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沒有回答，笑了一下之后就算是默認(rèn)了，這時他手里的電話已經(jīng)打通，他笑瞇瞇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一一啊，在哪呢？我知道這個點你一定在公司。那什么，辣子這次出去給你帶回來點東西……”

    說話得時候，孫胖子在背包里面一頓猛翻，不過他的背包里面除了紅酒之外什么都沒有，最后，他挑了一瓶紅酒看了一眼之后，說道：“辣子給你帶回來一瓶有年份的紅酒，對，我也勸他了，你說人家一個小姑娘，你送什么不好，一定要送酒。你猜他想干什么？你們倆喝多了之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那畫面太刺激我怕流鼻血，都不敢往下想。你別掛電話啊……那什么，酒不是送你的，是送你吳叔叔的。對了，說到你吳叔叔了，他最近都忙什么……”

    最后好容易套出來吳仁荻的下落，孫胖子對著電話里面的邵一一客氣了幾句之后，終于掛上了電話。隨后對著我說道：“辣子，這件事真是有意思了。老吳這幾天也沒有露面，看來事情可能不止民調(diào)局重啟那么簡單了?！?/br>
    聽了這個，讓我嚇了一大跳，還有什么能比重啟民調(diào)局更重要的？不過再追問的時候，孫胖子推說他還沒有想通，等著他想明白之后再告訴我。孫胖子既然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和孫胖子又聊了會之后，我們倆也除了酒店，現(xiàn)在距離晚上定好的時間還早，我們倆也沒有回公司的意思，當(dāng)下漫無目的開車逛了一會，隨便找地方消磨了一點時間，最后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六點。

    等我們趕到包間的時候，黃然和矜持已經(jīng)坐在包房里面等著了。可能是不想有人打擾，黃然已經(jīng)事先點好了三葷三素六個菜。見到我們倆進(jìn)來之后，黃然笑著說道：“這次我們是來聊天品酒的，不想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擾了我們的雅興，就沒點那么多的菜。如果想吃點什么就再點，等到菜上齊了我們再說話?！?/br>
    “六個就不少了，要什么自行車？”孫胖子笑嘻嘻將手里的紅酒遞了過去，說道：“知道你就喜歡什么紅酒、雪茄之類的東西。你抽的雪茄我淘換不來，就弄瓶紅酒來給你嘗嘗，酒一般，你湊合著喝?！?/br>
    “如果這酒都一般的話，那就沒有好酒了?！秉S然看了一眼酒標(biāo)之后，笑著繼續(xù)說道：“還真是三十多年前的拉菲，這酒現(xiàn)在有錢都買不到。今天算是借了大圣你的光了……”說話的時候，矜持從黃然的手中接過了那瓶紅酒，打開之后倒在醒酒器里透氣。隨后取過茶壺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

    “我就說矜持大妹子有眼力價，不是我說，要不然你也認(rèn)我做干爹吧？”孫胖子笑嘻嘻的對著矜持說道。

    “那我可不敢”矜持笑著對孫胖子說道：“孫總你那么聰明的人，你把我賣了，我還要幫你數(shù)錢。”

    看著這三個人說說笑笑的樣子，明明馬上就要翻臉了，可他們卻連一點火氣都沒有。要是放在我老家，現(xiàn)在我爺爺已經(jīng)把桌子掀了，然后我爹和兩個叔叔沖上去，揪著對方打一頓出出氣再說了。

    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之后，矜持終于忍不住主動說到了主題。這個小姑娘沖著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對了，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再叫你孫總了。要叫也應(yīng)該叫你孫局長了吧？”

    孫胖子無所謂的看了矜持一眼，隨后說道：“什么孫總孫局長的，矜持妹子你高興的話，就叫我孫哥，這樣顯得近乎，不過這個咱們單論，要不然我比老黃小一輩，那可不行。”

    “大圣，叫什么以后再說”這時候，黃然慢慢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沖著孫胖子繼續(xù)說道：“先說說正事吧，我聽說新民調(diào)局馬上就要開張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黃然說話的時候，孫胖子用筷子夾起來一片魚片放在嘴里，咬了幾口咽下肚之后，才說道：“有，不過我也聽說了點別的事，聽說委員會也要重新干起來了？老黃你還是會長，不是我說，這個也是真的吧？”

    黃然沉默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不過他沒有說話，反倒是旁邊的矜持主動說道：“孫局長，話不能這么說，這也是你要重開民調(diào)局在前，我們這么做算是自保。沒有民調(diào)局就不會有委員會?！?/br>
    這個時候我不說點什么就有些不合適了，當(dāng)下看著矜持，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孫胖子一把攔住。這胖子看了我一眼之后。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道：“辣子，你來就是給我壯膽的，只要沒掀桌子，你就別動手……”

    說完之后，孫胖子對著對面的黃然說道：“老黃，聽聽我的想法，好嗎？”

    第五百三十五章 曉以利害

    黃然和矜持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兩個人不在說話，目光都著落在了孫胖子的身上。說話之前，孫胖子先走到了醒酒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舉起酒杯裝模作樣的晃了半天之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皺著眉頭對我說道：“這味和三十二塊五的張裕也差不了多少，我就納悶了，干什么賣那么貴……”

    “孫局長，這個就是你的想法嗎？”黃然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包房里面的人都能聞到他話里的火藥味。頓了一下之后，黃胖子繼續(xù)說道：“如果你想品酒的話，改天我送你兩瓶品相差不多的紅酒。不過今晚我們的時間有限，還是快點步入正題的好。”

    “這不是就開始說了嘛”孫胖子嘿嘿一笑，雖然看著黃然的胖臉，說道：“老黃，實話也不瞞你，新民調(diào)局重啟就是時間問題，最遲再有一個來月差不多就要掛牌了。這個是大勢所趨，你和我都不可能阻擋它……”

    沒等到孫胖子說完，黃然冷笑了一聲，和矜持同時站了起來，隨后對著孫胖子說道：“那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不管你的新民調(diào)局什么時候開張，我的委員會都會比你們早一天重啟。對了，委員會復(fù)開的時候，我會給你們寄一張請柬，上個面子過來坐坐。”

    “老黃，不是我說你，賭氣就沒有意思了。把我的話聽完，如果不滿意再走也來得及。”孫胖子笑嘻嘻的搶先攔住了黃然，嬉皮笑臉的將他按回到座位上之后，又繼續(xù)說道：“你要重啟委員會，我反對也沒有用。不過我先替你分析一下委員會復(fù)立之后，還有多大的發(fā)展空間?！?/br>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給黃然、矜持和我每人倒了一杯紅酒。剩下的他直接對著瓶口灌了一口，隨后接著說道：“不是我說，現(xiàn)在的形勢和當(dāng)年民調(diào)局、委員會二虎相爭的時候不一樣了。當(dāng)初你們委員會幾乎把東南亞的業(yè)務(wù)都包了，現(xiàn)在呢？日韓和印度你不要想了，這三個地區(qū)的宗教形勢已經(jīng)成型，當(dāng)初你們也沒有滲透進(jìn)去多少，現(xiàn)在更是不可能了。泰國有郝正義、郝文明哥倆守著，它和馬來西亞、印尼都是一個體系，這三個地區(qū)基本上就是新民調(diào)局的后院了。知道你以前也做過泰王的宗教顧問，不過現(xiàn)在此一時彼一時，再攀這個交情估計也沒什么作用。

    盲金現(xiàn)在雖然金盆洗手了，但是香港的圈子還是要看他的臉色。如果你想打香港主意的話，盲金和他那個叫做孟靈嫣的女徒弟為了自保會主動的靠向我這邊，那樣就算是把香港白送給我了。還有新加坡，這個地區(qū)雖然有錢，但是架不住實在是太小了，還沒有昌平大，你得了也沒有也沒有什么作用。剩下的就是菲律賓、老撾、越南這些地區(qū)了，這個我不會和你搶，不過老黃你真的會拉下臉，去這些地區(qū)討生活嗎？”

    孫胖子說到這里的時候，黃然的臉色雖然沒變，但是他身邊的矜持卻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不過這個舉動還是沒有逃過孫胖子的眼睛，這胖子嘿嘿笑了一下，自己用手上的醒酒器和黃然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也不管老黃喝不喝，他自己先灌了一大口。隨后接著說道：“亞洲的勢力范圍說完了，其他的地區(qū)都不是咱們能發(fā)展的對象，人家不是信上帝就是信阿拉，對我們這邊佛道兩教不感冒。

    再說說委員會重組之后的事，老黃，說句實話，你自己對委員會重組有信心嗎？別的先不說，就是以前的老人，除了你姥爺帶出來的那幾個忠心的之外，你能找回來幾個？不是我說，人家都在家里抱孫子享兒孫福，你好意思再把他們找回來，陪你去降妖捉怪嗎？

    老人已經(jīng)是這樣了，年輕一點的也都有各自的發(fā)展。他們里面除了現(xiàn)在混得不好的之外，還會有人回來像以前那樣，不是去鬼屋守著就是去墳地守著嗎？”

    孫胖子說到這里的時候，黃然雖然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他端起酒杯，將里面的紅酒一飲而盡。以后見過老黃喝紅酒的架勢，他一杯紅酒能喝一下午，什么時候見過他像孫胖子這樣牛飲的喝法？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孫胖子的話，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了。

    黃然的舉動，孫胖子很是滿意。當(dāng)下他笑了一下，陪著又喝了一大口，隨后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糾結(jié)的就是我去新民調(diào)局這件事情，這個不是我要重啟的，是上指下派輪到我頭上的。就算我不去這個新民調(diào)局，也還會有別人干。老黃，這個你比我都明白。不過我去了之后，對你。對當(dāng)初委員會的那些老人都有好處?！?/br>
    看著黃然有些疑惑的眼神，孫胖子笑嘻嘻的將醒酒器里面最后一口紅酒喝了下去，隨后繼續(xù)對著黃然說道：“老黃，新民調(diào)局成立之后，我自然要從我們的公司里面撤出來。到時候，這家公司就是新民調(diào)局的外包公司，只要我們有人手不足或者是不方便處理的事情，會全部轉(zhuǎn)包給我們……你的這家公司。雖然委員會沒有了，不過這家公司和委員會又有什么區(qū)別？到時候委員會之前的老人該抱孩子的還去抱孩子，每個月再從你這里拿幾萬塊的生活費。不是我說，這樣的日子我都想過兩年?！?/br>
    孫胖子這幾句話讓老黃開始心動了，他看了一眼孫胖子之后，伸手去抓自己面前的酒杯，酒杯到手之后，才想起來里面的紅酒早已經(jīng)喝完了。矜持見到之后，連忙將自己酒杯里面的紅酒，倒進(jìn)了黃然的杯中。

    老黃再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孫胖子見到了之后，笑著說道：“怪我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多帶一瓶過來了?，F(xiàn)在細(xì)品品，是和張裕的味道不一樣了。十幾萬這么一瓶紅酒，也不算是太虧。不過現(xiàn)在還想喝點……要不你們等我一會，我出去買瓶張裕？”孫胖子這話說的虧心，外面的車后箱里，還有四五瓶紅酒，過來的時候，我還勸他反正不是花錢買的，多帶兩瓶進(jìn)來也能充充門面。不過孫胖子死活不干，說這紅酒再放兩年就比黃金還要值錢，他八成已經(jīng)盤算好了，第一瓶喝我們的，之后的就讓黃然消費了。

    果然，這一杯紅酒下肚之后，黃然叫來了餐廳經(jīng)理，要了酒樓里面當(dāng)作鎮(zhèn)店之寶的一瓶紅酒，別看今晚點的菜少，但是買單之外怕是比以往任何一餐飯都要貴得多。

    沒過多久，經(jīng)理親自將那瓶我根本就叫不出來名字的紅酒，這次也不用醒酒了，黃然直接給他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喝光之后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如果我就是一根筋，一定要把委員會再次開起來呢？你會怎么對付我？”

    “別說的那么嚴(yán)重，什么對付不對付的”孫胖子嘿嘿的笑了一聲之后，拿起黃然身前的紅酒，給自己的酒杯倒了半杯之后，他也不喝，拿起酒杯在手里晃來晃去，一邊晃著酒杯一邊說道：“看在我們這兩年的關(guān)系上，我一定不會把你怎么樣。但是上面怎么做我就不好說了，可能你在大陸的這些企業(yè)會有點麻煩，不一定會查封，但是找個麻煩停業(yè)整頓個三年五年的怕是少不了。對了，老黃，聽說這兩年你把家底都搬到大陸來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交換

    孫胖子提到了黃然的私產(chǎn)，不過老黃對他的私產(chǎn)并不放在心上。黃然將自己的雪茄掏出來兩根，他知道我對這個東西不感冒，當(dāng)下分給了孫胖子一根之后，另外一根自己點上，慢慢的抽了一口之后，才對著孫胖子說道：“錢是身外物，沒有了再賺就是了。但是民調(diào)局重啟了之后，我不把委員會再建起來，有點對不起當(dāng)年委員會的先人們?！闭f到這里，黃然停了口，將酒杯拿在手中把玩起來，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重建委員會。

    “對啊，錢財是身外物。老黃你還年輕，再賺個二三十年沒有問題，不過以前靠你供養(yǎng)的委員會的老家伙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睂O胖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黃然，學(xué)著他的樣子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最后將煙霧噴在了老黃的臉上，這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委員會是國民政府支持的，雖然后來搬到臺灣之后政府不管了?？珊么跻矓€了幾十年的家底，加上那幾位會長都是撈錢的耙子，再說句實話，后來民調(diào)局時期高老大怎么賺的經(jīng)費，還是學(xué)你們委員會當(dāng)初的那一套。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委員會真重建的話，人吃馬喂的你能供得起幾天的草料？老黃，不是我說你，有理想是好的，可是理想也不能當(dāng)飯吃吧。”

    “我既然想要重建委員會，資金的問題自然就考慮到了?！秉S然并不理會孫胖子噴在他臉上的煙霧，還是笑著說道：“現(xiàn)在這年代，找家銀行貸款和融資應(yīng)該沒有問題，而且我也認(rèn)識幾位有錢的朋友。以前我替他們解決過棘手的問題，向他們開口借錢，應(yīng)該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聽到了黃然的話之后，孫胖子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后嘆了口氣，看著正在沖他微笑的黃然，說道：“老黃，我們也不用這樣相互試探了……沒勁。如果你堅持要重建委員會的話，今晚就不會來這個飯局。不和你繞彎子了，你有什么條件，說吧?！?/br>
    “我就喜歡和大圣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黃然笑了一下，隨后接著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挑明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重啟新民調(diào)局，我就守在這里給你們做二包，委員會的老人我去安撫。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的話，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只要你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條件，讓矜持去你的新民調(diào)局……”

    “不可能”沒等黃然說完，孫胖子一口就拒絕了他的條件。不過馬上又對著黃然說出來了拒絕的理由：“你知道民調(diào)局時期就沒有女性的調(diào)查員，除了文員之外都是男的。只有一個邵一一被我糊弄來了民調(diào)局，這個不用我廢話，你知道我是干嘛讓她來的。老黃，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高老大留下來的規(guī)矩，我不能說廢就廢吧？”

    “我也沒說讓矜持做調(diào)查員”黃然笑著對孫胖子說道：“就是一般文員就成，我這也是讓矜持在你那里學(xué)點東西，我的年紀(jì)大了，這家公司早晚要留給她，讓她跟著你，學(xué)學(xué)你的領(lǐng)導(dǎo)才能，以后公司給她，我才能放心?！?/br>
    黃然說完之后，孫胖子沉默了一會，然后他有恢復(fù)了那個招牌式的笑容，沖著笑了一下之后，說道：“好，這個就依你，新民調(diào)局只要一開張，我矜持大妹子就來上班。不過黃然，既然你都提條件了。那么我也不跟你客氣了，矜持來新民調(diào)局沒有問題，我也從這家公司里撤股，我的三成股份轉(zhuǎn)到你的名下。不過辣子的股份不能動，他的三成股份留在公司了。你也知道辣子的性子直，一旦他在新民調(diào)局里得罪了誰，干不下去了也能有個吃飯的地方。老黃，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孫胖子說完之后，這次輪到黃然沉默了。他看了看矜持，又看了看我，猶豫了半天之后，才對著孫胖子說道：“辣子的股份能留在公司，我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了，不過他不能影響公司的日常運作，辣子只有每年的股份紅利。當(dāng)然了，如果公司遇到什么困難，他能過來幫一把的話，那樣就再好不過了。這個安排不算過分吧？”

    孫胖子看了我一眼，隨后沖著老黃笑著說道：“你就這么定了，辣子得股份留在公司了，矜持妹子跟我進(jìn)新民調(diào)局。哈哈哈，皆大歡喜，老黃，這么大的高興事，你是不是再點瓶紅酒意思一下？也不用太好的，和剛才這瓶差不多的就成？”

    這是，黃然笑了一下，看著孫胖子說道：“要瓶酒是小事情，不過我還有個小條件，最后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yīng)了，把新民調(diào)局開到臺灣，我都可以當(dāng)作看不見。”

    突然聽到黃然又要開條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孫胖子的心馬上又提到了嗓子眼里，深深的看了黃然一眼之后，對著他說道：“不是我說，老黃，你到底有完沒完了。說吧，最后一個了啊，你不是向親自來新民調(diào)局掛個銜吧？”

    “怎么可能呢？”黃然高深莫測的沖著孫胖子笑了一下之后，說道：“你把這一餐的單買了……”

    當(dāng)天晚上孫胖子是含著眼淚從酒樓出來的，他也算是又過億身價的人，不過從小到大他基本上都是蹭別人的，結(jié)賬的時候，當(dāng)數(shù)清楚后面幾個零之后，孫胖子差點當(dāng)場就背過氣。最后還是我給了一半的費用，他才勉強(qiáng)的緩上來這口氣。上車之后，他這口氣還是出不來，當(dāng)下找了個人撒氣。

    孫胖子掏出來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就聽見他對電話那邊的人說道：“老馬啊，給你提個醒啊。楊梟讓我轉(zhuǎn)告你，幾年前你們家的餓鬼又出來了，你以前著過餓鬼的道，最容易被餓鬼迷了，什么？讓我們過去幫忙？不行啊，最近一段時間，我這里也忙的不可開交。這樣吧，你開張支票打過來，我讓楊梟做個水陸到場替你擋擋災(zāi)。多少錢看看你的心意……”

    從這天起，重啟新民調(diào)局算是正式進(jìn)了日程。孫胖子開始忙的不可開交，剛剛過了沒有兩三天，他就被安秘書叫到了海里。本來向他還想帶著我去見見市面的，可惜臨去的時候，安秘書特意交代，這次首長只是要見見孫胖子。其余的人不在接見范圍之內(nèi)。

    無奈之下，只有孫胖子跟著安秘書去了海里。中午十點來鐘去的，晚上天擦黑才回來。回來之后問他什么都不肯說。只是說給我爭取了一個主任的名額，然后孫胖子就開始各種忙起來。這樣的事情我?guī)筒簧厦Γ迷谡J(rèn)識的人里面還真有能幫的上忙的。

    忙了沒有幾天，孫胖子就把吳連環(huán)找去了。想不到這個道了半輩子墓的半大老頭子，替孫胖子辦理各項事宜來說，也是迎刃有余了?？粗鴧锹?lián)歡天天跟著孫胖子出去忙乎，我心里話：這老頭子當(dāng)初是入錯行了。

    和黃然吃完了那餐飯之后的第二天，我和孫胖子、吳聯(lián)歡就從老黃家里搬出來了，本來還想把那個松島介一郎和老佛爺上善和尚一起帶走的。想不到上善和尚跟著黃然吃慣了嘴，說什么都不肯走。他不走的話，松島介一郎也要留在黃然家，說是守著老佛爺，被佛法感化，他的魂魄也能恢復(fù)的好一點。

    房子孫胖子早就找好了，就在民調(diào)局原址新蓋起來的一棟小獨樓。就在我們搬進(jìn)去之后的第三天，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怎么露面的楊軍突然找上了門來……

    第五百三十七章 只有一個民調(diào)局

    那天楊軍明顯是算好了時間之后才來的，那天正好是孫胖子被叫到海里，不知道和哪位首長聊了大半天。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大楊幾乎和他前后腳到的。將他讓進(jìn)來之后，大楊就是一直吞吞吐吐的，表現(xiàn)極不自在。

    一直磨蹭了一個來小時，磨得孫胖子的耐心快磨沒有的時候，他才終于說道：“孫德勝，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我知道你要重開民調(diào)局了，關(guān)于我主人的安排……”說到這里，大楊的話又卡在了嗓子眼里。

    孫胖子見狀嘿嘿一笑，隨后看著楊軍說道：“大楊，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們家小皇上就吃不了虧。這樣，我在新民調(diào)局里面給他安排一個總顧問的職務(wù)。這個怎么樣？可以不用每天打卡上班，一年來個三趟五趟的意思意思就行了?！?/br>
    孫胖子說完之后，大楊沒有馬上表態(tài)，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孫胖子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當(dāng)下繼續(xù)說道：“我也明白你們家小皇上這輩子只做一把手的，不過這個總顧問就是精神領(lǐng)袖，誰也大不過他去。這樣，以后每次開大會我都把他請過來坐在主席臺中間……”

    沒等孫胖子說完，大楊終于再次說道：“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這樣，我聽說你在新民調(diào)局里只做一個副局長，局長和書記的人選還沒有定。你看……我主人怎么樣？他是什么出身你們也都知道，當(dāng)年可是治理天下的，現(xiàn)在屈就在小小的新民調(diào)局里做個小局長，雖然委屈了一點，可是好歹也算是有個工作?！?/br>
    大楊說了一半的時候，孫胖子就驚異的長大了嘴巴。好容易等到楊軍說完了之后，他才咽了口唾沫，磕磕絆絆的對著大楊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你們家小皇上做……新民調(diào)局的……局長？”

    “兼書記……”大楊指出來孫胖子話里的錯誤之后，又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不可以有人和我家主人平起平坐的，如果要做只能是局長兼書記，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一點點難度，不過孫德勝你是有辦法的人，運作這點事情還是不成問題的?！?/br>
    “你還真是給我面子?！睂O胖子苦笑了一聲之后，又繼續(xù)說道：“不是我說，你還真以為這新民調(diào)局是我們家開的？也跟著我姓孫了？大楊，實話和你說，局長和書記我不是不想做。這個位置海里已經(jīng)內(nèi)定了，過幾天就會來報到?！?/br>
    “海里？哪個海？”楊軍沒有聽明白孫胖子話里的意思，當(dāng)下這胖子很有‘深度’的笑了一下，隨后看著大楊說道：“那個海，就是現(xiàn)在做了你們家小朱皇帝位置的那位，是他指定了局長和書記的人選，我還是個小小的副局長。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等到局長和書記來報到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你，你看看去跟他們倆談?wù)?，看看人家能不能把這兩個位子讓出來?！?/br>
    楊軍就算再軸，這個時候也看出來他們家小朱皇帝是不可能坐得上局長兼書記這個位子了。就在他有些郁悶的要起身告辭的時候，孫胖子突然叫住了他：“大楊，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新民調(diào)局重開這消息傳出來也沒有幾天，局長和書記這事更沒有幾個人知道，你試聽說說的這事？”

    “吳連環(huán)告訴我的?！睏钴姷男乃歼€在替他的主人惋惜沒有做到局長兼書記這個位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把吳連環(huán)給賣了：“上午我有點事情找他幫忙，聊天的時候說到新民調(diào)局的事情，他親口告訴我新民調(diào)局的局長和書記還沒有著落，讓我過來試試運氣的……”

    孫胖子笑嘻嘻的送走了楊軍之后，轉(zhuǎn)過來臉就變了，對著客廳大聲吼道：“吳連環(huán)！你個臭不要臉的給我滾出來，局長和書記的位置你也惦記上了？說，你還跟誰嚼舌頭了？出來，今天這事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就挖個坑把你埋里，讓你自己掏斗出來！”

    吳連環(huán)哆哆嗦嗦的從廚房里面探出腦袋，哭喪著臉看向?qū)O胖子，說話之前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啪！”的一聲，這巴掌打完之后，他才帶著哭腔對著孫胖子說道：“也沒跟誰說過，也就是上午回公司的時候，看見黃然了，當(dāng)笑話和他說了幾句，然后就是蒙棋棋、紹一一和張之言，上善老和尚和來辦事的西門鏈他們哥仨，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去歐陽偏左那里給你取得子彈嗎？我在他那里又看見從泰國回來的郝文明和郝正義了哥倆，孫局長，我錯了，救命啊……”

    吳連環(huán)說到一半的時候，孫胖子終于忍無可忍，抽出來他的短劍向著吳連環(huán)沖了過去。最后在我的勸阻之下，孫胖子總算讓吳連環(huán)留了一條活命。

    不過就是這樣，孫胖子這口氣還是出不來，當(dāng)下指著吳連環(huán)的鼻子罵了半天，罵來罵去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一件事：“等一下，你剛才說什么來著？你在歐陽偏左那里看見誰了？郝正義和郝文明回來了？”

    “他們倆早上回來的，先去看的歐陽偏左，本來想下午過來看孫局長你的，不過聽了我說，你被海里的大首長請去了，他們哥倆就改了主意，說是明天再過來看你”見到孫胖子的臉色好了一點之后，吳連環(huán)馬上陪著笑臉說到。

    “那就別等明天了，這幾天我是一天比一天忙”孫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電話拿了出來，撥通了郝文明的號碼，笑嘻嘻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郝文明說道：“郝頭，不是我說你，回來了怎么也不通知一聲？現(xiàn)在在哪呢？我和辣子去看你們?nèi)ァ蟀胍沟娜ツ抢锔墒裁?？好，你們哥倆在那等著，五分鐘我們倆就能到?！?/br>
    掛了電話之后，孫胖子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道：“辣子，你猜猜現(xiàn)在他們哥倆能在什么地方？”

    這個怎么猜？不過就在我要孫胖子公布答案的前一刻，突然想到我和孫胖子所知郝家他們兄弟倆有關(guān)系的就只有那個地方了。頓了一下之后，說道：“在民調(diào)局老樓吧？要是猜錯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吧?！?/br>
    孫胖子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說道：“還就是民調(diào)局老樓，辣子，他們哥倆不會是聯(lián)絡(luò)過你吧？”

    知道了郝家哥倆就在民調(diào)局老樓之后，我也沒有心思和孫胖子胡鬧了。當(dāng)下將孫胖子剛剛脫下來不久的外衣再次扔給了他，隨后我一邊穿上自己的外衣一邊對他說道：“我知道的事情你能不知道？別廢話了，老樓里沒水沒電的，先把他們哥倆接出來再說吧?！闭f到民調(diào)局老樓沒水沒電的時候，孫胖子嘿嘿一笑，沒有說話，穿上了自己的外衣之后，跟著我出門上車，向著民調(diào)局的老樓駛?cè)ァ?/br>
    我們的新家距離民調(diào)局不遠(yuǎn)，五分鐘不到便在老樓門前停下了車。每次走到這里的時候，都會想起來幾年前我和孫胖子第一次來民調(diào)局報到的情形。一轉(zhuǎn)眼幾年過去了，樓還是這座樓，但是里面已經(jīng)物是人非，想起來我心里就開始唏噓不已。

    不過也沒容我感概，就見這樓里面亮了幾盞燈。這里面幾年前就斷了水電了，現(xiàn)在里面怎么還會有燈光？孫胖子看見燈光之后，絲毫不覺得奇怪，當(dāng)下帶著我一起進(jìn)了老樓的大門，進(jìn)來之后我見到這里面亂七八糟的，裝修的工具和材料散落了一地，心里馬上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當(dāng)下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這里就是新民調(diào)局的地址吧？”

    孫胖子走到了電梯口，按動了電梯的開關(guān)，隨后慢慢的說道：“這里只有一個民調(diào)局，沒有新老之分……”

    第五百三十八章 兩位主任

    電梯到了六樓，隨后孫胖子帶著我直奔原局長辦公室。進(jìn)來之后就見郝家哥倆坐在高亮辦公桌對面的沙發(fā)上，這間辦公室竟然還是高亮在時候的樣子，看著就好像回到了幾年前高老大還活著那時候的樣子。

    郝文明和郝正義背向著我們倆，兩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但是我和孫胖子走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這哥倆都已經(jīng)是滿臉的淚水。兩個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高亮生前的位子上，看的已經(jīng)失神了，我和孫胖子走到他倆的身前，這哥倆才算看到我們。

    兩個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之后，郝正義看著我們倆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后看著原本高亮的椅子說道：“我還是不相信高句已經(jīng)不在了，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我恍惚著看見了他就坐在那里，還看著他沖我笑了一下，不過第二眼看過去的時候，他就不知道哪去了……”

    郝正義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來，本來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的郝文明，突然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越哭越兇，這次我和孫胖子勸都勸不住，最后孫胖子拉上我強(qiáng)行的把郝文明拖了出去，出了局長辦公室的大門，郝文明才算好了一點。

    我和孫胖子拉著這哥倆去了他以前的辦公室，不過這里已經(jīng)是大變樣了，原本的墻壁已經(jīng)鑿出來個一人來高的窟窿，那里面黑漆漆的，應(yīng)該是打了一個通往其他位置的暗道。這里面亂七八糟的還沒有裝修完。孫胖子隨便找了幾塊三合板，一人給了一塊之后，我們四個人就坐在上面說起了話。

    “不是我說，郝頭，你和咱大哥回來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怎么說你也管了我們哥倆好幾年，不言不語的就回來，這個有點說不過去了吧？”孫胖子看著已經(jīng)再次擦干了眼淚的郝文明，頓了一下之后，又繼續(xù)說道：“要不是吳大嘴看見你們老二位，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回來了?！?/br>
    郝文明的情緒還是不怎么穩(wěn)定，當(dāng)下郝正義替他弟弟說道：“大圣，你誤會你們郝主任了。這次我們倆回國，原本就是沖著你們哥倆來的。上次你們替泰王陛下解決了那么大的事情，泰王陛下很欣賞你們哥倆的才干，想把你們倆請過去，也來擔(dān)任陛下的宗教顧問。

    本來想著去歐陽偏左那里看看他，就去找你們哥倆的。想不到在歐陽那里見到了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吳連環(huán)，要不是他，我們也想不到民調(diào)局就要重啟了。知道你忙，今天就沒打擾你，就想著回這棟老樓里看看。這才知道了你把這里當(dāng)作了新單位的地址，不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