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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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這一番話說來,胸有成竹,氣定神閑她的底氣,就是來源于那些老店們本身的積累。 唐克斯渾身一震:長久以來,對這個馬可波羅筆下的繁華國度,西方人都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但這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古國,卻又以她的排外而聞名哪怕他們能揮舞著槍炮打開這個國家的大門,但要是唐克斯自己去和那些藏在街頭小巷里的小店主們商談,哪怕是揮舞著整沓的票子,也不免是個被趕出門的下場。 華夏人講究敝帚自珍,技藝是父傳子子傳孫這么一代代傳下去的,他們這些被稱之為“夷狄”的人,又何嘗能窺得見其中真正的門道! 更何況,要是瞿凝肯親自出來幫他們做擔(dān)保,保證他們拿到的秘方曾經(jīng)是御用,哪怕就只是掛了個名頭,怕也是能賣到脫銷去! 而唐克斯更加清楚的是,這位公主若肯出手,她就絕對不會拿烏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他們,她手里的好東西太多,這就是一個皇室公主的底氣和底蘊! 唐克斯心里已經(jīng)有了無數(shù)美好的前景和藍圖,但旋即,看見瞿凝嘴角那一個小小的笑渦,他卻又微微泄氣了,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被狠狠宰上一刀的打算:“的確,若是有了這些品牌和方子,我們就能將pv的一些品牌改頭換面,就連口紅帶來的一系列負面影響,也可以被完全抵消?!彼f的實誠,因為他很清楚,既然這位夫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心里就對她掌握的東西有一個很合理的股價,他要是想壓價,怕是反倒會激怒了對方,更何況她能拿得出來的這些東西,在這國家里就是獨一份,除她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手腕之外,這國家里再無人做得到這般,既然是樁壟斷的買賣,他能談的余地,其實很小很小。 瞿凝點了點頭:“所以這是一樁雙贏。你們杜克家族可以用這些入股pv,而pv的冷冬也會就此過去,迎來新一波的銷售高峰。” 唐克斯苦笑起來:“這哪里是雙贏,分明就是三贏吧?少夫人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您到底要將這些東西賣個什么價格就直說了吧,您這說的越好越好,我這心里,就越是跳的慌了啊。” 瞿凝“咦”了一聲,奇道:“我何時說過要將它們賣掉?我又不是它們牌子的主事人。哪怕我肯,那些店主們也不肯?。 ?/br> 唐克斯張大了嘴:“那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瞿凝收起了方才笑微微的神色:“我只是它們品牌的聯(lián)合代表,”她自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份一早就已經(jīng)擬定完畢的合同來,推給了對方,“如果你們真的有誠意,就按照這份合同來吧。” 白紙黑字,中英文對照體各自一份,唐克斯一看之下就覺得頭里“嗡嗡”作響,咬著牙不吱聲,這條款倒不是真的不能接受,只是恰好掐在了他們的談判底線上,要說這么一來,這收購pv實際上的利益,就被攤得很薄了雖說他們杜克家本來要的就是往多元化發(fā)展,對金錢利益倒是看的不重,但這么一來,卻比他原本想要的,還薄了那么幾分。那心里的落差感空落落的,就別提了。 只是他手里這份合同擬定的格外周全,連每一點細枝末節(jié)都給考慮到了,要說這不單單是縝密,更加是意味著這合同擬定人的商業(yè)手腕之高,這倒叫唐克斯心里對面前的女人更多了幾分敬畏,倒是有些高山仰止的仰視感了這種手段,就是天生的商人胚子了吧? 唐克斯慢慢定了定神,一條條的細細掰開揉碎了想要談上一談:“入股,倒不是不能接受的,但從來只有母公司對子公司入股的,又哪里有子品牌要母公司股份的15%的?何況您也知道,如今我們手里也不過就是30%的股份,要說分了15%給你們……” 瞿凝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道:“您也別跟我哭窮了。要說我還沒恭喜杜克先生您呢,”她看了一眼對方不明所以的神色,笑道,“今兒個那兩位沒跟來,我想著,這意味著杜克先生您在您的家族里,更進一步了吧?如今的遠東事務(wù)由你一手掌控,若說這不是因著我的關(guān)系……呵呵?!彼馕恫幻鞯碾[隱一笑。 唐克斯悚然一驚。 沒錯,家族對她的重視,對遠東這塊大蛋糕的垂涎,導(dǎo)致上次得罪了她的那個青年已經(jīng)上了回國的海船。唐克斯很清楚,這份合約一旦簽訂,他能在家里得到什么樣的利益和支持。 在個人“升官發(fā)財”的誘惑底下,家族的利益,好像也并不是不可以稍稍讓步的。 這合約里頭,核心的也就那么幾條。 是以品牌價值入股pv,他們要總公司股份的15%,杜克家族如今已經(jīng)坐擁超過30%的股份,等合作的事情真正談下來,估計就能收購到50%以上……這一條,可以應(yīng)。第二條是以如今還“莫須有”的股份估值三億美元無息貸款,但這貸款又不要現(xiàn)金,偏要pv的技術(shù)支持和送工人來華夏建廠和建立技術(shù)學(xué)校,反倒是這一條,叫他有些覺得難做。 錢不是問題,難的是這個技術(shù),還有這條里頭,很明顯的空手套白狼手段再現(xiàn)。 要說這不是這位公主殿下的手筆,他死也不會信的。 瞿凝看著他猶豫不決,反倒笑道:“我知道pv里頭,有一部分人是非常支持你們杜克家入股的,但好像,有一部分的刺頭兒,非要保持什么品牌完整性?見天兒的給你們下絆子?” “……”唐克斯倏然明白了她話里隱含著的意思,一驚抬頭,“您的意思是,把這部分人送到華夏來?” “要不然呢?”瞿凝撮著牙花子反問道。 她調(diào)查過,pv里頭,支持入股的是那批大腹便便的資本家,反對入股的,是那批一心搞創(chuàng)新的技術(shù)人員。 在技術(shù)人員們看來,等杜克家族入了股,他們就很難像現(xiàn)在這樣,一門心思的搞化工方面的發(fā)明和創(chuàng)新了。 這一批人,等杜克家按著她的意思真掌了權(quán),作為商業(yè)斗爭里的失敗者,他們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與其坐著冷板凳虛耗青春,還不如到她這邊來發(fā)光發(fā)熱呢。 其實唐克斯也明白她的用意,他也清楚知道,這件事對他們家其實并沒什么損害,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有種“這合同一簽自己就掉進了陷阱”的感覺。 遲疑半響,他最后還是有些猶豫的對瞿凝說道:“合約我先收下了,少夫人您容我?guī)Щ厝ジ依锶松塘可塘浚俊?/br> 瞿凝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話里完全沒有諷刺的淡淡說道:“其實不管您帶不帶這個回去,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這些條款,已經(jīng)是我能開出來的最寬泛的條件了……” 這還最寬泛?唐克斯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哭了:華夏人管這個叫什么來著?雁過拔毛? “不過我這人心地善良,”瞿凝笑瞇瞇的夸獎自己,半點兒沒有臉紅的意思,反而是說的天經(jīng)地義一般,“就給你幾天拿回去研究好了,嗯,三天怎么樣?拍個電報來來回回,其實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嘛,三天應(yīng)該是足夠了吧?”不待他回答,她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就這么說定了,三天之后,我等你來給我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不好意思,遲一點還有一更~~12點以前吧。 ☆、第70章 乾坤(1) 雖說具體的合約簽訂要等到三日之后,但瞿凝和唐克斯,當(dāng)時卻已經(jīng)就條約的條款和彼此在意的細節(jié),做了進一步的商談。 杜克家族在美國本身就有很大的影響力,pv有銷售渠道,瞿凝手里有好東西待出貨,這的確就是三贏。所以說雖然唐克斯依舊需要等待家族那邊的反饋和拍板,但基本上,合作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另外,根據(jù)唐克斯的反饋,瞿凝上一次在宴會上送出的青花瓷器小樣,的確十分受歡迎,連他的夫人,這些日子也恨不得能有個十件八件的擺在家里好招呼客人喝下午茶時候用。 “十件八件?”瞿凝聽的時候仿佛被唬了一跳,笑道,“你當(dāng)青花瓷是什么?大白菜么?” 唐克斯聳了聳肩,他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通,自然不會被她這么簡單糊弄過去,笑道:“要說是歷史古董,那要一下子拿出十件八件,的確是很艱難的,但像那天的青花……”他砸了咂舌,“少夫人別騙我了,是可以量產(chǎn)的吧?” 瞿凝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 不過她旋即跟唐克斯表示的十分明白:量身定做,專為西方客戶的日常需求服務(wù),另外在花樣上可以加上這種西方神話,圣經(jīng)故事,乃至家族徽標(biāo),但又不失東方特色的瓷器,她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唐克斯。但只是唐克斯,而不是杜克家族。 這就是瞿凝伸出的誘惑之手,收了她的好處,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會不給她用心辦事? 何況自打知道了唐克斯能在家族里上位,全是因著如今的遠東利益,她就更加清楚,這人是不會把這件事兒輕易給辦砸了的。 唐克斯忙不迭的一口應(yīng)了:就是個傻子也知道,這筆買賣里頭含著多大的誘惑,對他個人的身家,得有多大的好處!上一次的股價波動,他已經(jīng)十分后悔沒跟著這位少夫人一起投資了,這會兒又哪里有不跟著她的腳步走的道理! 終于將這件事辦妥了,瞿凝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算起來,這件事她雖有好處,卻并不多。真正得到好處的人,只有兩者:一者是如今舉步維艱的那些手工小作坊,他們拿秘方入股,自身能得到極大的發(fā)展壯大,那些原本可能會失傳的工藝,就能夠生存下來了。二者是少帥的東北大營,當(dāng)pv之后派了棄子來在那邊設(shè)廠之后,將會極大的繁榮北方的工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也會源源不斷的提供新血。 瞿凝揉了揉額頭,終于確定了這件事,她卻只覺心神疲憊不堪。 比這件事更讓她愁煩的,反而是唐克斯帶來的那個有關(guān)二十一條的消息:瞿凝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在心里暗下決定,絕對不會坐視皇室再一次的出賣國家利益,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只是養(yǎng)在深閨,有心無力的公主殿下,而是手掌輿論和權(quán)勢,能夠覆雨翻云,在這個時代里做一點什么的唐少夫人了。 但不管如何,皇室的確讓她極為失望,本來如今一動不如一靜,皇室越是做的多,反而出錯越多,就像簽訂條約一樣,這件事若成……她只怕,皇室的下臺,就指日可待了。 瞿凝揉著自己的太陽xue,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 要說這種政事,瞿凝自然沒打算瞞著唐少帥。 夫妻之間有商有量,這才是相處之道。 等唐少帥回來,她屏退了左右,便不諱直言:“今天我跟唐克斯杜克談一樁生意上的事兒,他給我了一個消息,說我皇兄有意本月內(nèi)續(xù)簽二十一條……” 室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這個本月內(nèi)也就意味著事情迫在眉睫,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原本在其中牽線搭橋的福貴妃,在卷入了上一次的風(fēng)波之中后,被愛國學(xué)生和進步人士罵為賣國賊。迫于輿論和國會的壓力,皇帝不得不將她貶黜,削了她的位份,再行禁足,如今處于幽閉的境地。 雖說誰都知道,福貴妃不過是替死鬼,真正想要簽條約的罪魁禍?zhǔn)资撬澈蟮幕实?,但到底是國?nèi)如今行的是“君主立憲”的制度,皇帝依舊是個名義上的最高元首,所以在他削貶了福貴妃之后,事情本也已經(jīng)可以告一段落了。 可如今沒了精通日語,和日本人關(guān)系親密甚至還有個日本高官干爹的福貴妃,又是誰,幫皇帝和日本那邊重新?lián)炱鹆松套h這件事兒呢? 唐少帥想了一想,眸光深幽,半響沉沉一點頭:“我知道了?!?/br> 作為婦人,瞿凝本沒打算對政事指手畫腳,她素來只做些自己該做的后方事兒罷了,他既然說了這句“知道了”,她也就自認為盡了心,笑道:“謹之,你這些日子回來的越來越晚,可是軍中有些事兒愁煩?” 唐少帥挑了挑眉,明明語氣嚴肅,但不知為什么瞿凝就覺著話里有幾分調(diào)笑的意味:“夫人獨居寂寞了嗎?”瞿凝還來不及羞惱,他已經(jīng)木著臉,深深睨望了她一眼,繼續(xù)說了下去,“軍中無事。但正因為無事……”將后半截話咽了下去。 瞿凝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一切如常,才是最大的古怪。 要說那一日,她故意將唐夫人嫁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唐大帥不知道,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連外頭的傳言,也多有些直指唐大帥的輿論,這么一來,那位做爹的,難道不會覺得自己的地位和尊嚴受到了下一代嚴重的挑釁? 唐少帥之所以晚歸,也多有些全神戒備,防患未然的意思,但現(xiàn)如今一切安好,怎么覺得,像是他們兩個小兒女,自作多情,枉做了小人? 瞿凝一時也想不透唐大帥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笑道:“沒事總比有事兒好,如今多事之秋,我還巴不得少一件事兒也好?!?/br> 唐少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口氣格外溫和:“辛苦夫人了,既然為夫讓夫人覺得獨居寂寞了,那打明天開始,我會盡量早一點回來的?!?/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嗎?瞿凝很想抗辯的喊一句,但當(dāng)她看見對方黑色的眼睛里閃著的戲謔的光,她卻只好不說話沉默了喂撲克臉,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喜歡調(diào)笑的? *** 出嫁一個來月,只在三朝回門的時候進宮過一次,瞿凝第二日,卻做足了規(guī)矩遞牌子進宮。 她領(lǐng)著兩個侍女先去了皇后那邊,腳還沒跨進宮殿呢,就聽見里頭傳來的嘰嘰喳喳的笑聲和說話聲。 一把低沉悅耳的男聲,夾雜在清越的女聲當(dāng)中,格外鮮明醒目。 瞿凝吸了一口氣這才邁步進去,目光在殿內(nèi)一掃,面上已經(jīng)掛起了微微的笑:“皇嫂,您這兒今兒個可真熱鬧??!” 轉(zhuǎn)向一側(cè),笑道,“meimei也在,馮先生也在,倒真是稀客!” 瞿歡站起身來朝她微微一福,一旁邊,馮思平抬起眼眸來轉(zhuǎn)向她,那一雙深褐色的眼睛里,似乎閃動著一種格外鮮活的,興味盎然的光。 瞿歡和她彼此行過禮,坐下來說道:“jiejie這話可就錯了,這些日子思平和咱們常來常往,要說稀客,反倒jiejie這樣嫁出去了的,回宮的時候少了,那才是真正的嬌客,思平可不算呢?!?/br> 思平思平的叫的格外親近,聽在瞿凝耳朵里卻實在叫人膈應(yīng)的很:像馮思平這種心思深沉的人,瞿歡這么大喇喇的和他同進同出,如今還登堂入室,這廝還不見縫就鉆? 皇后亦幫襯著笑道:“meimei確實是回來的少了,你皇兄和我,都常常念叨著你呢。就你個小沒良心的,不想著常常進宮來看看嫂嫂和你皇兄,真是枉我們疼了你這么多年了……” “嗨,我這不是一得了空,就遞牌子進來了嘛?!宾哪忉尩?,她目光閃爍了一下,打趣的看了一眼此時坐在一側(cè)的馮思平和瞿歡,“不過看馮先生和meimei如今的親近,難道真是好事近了?” 瞿歡立時羞澀的低了頭,面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馮思平卻坦然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朝皇后微微一揖:“承蒙陛下和皇后的抬愛,已經(jīng)應(yīng)了在下,不日將會將二公主許給下臣?!?/br> 又轉(zhuǎn)向瞿凝,口氣輕快的玩笑道,“看來在下喊少夫人jiejie的日子,大概也近了吧?” “……”裝什么小正太??!就你這張成熟的臉,你喊我jiejie,我還不敢應(yīng)呢!瞿凝被他這番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嘴角抽抽了兩下一下子沒說出話來,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懵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既然兩方面將婚事都談的差不多了,那么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再有變數(shù)的可能性就實在不高了。 皇帝想要馮家唐家兩頭靠,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但他馮思平,難道真愿意娶個公主回家?別忘了,那位馮家大帥,可是很討厭皇室的人??! 不管她心里怎么犯嘀咕,沒多久皇帝就過來了皇后這邊,和他們幾個人用了午飯。瞿凝細心觀察,只覺得頭上被越來越多的烏云籠罩住了:馮思平說的好像還真是實話,不管從什么角度看,他和皇帝,都像是女婿討好小舅子的相處方式??! 飯后,瞿凝單獨拉了皇帝出來,兩個人尋了個僻靜處坐下來,她先是閑話了幾句,然后立時問到了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皇兄,聽說你有意要續(xù)簽二十一條,這件事兒,到底是真是假?” 她邊說邊細細查看著皇帝的神色:皇帝的目光只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后他就直直對上了她的眼睛,開口問道:“凝凝你的這消息,是從哪兒來的?” 口氣依舊親昵,但語氣里多了幾分無法掩藏的冷漠和不滿。 瞿凝只覺心中一冷,說話的口氣里也多了幾分煩躁:“皇兄,這消息從哪兒來的重要么?重要的是,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一個字而已,很難么?” 皇帝嘆了一口氣,伸手過來溫柔的撫弄了一下她長而黑亮的頭發(fā),答非所問:“唐少帥應(yīng)該對凝凝你不錯吧?朕在宮里都常有聽人提起,唐少帥夫妻恩愛,朕這心里,也就安慰了?!?/br> “皇兄!”瞿凝皺緊了眉頭。