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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真跟我親一親?!闭f罷,何靜書攬著賀雪真的后腦勺,兩人雙唇相觸,同時屏住呼吸。 何靜書調(diào)笑賀雪真時那般游刃有余,當(dāng)真親在一起時,又實在生嫩得緊,貼著賀雪真便不敢妄動了。 兩人腦子正暈暈乎乎,忽然聽見一聲怒吼,只聽轟地一聲,一道罡風(fēng)破來,竟將整座茅草屋都掀起來了! 賀雪真與何靜書一驚,倏然看去,熒徽劍尊一手持劍,眼眶通紅,看著貼在一起的兩人,滿眼都是難以置信與痛心! 他身后并排站著天衍宗弟子,看樣子是來追何靜書的。何靜書并不意外,這熒徽劍尊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自然是知道怎么破解這迷蹤局進入此間的。 熒徽劍尊心神震蕩,難以自持,一劍拔出,不見血,不收刃,再度一劍刺向何靜書。賀雪真連忙祭出搖光神劍,一劍格開,將何靜書護在身后,叫道:“師兄別殺他!” 熒徽劍尊哪里還聽得進去,賀雪真越是護著何靜書,便越讓他瘋狂。天衍宗弟子跟著沖上來,賀雪真不得不拔劍,與何靜書并肩作戰(zhàn),擋開眾人的殺招! 他又豈是這些人的對手,眼看左支右絀,落入下風(fēng),熒徽劍尊高聲道:“真兒,這事本就與你無關(guān),把他交出來!” 搖光神劍一震,劍光四射,眾人齊齊向后一躲,賀雪真聲音堅定:“要殺他,先殺我!” 話音落,何靜書變作大狐貍,馱著賀雪真撒開四蹄,向那石屋狂奔而去。 躍入石屋之中,他變回人形,推著賀雪真:“你去將陣法激活!陣眼在石屋內(nèi)!” 賀雪真跑進屋子里,何靜書則一人抵擋天衍宗眾人的殺招。熒徽劍尊恨不得除他而后快,下了死手,一招又一招直沖何靜書身上招呼。何靜書勉力抵抗,身上卻添了大大小小多處傷口。 何靜書只覺得全身經(jīng)脈都酸脹疼痛,又一招殺來,眼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即將命喪當(dāng)場,周圍忽然閃過一道幽藍光芒,防御陣法終于開啟! 賀雪真從屋內(nèi)跑出來,一見何靜書負傷,登時驚得幾乎要魂飛魄散,連忙扶著他到泉水邊療傷。 熒徽劍尊見他這般緊張何靜書,心中又妒又恨,雖知道這防御陣法乃是他當(dāng)初設(shè)下,無法攻破,但他已幾乎失了理智,不管不顧,使出一切手段向陣法沖擊。 陣法嗡地一聲,瞬間,一道熒徽劍尊的虛影出現(xiàn)在半空,作守護姿態(tài),與熒徽劍尊纏斗不休。 天衍宗的弟子們愕然不已,一人問道:“這陣法難道是劍尊設(shè)下的?” “劍尊這是不要命了!這陣法只要有靈力,便能一直運轉(zhuǎn),擊碎了這道虛影,還有下一道。這洞天福地內(nèi)本就有取之不竭的靈力,加上這聚靈陣,劍尊這是在消耗自己?。 ?/br> “快回宗門稟報宗主!” 賀雪真方才進石屋中,已看到留影壁上的各種影像,只覺得震撼又反胃,不想再多看一眼。他看著那道虛影與孟雪鄉(xiāng)纏斗,心驚rou跳,沒想到師兄曾經(jīng)設(shè)下的防御陣法,居然當(dāng)真攔住了他自己。天衍宗弟子說的沒錯,那道虛影被擊碎后,又一道虛影出現(xiàn),阻攔了孟雪鄉(xiāng)。 見這些人一時半會攻不進來,賀雪真放下心來,為何靜書療傷。 第106章 世界五 熒徽劍尊殺得紅了眼, 只剩兩分理智,看見賀雪真只顧著關(guān)心何靜書,為他療傷, 竟是連個眼神也未曾給過自己,那兩分理智也倏然崩斷, 不管不顧, 非得破了這陣法,殺了何靜書不可。 天知道他進來時恰好看見兩人雙唇相觸時, 那一瞬間究竟是什么心情!說是肝膽俱裂也不為過!這小小狐妖,他一劍就能戳死, 居然也敢肖想真兒! 真兒竟也由著他親, 沒有半分抗拒, 想來是被這狐妖魅惑了!沒錯! 他下定決心,這次無論賀雪真怎么求他, 也定要除掉這狐妖!絕不能留著了! 天衍宗弟子們見熒徽劍尊如癲如狂,駭然色變, 紛紛向后退去,以免被他波及。領(lǐng)頭的弟子更是頻頻催動玉簡, 盼望宗門快些派人增援。 等了不知多久, 熒徽劍尊已與那陣法殺得渾身是傷,頹然坐倒。賀雪真更是心驚rou跳, 看到熒徽劍尊幾乎不顧一切, 防御陣法岌岌可危, 可到底還是守住了。 小狐貍醒轉(zhuǎn)過來, 睜開眼睛,看向遠處。 一行人遙遙飛了過來。 天衍宗的增援來了。 不僅是掌門謝玄,天衍宗的長老們, 妖族右護法也帶著人一起趕到。人群中卻不見莫還陵的身影,賀雪真直覺不太妙。 謝玄見熒徽劍尊身受重傷,連忙趕來查看,看一眼瑩瑩生光的防御陣法,便知此傷何來了。謝玄嘆了口氣,無奈道:“劍尊這又是何苦呢……” 他連忙設(shè)下陣法,讓熒徽劍尊盤膝坐于陣中,一為療傷,二為限制他的行動,莫要再做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事。 妖族右護法神情不耐,血紅的眼睛盯著賀雪真與何靜書:“莫要再拖延時間了!快將這陣法解開,把這兇手交給我!” 天衍宗一名擅長陣法的長老上前來,著手解除防御陣。 賀雪真抓著何靜書的手,栗栗不安,抓著他便想躲回石屋之中。何靜書卻撐著他站起來,摸了摸賀雪真的小臂,安撫道:“無需害怕,有我在。” 他走到防御陣法邊緣,一時間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滿不在乎,似乎生來就習(xí)慣了被人用各中眼神打量,他向右護法微笑道:“你如此蠢笨,居然也能當(dāng)上右護法,妖族無人可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