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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民調(diào)局異聞錄后傳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雖然羅石一臉的不以為然,但是這一次孫胖子都是沒有胡說八道。剛才他綁在羅青蘭身上的繩子,就是當年吳仁荻綁在尹白身上的那一條。別看繩子不起眼,那也是連尹白都掙脫不開的。我說怎么去楊軍那里看見尹白的時候,都不見這根繩子,原來是被孫胖子覓了起來。

    羅石見到羅青蘭確實還在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雖然不是很信孫胖子的話,但還是多少松了一口氣。他捧著從家里面拿出來的長條木匣,就坐在距離羅青蘭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不多時,我和孫胖子在廚房也忙乎的差不多了。我們倆將桌子抬到了羅青蘭躺著的臥室里面,支上了電磁爐之后,就等著水開涮rou了??上砩瞎P仙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太托底,我和孫胖子都沒敢開啤酒,只是將一箱可樂拿了進來。

    孫胖子從廚房里面端出幾盤羊rou片和丸子之類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道:“想不到冰箱里面還有魷魚和蝦,不是我說,嘗嘗我和得調(diào)料,沒有蔥姜蒜和香菜,就湊合著吃吧。”說話的時候,鍋里的水已經(jīng)開了,孫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盤子羊rou倒了進去,隨后用筷子在里面攪拌起來。我和孫胖子下了飛機之后,就沒有吃過東西,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的。見到羊rou熟了之后,也顧不得客氣,直接將要rou撈出來,和著調(diào)料開始悶頭大嚼起來。

    羅石本來沒有心思跟我們一起涮火鍋,但是看著我和孫胖子吃的香甜,他最近被孩子鬧得也沒有怎么正經(jīng)吃過東西,看了我和孫胖子的吃相之后,也覺得餓了起來。當下也抄起筷子,在鍋里面撈出來一筷子羊rou片,伴著調(diào)料吃了起來。比起我和孫胖子來,羅石吃得吃相要含蓄的多。他每吃幾口,就要抬頭看了一眼羅青蘭。確定她還在那里好好地躺著,羅石才繼續(xù)吃了起來。

    趁著羅石夾rou片的空當,我看了一眼,擺在他身邊的長條木匣,說道:“羅老板,這個是什么寶貝?還要隨身帶著?!?/br>
    羅石回答道:“這是前些年收的一件古董,有人看過說是辟邪的。以前沒有機會用上,剛剛要走的時候,才把這個想了起來。不為別的,就是留著壯膽的?!?/br>
    我還想問問這寶貝出處的時候,就看見孫胖子已經(jīng)將剩余的東西一股腦的扔進了鍋里。他下手太快,剩的東西不強就沒了。當下也來不及再細問羅石,忙著和孫胖子搶起來最后的東西。

    這頓火鍋吃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吃完之后,外面的天色也開始擦黑。孫胖子開了電燈,和我一起將桌上面的火鍋吃食都打掃干凈,這才對著我說道:“辣子,差不多了,開始吧?!?/br>
    收拾完桌子之后,我將羅青蘭同學拿來的字圖擺在了桌子上,隨后點上了蠟燭。一切都準備好之后,我走到了羅青蘭的身邊,見綁著她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就在繩子離開羅青蘭身體的一剎那,羅青蘭的身子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第六十三章 大雪

    就在羅青蘭起來的同時,我將之前食指的傷口重新擠出來鮮血,再次抹在了羅青蘭的額頭上。本來已經(jīng)開始有了暴躁跡象的羅青蘭,被抹上鮮血之后,就馬上變得有些萎靡了起來。趁著這個時候,我將繩子的一頭系了一個寬寬大大套環(huán),將羅青蘭套在里面。

    羅青蘭對著繞在她腳下的這個套環(huán)很是恐懼,她哆哆嗦嗦的站在套環(huán)中心,既不敢觸碰,又沒有勇氣跨出去。我牽著繩子慢慢的桌子那邊走去。羅青蘭就在套環(huán)里面小心翼翼的跟隨著我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碰到了繩子。

    沒有幾步,我就把她帶到了桌子前面。孫胖子拉了張椅子,羅青蘭自覺地坐在了上面。我和孫胖子分別坐在了兩邊,羅石看到之后,本來要坐在羅青蘭對面的。但是就在他的屁股眼看著就要挨到椅子的時候,我開口說道:“羅老板,今天這游戲不適合你。你找張椅子先坐下,一會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說話。如果你女兒這事是筆仙引起來,一會出現(xiàn)的東西只會對著我們倆來,不要這房子不塌,你就沒有危險?!?/br>
    這話本來是給羅石壯膽的,但是說完之后,孫胖子的臉色反而不對了。他四周看了一眼之后,嘀嘀咕咕的對著我說道:“辣子,今天這事兒可沒有外援,我就靠你了。你給我一個準信,有譜嗎?要不這樣,反正筆仙兩個人也能玩,我和老羅先回避一下,你和他姑娘身體里面的哥們兒單聊,我們倆先回到車上等你,要是你這搞不定的話,喊一聲就成,我在馬上聯(lián)系老楊過來?!?/br>
    孫胖子的話讓我很是無語,我翻著白眼看著他,說道:“現(xiàn)在你才問靠不靠譜?這可是你說要回來玩一次筆仙的,現(xiàn)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一點?”

    孫胖子干笑了一聲之后,說道:“這還是在咱們哥倆第一次獨自搭伙出來處理事件,不是我說,現(xiàn)在沒有郝頭,二楊和老吳幫襯著,我這心里還是多少沒底。辣子,只要能搞清楚羅青蘭身體里面的哥們兒是什么,你就有法子搞定吧?”

    我瞅了一眼還用兩只白眼球看人的羅青蘭之后,又見目光轉(zhuǎn)回來,對著孫胖子說道:“筆仙招來的能是什么厲害的角色?如果真是有能耐的話,就憑你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她帶過來。只是剛才銅錢豎起來的事情,我還沒有想通。除了這個以外,其他的跟一般的冤鬼沖體也沒有什么區(qū)別?!?/br>
    說完之后,我起身關(guān)了電燈,這時候,外面的天黑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屋子里面除了桌子上面的燭光之外,其他的位置都是變得有些霧蒙蒙的一片。我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之后,借著這微弱的燭光看過去,身邊那位白眼球的羅青蘭更顯驚恐無比。

    本來筆仙是要幾個人用手背夾著筆來點字的,但是我和孫胖子這樣的人也無所謂了。我們倆握住了鉛筆之后,說是握住了鉛筆,其實就是將鉛筆虛扣在手心里。還沒等開口提出問題,本來呆坐在椅子上面的羅青蘭突然伸手握住了鉛筆上端,隨后她開始不停的大氣哆嗦來。雖然她的人在哆嗦,但是我卻在她的臉上瞬間看到了一絲冷冷的笑容。

    筆仙本來就是把附近的魂魄,或者是動物靈找過來。本來這座居民樓正在鬧鬼,能招過來魂魄之類的東西不少。但是剛才我在門口噴了那一口鮮血之后,幾乎將所有魂魄之類的東西都擋在了門外,左右能招過來的也就剩下羅青蘭身體里面的哥們了。

    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之后,孫胖子看著羅青蘭,第一個問道:“你從哪里來?想干什么?”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股寒氣突然充斥在整個的屋子里面,可能是因為種子的關(guān)系,我倒并沒有感覺到冷。但是孫胖子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就連坐在床上看熱鬧的羅石都忍不住直打哆嗦,最后他將床上的棉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是擋不住這刺骨的寒意。

    孫胖子正打算開口埋怨是不是窗戶沒關(guān)的身后,我就覺得頭頂一涼,隨后無數(shù)的雪花從頭頂上飄落了下來,就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本來還是飄飄灑灑的雪花就變成了鵝毛大雪。本來還一竄一竄的蠟燭火苗瞬間就被雪花壓滅。好在我和孫胖子都有天眼,看清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見到這幅場景之后,屋里三個男人就都是一驚,孫胖子有些驚恐的看著我說道:“辣子,這個是幻象吧?”

    我抬頭向著上面看了一眼,現(xiàn)在種子的力量順著血液在全身流淌,加上廣仁剛剛給我分清了脈絡。凝視了片刻之后,我已經(jīng)能看到真實的場景。房間還是方才的樣子,哪里有什么大雪?但是這刺骨的寒意為什么那么真實?

    不過我馬上就明白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眨巴眨巴眼睛,放松了視力之后,又看到漫天的鵝毛大雪在房間里面,看著臉上已經(jīng)露出來一絲冷笑的羅青蘭,嘴里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小心一點。是幻象不假,不過不是光讓我們看到那么簡單。這是對著我們的五感一起來的,時間長了保不齊真的能被凍死。”

    聽了我的話之后,孫胖子也顧不得什么筆仙不筆仙了。他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直接竄到了掛衣服的架子前,將他和我,還有羅石的大衣取了下來。他自己穿好了大衣之后,孫胖子將我和羅石的大衣分別扔給了我們倆。

    屋子里的溫度越來越低,孫胖子將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之后,才重新的抓住了鉛筆。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我們手中虛扣的鉛筆突然動了起來。在字圖上找了一圈之后,停在了一個字的上面,輕輕的在這個字上面畫了一下。隨后又連續(xù)幾下在了其他幾個字的上面畫了一下,將上面覆蓋的積雪掃走之后,我看的清楚,按著順序連城一句話,就是——和你們無關(guān)……

    孫胖子伸著脖子見到這幾個字之后,沖著羅青蘭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就說點和你有關(guān)的,猜猜今天晚上你會不會魂飛魄散?”不過孫胖子說了半晌之后,鉛筆還是一動不動的停在剛才的位置。

    孫胖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對著我說道:“辣子,你來問他。我忘了提問的人只能排著隊,一個一個來,我問完了就該你問。你就問今晚上算沒算到他會魂飛魄散?”

    這種斗氣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來,心中想了一下之后,看著羅青蘭說道:“你怎么才能放了這個小姑娘?”

    我的話音剛落,羅青蘭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糾結(jié)了起來。隨后手中的鉛筆又開始移動了起來。兩個起落之后,鉛筆都落在了同一個位置——mama。

    這兩個字被我和孫胖子有點被搞糊涂,我和孫胖子對視了一眼之后,我說道:“這是給我們出難題,讓我們給他找mama?他就放了羅青蘭?”

    我的話剛剛說完,羅青蘭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惱怒起來。就在這時,屋子里面的大雪就跟揚白面一樣的下了起來。這雪大的帶著嗚嗚的風聲,就連坐在我旁邊的孫胖子都看不清了。孫胖子對著我大聲喊道:“這個還算是幻象嗎?辣子,今晚不成了,先撤吧!再不走就要被幻象凍死了!明天帶老楊……”

    “幻象就很了不起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我將腰后的罪罰兩把短劍解了下來?!斑郛敗币宦?,扔在了桌子上面。就在兩把短劍被扔到了桌子上面的一瞬間。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羅青蘭突然“啊!”的一聲,隨后身子縮了起來,她的頭垂到了胸口,眼睛看著地面。都不敢抬頭看桌子上面的兩把短劍。只是她的手還死死的抓住字圖上面的鉛筆。

    也就是在短劍扔到桌子上的同一時刻,剛才還漫天的大雪,連同已經(jīng)到了腳背的積雪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被雪花壓滅的蠟燭也自己著了起來,這屋子里面從上到下的,哪里還有一點下雪的影子?

    之前一直都以為羅青蘭身體里面的哥們是怕我,現(xiàn)在看起來,它真正怕得是我腰后的兩把短劍。既然知道它怕什么就好辦了,我將兩把短劍向著羅青蘭的方向一推,羅青蘭直接就閉上了眼睛,身子開始不住的發(fā)抖。

    現(xiàn)在我和孫胖子的手也還抓在鉛筆上,局勢翻轉(zhuǎn)過來之后,孫胖子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伸手再次抓住了鉛筆上,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辣子,看看它還要說點什么。”

    本來以為現(xiàn)在用罪罰兩把短劍嚇唬羅青蘭身體里面的東西,把他嚇唬出來之后,這件事情就解決了。但是想不到的是,孫胖子還要繼續(xù)玩下去??粗鴮O胖子對我連連使著眼色,雖然猜不透他葫蘆里面埋得什么藥,但還是伸手抓住了鉛筆……

    第六十四章 嬰鬼

    就在我虛握住鉛筆的一剎那,鉛筆又開始動了起來。不過還是在剛才那兩個字上面畫了兩下,還是那兩個字——mama。

    這個時候,孫胖子看著羅青蘭的眼神開始異樣了起來??戳艘魂嚵_青蘭之后,孫胖子轉(zhuǎn)回頭,對著坐在床上,披著棉被的羅石說道:“老羅,你給個實話,你閨女是不是墮過胎?”

    這話說完,羅石臉上的顏色變得通紅。他喘了口粗氣之后,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小蘭才二十二,你這話傳出去,她以后還怎么做人?她以后還要嫁人生子,你怎么說誰還肯要她?”

    孫胖子看著羅石的樣子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孫胖子也不管什么筆仙不筆仙了,他松開了握住鉛筆的手,掏出來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愣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那一頭的人說道:“老鄭啊,時代就是不一樣了,你都開始提速了,我還有點不適應啊……”

    孫胖子客氣的話也就說到這里,隨后他臉上的笑容就變得僵硬起來:“嗯,我給你的地址以前是一座亂墳崗?死孩子營……以前收的死孩子都扔這里了。還有什么,當年有個老和尚在這里超度亡靈,半夜的時候也死在這里?解放前委員會的人也有人死在這里……老鄭,死因呢?當時有死因的說法嗎?老和尚是油盡燈枯圓寂的,委員會的人死因不明是吧?以前老房子的時候這里動不動就鬧小鬼,后來蓋了樓房就好了是吧。不是,我沒有想要搬家搬過來,你放心,我有個朋友在那里有套二手房,問我有沒有保值的價值。聽你這話,還是勸他賣了吧。行了,沒別的事了。大過年的讓你打聽這個別見怪啊,繼續(xù)給你拜個年,祝你安度晚年……”

    孫胖子一直在重復電話里面那人的話,為的就是讓我聽到。掛了電話之后,他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撥了一個號碼準備打出去,但是打出去的前一刻他猶豫了一下,最后換成了短信模式,發(fā)了一個短信息之后。這才看了我一眼,隨后將目光對準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羅石,說道:“老羅,我換個問法。你聽沒聽說過有誰家的閨女滑了胎,還把滑出來的死嬰埋在這里的?這事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我就真的不敢保證你閨女平安無事了。辣子,死嬰變鬼入母胎我記得很嚴重的,會怎么樣來著?”

    這時候,我早已經(jīng)明白了出了什么事。當下配合著孫胖子說道:“死嬰變鬼入母胎,會喪母德。當媽的精血被嬰鬼吸走,最后血盡而亡。而再入母胎的嬰鬼成不了人形,下輩子只能投胎牲畜道。我說嘛,怎么羅青蘭身體里面的東西看不清楚,沒有人形就這樣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還在嘀咕,那么將銅錢立起來又是怎么回事?一個還沒成型的嬰鬼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這話說出口,羅石就是一震。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閉著眼嘆了口氣,隨后說道:“一年前,小蘭和他們大學的一個學長好過。后來也確實懷孕了,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懷了兩個月了。我逼著她去墮胎,但是小蘭死活都不肯。后來逼急了,小蘭就離家出走,我找了她一個多月才找到她。她當時就躲在這里,就是我這張床上。當時我們吵了起來,小蘭當時有些激動,她自己發(fā)了瘋一樣的向外面跑去。就在門外一個沒留神,她從樓底上面滾了下去。當時就滑了胎,她肚子里面流出來的東西,我給埋在樓對面的槐樹下面了。開窗就能看見?!?/br>
    “槐樹底下?”我聽了就是一皺眉,南方有些地方管槐樹叫做鬼木,最忌諱的就是在槐樹底下埋死貓死狗。死貓死狗都不能埋在樹下面,就更不用說是死孩子了。我也顧不得羅青蘭身體里面的嬰鬼了,有吳仁荻的繩子管著,還有罪罰兩把短劍,量它也沒有本事?;?。我轉(zhuǎn)過頭去,向著窗邊向著羅石指的地方望去,就見那里還真有一排槐樹,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還是隆冬時分,但是那幾顆槐樹上面枝繁葉茂的,沒有一點落葉歸根的感覺。

    就在我疑惑著那幾顆槐樹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來一陣尖利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就見放在桌子上面兩把短劍無故自鳴。罰劍還好說,但是罪劍已經(jīng)從劍鞘里面伸出來一半。距離兩把短劍近的是羅青蘭嚇得臉上露出來驚恐的表情,就在這個時候,羅石身邊的長條木匣突然炸開,里面一道黑影對著羅青蘭射了過去。

    眼看著黑影就要打在羅青蘭身上的時候,它卻突然改道,射在了羅青蘭身后的墻壁上。就在黑影射在墻上的一瞬間,就聽見一陣尖利的慘叫聲,隨后眼前一道血光在墻上冒了出來。血光轉(zhuǎn)眼即逝,那道墻上釘著一根綁著繩子的鐵疙瘩之外,再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個鐵疙瘩就是從羅石身邊的長條木匣子里面竄出來的。仔細看過去,整個竟然是一支繩鏢,雖然屋子里面只有一根蠟燭勉強的維持著光亮,但是憑我的目力,還是能清清楚楚的鏢頭上面雕刻著咒文,在雕刻的位置上用朱砂填滿,看著半黑半紅,顯得很是不尋常。

    “怎么回事!”孫胖子看過去的就覺得什么東西飛了過去。眼前一花,已經(jīng)釘在了墻上了。孫胖子不關(guān)心什么東西,只是想知道剛才這東西打中了什么。和他搭伙這么久,孫胖子這點心思我還是了解的,看了一眼滿臉驚恐的羅青蘭,之前我疑惑的謎題也已經(jīng)解開了。對著孫胖子說道:“羅老板的寶貝剛才打中了嬰鬼……”

    孫胖子聽了之后愣了一下,隨后馬上明白了我說的意思。他眨巴眨巴眼睛轉(zhuǎn)頭看著羅青蘭,嘴里對著我說道:“不止一個嬰鬼?”

    我點了點頭,說道:“嬰鬼沒有人形,現(xiàn)在羅青蘭的身體里面糾集了數(shù)不清的嬰鬼。還沒有出生就變成了嬰鬼,讓它們的怨氣沖天。我說為什么那么多的銅錢都能豎起來,不是羅青蘭身體里面的冤鬼太強大,而是數(shù)量太多,每個嬰鬼能讓一枚銅錢豎起來的話,再多一倍的銅錢也能全部豎起來。”

    孫胖子聽了之后,眼睛就開始發(fā)直,盯著羅青蘭的肚子,嘴里面喃喃的說道:“幾千個嬰鬼,這得超度到什么時候?這下子還麻煩了……”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剛才孫胖子電話里面說的事情,我馬上對孫胖子說道:“大圣,給黃然打了電話吧,問問他當初委員會的人是怎么死在這里的,順便再問問那個老和尚是怎么回事。這個他們委員會應該有存檔,他知道的應該比民調(diào)局的檔案多?!?/br>
    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剛才已經(jīng)發(fā)短消息問他了。他今天剛剛回來,現(xiàn)在應該是在陪他們委員會的老家伙喝酒聊天。打電話不方便就給他發(fā)短信了?!?/br>
    孫胖子的話剛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個提示音并不像是有電話打過來,應該是收到了什么郵件之類的。果然,孫胖子皺著眉頭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晌。趁著這個時候,我將釘在墻上的繩鏢解了下來,托在掌心處看了幾眼之后,才還給了一臉惶恐的羅石,說道:“羅老板,你這寶貝是在哪里收的?”

    剛才我和孫胖子說的話,他聽了滿耳。聽到獨生女兒肚子里面有數(shù)不清嬰鬼的時候,羅本差點哭出來。當下也沒有心思回答我的話,他顫著聲音說道:“小蘭還有救嗎?不管怎么樣,你們也要救救她,要多少錢你開個價,我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救她……”說著,一個五十多的老爺們竟然當著我的面開始抽泣起來。

    怎么說眼前這半大老頭也算是我和孫胖子的委托人,當下我勸慰了他幾句,就在這時孫胖子已經(jīng)看完了手機里面?zhèn)鬟^來的郵件。他走過來將手機遞給了我,雖然按著他的方式去‘勸慰’了羅石。

    孫胖子手機里面是黃然傳過來的文件,里面說的還是孫胖子之前接電話說的事情。但是對那個老和尚和委員會的死因有了詳細的描述。

    老和尚的法號叫做圓通(好熟悉的趕腳,這幾天好像正在做雙十一的法事),算得上是個清末民初有道的高僧。當時他已經(jīng)得到了佛示,十天之后就要圓寂。但是就在第八天頭上,不知道為了什么,這個馬上就要圓寂的老圓通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當初的亂葬崗之中。

    老和尚孤身一人開始超渡亡魂,只是這里的亡魂實在太多,他又是一副油盡燈枯之像,終于轉(zhuǎn)過一天之后,圓寂在這亂墳崗之中。后來他本寺的僧人將他的遺體拉回到寺廟火化,得了六十多枚舍利子。按著老和尚的遺愿,他的舍利不受供奉,全部埋葬在了亂墳崗中。

    第六十五章 多么熟悉的聲音……

    至于委員會的那位仁兄就是自找死路了,這位仁兄還是我的本家,姓沈名風。他聽說了當年老和尚的事情之后,便打起了舍利子的主意。便單人獨騎去了那個亂葬崗。因為掩埋圓通和尚舍利子的僧人不久之后也圓寂了,故而除了知道舍利子埋葬在這里之外,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準確位置。

    沈風在亂葬崗這邊一挖就是一個多月,每天天亮之后,到了這里開始挖掘,天黑之前就要離開。開始他還花錢雇了幾個人去找舍利子的下落,但是沒有幾天,他找的那幾個人就無故失蹤,無奈之下,沈風只能自己親自動手挖掘。但是一連挖了一個多月,無主的尸骨被他挖出來上千具,單單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圓通和尚的舍利子。

    就在這個時候,沈風突然得到了委員會的指派,讓他去江西匯合委員會的大部隊,一起探查一座剛剛被發(fā)現(xiàn)的地宮。當時沈風推脫自己的身體抱恙,要求晚一點再去江西匯合,因為沈風算是在委員會里少有的冥文專家,也是進入地宮的一位關(guān)鍵人物。最后委員會的高層給了他三天的寬限,三天之后,他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算爬也要爬到北平機場,坐上開往江西的飛機。

    無奈之下,沈風只有加快手上的動作,也不管白天晚上了,只盼著能在三天之內(nèi)發(fā)現(xiàn)圓通和尚的舍利子。

    到了第四天頭上,江西的委員會眾人也沒有等到沈風到來。當時委員會的高層人物大怒之余,聯(lián)系了北平軍統(tǒng),讓他們帶人押著沈風去機場。等到北平軍統(tǒng)的人到了亂葬崗之后,看到沈風在亂葬崗中,雙眼發(fā)直的靠在一棵歪脖樹旁。早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后來被他做尸檢的時候,在沈風的腸胃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十幾枚舍利子。舍利是佛家至寶,本來是邪祟難侵的寶物。究竟這舍利子是怎么進入到他肚子里面的,就無從知曉了。

    看完了孫胖子手機里面的文件之后,我將手機換給了他。隨后看了一眼還在不住打哆嗦的羅青蘭之后,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要不還是打個電話給楊梟吧。也不用他親自走一趟,告訴我怎么把羅青蘭身體里面怎么多嬰鬼趕出來就好?!?/br>
    這時候,孫胖子差不多也‘勸’完了羅石。他重新回到了羅青蘭旁邊的桌子上,笑瞇瞇的看了一眼羅青蘭,隨后對著我說道:“不用給他打電話,我有一招八成能把這姐們兒身體里面的嬰鬼逼出來。要是不管用的話,你在給他打電話?!?/br>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就在口袋里面掏來掏去的。他先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瓷瓶,拔了塞子將瓶口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了一口氣。收了這個小瓷瓶之后,他又掏出來一個小小的mp3。這個場景很是熟悉,雖然兩年多不見這個mp3了,但是我還清楚的記得里面收錄的是什么東西……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我耳朵??赡?,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拍。就看見孫胖子已經(jīng)按下了播放鍵,一陣熟悉而又撕心裂肺的聲音從mp3里面響了起來:“孽!……”

    本來我會以為自己聽到了這聲慘叫之后,就會倒在地上抽搐。但想不到的是,除了心底有些酸楚不舒服之外,到底在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反而聽了這一嗓子之后,我的心里面就像是扔了一把冰碴,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是心里起碼清凈了許多。

    這陣聲音響過之后,羅石直勾勾的躺在了床上,他的嘴角不停的有白沫流出來,同時,身子開始不停的顫抖著。而羅青蘭直接大叫了一聲,她的身子直接向后飛了出去?!班?!”的一聲,撞到了墻上之后反彈到了地面上。

    羅青蘭摔倒在地之后,從她的嘴巴,眼睛和嘴巴,甚至渾身的毛孔中都不停的有黑色霧氣涌了出來。伴隨著這股霧氣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無數(shù)的嬰兒啼哭之聲。這些嬰兒的哭聲聽在耳朵里凄慘之極,雖然不像孽那么撕心裂肺,但是聽上去也還是相當?shù)牟皇娣?/br>
    這股黑霧從羅青蘭的身體里面冒出來之后,馬上就凝結(jié)成了一個皮球大小的氣團,這個氣團好像有些怕我,遠遠地避開我之后,直接奔著我們身后的孫胖子去了。我看見之后大聲喊道:“不好!大圣,他們沖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孫胖子再次按動了mp3上面的播放鍵。隨著又是一聲搜心裂肺的慘叫,這股氣團再次擴散成黑色的霧氣。這次它們不敢再對著孫胖子和他身后的羅石去,這霧氣直接順著窗戶中的縫隙,飄散到了窗外的空氣當中,眨眼的功夫便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等到霧氣散盡之后,羅青蘭那本來就像貼了一層白蠟皮的眼球,突然變得有光澤了起來,重新變成了一雙皂白分明的瞳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配合她稍微有點慘白的膚色,十足一個美人胚子。

    孫胖子見狀之后,對著我說道:“辣子,你仔細看看羅青蘭身體里面還有沒有殘留什么嬰鬼冤鬼的。沒有我可就收錢了?!?/br>
    孫胖子說話之前,我已經(jīng)在仔細的觀察著羅青蘭了。之外在她身體里面見到這種說不清的東西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差不多已經(jīng)確定了羅青蘭已經(jīng)恢復了原狀。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從口袋里面摸出來一枚銅錢(在羅石家里帶出來的),扔在了羅青蘭的身邊。

    只見銅錢在地上打了幾個轉(zhuǎn)之后,穩(wěn)穩(wěn)的平著落在了地面上。這時,我才松了一口氣?;仡^對著孫胖子說道:“沒事了,把人弄醒吧?”

    我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jīng)掏出來剛才的小瓷瓶,在羅石的鼻子底下晃了幾晃。就見羅石的鼻子抽動,雖然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打出來之后,他一翻身已經(jīng)從床上跳下了地,直接奔著他的獨生女兒那里跑過去。

    剛才羅石雖然沒了行動的能力,但是我和孫胖子說話,他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粗_石已經(jīng)將羅青蘭摟在懷里,我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把她弄醒吧,讓人家父女也說說話。這么多天雞飛狗跳的,好容易恢復了正常。還不得讓他們倆抱著好好哭一哭嗎?”

    孫胖子看了我一眼之后,嘆了口氣,說道:“辣子,我這可是看你的面子啊。本來還想和老羅講講價錢的,一百萬就一百萬吧,麻雀雖小也是塊rou……”

    說著,孫胖子已經(jīng)走到了羅青蘭的身邊,將手里的瓷瓶放在她的脖子底下也晃了幾晃。羅青蘭聞到了瓷瓶里面的味道之后,就是一皺眉。不過就是這一皺眉之后,羅青蘭的身體已經(jīng)能動了起來,叫了一聲“爸爸……”之后,父女倆在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人家父女倆抱在一起痛哭,我和孫胖子也不好意思在一邊看。當下,我們倆溜溜達達的到了廚房,一人開了一瓶啤酒開始喝了起來。半瓶啤酒下肚之后,我突然一笑,想起來當初在民調(diào)局地下五層里面,用贈品啤酒糊弄廣仁的事兒來。三道坎子村一別之后,也不知道他和火山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過心頭的想法一轉(zhuǎn),我又想到了別的事情。當下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你們?nèi)齻€聞得小瓷瓶里面是什么?不是楊梟的尸油吧?”

    孫胖子聽了就是嘿嘿一笑,向著我一豎大拇指,說道:“辣子就是辣子,可不就是老楊的尸油嗎?不是我說,這東西看著挺惡心,但用著就是好使,比清腦油什么的要好用一萬倍?!?/br>
    聽了孫胖子肯定的回答之后,我倒開始疑惑了起來。當下看著孫胖子說道:“為什么聞不到尸油的那股味道了?大圣,那個味道聞過一次就能記住一輩子,想起來我現(xiàn)在還惡心?!?/br>
    孫胖子聽了之后,將口袋里面的小瓷瓶掏了出來,在手中把玩著說道:“那是什么年月的事了。民調(diào)局拆伙之前,我就找了歐陽偏左,讓他想辦法吧尸油的那股味道除了去。不是我說,對這樣的事情,歐陽偏左還是相當有本事的。辣子,要不你聞一下,現(xiàn)在真的不那么上頭了。”

    孫胖子說著,作勢就要去拔瓶塞,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惹得孫胖子哈哈大笑,隨后收起了瓷瓶。干了手中的啤酒之后,對著我說道:“辣子,回去看看那爺倆吧,哭夠了就該談談正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