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我在酒店里面沒有目地的閑逛了一會,本來想進咖啡廳里面喝點東西。但是轉(zhuǎn)了半間酒店也沒有找到咖啡廳在哪里,找了個服務人員詢問,想不到他的英語水平還趕不上我。我們倆指手畫腳的比劃了半天,不知道還以為兩個啞巴在打架。 最后好容易問明白咖啡廳在哪里,不過這時候已經(jīng)沒了去喝東西的心情。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就看見健身室里面走出來一個長發(fā)披肩的男人。這男人見到我之后笑了一下,剛要說話的時候,被身后的人追上,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我對這個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印象,當下也沒有理會,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晚飯的時候,孫胖子才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間。晚餐是和日本人分開吃的,吃完之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間,再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六點鐘。 本來以為我們起的就夠早的了,想不到在大堂遇到王揚的時候,才知道福島神社的那幾個人凌晨四點鐘就已經(jīng)趕到了火車的始發(fā)站,說是去進行什么祈福儀式了。 等我們趕到火車始發(fā)站的時候,那幾個日本人的祈福儀式還沒有結束。之間在火車頭的前面被人用稻草繩子圍了一個圈,里面三個身穿白色和服,頭戴白色高帽,手里面各自拿著一根類似哭喪棒之類的棒子,在里面來回的轉(zhuǎn)圈。外面一個人在低聲的吟唱著什么,里面三個人按著他的唱詞做出各種動作。 不過這幾個人里面卻找不到昨天那個殺馬特的身影,正當我疑惑著四處尋找的時候。孫胖子看出來我在找什么,他的下巴向著稻草繩子里面一仰,說道:“別找了,里面帶頭的那個就是” 順著孫胖子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草繩圈子里面帶頭的那個人,這個人的相貌算不上英俊,只能說的上是中規(guī)中矩,臉上看不出來有化妝的痕跡,頭發(fā)梳成了發(fā)髻垂在高帽下面。那里有一點昨天殺馬特的痕跡?在仔細看幾眼,這不就是昨天在酒店健身房前遇到的那個人嗎? 這個時候,日本人的祈福儀式結束。有人將稻草繩子解開,那位李副總裁馬上就進去和松島介一郎耳語了起來。雖然聽不到這兩個人說的時候,但是看松島介一郎自信滿滿的表情,應該是對祈福的結果表示相當?shù)臐M意。 這個時候,現(xiàn)場不光是我們,還有來自火車上面的動作人員都在看著剛才這場日系的祈福儀式。這次火車線路的重啟賭場方面相當?shù)目粗?,里面各色服務一應俱全,除了賭錢的觀光客沒有之外,剩下的應有盡有,完全是按著正常的火車運行計劃準備的。 隨后,就是當?shù)卣墓賳T在專門人士的陪同之下,再次檢查了火車的各個參數(shù)。確定了沒有問題之后,宣布了這趟火車線路的第三次運行。 賭場方面派過來陪同人員,除了李副總裁和王揚之外,還有一位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王揚介紹之后才知道,云杉集團家族為了表示這趟線路萬無一失,竟然讓自己家族的第四代繼承人,云杉集團總裁林炳懷的長子林懷布參加這次火車運行。 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這位林公子本來就腎虛,他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上火車的時候腳下一打滑,要不是剛才的李副總裁及時的扶住林公子,他就能摔在火車上面的不銹鋼階梯上。到時候重了不敢說,起碼丟人現(xiàn)眼是跑不了的。第二天當?shù)貓蠹垔蕵钒娴念^條都有了——云杉集團第三代乘坐死亡列車時,遇猛鬼嚇得當場摔倒…… 林公子上車之后,便被李副總裁拉到酒吧里面壓驚去了。把現(xiàn)場交給了王揚負責,王揚看著所有人員都上車之后,便將一份人員名單表交給了孫胖子,直奔主題說道:“火車上面的工作人員有一百一十五人,當?shù)卣谋O(jiān)察人員有十五人,云杉這邊的陪同人士加上我是二十五人。一共是一百五十五人,就交給你們了。希望明天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是怎么多人” “這個你放心”孫胖子呵呵一笑,接過名單之后看也不看,直接收了起來之后,才接著說道:“老王,不是我說,日本人是怎么安排的?” 王揚對老王這個稱呼并不介意,他也笑了一下,隨后對著孫胖子說道:“這個你們兩家自己協(xié)商,我們云杉不適合干預你們兩家的正常協(xié)商。不過有句話我要提醒你,那位松島介一郎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他在日本有兩個外號,一個叫做傻瓜,另外一個叫做……” 王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呲牙一笑,替他說道:“還有一個外號叫做蝮蛇,這哥們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二十歲之前叫做傻瓜,二十歲之后就叫做蝮蛇。其實綜合一下就夠了——傻子蛇” 第八章 火車開動 上車之后,松島介一郎帶著翻譯主動找到了孫胖子,當時其他的人都主動的找話題離開。我本想回避一下,但是孫胖子將我攔住,說道:“辣子,又沒有什么背人的話,你怕什么?”被孫胖子這么一攔,我只有站在他的身邊,看看這個日本人想說什么,這時的松島介一郎還是一副大神官,一把白紙扇在手里把玩著。看不出一點殺馬特的影子,行為舉止也沒有那么夸張,總之,就是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松島大神官提出來,要求將整個火車分成兩個區(qū)域。我們兩撥人分別負責兩個區(qū)域,但是遇到突發(fā)情況之后,我們兩撥人要相互幫助。這個孫胖子倒是沒有意見,不管怎么樣也比我們中日兩撥人混在一起強。 松島介一郎拿出來火車的平面圖紙,一節(jié)車廂一節(jié)車廂的和孫胖子討價還價。最后兩個人才敲定,三十五節(jié)車不管是有人沒人,他帶的人少,只是負責前十五節(jié)的,我們這邊負責后二十節(jié)。十七節(jié)娛樂的車廂,我們這邊負責十節(jié)賭博的車廂。剩下七節(jié)由松島介一郎的人負責。 和孫胖子商定各自負責車廂的時候,松島介一郎的表情嚴肅,嘴角微微冷笑。和昨天在機場遇到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最后敲定好各自負責的區(qū)域之后。松島介一郎要走的時候,孫胖子突然攔住了他,笑嘻嘻的說道:“有件事情今天我要是弄不明白,晚上一定睡不著覺。打聽個事兒,昨天在機場見到的那個是你雙胞胎弟弟還是meimei?不是我說,你倆長得長得也太像了。他卸了妝再把頭發(fā)好好梳一下,完全就和你一模一樣?!?/br> 翻譯聽了之后就是一皺眉,這話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翻。最后還是松島介一郎看著他問了一句什么,這個翻譯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大串日語。想不到他老板聽了之后哈哈大笑,一瞬間有恢復了昨天殺馬特的表情,對著孫胖子連七八糟的連說帶比劃。旁邊的翻譯配合著他的表情,說道:“松島先生說,現(xiàn)在他代表的是福島神社,神社是神圣的,必須要用莊嚴的一面對待。不過松島先生本人是十分隨和的,他平時喜歡用能劇(日本的一種傳統(tǒng)戲?。┑难b扮來打扮自己,能劇本身就是代表神社文化的一種戲劇,以日本的傳統(tǒng)文化來說,這么做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br> “早說啊,要不然我還以為你精神分裂了”孫胖子哈哈一笑,繼續(xù)說道:“剛才還想給松島先生介紹個好醫(yī)院治治病,這種病要早治,雖然也不一定治得好。不過都在一列火車上面住著,怎么說我也要意思意思。” 在松島介一郎疑惑的眼神之下,翻譯仗著膽子把孫胖子的原話用日語說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到,松島介一郎還是沒有生氣,還是哈哈大笑了一番。隨后站起來,以昨天殺馬特的樣子對著孫胖子又鞠了一躬,對著孫胖子說了一串日語。翻譯說道:“松島先生說,謝謝孫先生的好意,如果他那一天真有精神分裂的征兆的話,一定來麻煩孫先生,介紹一個好一點的大夫?!狈g說完的同時,松島介一郎做了一個古怪的動作,用扇子擋住了嘴,嘴里面地哩咕嚕的不知道再說什么。隨后對著孫胖子又是一陣大笑,隨后帶著翻譯轉(zhuǎn)身離開。 孫胖子看著松島介一郎的背影,笑了一下之后,輕聲的說道:“晚了,這病看來是治不好了。不是我說,只有等到下輩子投胎重新做人了。是不是老楊?” 他的話音落時,就見角落的陰影當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越來越清晰,正是二楊之一的楊梟。楊梟見了我點了點頭,隨后對著孫胖子就是一笑,說道:“他是不是要重新做人我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你要先重新做人了?!?/br> 孫胖子聽了之后就是一驚,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對著楊梟說道:“我剛才著了他的道?不可能啊,剛才沒有看他亂動。他什么時候?qū)ξ蚁碌氖???/br> 楊梟圍著孫胖子轉(zhuǎn)了一圈,邊走邊說道:“就是他剛才用扇子捂住嘴說話的時候,本來是神社的神官和鬼溝通的一種方式。不過后面有高人在這種鬼言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種高明的咒法,只要使用的得當,中咒的人一個對時之內(nèi)必亡。” 說到后面的時候,孫胖子的臉有些微微的變色,他看了一眼還在圍著他轉(zhuǎn)圈的楊梟說道:“老楊,你交個實底,我這個什么咒法到底有救沒救。咱們可說好了,有救你要就,沒救你想盡辦法也要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楊梟說道:“已經(jīng)把你身上的咒絲拔掉了,放心,只要你減點肥,在活個三五十年沒有問題?!?/br> 說到這里,楊梟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說吧,怎么報復?他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要不順手替你除了。上次欠你的人情,這次就當還了?!?/br> “報復?這個真不急”孫胖子看了一眼楊梟之后,說道:“他是傻瓜,我可不是。在火車上死了人就是這次的在運營失敗了,那么之前說好的一千萬美金能不能拿到手就兩說了。弄不好還要咱們自己掏錢買機票回去。不是我說,那么這次就賠大發(fā)了。我先忍兩天,老楊,到時候在麻煩你,也不用怎么樣他,讓這個殺馬特欲仙欲死就行了?!?/br> 楊梟聽了之后,微微的晃動肩膀,說道:“那也由你,不過該小心還是要小心他。這次他的咒法沒有起作用,難保他不在想別的辦法。到時候我不在的話,你多少要有點麻煩” “這個沒事”孫胖子呵呵一笑,說道:“見到我沒事之后,害怕的應該是他,起碼他也要費費心思想想后面我會怎么報復。這個殺馬特暫時不會再敢動手,等他膽子大了,我們也倒賭場了?!?/br> 楊梟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說道:“什么時候要我動手,你隨便說一說就行?!闭f完之后,楊梟緩緩地向身后退去,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我突然開口向著楊梟說道:“老楊,等一下,你看這列火車有沒有問題?” 楊梟聽了我的話之后,本來已經(jīng)開始淡化的身體再次變得真實了起來。他看了我一眼之后,說道:“這列火車有問題,不過我還沒有看出來這個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也許等火車開動之后,我能再看出來一點什么吧” 楊梟說完之后,我和孫胖子相互的看了一眼,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就是問題不小了。什么時候聽楊梟說過看什么東西不對,還沒看不來原因的?,F(xiàn)在火車就要開了,想下去也晚了,只希望現(xiàn)在二楊都在車上,有什么事情他們倆能攔得住。 楊梟說完之后,身子就徹底的消失在黑暗當中。這里面分在日本人的負責范圍之內(nèi),我和孫胖子二話不說,離開了這間車廂,找到了其他人之后,將我們的地盤又分成四個區(qū)域。孫胖子、黃然、蒙奇奇和張支言各自負責一個區(qū)域。二楊沒事就隱身于眾人身邊,突發(fā)事情的時候再及時出現(xiàn)。而我被孫胖子派了一個總巡查的活,說白了就是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憑我的眼力,發(fā)現(xiàn)突發(fā)情況的苗頭也早一點。 最舒服的就是邵一一,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這次只是一次公費旅游,孫胖子把她安置在一間超豪華的車廂里面。這間車間也是我們這幾個人負責的中心位置。不管這次的事件處理的怎么樣,我們都要先保證邵一一的安全,哪怕她磕磕絆絆了一下,吳仁荻都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過了沒有多久之后,火車拉響了汽笛,隨后開始緩緩的向前開去。隨著火車的加速,場外的風景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一閃而過。由于今天的日子沒有選對,外面的天空陰云密布,遠處已經(jīng)有閃電時不時就劃過一下兩下的。看著就像是一個恐怖故事最理想的開場。 車廂里面已經(jīng)亮起了燈,我第一遍巡查走完,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貋砗蛯O胖子說了一會話之后,就開始第二次巡查。 開始和剛才一樣,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就在我推開一節(jié)空車廂的時候,頭等的燈突然閃了幾下,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眼前突然一花,隨后就見這節(jié)車廂里面所有的玻璃上面,都同時映出來一個個死人的頭像。 這些死人頭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我這邊,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都在做著一個共同的動作,張著嘴好像是在對我說著什么,但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我身后在腰間的皮套里面掏出來一張符紙,這個還是孫胖子在民調(diào)局裁撤之前讓歐陽偏左趕出來的。使用符紙的方法我最近才學會,還是黃然交給我的。想不到在民調(diào)局的時候一張符紙都沒有用上,現(xiàn)在民調(diào)局沒有了,這符紙還用上了。 第九章 奐 就在符紙出手的一剎那,頭頂上面的吊燈突然停止了閃爍,玻璃上面的死人頭也跟著瞬間消失。因為感受不到陰邪之氣,符紙出手之后沒有燃燒爆開,飛到在車廂中間之后便沒了動力,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下。 這時才反應過來,剛才死人頭出現(xiàn)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陰邪之氣。按著以往的經(jīng)驗,類似剛才那樣的情形,應該會有鋪天蓋地的寒意涌過來,車窗的玻璃上面也會掛出來白霜。但是剛才只是吊燈閃了幾下之后,就出現(xiàn)了玻璃上面的人頭,這樣的情形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類似這樣的情況還用不著動家伙,我空著手在車廂里面來回的轉(zhuǎn)了兩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情況。正準備回去找黃然商量一下的時候,我對面的車廂門突然打開,楊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我,愣了一下之后,楊梟說道:“剛才你在這里看見什么了?” 看著楊梟皺眉的樣子,他八成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頭的地方了。我把剛才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之后,楊梟“嗯”的一聲,隨后打開車窗探頭向外面看了幾眼。等他縮回頭之后,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想不通的神情。 看著他有些糾結的樣子,我主動說道:“老楊,你沒事吧?剛才玻璃上面的是什么東西?看著可不想鬼魂之類的東西?!?/br> 楊梟看了我一眼,說道:“剛才你看到的東西叫奐,這種東西是從人死之后到變鬼之前的記憶。奐在一般的境況之下,出現(xiàn)之后就馬上煙消云散了,就算能保留下來,也是在非常偶然的特定情況之下。就是因為奐的出現(xiàn)是在太罕見,所以關于它的記載也不多。當初我在民調(diào)局的資料室里面都沒有見過。” 說到這里,楊梟的目光看了看遠處時不時打下來的閃電,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之前關于奐出現(xiàn)的記錄,也是這樣的天氣,但是像你見到的那樣出現(xiàn)那么多的奐,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楊梟看著我疑惑的樣子,繼續(xù)說道:“奐本身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且只有極少數(shù)像你這樣開了天目的人才能看見。雖然之前有過看見奐的人被嚇死的記錄,不過加到一起也是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br> 聽了他的話之后,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當下馬上向著楊梟問道:“老楊,你說有看見奐被嚇死的,那么之前兩次火車同行死的人,會不會也是見到奐被嚇死的?” 楊梟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說奐出現(xiàn)的幾率有多小,就是像你這樣有天眼的又有幾個?怎么可能那么巧都遇到一起了。而且奐都是稍縱即逝的,沒有理由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嚇唬人玩?!?/br> 說到這里,楊梟突然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列火車有問題,等到了賭場之后,讓他們把里面的零件一個一個拆下來,弄不好東西就出在里面的零件上面。” 楊梟說完之后,我剛剛想再問點什么的時候,我進來的那扇車廂門被人打開。孫胖子腆著肚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了我和楊梟同時都在這車廂里面的時候,孫胖子和剛才楊梟進來時的情形一樣,也是愣了一下之后,才說道:“不是我說,你們倆怎么在這里——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了吧?”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就一直都在眨巴眼睛。等他說完之后,整個人后退了一步,退出了車廂門外之后,才說道:“不是我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嗎?有什么惡鬼兇神的,你們可早點下手。最近我心律不齊,可別嚇著我。” “沒事,你進來吧,剛才有點小插曲,不過已經(jīng)結束了?!蔽覍χ鴮O胖子說完,這胖子才猶猶豫豫的走進來,到了我和楊梟身邊的時候,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看著我說道:“已經(jīng)結束了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已經(jīng)找到出了什么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 我看了一眼孫胖子,說道:“楊梟懷疑是火車本身出了問題,他建議等車到站之后,把整列火車都卸了,看看是不是里面的零件有什么不對的?!?/br> “這個無所謂,只要這列火車能平平安安的到賭場。到時候卸不卸都看他們賭場方面的意思了”孫胖子對這個倒是不怎么上心,不過他現(xiàn)在對另外一件事情倒是十分的有興趣:“后面的車廂已經(jīng)開賭了,老黃剛才電話通知我,那邊的人太多,他看不過來,讓我們?nèi)讉€人搭把手。” 孫胖子的話讓我有些意外,當下馬上向他問道:“現(xiàn)在過去的話,那你負責的車廂怎么辦?” 孫胖子瞇縫著眼一笑,說道:“我們負責的差不多就是空車廂,真正住人的車廂都在日本人那里看著呢。他想在賭場那邊的人前露臉,我就由他去。反正這次事件完了,能痛痛快快的收到錢,他就算把整條車廂都包下來,我都高高興興的落得清靜。還有個零星個把人的,我讓大楊過去看著了。”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就見他進來的那道門外面,陸續(xù)的有蒙大小姐、邵一一和張支言走了進來。見到了孫胖子之后,蒙大小姐第一個說道:“胖子,不是說去后面的車廂試試手氣嗎?你們這么都停在這里了?不是在想辦法出老千吧?” 說到出老千,蒙奇奇的眼睛里面放出了精光,看著孫胖子說道:“跟jiejie說實話,你是不是帶著小鬼上車了,說,藏哪了?”說著,蒙奇奇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到處尋找她說的‘小鬼’。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隨后她接著說道:“說好了,你要是帶小鬼了。一會借我用一下,我多少贏了一點就還你。大不了江湖規(guī)矩,贏的錢我算你一半,這樣總成了吧?” 孫胖子聽了很是不以為然,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蒙奇奇,說道:“邵一一就在身邊呢,你胡說八道的再嚇著她。不是我說你,養(yǎng)小鬼那種封建迷信的你也信?我賭錢靠的是實力,一會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賭場鬼見愁?!?/br> 邵一一笑了一下,隨后說道:“你就吹吧,那賭場還能放過你?早把你灌上水泥仍大海里面了”說到這里,這個小丫頭頓了一下,再說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扭捏起來:“那什么,我的錢都放在大行李箱里了。你們是先借我一點,等我贏了就還你們?!?/br> 這話說的孫胖子直嘬牙花子,小聲嘀咕道:“這話真有你們倆老祖宗的風采?!?/br> 邵一一的話剛剛說完,蒙奇奇就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傻meimei,賭錢的人,沒有借給別人錢的,會把自己的運氣一起借出去的。我陪你回去拿錢,就那么幾步路,能有多麻煩?” 看著邵一一有些不情愿的樣子,我掏出了錢包,說道:“要不先從我這里拿點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賭錢。不過我只有點美金,沒有馬幣?!闭f話的時候,我將錢包里面一共一千多美元全部掏了出來,也沒數(shù)直接遞了過去:“身上就這么多了,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刷卡?!?/br> “夠了夠了”邵一一笑嘻嘻的接過美元,接著說道:“你放心,這錢白不了你,等我贏了錢還你雙倍”說完之后,就拉著蒙奇奇的胳膊,兩個小姑娘一起嘰嘰咋咋的向著后面的車廂跑去,張支言一步不離的緊跟著。楊梟看了我一眼,隨后不動聲色的跟在后面。 看到人都走了之后,孫胖子看了我一眼,說道:“辣子,跟你打個賭,你這千把美金就算是打水漂了。下次我也把錢藏行李箱里面,到時候也借我一千幾百美金的,大不了贏了錢我再還你。” 我沖他笑了一下,說道:“不就是千把美金嗎?還不還的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算是邵一一欠我一個人情,以后找機會讓吳仁荻還,誰還不都一樣嗎?” 孫胖子聽了之后就是一愣,隨后沖著說道:“看不出來你也有這么狡猾的時候。這個明明應該是我的臺詞,想不到被你搶先了” 說完之后,孫胖子也掏出了錢包,轉(zhuǎn)身向著邵一一的身后追去,一邊追著一邊喊道:“一一,邵一一,那點錢都不夠,賭錢要膽壯,那點錢能壯到哪去?再從我這兒那點?!?/br> 我見了之后笑了一下,雖然賭不成錢,但是見識一下火車上面的賭場是什么樣子也好。就在我跟在他們幾個人的身后,穿過一串空車廂之后,終于來到了第一個賭錢的車廂。猶豫畢竟這里沒有幾個人有賭錢的心情,賭場里面也顯得冷冷清清的。四五張賭臺只坐著四五個人,其中三個還是那個日本的松島介一郎和他的兩個手下。 見到了孫胖子活蹦亂跳進來的時候,松島介一郎愣了一下,不過反應過來之后他嘿嘿的笑了幾聲,松島介一郎剛剛站起來想要客氣幾句的時候。這間賭博的車廂里面突然滅了燈,頓時里面一片黑暗。不過雖然現(xiàn)在沒有一點光亮,不過對于我們這幾個人來說,和白天也沒有什么區(qū)別。我就看見一道黑影突然憑空從地下冒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對著松島介一郎的位置跑了過去。 第十章 厄事開始的節(jié)奏 從背影上看,沖向松島介一郎的黑影并不像是人??此宪f下跳的樣子,說是一只猴子應該準確。眼看著這道黑影已經(jīng)沖到了松島介一郎的身邊,就在我們都以為松島介一郎一定會什么動作的時候,突然間,燈光再次亮了起來。就燈亮的一剎那,剛才憑空出現(xiàn)的那道黑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候,負責列車營運的負責人出來用英語解釋了幾句,孫胖子主動替我翻譯道:“他說剛才是因為電壓不穩(wěn),才造成的瞬間停電的?,F(xiàn)在正在保證說不再發(fā)生類似情況的話,不是我說,這里面除了他們馬來西亞人,不是中國人就是日本人,真不知道他說英語是給誰聽?!?/br>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除了邵一一之外,我們幾個人幾乎盯著松島介一郎。他現(xiàn)在沒事人一樣的看著正在道歉的列車負責人,時不時的和身邊的手下耳語幾句。 等到列車負責人說完之后,松島介一郎才微笑著再次站起來,帶著翻譯一起走到了孫胖子的面前。又是一陣嘰里咕嚕的日語說完之后,翻譯說道:“松島先生說,幾位朋友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兩把?各位也看到了,這個車廂實在是沒有什么人氣,松島先生實在提不起來什么興致?!?/br> “好啊”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玩兩把的嗎?不過不知道玩什么,怎么個玩法?” 松島介一郎說了一通之后,翻譯的臉上微微變色,隨后說道:“既然機會難得,索性就玩的大一點。松島先生提議,就用這次云杉集團給的酬金作為賭本,方式由孫先生選,他一定奉陪。” “哈哈哈哈”孫胖子大笑了一陣,隨后轉(zhuǎn)過身子看了楊梟和我一眼。確定了我們就在身邊之后,才搖了搖頭看了松島介一郎一眼。本來我以為他搖頭的意思是想要拒絕,但是沒有想到孫胖子卻說道:“單單那么一點點錢有什么刺激的,干脆我加點碼,把我和你們這位松島介一郎的命一起壓上,誰輸了誰就把命留下。不過要等火車順利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把命叫出來,怎么樣?你問問松島,他干不干?” 翻譯聽了之后,臉上就變了顏色。說給松島介一郎聽之前,先中國話對著孫胖子說道:“孫先生,不用玩的這么大吧?”他私自和孫胖子交談,引起了松島介一郎的不滿,翻譯用日語學了一遍孫胖子的話之后,松島介一郎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沉吟了半晌之后,就在他馬上要開口的時候,孫胖子突然又加了一句:“一局定輸贏,誰贏了對方的錢和命就都是他的?!?/br>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楊梟有意無意的先前垮了一步,隨后他沒有說話,但是帶來的氣場還是讓松島介一郎有些吃不消。他深吸了口氣之后,對著翻譯說了幾句,隨后帶著手下人轉(zhuǎn)身去了下一見車廂賭場。 翻譯只是飛快的說了幾句之后,就真身去追趕松島介一郎。我們幾個都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左右不過是認慫的話。這個時候,黃然手里面拿著幾個籌碼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松島介一郎的背影之后,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孫胖子說道:“剛才他說你是瘋子,和你一樣的都是瘋子,他是大神官,不會和瘋子一樣的?!?/br> 被人說是瘋子,孫胖子還咧嘴一笑,看著黃然說道:“不是我說他,認慫就認慫,還說地一套一套的,他們大日本武士不是最喜歡剌肚子嗎?這個時候怎么不剌了?” 黃然手里面把玩著籌碼,說道:“他是大神官,是不可以自殺的。在神道教里面武士自殺是無上的美德,但是如果神官之類的神職人員自殺就是最大的罪孽。松島介一郎可不想和你賭一把就犯了那么大的罪孽?!?/br> 黃然說完之后,將手里面的籌碼遞給了孫胖子,說道:“提前給你們換了一萬美元的籌碼,應該夠玩一會了?!?/br> 孫胖子笑嘻嘻的接過籌碼之后,說道:“都給我們,你怎么辦?” 黃然將西裝的扣子扣好,隨后說道:“我去酒吧喝點東西,有一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