:“最,最當(dāng)紅的,明白?” 店小二更為難了,道:“當(dāng)紅的姑娘都有面子,這樣平白去請,怕是請不到……” 他話還不曾說完,對面一只金杯便直接砸到小二頭上,潑了一臉的清酒。 少年道:“你腦子用來裝屎的?” 店小二忍了忍,退下去與掌柜的私語了一陣子。掌柜的只好與東家說了,這才由掌柜的出了面,去了錦云館。 如今最當(dāng)紅的,是錦云館的慕稚娘小娘子,被人尊稱一聲稚娘子,花名也就叫做稚娘子。 掌柜的與錦云館的mama說了許久,這才領(lǐng)著小轎將稚娘子帶了回去。 耽擱了些時間,雅間里的少年臉色不大好看。掌柜的只得弓腰道歉,等少年臉色好看了些,這才擦汗下去了。 房門合上,少年的目光落到面前的女子的團(tuán)扇上。她安靜地站在那里,抬著手執(zhí)著團(tuán)扇。 眼微微垂著,很好看的一雙杏眼。瞧著是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干干凈凈的,不像是什么當(dāng)紅花娘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覺得,自己心里的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